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蚍蜉之影
“什么！？你……”
“我说了别妄想抵抗，下一次可就不是缴械这么简单了。”
重霄自认话已经说到位，展示实力的环节也已经结束，只要眼前的间谍不是心存死志的话，那么至少也应该先听听自己要问什么才对。
但事实往往出人意料……
萨卡兹女人忽然露出了狠戾的表情，同时举起了另一只手。
她的手中紧握着一柄法杖，上面正闪动着源石技艺发动时特有的暗色光芒。
居然还是个术士？
眼见对方如此不识好歹，重霄双眉一皱，随后猛然抬脚闪开了原位置……只见一道水柱从那里破土而出，看架势威力很可能不亚于手铳发射的子弹。
这家伙的源石技艺，和水有关。
只不过……你这可就是自找的了。
汹涌的烈焰凭空闪现，把萨卡兹女人吓了一跳，慌乱之间顿时就要后撤躲开半空中的火龙卷。
然而就在此时，重霄已经后发先至追上了她，并且还是直接穿过了那炽烈的火焰。
“躺下！”
蕴含着强大内力的一脚踹在萨卡兹女人的小腿上，让里面的骨头干净利落地断掉，与此同时重霄的双手也抓住了她拿着法杖的手臂，轻轻一扭便将其掰断，发出了清脆但令人惊惧的声音。
而直到萨卡兹女人无法支撑身体倒在地上后，大脑才被恐怖的痛楚占据，差点就要发出惨叫声……之所以没有，是因为她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即便手臂和小腿的骨头齐齐断开也一样。
心中暗自感慨萨卡兹间谍的素质和忠诚，重霄蹲下身来，把那串手链拿给了她看。
“我知道你们是在找什么东西，依据就是这个……告诉我你们的目的，如果它对龙门不重要的话，我甚至可以考虑交给你们。”
“嘿……呵……你把我……当成……蠢货吗？”
脸色惨白的萨卡兹女人抽搐着说到，她还不至于因为这种伤势死去，却对自己的下场心知肚明。
感应到对方内心中惨烈的决意，重霄沉默片刻，接着以同样的方式结束了她的生命。
看起来……自己的确带回了一个“麻烦”呢……（注2）
……
（注1：这里提前给各位读者打个预防针，本书的特蕾西娅设定存在一定程度的魔改，毕竟原作中还无法窥得其全貌，所以如果出现与游戏设定不同的描述纯属正常现象）
（注2：想了想还是不能请假，本书这稀烂的成绩有什么脸请假……还是等到月底再说吧）
第126章 林雨霞，我的超人
最近这些天里，龙门贫民窟的居民渐渐陷入了一种“隐形恐慌”。
各个阴暗小巷中的激烈械斗频繁发生，却看不到受害者的尸体，很多人都产生了一种被监视的感觉，细细观察却又发现一切正常，而最关键的是接到报案的近卫局，似乎有意在放纵着什么，总是会在姗姗来迟后又迅速离去，不给围观的群众任何解释。
有阴谋论者甚至在怀疑，这是不是龙门当局在秘密清理一些会对他们“不利”的人员。
“其实他们的说法没什么问题，卡兹戴尔的间谍不就是会对龙门‘不利’的人员嘛？”
“休要在这给老夫贫嘴。”
魏彦吾双眉一竖，重重地敲了敲自己的烟袋，“小子，老夫命你去处理此事，为的就是暗中行动，你可倒好，处理的这是人尽皆知！？”
很显然，作为近卫局一贯以来的优秀员工，重霄现在经历的正是优秀员工必须要面对的：接受领导上司的批评。
从明面上来看，反恐行动执行得很不错，通过各种方式潜入龙门的萨卡兹间谍正在被一个一个抓出来，或是逮捕或是就地击杀，有力地扼制了他们的侦察。
若论首功，那自然是运筹帷幄指挥全局的林雨霞，其所发挥出的人民战争的优势也让萨卡兹间谍门吃尽了苦头，而菲亚梅塔和雷德这两个行动力超强的战斗人员亦然。
值得一提的是，那些被俘的间谍都是雷德对付的，毕竟重霄赠予他逆刃刀的意义重大，不会像敌视着萨卡兹人的菲亚梅塔一般出手果断。
企鹅物流这边，大帝还是没有回来，不过莫斯提马的主动加入也就意味着蕾缪乐等人有了主心骨，在单纯的监视方面还是能做好的。
然而，魏彦吾依旧产生了不满……原因就在于重霄的“张扬”。
这些萨卡兹间谍并不擅长战斗，如果采取偷袭的话应该是可以悄无声息地把他们解决的，至于事发后的现场清理那都是小问题。
可重霄却似乎不想这么做，他放任贫民窟的平民发现蛛丝马迹，渐渐陷入恐慌，甚至还反其道行之不让近卫局的警员们解释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别着急嘛，老魏，你该不会认为我是闲着无聊才这么干的吧。”
“以你为人，不无可能。”
淦！我在你心里就这个形象？
