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二三
他并不清楚停云心里正在想些什么。
他只想让小狐狸别那么沮丧。
给她力所能及的安慰。
要不是场合不对,他已经将停云搂在怀里了。
停云美眸柔和,探出雪白细腻的小手,与苏谨言十指紧扣。
但是——
只要恩公也喜欢小女子,那就足够了。
在这场名为爱情的战争里,小女子绝不会退缩半步。
恩公,小女子能遇见你真是太好了。
只要你还喜欢小女子,那么符玄大人她们就不足为惧。
看着飞向天际,渐行渐远的星槎。
镜流喃喃自语道:“你要我做的,我一定会做到。”
“哪怕为此要斩落天上的星星,我也绝不毁诺。”
......
白珩的慰灵奠仪结束后,苏谨言等人又陪着镜流去了几处地方。
他也从镜流那里,了解到了不少关于云上五骁的过去。
鳞渊境前。
苏谨言拉着停云的纤白小手,叮嘱道:
“接下来的地方你不方便过去。”
“乖乖回老地方等我。”
“我陪着镜流处理完这些事情后,就去找你。”
停云忍不住思索起来。
她知道恩公所说的老地方,那是她此前在太卜司躲避幻胧时的临时居所。
同时,那也是符玄分配给苏谨言的宅邸。
要是能在那里与恩公春风一度,无疑是在符玄的眼皮子底下偷吃,相当刺激。
只是刺激归刺激,不安定的因素也有很多,那可是敌人的老巢啊。
停云可不想情到浓时被符玄或青雀打断。
今晚拿下恩公,小女子势在必得。
停云咬着唇瓣,幽怨道:“恩公~”
“小女子不想与恩公约会时被符玄大人打扰。”
“不如将约会地点选在不夜侯,如何?”
停云仔细想了想,还是将约会地点选在不夜侯茶馆最为合适。
若是定在太卜司,难免会遭到符玄或青雀的打扰。
定在旅馆的话,就需要登记身份,银狼很轻松就能黑进玉兆,查到她的开房记录。
而不夜侯茶馆就不一样了,那是品茶听书,陶冶情操的地方。
那里的小老板娘正是狐人梦茗,也是停云的朋友。
这样一来,就算走漏了风声。
别人也只当她是与恩公约会,而不会联想到其他地方去。
停云呢,则只需向梦茗打上一声招呼。
梦茗就会给停云腾出一间合适的豪华包厢,让她达成夙愿。
苏谨言点了点头:“那就这么定了。”
镜流瞥了停云一眼,悄然记下不夜侯茶馆的名字。
......
鳞渊境中,故旧重聚。
景元、罗刹、刃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苏谨言瞅了罗刹一眼,这家伙现在脸色苍白,脚步虚浮,几近虚脱。
看上去跟纵欲过度没什么差别。
镜流不解地问道:“罗刹,你这是怎么了?”
苏谨言摩挲着下巴,沉吟道:
“镜流,我看此人脚步虚浮,脸色与嘴唇皆是苍白。”
“通过气色不难看出,他应该是纵欲过度了。”
镜流诧异地看着罗刹:“纵欲过度?!”
罗刹:“......”
这几日,罗刹与镜流都在幽府暂居。
而镜流就住在罗刹隔壁的房间,她也没见他有外出的迹象。
唯有今日上午,罗刹被传唤到了神策府中,与景元待了一段时间。
至少在离开幽府前,罗刹还是好好的。
镜流不敢再想下去了。
作为在场唯一知道真相的人,景元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纵欲过度?
你的意思是,罗刹在卫生间里放浪形骸,爆炒了近一个时辰的马桶?
苏谨言微笑道:“我说得对吗,罗刹先生?”
罗刹沉默了,他悲哀地发现,他根本无法维护自己的名誉。
鳞渊境是持明族的圣地,这里没有厕所。
他要是在这里忍不住那啥的话,绝对会当众社死。
无论承认与否,他的名誉都会受损。
两权相害取其轻,只能认了。
罗刹违心地说道:“先生好眼力,在下的确是纵欲过度。”
镜流一眼就看出罗刹这是受到了苏谨言的胁迫。
她早就劝说过罗刹,让他不要与苏谨言为敌了。
可罗刹不听,非要招惹他,这能怪得了谁呢?
苏谨言安慰道:“没事的罗刹先生,这不丢人。”
“咱们丹鼎司的白露大人妙手回春,药到病除。”
“你抽时间可以找她看看,说不定她能治好你的肾-虚。”
罗刹:“谢谢。”
镜流眼神淡漠:“......景元,还是将这个男人先带走吧。”
“接下来的事情与他无关。”
“至少今天,我不想再见到他了。”
......
待罗刹被云骑军押着离开鳞渊境后,在场众人皆是沉默不语。
镜流率先开口道:“这样,人便到齐了。”
“没想到阔别数百年后,云上五骁还能再度聚首。”
苏谨言神色颇为感慨:“是啊,我本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你了,镜流。”
镜流:“......”
她好不容易有些感伤,这里的气氛就被苏谨言破坏的一干二净。
景元忍不住开口道:“苏卿,要不你——”
苏谨言沉声道:“这里是云上五骁的重聚,该离开的人是你吧,景元。”
景元:“?”
我被开除云上五骁了是吧?
镜偖流轻启唇瓣:“小弟弟,在前辈面前,要讲礼貌。”
“不能随便插嘴,知道吗?”
苏谨言神色扭捏,乖巧可爱:“知道啦,镜流姐姐~”
刃:“......”
丹恒:“......”
景元默然无语,苏卿,你让我感到恶心。
镜流继续说道:“如果我所记不差,七百年前,我们五人便是在这儿立下承诺。”
“无论间关迢迢,都要相聚在此共饮一杯。”
“可惜鳞渊空悬,世事蓬转。我们五人有的在世重生,有的求死不能。”
“有的人沦为罪囚,而有的人......再也没法赴约了。彼此情谊也荡然无存。”
“很快,我也将负枷受审。此去一别,也许是永别。”
“所以我要在离开之前发出邀请,邀请各位在这初聚之地道别。”
苏谨言见不得他们这么伤感,礼貌地举手问道:
“请问镜流姐姐,我可以插嘴吗?”
镜流看了苏谨言一眼:“可以。”
苏谨言清了清嗓子:“想必在场各位,都知道我的身份。”
“属于云上五骁的过去,镜流姐姐也跟我说了。”
“人有五名,代价有三。将军,你不是其中之一。”
景元皱眉不解:“苏卿,你想说什么?”
镜流美眸微闭:“没错,人有五名,代价有三。”
“祸首饮月,一意孤行,擅行化龙妙法起死回生,变化形骸,酿致大祸,有辱战士哀荣。”
“从凶应星,狂悖骄慢,染指丰饶神使血肉,助饮月妄为,终至堕为不死孽物。”
“......而罪人镜流,身犯魔阴,弑杀同袍,背弃盟谊。”
苏谨言叹了口气:“何必这么沉重呢?”
“我想问诸位一个问题。”
“假如给你们重来一次的机会,你们是否还会愿意复活白珩?”
刃毫不犹豫道:“会。”
丹恒默然摇头:“不会。”
他们两人给出了截然相反的回答。
镜流冷冷地看了刃一眼:“不知悔改。”
“你还是同过去一样,狂悖骄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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