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画画的狐狸
尼采伸手的时候,发现赫敏正往自己这边看,于是手指一滑,从甘草魔杖旁边挑了个菠萝蜜饯。
“我以为你会拿甘草魔杖。”少女显得有点失望,她装作不在意地说,“这位...副教授?”
“达斯·维达,魔药课助手。”尼采在桌子底下轻轻地抖着腿,冷冷地说,“我听说那个福尔摩斯死了,也许他有点太自以为是,太心急了。”
“是‘失踪’。”赫敏纠正道,但也并未反驳最后的评价。
她安静地捏起一根甘草魔杖放入嘴里咀嚼,眼神不善地打量着面前这个‘达斯·维达’。
可怜的斯拉格霍恩被夹在两人中间,尴尬地来回补救,对于他来说,前面是未来最有前途的巫师与领导人,后面是全凭心意使用不可饶恕咒的食死徒。
目前的级长车厢里,没有一个人是他能得罪得起。
“怎么样?这些都是我以前的学生从工厂寄来的,要比外面卖的更好吃是不是?”斯拉格霍恩圆滑地说,“你喜欢的话,我能把他介绍...”
但是赫敏却摇摇头,咽了口唾沫后说:“这还是我第一次吃,有点酸和甘甜。”
随即她从嘴里吐出魔杖,又打了个响指,让尼采手底下的菠萝蜜饯飞到了自己嘴里,把自己两边的脸撑得圆鼓鼓的。
这让尼采很不爽,他好不容易找到点甘草魔杖的替代品,现在又有人过来抢。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赫敏舔了舔手指上的残渣,语气十分肯定。
“噢?”尼采故作不解,“那我怎么不记得了?”
“我想是在几个月之前吧。”她制止了教授塞零食的动作,冷静地说,“准确来说,并非是真正见过一面,只不过一个人在明处,一个人在暗处。”
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脑袋里突然爆发出警报声,仿佛又置身在二战时期,偶遇到飞在伦敦上空的德国战机。
就这个时候,尼采感觉到了不对劲,他鼻子底下的八字胡和下巴处的山羊胡须像是变成了真的一样,开始逐渐往肉里扎,带来了轻微的刺痛。
“让我看看那些新人吧?听说达芙妮和格林格拉斯家族脱离了。”斯拉格霍恩岔开话题。
“当然,我愿意效劳...”赫敏的眼里充满了不耐,但还是从闭合的巫师袍中间伸出了一根手指指着尼采说,“您怎么了,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我好得很。”尼采不断地努着嘴,试图减轻刺痛过后的瘙痒。
他寻思着这种小道具是不是又出问题了,就类似假发一样总是会引起些皮肤问题。
走廊上挤满了送餐的工作人员和搬运行李的小巫师,等到列车开始发出响亮的鸣笛声,并开始喷吐出蒸汽后,又有一些大小不一的学生进来了。
除了各路级长外,尼采还看到了混在里面东张西望的乔治和弗雷德,以及离所有人都分割出明显距离的达芙妮。
一般来说,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学生之间是相互仇视的,但现在却能看到韦斯莱双子被达芙妮提着耳朵也不敢说半句空话,只是表情十分幽怨。
“我想这是个能够多多了解大家的机会,坐吧,都随便坐!”斯拉格霍恩热烈地鼓掌欢迎道。
赫敏不在其中,这让尼采松了口气,表演起来也自然了许多。
这里的每一个学生并不都是级长,但或多或少都是如今响当当的人物,比如达芙妮,虽然她带着自己的妹妹和家族决裂了,但如今也收获了非常多的利益。
“格林格拉斯小姐,我总听魔法部的人提起你。”教授笑得合不拢嘴,“年纪轻轻,还没毕业就手握实权...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可我还是要上学~”达芙妮显得很不自在,始终没把眉头舒平。
她同样打量了一眼尼采,不过没看出任何端倪,于是干脆端正地坐在椅子上,像个合格的大法官。
“是因为您的妹妹?”斯拉格霍恩询问道。
“差不多吧,更多是因为上学更轻松。”达芙妮坐在韦斯莱双子中间,十分严肃。
“是啊,位子坐得越高,肯定会越忙的。”斯拉格霍恩又扭过头,对乔治说,“你爸爸好像不在滥用麻瓜物品部工作了吧?”