重霄简直哭笑不得，但很快就摆正了脸色，“好吧，其实我不是想让平民看到这些，我是想让真正的萨卡兹间谍看到。”
“……何谓……真正的间谍？”
“派特征那么明显的萨卡兹人到龙门来，你不觉得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其实他们只不过是诱饵和掩护罢了，卡兹戴尔真正的谍报人员……并不一定是萨卡兹人。”
事实上，早在解决掉第一个间谍后，重霄就发现了不对劲。
因为他想起了当年在神都见过的伊内丝……那时的重霄见识浅薄，又和佣兵们只是泛泛之交，是以根本没发现对方就不是个萨卡兹人。
那么既然有伊内丝这样的例子，就说明卡兹戴尔的战火一定会有其他种族的参与，而那位赢下战争的摄政王只要不是蠢货，就肯定不会靠几个惹眼的萨卡兹来渗透龙门。
魏彦吾的脸色沉了下来，他实际上是能想到这一节的，但被多年来对于萨卡兹人的偏见影响了判断。
“你是要震慑那些窥探之徒？”
“至少我是这么尝试的，但效果不敢保证……如果那些人只是被萨卡兹收买的还好说，如果本身就是从小培养的探子……”
重霄微微一顿，没有再说下去。
他并不打算把蕾娅的事情告诉魏彦吾，至少现在不行，否则的话于公于私都不可能将其留下。
当然，重霄对这件事也有着自己的想法……天生牙复活死者的能力和其他的武器根本不在一个维度上，而受到其影响的蕾娅显然有些不对劲。
用比较形象的话来说就是：她的某些部分似乎被天生牙给“净化”掉了。
灵魂？记忆？情感？思想？还是所背负着的信念？
重霄不知道，但他总觉得应该给蕾娅一个机会……如果她决定返回卡兹戴尔的话，那就让她跟萨卡兹间谍一起离开，但如果她拒绝的话……
见这厮半天没反应，魏彦吾不由又在桌子上敲了两下，结果用力过猛直接在自己的桌子上敲出了一个浅浅的坑。
向来生活节俭的老魏那叫一个心疼，却又不好让重霄给自己赔一个，只能狠狠瞪了他两眼。
“既然你早有计划，老夫也不便再说什么，只消记住……就算那卡兹戴尔的摄政王真要进犯，我龙门也不惧他，尽管放手去做。”
“这个没可能，老魏。”
重霄干净利落地打脸道：“萨卡兹人吃饱了撑的才会来惹大炎。”
这倒不是出于自信或骄傲，而是林雨霞彻夜分析后得出的结论。
双方的实力对比暂且不论，卡兹戴尔想要进攻大炎只有两条线路，其一是堪称天堑的太华山脉神霞关，难度可想而知，其二是绕行东北，也就是重霄此次返回龙门的路线，但这势必要经过乌萨斯的领土。
乌萨斯可能不会在意零零散散的商队偷渡，但一大票萨卡兹人组成的军队？
要知道他们当年本就是征讨卡兹戴尔的主力，又极度排斥感染者，看见这阵仗不直接拉出几个集团军围上去才怪！
而其他的几个方向上也都不怎么好惹，北方的乌萨斯不必多说，南部的雷姆必拓与拉特兰向来交好，由于海拔的原因又有地势之利，本身也具备机械科技方面的巨大优势，无疑是块难啃的骨头。
顺带一提，菲亚梅塔的动力拳套就是在雷姆必拓生产的。
向西的叙拉古倒是个选择，毕竟这个年轻的国家闻名的是黑帮，不是军队，平日里策划暗杀制造混乱还成，真在战场上硬拼基本可以算进战五渣的行列。
但问题在于进攻叙拉古的话必定会引起莱塔尼亚的反应……曾经以一己之力硬撼军事强国高卢先锋军团的巫王虽已有可能陨落，但余威犹在，而且推翻了他的双子女皇肯定也不是好惹的主，所以萨卡兹人脑子抽了才会找叙拉古的麻烦。
而对于卡兹戴尔接下来的动向，林雨霞也有着自己的判断。
其一是原地不动休养生息，也是可能性最小的……如果是其他种族也就罢了，萨卡兹人在十年内乱中磨砺出的军队怎么会接受解甲归田呢？况且他们肯定也清楚，放弃武力的后果就是重现当年被围攻的历史。
其二是沿海的伊比利亚，自从大静谧后这个曾经的强国便一蹶不振，如今的国民甚至都在温饱线上挣扎，之前出使神都也是为了请求大炎给予粮食方面的支援，至于政教合一的特点既是优势也是劣势，如果萨卡兹人能够渗透其国教道明教的话，基本就等同于入主这个国家了（注）
其三是看似依旧强大，实则已经四分五裂的维多利亚，常年缺乏强有力的中央领袖和各自都有着一定实力的大公爵们，导致这个国家正渐渐走向一种“群雄逐鹿”的局面，真掺和进去的话未必没有机会，即便是萨卡兹人。
至于其他的地方……要么就是太远难以抵达，要么就是太差，根本没有被盯上的资格。
重霄必须得承认，起初听到这些时他是彻底懵逼的，而且非常好奇林雨霞一介女大学生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结果换来的是一记没好气的白眼。
