作者：怠惰的杨桃
但这也没什么办法。
谁叫这次审判跟‘少女连环失踪案’有关呢？
为了追查父亲的死因，洗刷这耻辱的‘不义的卡雷丝’之名，娜维娅显然无论如何都无法错过这种可能出现的重要线索。
第二百四十一章 水神本来就该是这个样子
“呼，你终于来了，快过来快过来！”
金碧辉煌的欧庇克莱歌剧院之内，能够看到席位上已经来了诸多的观众，而在侧庭门前等待的芙宁娜看到姜巧和妖精爱莉的身影之后，便挥舞着小手、小声的呼唤着。
“嗯。”
“你跟那个刺玫会的大小姐都聊了什么？”芙宁娜很是好奇的小声问着。
而这幅模样落在姜巧眼中，他似笑非笑的望着前者：
“很好奇？”
“怎么可能...咳咳，好吧，我承认是有点...”芙宁娜想要否定、但对上那副仿佛能看出自己底裤的双眼，咳嗽了两声，而后有些弱气的小声嘀咕道：
“真是的，你倒是给我留点面子啊...”
弱气是这位‘代理水神’小姐的特点，当然——就‘扮演水神’这一定位来说，也算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缺点，每每这种时候，总是会引起她人的怀疑，好在芙宁娜事后都会用浮夸、戏剧性的表演将其圆回来。
她当然也知道自己这个毛病，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水神这个名头将芙宁娜压的实在是太狠了，看似光鲜亮丽的表面、暗地里就宛如一个压力阀一般，漫长时间的煎熬让这个既坚强却又脆弱的姑娘变得难以自控。
很难控制泪水、也很难压抑自己弱气的本性，甚至因为时间的推移变得愈加难以自控。
可能也就是在关系较劲的人身边，她才能够展现一下自己隐藏的这一面。
但偌大的枫丹，真正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可能只有那维莱特...不对，即使是那维莱特也做不到。
只是因为其脱离人类的特性，让芙宁娜多多少少可以稍微放松一些罢了。
不过面对姜巧倒是没有这样的顾虑，知道对方清楚自己底细的芙宁娜在度过最初的惶恐之后、现在已经疑似将姜某人当成了没法表面倾诉的垃圾桶。
毕竟——你既然知道的那么多，又说出那样的话，那可就不要怪芙芙我不客气啦！
“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接下来大概会上演一场极为精彩的大戏呢。”
听到这话的芙宁娜有些兴奋，
“大戏？什么大戏！”
她讨厌扮演她人，但对于看戏什么的还是相当有兴趣的，尤其是那种戏剧、闹剧，只要事后别让她上去圆什么东西，那芙宁娜简直不要看的太开心。
她能撑这么久，某种意义上来说多多少少也是因为这座歌剧院为这五百年的人生带来了充足的精神食粮。
“哦，有人来了，看起来是个很冷酷的大叔诶。”
“真是的，不要打岔嘛...哦，那维莱特，你来了啊。”被打断的芙宁娜腮帮稍微鼓动一番，有些不满的看了妖精爱莉一眼，而后便注意到了从侧面进来的高大身影，露出了然的神情，主动的打了个招呼。
依旧是犹如中世纪贵族的打扮、拄着手杖的银发蓝色挑染身着一身华服，面无表情的朝着这里走来。
“我跟你介绍一下，那维莱特，我们枫丹的最高审判官。”
“你们好，这两位是？”那维莱特看起来很冷酷的模样，不过相当的有礼，视线落在了姜巧和妖精爱莉的身上，有些疑惑与...好奇。
一个人类...但总感觉有些奇怪，至于那个小小的，虽说提瓦特并不缺乏这种体型的生物、甚至因为变换形体的能力，它们大多数可以改变自己的形态，可妖精爱莉在那维莱特的眼中也着实有些新奇。
有些像是机械造物、却又充斥着生命的气息...