此时的乔治和弗雷德正忙着对付面前的零食呢,他们往嘴里塞一把,没吃完的就偷偷往兜里塞。
他们两人,明明都不缺钱了,可就是喜欢在严肃的场合下玩这种小把戏,还乐此不疲,尼采的余光瞥见斯拉格霍恩的面抽了好几下。
“爸爸?”乔治用甘草魔杖当作餐具,叉着煮鸡蛋说,“是被调到那个...怎么说来着?珀西以前羡慕克劳奇退休前的那个司。”
达芙妮捂着脸,小声提醒道:“国际魔法合作司。”
尼采在心里为她感到悲哀,下属有两个最不安分的韦斯莱,想必一定很烦心吧。
“啊对,就是合作司,爸爸很喜欢和麻瓜打交道。”弗雷德又报出了一连串连尼采都没听说过的名字,“负责重大事件修复与疏散、救援工作。”
整个下午,斯拉格霍恩的表现都很尴尬,仿佛一位刚进城的乡下老人。
太多太多的新部门名称、内容都是他和尼采从未听说过的,这也导致后半段的大多数时间都是乔治和弗雷德在说魔法部的趣闻轶事。
最后,火车在红色的晚霞中进入了霍格莫德车站。
“今年的霍格沃茨有这么多杰出巫师,你们如果愿意的话,可以加入一下我的鼻涕虫俱乐部。”教授点亮油灯,站在门口说。
因为‘鼻涕虫’取自斯拉格(Slug),所以韦斯莱双子没忍住笑出了声。
“亸我们对鼻涕虫不感兴趣。”弗雷德嘻嘻哈哈地说。
“不是真的鼻涕虫!只是一个平台...你们可以相互之间交流,甚至可以和同我以前的--学--生相互学习。”斯拉格霍恩咬着字说,“优秀的人待在一快会更优秀。”
尼采靠着车窗,表情很是不屑。
而结果也很明显,没人愿意加入到这种俱乐部,就连一向活跃气氛的韦斯莱双子也兴致缺缺地大声拒绝了,每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摸了摸胸口的徽章。
“请原谅我们无法认同这种理念!”秋·张更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孤傲的拉文克劳表示:现在这间级长车厢里的,谁还不是自己一点点努力出来的结果。
第三百五十七章 赫敏的报复
大家都相安无事,只有斯拉格霍恩碰了一鼻子灰,然后他懊恼地把行李甩给了落在留在车厢里的尼采,继续厚着脸邀请其余学生跟着自己走‘近路’。
而学聪明的斯拉格霍恩,也再没提起过一些较为敏感的话题,算是重新拉回了一点点好感。
“嘿~原来是个老不正经。”尼采隔着车窗骂道。
谁不明白斯拉格霍恩想通过自己庞大的关系网,结实到各路英才,并使其拧成以自己为中心的网道,然而这种想法在‘尼采之死’面前不堪一击。
尼采以自己的死亡铸造出的意识防线,将会彻底切断斯拉格霍恩这种自私的想法。
“呜喵!!”熟悉的猫叫从外面发出。
一只姜黄色的波斯猫费力地从车窗上往外爬,像个柿子似的‘啪叽’一下摔在站台上,但抱起她的并不是赫敏,而是马沃罗·西西弗斯。
这很不对劲,要知道克鲁克山怎么会突然跟着别人走?
这时,级长车厢被赫敏猛地打开了,越过她的肩膀能够发现列车里已经没了其他人。
只见她疾步冲到尼采面前,双手从巫师袍底下探出,猛而有力地揪着他的衣领往后按,将其压在长椅上。
“尼采...”赫敏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眼睛说。
“什么?”尼采讪笑地举起双手,还在那装聋作哑。
“除了你以外,没人还知道那个时间转换器。”她极力压制着内心复杂的情绪,从而导致声音忽高忽低,“我就知道你还活着,你他妈的这个混蛋!”
也不知道她刚刚躲在级长车厢外面等了多久,直到所有人都离开后才肯进来。
也许列车长下班了,也许赶着去霍格莫德村喝几杯黄油啤酒,整个列车里的灯都被熄灭,只剩下站台透过玻璃打进来的微弱的光柱。
尼采侧躺在椅子上,能够很清楚的看到赫敏那张扭曲的脸。
“你从什么时候看出来了?”他微笑着说。
赫敏的两只手都压在尼采的手腕上,双腿像是骑马似的跨坐在双腿上,使得他四肢使不上一点力气。
“从一开始吃东西,你所沾染的都是偏酸甜口的食物...当然,我还不确定,直到你对你自己很鄙视的言论。”她恶狠狠地说,“因为你讨厌别人把你捧起来。”
事实上,赫敏的推论都是正确的,只是他没想到会被揭穿得这么快。
尼采盯着那张想哭又非要忍住的脸,突然他感觉到左手能活动了,但是紧接着肚子挨了结结实实的一拳,疼痛让他瞪着双眼,张着嘴却无法发出大多的声音。
他急促地吸气,以此来快速减轻翻腾的五脏六腑,并强压下想呕吐的感觉。
而赫敏呢,她似乎还不是很解气,正像只成长期的挪威脊背龙,两排洁白的牙齿摩擦得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哎哟...你等会,容我狡辩...啊不,是容我解释一下。”尼采想扯下胡子,才发现灰白色的胡须已经牢牢地扎了进去。
“用点力。”赫敏跨坐在上面,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不行,你是不是用了什么魔法?”
