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二三
“正是因为你与饮月一意孤行,才酿就了如此灾祸。”
刃眼眸猩红,嘴角噙着嗜血的意味:“为什么?”
“为什么只有孽物能一遍遍卷土重来?”
“为什么她这样的人却要被埋葬,被烧成灰烬,被人遗忘......为什么?!”
镜流手执昙华剑,胸口急剧起伏,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
“闭嘴!若不是你们一意孤行,犯下愚不可及的错误......”
“本应光荣逝去的白珩也不会留下污点!”
刃挥动剑刃,嘶吼道:“丹恒......”
“你以为你换上另一副面貌,改成另一个身份。”
“往日的罪孽就能一笔勾销了?”
“你甚至连‘死’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否定你的过去?!”
你手里攥着饮月最擅使用的击云枪。
那静如湖面的青绿眼眸下潜藏着的,是与饮月如出一辙的残酷。
饮月所会的云吟术与枪法你也全都会。
这样的你却要全盘否定自己的过去......
你在畏惧死亡吗?
作为罪魁祸首的应星与饮月,都不应该留存于这世间,而是迎接属于他们的死亡。
刃毫不顾忌镜流释放的杀意,也毫不顾忌丹恒眼中的忌惮。
“还有你,小子。”
“我听说你有宏愿,誓清丰饶孽物,因此得寿瘟祸祖赐福?”
“有能耐的话就杀了我,否则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刃就这样以一敌三,嘶吼着杀向三人,只求一死。
景元疲惫地叹了口气。
未等镜流与丹恒出手。
苏谨言眼神一冷,举起骤然变大变粗的如意金箍棒,狠狠袭向失去理智的刃。
砰——!
未等刃反应过来。
他就已经被冰冷的如意金箍棒洞穿了胸膛。
临死前,刃的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我是在问你问题,不是让你大开杀戒。”
“你也不想当喷射战士吧?”
“不然罗刹今天所经历过的那些事,我只能在你身上重复一遍了。”
刃渐渐合上了猩红的眼眸。
他能感受到蛰伏在他身体里的怪物,并未因此而平息。
就连这小子也无法让我解脱吗......
苏谨言皱了皱眉:“大家都看到了,是他一心求死,不是我故意杀他。”
“等他醒来以后要是赖着我了,你们可得为我作证。”
景元出声问道:“苏卿,你刚才问的那个问题有何深意?”
苏谨言缓缓道:“将军,你是亲眼见证着我成长的。”
“难道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我可以凭借凡人之躯,将毁灭星神纳努克瞪怀孕吗?”
景元意味深长地说道:“苏卿。”
“你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吗?”
“那时我想买断你手中的图纸,向你追溯来源时,你对我说了这么一番话。”
“每个人都有必须要保守的秘密,希望将军能够理解。”
苏谨言轻笑道:“没想到你还记得。”
景元眼中有着笑意:“自那以后,我便向帝弓司命起誓。”
“只要苏卿你忠于仙舟联盟,我就绝不再去追问或发掘你身上的秘密。”
“这是我对你的尊重。”
“就算我再怎么好奇,只要你不说,我就绝对不会问。”
“同时我也会禁止其他不怀好意的小人从你身上发掘秘密。”
苏谨言有些不好意思:“嗨,都几把哥们,那么严肃做什么。”
刃的意识已经恢复了清醒。
他胸前的伤口也在缓慢恢复。
苏谨言看了看镜流,又看了看丹恒,开口说道:
“不知诸位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造成这场悲剧的主要来源,其实是丰饶令使倏忽。”
“倏忽是为了劫夺罗浮仙舟的建木,才侵犯咱们罗浮仙舟。”
“而倏忽的力量,则是药师所赐。”
景元颔首道:“苏卿说得对,联盟奉帝弓诰谕,除魔不止。”
“为的正是有朝一日能铲除药师,令生死重回正轨。”
镜流冷声道:“景元,罗刹应该与你说过。”
“宇宙间要置药师于死地的,并非只有巡猎一方势力。”
“苦于短生的顽疾,向往永生的良药,这是智慧生灵的常情。”
“要断绝这些念想,就像要杀死一位星神,荒诞不堪,几近笑谈。”
苏谨言悠悠道:“镜流,如果巡猎做不到,你与罗刹就能做得到吗?”
镜流淡淡道:“要彻底斩断药师的诅咒,便得从根源上另寻他法。”
“我已找到了解开这一死结的方法......”
苏谨言:“真巧,我也找到了解开这一死结的方法......”
丹恒意动:“苏兄的意思是?”
苏谨言不住摇头:“凡人意图弑神?难于登天!”
“镜流,你连这家伙都杀不死,谈何致丰饶于死地?”
“你们应该知道,我的力量有部分来自于丰饶。”
“令诸有情,所求皆得。药师从不会拒绝正常的祈求。”
“那一日,若非常乐天君阻止,恐怕我已经成为了比丰饶孽物更恐怖的存在。”
景元疑惑不解:“比丰饶孽物更加恐怖的存在?”
苏谨言打了个响指,将他那日所见的一幕,催动幻象呈现在众人眼前。
“没错,丰饶孽物的克星。”
“虽说丰饶孽物是不死的存在,可那样的我却能轻易吞噬丰饶孽物。”
“能消灭丰饶孽物的,还得是丰饶孽物。”
镜流眼神炽热,这等力量,完全不逊于她所面对过的丰饶令使倏忽。
苏谨言侃侃而谈:“那么问题来了。”
“迄今为止,是否有凡人弑神成功的案例?”
“据我所知,是没有的。”
“假如在场各位从凡人之躯蜕变为星神,是否就可以弑杀丰饶了呢?”
刃讥讽道:“无稽之谈。”
“小子,我们要是能做到,还用得着你来说吗?”
苏谨言嗤笑一声:“抱歉,你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
“在此之前,有没有人让毁灭星神纳努克受孕?”
“没有,从来就没有过!但是我做到了!”
“你们都做不到的事情,被我轻而易举地做到了,你凭什么质疑我无法升格为星神?”
刃陷入了沉默。
因为他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苏谨言说道:“所以我才劝诫各位,逝者已逝,无需过于伤感。”
“我尚在凡人时期,就已先后受到常乐天君、药师与烬灭祸祖的眷顾。”
景元打断道:“等等,烬灭祸祖?”
苏谨言颔首道:“对,你没听错,就是烬灭祸祖。”
“我认为光是囚禁幻胧,不足以令纳努克现身。”
“祂之所以来到罗浮,其实是提拔我当毁灭令使的。”
景元:“......”
丹恒:“......”
镜流语气柔和,眼神亦有所变化:“小弟弟。”
“原来你是想开辟全新的命途,踏上星神的道路。”
苏谨言道:“我现在就在坚定不移地践行属于自己的命途。”
“若我成为纯爱星神,定能阻止这样的悲剧继续发生下去。”
景元愣了一下,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等会儿,你说什么星神?”
苏谨言理所当然地说道:“纯爱呀。”
景元面无表情地掰着手指数道:
“符玄、停云、雪衣、青雀、素裳......”
“苏卿,你招惹这么多人,你跟我说是纯爱?”
丹恒默默点头,表示赞同。
苏谨言严肃道:“肤浅!”
“将军,你们对‘纯爱’的理解过于狭隘了。”
“真正的纯爱,是纯粹的爱,无私的爱!”
“是要惠及到每一个人的爱。”
“而不是自私地将爱赐予一名少女,令其他少女黯然神伤。”
景元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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