“你好你好，他是靠谱的我，姜巧！而我是来自仙乐国度的妖精爱莉！很高兴认识你哦！”妖精爱莉充分扮演了什么叫替身嘴体的角色，让姜某人险些以为自己是跟黄毛兄妹一样的定位。
嗯...这还得亏是自己没用爱莉希雅的身体过来，不然就更像了。
“仙乐国度...抱歉，恕我薄见，并未听闻过这样的国度。”
“没关系，你把她看成是近似于仙灵、美露莘这样的存在就好了。”
听到这话的那维莱特恍然。
你说其他的我一知半解，可你提仙灵、美露莘，前者姑且不谈，后者那个就是我整出来的啊！
虽然有心闲聊、但看了一眼时间，乃至是一旁等待的执律庭职员后，那维莱特面露歉意的道：
“抱歉，公务在身，我需要去处理一下卷宗，距离开庭还有一段时间，你们可以在这里随便转转，失礼了。”
“那维莱特先生还真忙啊。”
“很正常，虽然他看起来仅仅只是最高审判官，但在枫丹廷的体系之中，其实更接近于首相、总理之类的职务。”
“毕竟枫丹是以法庭为主旋律的国家。”
“哼哼，你很懂嘛，那维莱特可是很能干的。”
芙宁娜颇为骄傲，整得姜巧有些好笑：
“你这个甩手掌柜当的倒是相当的轻松啊。”
“咳咳...我还是干事的好吧！也不完全是甩手掌柜啊...”蓝白发的少女有些心虚的嘀咕着，有些牢骚：“我可是一直为了枫丹在努力啊。”
“嗯，我知道。”姜巧点了点头。
且不论芙宁娜以人的意志扮演了五百年的神的付出，在这过程之中，她也的确是做了许许多多的事情的。
调查预言的秘密组织、欧庇克莱歌剧院的建设等等乬...
虽说因为从那种粗枝大叶的性格，以及那份隐秘搞得这倒霉孩子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有些糙、也很难顾全大局，但芙宁娜对于这片土地的贡献毋庸置疑。
当然——她最大的贡献还是把水龙王按在枫丹，加了五百年的班，还是没有加班费的那种！
姜巧觉得梅比乌斯看了，跟这孩子肯定相当有共同语言。
坐在侧庭的沙发上，品味着开幕前的红茶，精致的茶具之中、特制的红茶悠悠的盘旋着，倒映着姜巧的脸庞。
一种熟悉的恍惚感浮现在脑海之中。
他缓缓站起，看着这样的姜巧，芙宁娜有些莫名其妙。
...等等。
坐在沙发上的芙宁娜突然有些奇怪的望着对坐的姜巧，望着那张脸——越看越觉得熟悉。
第一眼
诶——这不是芙宁娜么？
....你等等，让我想想。
这...不对啊，我不就是芙宁娜么？！
反应弧有些慢的芙宁娜在经过一番脑袋小宇宙不等式之后终于想起这件事，而后用一幅见鬼的模样看着对面的自己...这这这，发生什么事了？姜巧变成自己了？
等等...视线怎么感觉似乎有些高，还有这个位置...我记得刚刚还看到的书架，怎么突然就消失了呢？
下意识的，芙宁娜缓缓往下看去——哦，幅度一致...不对！明明比之前还稍微大了一些！
这个衣服，还有...手缓缓的朝着下方探去，紧接着就摸到了不可言说的东西。
这一刻，芙宁娜小姐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瞬间如遭雷击。
她的视线和‘芙宁娜’撞到了一起，呈现‘姜巧’形态的芙宁娜哇的一下，直接进入了眼泪汪汪阶段。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声音有些颤抖——很难想象姜巧的身体居然会展露出这样的表情，但既然现在使用的是芙宁娜，那只能用两个字形容——理解！
“嗯，说来话长，老毛病了。”
捏了捏手腕、缓缓坐下，将光洁的白皙大腿叠放在一起、呈现出二郎腿的蓝白发挑染少女在适应了一下这具新的身体之后，便缓缓的将视线落在了芙宁娜的身上。
随着能力的进化，姜巧本以为这个比较坑的随机交换说不定已经消失了，也因此，都没怎么放在心上。
却没曾想，在这个跑来提瓦特玩耍的当下再度触发了。
好在姜某人对此早已经验丰富、轻车熟路，他用别的女孩子的身体就跟司机开车一样，无比娴熟。
而对于姜巧的到来——一具又一具少女躯体也从最初的不适应到后来的，忠诚！
并没有什么好奇的姜巧开始为惊疑不定的芙宁娜做起了思想工作。
后者也欣然接受——才怪！
“啊啊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虽然实际年龄有些大，但五百年的芙芙自认依旧是位十分单纯的花季少女，对于身体这方面的态度还是相当的看重的。
结果...
