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画画的狐狸
“我为什么要责怪你？”赫敏顺势直起身子，平静地说，“我站在你的视角看待问题后就能够理解你的谨慎，比起你的死，我愿意付出这点不痛不痒的代价。”
尼采自绝地昂起头，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脖颈间湿润的和仿佛电流穿过的酥麻。
哪怕有这个可能性，尼采也必须断了这群人的念想，只是苦了赫敏...他面无表情的抱着赫敏，只不过微微颤抖的身子已经暴露了一切。
慢慢的，他逐渐全身心地投入了进去，发出蛇一样地‘嘶嘶’声。
“多么伟大~”赫敏用脑袋顶了顶他的下巴，发出嘶哑的嘲讽，“我就喜欢看伟大的人物发出惨叫，比如你...我告诉你，这件事还不算完！”
“还不够？！”尼采不断调整着坐姿，忍耐着骨头里的痒意。
“你骗了我一整个暑假和半个学期！这点苦头顶多算点利息。”她缓慢地重新抬起头，打着哈欠说，“就算道歉也要有诚意吧？”
尼采苦不堪言，对付食死徒都比对付赫敏要简单。
“我保证这个圣诞节会补偿你。”他举手说道。
“这还差不多。”赫敏解开他脖子上的领带，重新系到了自己身上。
也许这就告一段落了，但尼采却没有任何变化，他依旧像只八爪鱼似的抱着赫敏。
赫敏是结束了惩罚，可她发泄出的怒火却早就把尼采这捆干草垛点燃了，于是他主动伸长脖子，从赫敏那把被嚼碎的甘草棒抢到了自己嘴里。
这是一种挑衅，赫敏挑着眉头，用居高临下的眼神询问他。
“亲爱的，至少今晚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吧？”尼采眨眨眼，碰击侧敲道。
“我又没让你不睡觉，放心，我会回自己的宿舍睡觉。”赫敏故作茫然地说，“当然，你肯定也很累了，我可以给你调配一瓶无梦酣睡剂。”
“不用那么麻烦，只需要像在破釜酒吧那会一样，施展一下‘无杖施法’就够了。”
尼采的喉咙直发痒，他用四肢禁锢着赫敏，拉着她拼命地倒在长椅上。
学生乘坐着马车早已回到了霍格沃茨，只留下湖边的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只有他们两人留在这个站台...想到这，一股飘飘入云的的情绪在他心头蔓延开来。
“等会火车就要开动了。”赫敏红着脸拒绝道。
这是个好理由，尼采应该就此松开，可是他能明显感觉到赫敏的双臂并没有之前那般有力。
“那就看你的‘无杖施法’够不够强了，运气差点的话，我们明早才能回学校。”尼采开始耍起了赖。
“到底是我在罚你，还是在奖励你？”赫敏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小声嘟囔道，不过她的双手还是在黑暗中摸索了起来。
火车司机已经从霍格莫德村填饱了肚子，重新让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猛地震动了一下，发出了鸣笛。
最终，运气不错的尼采在特快列车驶离站台前，同赫敏一起拉开车门跳到了站台上，双腿有些发软的他差点还摔了一跤，靠在站台墙壁上重新贴好胡子。
“清泉如水！清泉如水！”赫敏用召唤来的冷水清洗着双手。
“格兰芬多加十分，如何？”尼采讪笑着说。
“你再说一句话，我就擦到你的脸上...”
尼采紧闭着嘴巴，没有再多说半句话，不过在两人往学校大门走的一路上，赫敏那双眼睛总是直勾勾地盯着他，让人发毛。
往好处想想，至少他今晚能睡个安稳觉了。
第三百五十九章 斯内普---黑魔法大师
两人耽搁了很久，早已错过了新生分院，不过正好赶上了刚开始没多久的晚宴。
在分别前，赫敏又给尼采的伪装做了许多完善...比如使胡子用变形咒以假乱真，而且还用随身的化妆品进行了一些简单的勾勒。
“留下的魔法痕迹越少，对于巫师来说越不容易被察觉。”尼采拒绝了用魔法来达成伪装目的。
在赫敏走进礼堂的半小时后，他才跟着推开两扇橡木大门走进去。
一声声的讨论与杯子碰撞出的清脆响声传到了尼采的耳朵里，当他从斯莱特林长桌边上走上主宾席，发现周围学生正好奇地望过来时，就明白赫敏都把自己说出去。
这当然是件好事了，起码两人有足够多的时间可以秘密相处。
“维达先生，你怎么现在才来？”斯拉格霍恩教授急忙打着招呼，给其他人介绍道，“这是我的助手...阿不思，你别介意我现在老得不中用了。”
或许邓布利多校长也了解斯拉格霍恩的性格，并没任何怀疑。
尼采侧过头，发现斯内普身边的格伦戴尔教授正眯着眼睛打盹，真难以置信，竟然能够在这种喧闹的环境下睡得着觉。
“会影响你的魔药技术吗？”邓布利多问。
“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专业性！”斯拉格霍恩飞速地看了眼旁边几人，“他这是受到什么诅咒了吧，我看得出魔力和生命力都被遏制住了。”
格伦戴尔教授的面容没了任何生气，如果不是还能听到他的鼾声，或许尼采都以为他死了。
一旁的斯内普说：“勉强吊了口气。”
“啊~如果是西弗勒斯的话就不奇怪了。”斯拉格霍恩习惯性的先说几句捧话。
尽管邓布利多没有再多说下去，但尼采还是能猜测到这或许和魂器有关---伏地魔喜欢在魂器上施加上许多强大的诅咒，冈特家族已经验证过了。
尼采越过斯拉格霍恩的手臂拿了几根鸡腿，一边填肚子一边静静地打量各怀心思的教授们：
麦格副校长正和弗立维教授聊着魔法界的事；奇洛教授皱着眉头翻阅古老的文献资料；斯内普院长又在和哈利隔空对视，谁也不服谁...