之前的瘙痒和刺痛并不是什么正常反应,那些假胡须切仏切实实地扎进了他的肉里,成了真胡子,这肯定是赫敏的杰作。
她不屑地发出冷笑,恨不得往他脸上吐口唾沫。
“我不知道,也许你又在装模做样?”她昔日里养成的不爆粗口的乖性格,在这一刻不复存在了,“你TM可真行,把全世界的人都摆了一道啊。”
“可我不是一开始就提醒你了么?”尼采虚弱地说。
“但是隔了大半个学期!”赫敏的眼里闪烁着危险的信号。
“等会...别!”
尼采甚至都没时间享受这种紧密的姿势,下一秒赫敏就高高地举起拳头,再次砸在了他的肚子上。
而更要命的是,他刚张嘴想借再一次着呼吸忍下去,但是赫敏却把这条路堵死了...他一边要忍受着胃里的翻腾,还要一边阻止对方的啃食。
残忍,太残忍了。
尼采不得不接受这种痛苦的惩罚。
被黑暗填充的级长车厢里,尼采即使看不到,也能感觉到两条水蛇之间连着的银丝和散发出的热气。
他忍受着缺氧,双腿无力地蹬着空气,眼前也被那些发丝迷住了,指甲也抓破了坐垫的皮革,直到意识开始逐步溃散的时候,才重新呼吸到橘子味的空气。
“我...我能接受惩罚,但是...但是能不能别一起上?”这是尼采最后的请求。
赫敏舔了舔嘴唇,从口袋里掏出一根被掰断的甘草棒放嘴里搅碎,仿佛在她眼里,尼采只是个罪孽深重的罪犯在祈求法官能减轻自己的罪行。
她握着拳头,动作十分轻缓,从尼采的脖颈一路向下滑。
“那样子太便宜你了。”赫敏没有留一丝情面,“你最好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你今天就别想从这个火车出去...”
“我可以告诉你为什么假死!”尼采脱口而出。
“没问题,我会尽量留一口气给你的。”赫敏扯下自己的领带,轻轻地绕在了他的脖子上,俯下身,使得两人的鼻尖微微触碰到一起
尼采选择闭上双眼...算了,既然风暴总会来临,那么还是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吧。
第三百五十八章 痛苦并快乐着
宽大的巫师袍盖着旖旎的身体,每一次燥热的呼吸都弥漫着少女的清香。
这是种甜蜜的毒药,也是一种酷刑...格兰芬多领带轻轻地栓着尼采的脖子,他也许刚仰着头喘上一口气,下一秒又要继续接受赫敏的‘口腔检查’。
在这种黑暗、安静的车厢中,口齿与舌头碰撞的声音会格外的动听。
“呼~”赫敏右手扣着领带,如同吸血鬼一样把头埋在他的脖子与肩膀相连接的地方,嘴里还轻哼着抑扬顿挫的小调,“说吧,你最好把原因说明白。”
尼采把身子往后挪了挪,使自己靠在车窗上,让脖子舒服点。
现在总算可以中场休息了,他将解除了小毒咒的假胡须扔到桌子上,揉了揉被赫敏扯得生疼的下巴与嘴唇。
“你现在成了大家的引路人,这不好吗?”他舔了舔有些发肿的嘴唇,品尝到了草莓味,“我必须退出这场游戏...赫米恩,这是我和首相那些人的区别。乴”
尼采将双腿盘在赫敏的腰上,制止了她的蠕动。
这极为暧昧的姿势以完全相反的形式出现在两人身上,显得十分怪异又合理。
尽管这场‘惩罚’让尼采完全没体会到多少甜蜜,但不得不说,在他习惯了之后又开始迷恋起了赫敏的这种强势...坏了,他是不是被玩坏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赫敏扯着领带,抬起头,眼神迷离地问。
尼采因为她的拉扯,只能被动地往前伸过头。
事实上,在这件事上他是有苦衷的,而且有着近乎是愧疚的同理心:他必须承认自己利用了赫敏,所以他甘愿被赫敏掐着脖子,被汲取氧气...
“因为邓布利多。”尼采像只树懒一样抱着她,轻声说。
“校长?”
“还记得我们的血盟吗?他想以你来限制我。”他用手指压住赫敏的嘴唇,继续说,“要想杜绝他们的影响,我只能让你接受改变...现在看来我成功了。”
邓布利多因为曾经的过往和时代的局限而导致了自身的局限:
在他们看来,麻瓜和巫师没法真正走到一块。
尼采不怪他们这类人,更不会因此而大打出手,于是他牺牲了赫敏的‘自由’,用自己的死亡换取赫敏的改变,使得她在压力下无暇顾及邓布利多等人。
“你...没错,在你走后,邓布利多校长的确劝阻过我,说我太激进了。”赫敏惊叹道。
“你不怪我?”他努力地推开那个褐色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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