莫名其妙的，自己的身体就到了另一个刚认识不久的男人手里，而自己则是变成了一个男孩子，尽管芙宁娜也挺好奇男孩子的身体的生理构造的。
——这并不是说她不知道，五百年的时光、就算没吃过猪肉，还能没看过猪跑么？医学院、奇怪的影片，乃至是书籍，出于好奇，芙宁娜的阅历相当的广。
不过真要说近距离接触一个男性的身体如此之近，这还真是第一次...好吧，这已经不是近不近的问题了，她都已经直接被塞进去了。
“可恶，早知道就不叫你来了！”
芙宁娜抱怨着——要是姜巧不来的话，说不定就不会发生这么离谱的事情了！
莫名的想起从其他国度流传而来的谚语，这当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对此，姜巧微微摇头：
“这个能力的范围还是相当神奇的。”
虽说他也不知道这能力是不是能无视任何距离，但就实际而言，他和爱莉希雅之间的基本就相当于两个世界，虽说从时间尺度上来说，其实是一条——前文明是现文明的‘过去’。
不过不是还有青雀这个例子么？
考虑到这个例子的话，和另外两个同属一个系列的二字游戏想必也很难幸免于难。
在他看来，这样的结果可能还算是比较好的。
至少能够提前交流、沟通一番，甚至就在彼此身边。
若是换成另一种情形——例如两人完全不认识，然后发生这样的事情。
那可能就要产生——芙宁娜：哈？不敬水神！有罪！
然后交换的话，那乐子可就太大了——芙宁娜小姐说不定会直接体验一下自己把自己送进梅洛彼得堡是一种怎样的趣事。
而其中的细节若是曝光，想必也是能直接登上蒸汽鸟报头条的精彩故事、甚至远销至稻妻的八重堂也不是不可能？
“芙宁娜大人，要开庭了。”
一定程度上担任着护卫之类角色的克洛琳德走至沙发边，如此说着。
“啊这...”芙宁娜的表情有些僵硬。
而克洛琳德则是投以疑惑的眼神、同时皱了皱眉头：
“姜巧先生，你有什么问题么？”
“唔...”
顶着姜巧外壳的芙宁娜小姐有些语塞——我是芙宁娜啊！我才是芙宁娜啊！
对面那个才是姜巧！
但这种秘密显然完全不可能说出来。
且不说可不可行，真要说出来，执律庭和逐影庭指定会大乱。
枫丹民众也会十分惊慌。
甚至可能接下来就会呈上一个名为‘篡夺水神躯体’、‘冒充水神’之类的审判。
很显然，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芙宁娜都不想看到。
知不知道我为了维持这个水神的形象究竟花费了多大的功夫与精力啊！
感受到克洛琳德那有些锐利的目光，平时还好，但现在没了‘芙宁娜’这个外表之后，芙芙有些更慌了、大脑一片空白的看向了姜巧，似是在求救，又像是在担忧。
....完蛋完蛋完蛋，也不知道姜巧的演技怎么样啊...万一要是引起克洛琳德的怀疑的话，以克洛琳德那严谨的性子绝对会盯紧了不放的吧？
一想到那种很糟糕的局面，芙宁娜此刻的心情就十分的忐忑不安，她紧张的盯着自己的身体，默默在心中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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