等到食物落入胃中，他又恢复了点力气，隔着数十位学生看赫敏，过了一会，巧克力蛋糕、蛋挞和布丁取代了丰富的主食。
每当这个时候，邓布利多校长就会站起来说话，这次也不例外。
“欢迎大家~”他挥舞着紫灰色的衣袖，大声说道，“很高兴我还能在这里看到许多熟悉的老面孔...不用担心，今年的黑魔法防御课教师由斯内普教授担任...”
除了早已知道的赫敏以外，其他学生都表现得十分惊讶。
尼采将视线往后移了移，发现哈利也没多大反应，不像以前那样提起‘斯内普’就表现得很愤怒，反而只是苦着脸叹了声气。
“斯内普教授？”
“黑魔法防御课！”
而其余人都张着嘴，同时把脑袋偏过来望向主宾席。
这时斯内普教授冷漠地扫视了一圈礼堂，似乎很不满意学生们的惊讶，好像在说他的实力不合格，因为就连斯莱特林桌也只有一点敷衍的喝彩。
邓布利多清了清嗓子，让学生们安静下了一些。
“请理解你们的格伦戴尔教授，他在阻止伏地魔兴风作浪时付出了许多代价。”校长说，“目前的局势非常多变，只有斯内普教授能让你们合格的成长起来...”
斯内普懒洋洋地站起来，他总是自带着某种能让学生立马不敢出声的能力。
“某些自大的人总想掀起剧烈的变革，作为教师，我们无力阻拦，但总不需要有些倒霉蛋也跟在后面送死。”斯内普盯着格兰芬多的方向说。
他的声音十分缓慢，语调单一且不近人情，可内容中又透露着一股柔和。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斯内普，显然，大家都不相信这番话是出自斯莱特林院长之口，要知道他们以前平白无故地被扣了多少分数啊。
特别是那群格兰芬多，他们都警惕地望向主宾席这边，总觉得斯内普又要搞什么新花样。
但这一次，大家的猜测都错了。
“现在，拿出你们的教材...”斯内普命令道。
有些还带着书包的，比如拉文克劳们，他们从脚底下拿出了《近代巫术发展研究》《魔法防御理论》。
“对，没错，就是这些，以后我的课堂上不允许出现这类书。”斯内普的鹰钩鼻微微朝上，让他看起来很自大，“这些纸上谈兵的东西对于现阶段的你们，没任何用处...”