原来龙门最大的接待各地信使的旅馆就是林家的产业……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震慑他们？”
“反正总不能服软放任他们来去自由，不然以后的麻烦少不了。”
不过关于蕾娅的事情呢，就等我确认后再考虑要不要告诉你吧，老魏。
正在沉思的魏彦吾，并没有注意到某人脸上带着些许尴尬的歉意。
这时，林雨霞忽然打来了电话。
“嗯嗯……是么，又一个？哦……既然雷德和菲亚梅塔都去了那还……你说什么？我知道了，我会以最快速度赶到。”
挂断手机后，重霄便直接转身跑向了魏彦吾办公室的……窗户。
“小子，你敢！”
“情况紧急，就让我跳一次啦！”
在魏彦吾吹胡子瞪眼的注视下，重霄一把拽开窗户，纵身跳了出去。
……
菲亚梅塔并没有当警察或侦探的经历，但她所经历过的战斗仍然让她具备了一定的专业知识和经验。
因此在近卫局的警员们赶到之前，菲亚梅塔便开始了最初步的验尸工作。
瑞柏巴人，女性，年纪大约在四十岁到五十岁之间，身形矮小却十分敦实，衣着打扮与龙门的本地居民别无二致，乍一看之下就像每日在贫民窟中走街串巷的居家大妈。
致命伤在喉部，是一道形成了喷溅型血液的细长伤口，显然是由锋利程度极高的武器造成，手掌上的茧与常年持有武器的形态不同，更符合菲亚梅塔见到过的那些终年劳作的农夫。
尸体倒下的位置距血迹的起始点有大约三米，很可能是在遭受致命一击后还有着暂时性的移动能力，但奇怪的是从伤口处过于整齐的状况来看，她似乎完全没有过转动脖子的动作……这说明她并没有在被攻击后尝试锁定凶手的位置。
或者说，凶手就在她的正前方。
然而……喷洒在地面上的血迹十分完整，不像是有哪部分落在了凶手身上。
依照经验来判断，要么就是死者知道是谁要杀她，根本就没有面对其的勇气，要么就是凶手实力极高，能在血液喷溅出来时迅速闪开。
死者的随身物品中没有任何值得注意的，不过右手手腕上的泪痕比较明显，像是被凶手取走了什么。
正当菲亚梅塔暗自琢磨时，近卫局的警员终于赶到了。
“请问……你是哪位？”
为首的警员显然对菲亚梅塔有些怀疑，能面不改色地蹲在一具血淋淋的尸体旁边，在看到自己等人到来时也丝毫没有慌张，肯定不是个简单人物。
“拉特兰公证所高级特派员菲亚梅塔，我现在正跟随着重霄督察办事。”
“啊？重霄长官？真是不好意思！”
重霄这个名字在龙门还有相当有保障的，因此警员们并未多说什么，在检查完现场后就迅速呼叫医护人员处理了尸体。
而此时已经悄悄走远的菲亚梅塔却打给了坐镇指挥部的林雨霞。
“我有些好奇，林，你是怎么发现她也是个间谍的。”
“当然是靠无人机监控到的，就像现在我也能看到你正在向南边移动。”
“……”
菲亚梅塔的脚步忽然一顿，接着抬起头观察了一番，“我没有看到任何一架无人机，你确定不是猜的嘛？”
话音刚落，左近一栋楼房上便传来了无人机航行时的嗡鸣声，而当菲亚梅塔惊讶地望过去时，发现它刚刚从一个鸟窝里飞起来。
“父亲教导过我，比起侦察敌情，斥候首先需要学会的是隐蔽自我。”
非常真切的道理，但这仍然无法解答菲亚梅塔的疑问：反恐部队的无人机都是重霄从近卫局那里要来的，总数并不多，就算林雨霞再怎么把它们运用得出神入化，也很难保持全天候覆盖性的监控。
然而紧紧几分钟后，菲亚梅塔就彻底服气了。
单靠几架无人机的确没办法覆盖贫民窟的大量街区，但如果采用逆向思维，尽可能让间谍们的活动都聚集在相对较小的区域呢？
重霄主张对潜入的间谍们实行狠辣手段，而林雨霞又在这个基础上多做了一番安排，那就是让雷德和菲亚梅塔、甚至是近卫局警员都在特定的位置附近动手，以形成某种“包围圈”的感觉。
虽然很多人都相信“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对于警惕的间谍来说，尽量远离时常有警察出没的区域才是最稳妥的选择，如此一来，他们在贫民窟中的范围便会被渐渐压缩，直至达到可以被轻松覆盖的范围。
而时间问题，只要根据作为诱饵的萨卡兹人的活动规律，再结合被监视到的几次加以计算，便能大致掌握间谍们交换情报的时间……按照行动路线来推测，他们并不是针对某个固定目标进行探查，更像是在这里寻找着什么，所以交换情报往往也有着比较固定的时间间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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