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漫红缨
“那个时代，所有人都是艺术家。一切的一切只需要脑袋一动。”
“源石的诞生，是在星舰中原始汤宣布停止使用之后。”
“人们想出了一个新的探索外太空的方法——用源石。”
“源石构建出特殊的火箭，在抵达可能的星球之后降落，然后不断复制分裂，将星球上的所有无机物吞噬殆尽，接着构建出更多的火箭升空。”
“虽然源石理论上没办法构建出来光速折跃引擎，但是即使如此，经过我们的计算，在万年内，完全能够将我们可观测宇宙的所有星体全部探索一遍。”
“当然，我们也可能无意间摧毁了很多萌芽时期的文明。”
第三百九十六章 相信后人的智慧
“你的意思是——因为这种纳米级机器人的存在，所以执行了特殊的外太空探索计划？”
“但是如果它会吞噬所有无机物，那么如果星球上存在文明....”
“没错，文明会被毁灭，除非它拥有能够反制我们机器人的手段。”保存者淡淡道。
“因为源石在我们文明当中相当数量的使用，所以疾病基本上都消失了。”
“理论上，只要体内有纳米机器人帮助不断清理老死细胞，我们可以一直一直活下去。”
“当然，在毁灭之后。幸存者对于源石比较反感，所以选择了清除体内的所有源石。也关闭了脑后的精神借口，失去了控制源石的能力。而且因为更改了基因组，使得源石不会主动感染自己的身体。”
“这就能说得通了...”洛辰了然。
源石技艺的本质，就是纳米机器人在各种指令下的动作。
现在泰拉大地上的人类不会控制源石，所以被源石侵蚀只能等死。
而博士身为前文明成员，体质不一样，所以血液能够抑制矿石病。
至于老天师那样的人群....估计是体质比较特殊，或者说和某些前文明成员比较接近。
源石自发地在她的体内开始帮助更新体内细胞，就像是凯尔希一样。
所以能够一直活下去。
但是他们又偏偏没有前文明能够控制源石的脑后接口，所以只能用十分粗糙的方式来控制源石。
从某种意义上，现在这片大地的文明建立在源石之上。
而源石，只不过是前文明留下的庞大尸体。
这片大地上的文明，是在尸体上蓬勃发展起来的。
“所以说...”洛辰停止思考，“这么强大的文明，竟然崩塌了？”
“你口中的‘毁灭’，又是什么情况？”
保存者口中的前文明可谓不强。
都能随便拿捏宇宙当中的其他文明了，这种强悍的存在，是怎么在短短时间内瞬间崩塌，然后连存在的证明都没有多少的？
“因为‘源石’产生了错误。”保存者答道，“换而言之，它失控了。而且失控的比那位A21原始汤更加彻底。”
“它失控的源头，是因为‘我们’。”
“.....”保存者突然停下了讲述。
洛辰微微皱眉，“然后呢？”
“按照你的A级权限，我不应该说的。”保存者道，“但是你在泰拉大地上的事迹...包括剿灭了北方的邪魔...”
洛辰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你说的毁灭和邪魔有关系？”
“是亚空间。”保存者回答道。
“亚空间的研究在源石诞生后开始加速，当我们满足了其他需求之后，能够让我们感到满足的，也只有对于未知探求的渴望了。”
“亚空间这个存在，似乎不存在于我们这个位面之中，但是确确实实存在。现有世界存在属正（反）物质世界那必定有另一（反）正物质世界。相互作用从而保持宇宙拓展并不崩溃收缩。”
“对于亚空间的研究，几乎是我们文明的重之之重。”
“最重要的研究所，是在外太空轨道上的一个。里面汇集了我们文明之中最精锐的一批科学家。”
“然而，研究出现了一些问题.....”
“先是有人无缘无故出现了一些精神疾病。刚开始只是轻度抑郁症、或者双相障碍。但是很快就变得极度严重。”
“一名科学家将自己的同事杀害，接着分尸。这种变态杀人案件，不应该出现在这种高级研究中心。”
“而最离奇的是，这位犯罪者之后干净利落的自杀，没有任何犹豫。”
“当然。当时大家都没有往深处想，毕竟当时对于亚空间的研究处于停滞，所有人都认为这些精神问题是因为研究的停滞导致的。”
“毕竟参与项目的科学家全是人中龙凤，如此巨大的挫折，让他们头疼也是很正常的。”
“只不过...没有想到的是....”保存者的语气低沉下来。
“当我们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我们。”
“在最初的精神疾病爆发之后，研究正常进行，似乎十分顺利。实凈际上亚空间的存在已经成功渗透了进来。”
“他们入侵到了我们的大脑，我们最尖端的科技产物之中....”