他继续说：“正如邓布利多校长所说的‘多变’，你们所需要的已经不止是对付魔法了。”
这话说得很含蓄，大概就是在说学生们除了对付黑巫师，还有一些更复杂的麻瓜问题。
邓布利多校长看出了底下学生的不解，于是解释道：“斯内普教授有丰富的...同各路人周旋的经验，你们将会学到如何克制情绪和防止黑魔法的侵害。”
尼采挑了下眉头，这就差没明着说：斯内普要传授卧底经验。
他这算是变相推动了斯内普教授的改变吗？要知道他的老院长向来都懒得在乎其他人的生死。
“而原本的魔药课将有斯拉格霍恩教授以及...”邓布利多顿住了，把头扭了过来。
“达斯·维达，校长先生。”尼采粗着喉咙，嘶哑地说。
“好的，由他们两人共同教授。”
看起来很顺利，尼采尽可能地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正逐渐以助手的身份重新融入到霍格沃茨。
然后就在大家享用甜点，思考着新学期的课程时，主宾席上的格伦戴尔教授突然捂着胸口，整个人猛烈地如同触电似的抖了一下，直直地摔倒在地上。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邓布利多，他急忙跑过去搀扶着对方。
格伦戴尔教授似乎是瞎了一样，瞪圆了双眼，疯狂地挥舞着双臂，他完全丧失了曾经的风趣与幽默，像个被病並痛折磨的可怜麻瓜老人。
“不是我...不是我！”他撕心裂肺地叫喊道。
当他抓到邓布利多的双臂时，才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整个人蜷缩着倒在校长的膝盖上。
“不是我，我没...我没杀她...”格伦戴尔流出了泪水，双眼无神地发出低语，“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邓布利多朝着麦格教授摇摇头，随即将老朋友搀扶起来。
许多学生都站了起来，想看清发生了什么，可是麦格教授抽出魔杖用力一挥，使得空气中发出用鞭子抽打空气的爆裂声，将学生们推了回去。
就这样，大家只能看着校长扶着老教授离开了礼堂。
“好了，你们的床铺都在等你们呢。”麦格教授用威严恢复了秩序，“准备明天上课，你们无需担心，所以...晚安！”
第三百六十章 所隐瞒的真相
所有人的内心都很不好受：
斯普劳特教授匆匆忙忙地往温室跑去；斯内普教授也在和斯拉格霍恩交谈着伤患的病情；一旁带着金丝圆眼镜的特里劳尼则拿出了一套塔罗牌，神神叨叨地做着占...
过了很久，邓布利多校长才重新打开了医务室的大门。
“辛苦你了，霍拉斯。”他摘下半月形眼镜，眼皮在轻微地抖动。
校长让开了道路，让尼采、斯拉格霍恩与斯内普得以走进房间。
现在躺在病床上的格伦戴尔教授已经没再发出悲恸的尖叫了，胡子上方的嘴唇甚至因过于干燥而迸裂出了血丝，整个体型在过了一个暑假后瘦了一大半。
他虚弱地哭泣着，似乎围在旁边的教授们是在折磨他一样。
“我没有伤害他们，阿不福思...都冲我来...这不是他的错...”格伦戴尔的嘴里，突然蹦出了令尼采感到疑惑的人名。
阿不福思是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弟弟，不过这件事似乎并没有让其他人都感到惊讶。
“水分和魔力都在流失。”斯拉格霍恩探出一根手指，在病人的嘴唇上磨了一下，“这种情况让我想起了一种黑魔法，有点像转化阴尸的过程。”
“这和西弗勒斯说的一样。”邓布利多点头赞成道。
“是吗？真不愧是发明了‘暗月药剂’的大师。”斯拉格霍恩又继续说问，“是什么时候中了这种诅咒？”
“开学前两个月。”
斯拉格霍恩被这个数字震撼住了，他抬起手，胡乱地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
“两个月？！”他有气无力地说，“能够减缓人体水分流失，让你的朋友多活两个月已经是奇迹了，阿不思，我还没听人说过‘阴尸’被救活过。”
“正如你所见，他还没死。”邓布利多的声音变得很含糊，充满了不自信。
没死，就意味着‘具有灵魂’，也就意味着还是个人，还有得救，校长依旧对此抱着希望。
尼采望着干涸的枯瘦老人，当他听见两人的对话后想起了另一个人——莫芬·冈特。
看起来伏地魔通过某种不为人知的黑魔法，能够通过用诅咒将直接或间接死于自己之手的人转化为‘阴尸’，不过又有细微的区别：灵魂遭受到了玷污。
此时的校医务室中，只有尼采的头顶还吊着一盏不会燃尽的油灯，他疑神疑鬼地望向被晚风卷起的薄如蝉翼的窗帘。
“怎么了？”邓布利多注意到了他的变化，出声询问道，“维达先生？”
“没事。”尼采神经兮兮地说，“或许我看走眼了，总觉得这里多了个客人...”
这话让斯拉格霍恩教授头皮发麻，也下意识地抬起头左顾右盼，毕竟听起来实在是太过阴森恐怖了。
“不许笑。”尼采揉了揉耳朵，提前对着病床床头的窗户那边发出警告。
“我们这里没人笑。”斯内普看着他荒唐的举动，忍不住对着斯拉格霍恩说，“又是哪个曾经的学生把人塞到你的身边，为了镀层金？”
斯拉格霍恩尴尬地抚摸着圆鼓鼓的肚子，显然是默许了这种说法。
不过他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于是对着校长说：“这不是毒药，我没法一次性根除这种诅咒，顶多只能暂时遏制诅咒效果的蔓延。”
邓布利多的腰又弯下来了一些，这是尼采第一次看到校长露出可以被称为‘恐惧’的情绪。
最强大的雄狮，再勇敢的人，也会有自己所害怕的事物。
他忽然拽下格伦戴尔教授脖子上的‘死亡圣器’项链，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对斯拉格霍恩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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