“天空之中的研究所突然坠毁，地点就是北极。”
“我们意识到这一切之后，立刻封锁了极北之地，接着.....”
“继续开始研究？”洛辰突然开口问。
“没错。”保存者如此回答。
“虽然知道了里面可能存在的危险，但是人类的好奇心是没有止境的。”
“我们建立了防线，将北方的区域划分成坚固的牢笼。然后开始了研究。”
“看上去没问题，但是一定会出问题。”洛辰冷静道。
“亚空间的侵蚀超乎我们的想象，那些研究所里面的研究员并没有死，而是转化为了一些特殊的存在。”保存者的话语有些不对劲，“用你们的说法...就是‘邪魔’。”
“当我们意识到亚空间的侵蚀是这么可怕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保存者道，“我们的精神被控制，思想被蹂躏。”
“就连无所不能的源石，也陷入了停滞——毕竟亚空间的存在直接攻击的是精神领域，基本上不牵扯物质领域。我们溃不成军....最后只得放弃抵抗。”
“物质上的强大，都是虚假的，只有心灵的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洛辰感慨道。
“我负责保存前文明的火种。”保存者继续说，“但是也有不切合实际的幻想，比如期待邪魔的消亡....文明的崛起。”
“只不过...仅仅是触碰亚空间的些许，我们就变成了这样。亚空间的内部，究竟是一副什么样的图景？”
“索性，这片大地没有让我失望。”红色的光芒笼罩洛辰。
“你就站在这里，究竟是什么让你过来？”
“又是什么能力让你能够抵抗邪魔的侵蚀？”
“希望吗？”
“邪魔要靠你们自己解决。”洛辰淡淡道，“你知不知道一句话？”
“什么？”
“相信后人的智慧。”
第三百九十七章 别动哥伦比亚
“呵呵....呵呵呵哈——”保存者突然笑了起来。
“相信后人的智慧？哈哈.....你概括的真好！”
“我们文明的最终计划，所谓的核心就是‘相信后人的智慧’。”
“原来你也没有别的改变方法吗？只能相信后人的智慧？”
“后人...后人....我等了几万年，等到的存在竟然也说要‘后人的智慧’？”
“我还要等多久？才能等到所谓有智慧的后人？！”
“可笑！可笑！！！”
“现在有智慧的人不再少数。”洛辰淡淡道，“至少在我认识的人之中....那些拥有大智慧、大毅力、大决心的人完全不少。”
“即使我没有出现，这个世界也会变得更好。”
“螺旋向上，你明白吗？我们的进步是必然的.....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你说的倒是轻松！”保存者冷笑起来，“几万年了..劕..这已经超乎了计划刚开始设想的限度了！”
“这片大地上到处都是危机——邪魔、海嗣不用多说，谁知道哪些源石会不会产生什么变异。”
“虽然源代码当中，源石不会吞噬母星——但是谁能确定这件事不会发生？”
“再者...万一星荚破了又会怎么样？”
“等等，星荚？它是一定会破吗？”洛辰开口问道。
保存者已经懒得在意洛辰的‘失忆’了，它直接解释道——“在源石吞噬完一个星球后，它会将有价值的材料保存起来，然后制作出一个火箭飞回我们这里。”
“因为亚空间的侵蚀，导致物质世界错乱，我们不知道宇宙之中最开始研究亚空间的位置是否还会出现侵蚀。所以建立了‘星荚’。”
“按照时间计算，时间越长，飞回来的火箭越多，谁也不清楚星荚还能撑多久。”
“如果星荚破碎....我们之前研究亚空间，而撕开的口子....”
“这个世界将和亚空间直接接触。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而现在这片大地....竟然还在搞着无聊的封建斗争。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保存者的语气有点咬牙切齿了。
实际上如果洛辰不出现，这片大地上最先进的还是在它帮助下建立的‘哥伦比亚联邦’。
其他的真的都是一坨史。
一个比一个封建，一个比一个保守，一个个都需要极端分子来好好收拾一下。
亏得是洛辰出现了，不然保存者的火气比现在更强烈。
泰拉联合的存在让它意识到了一丝希望，只不过和洛辰交流到现在，希望却是不断变小。
在它看来，洛辰确实在尽力改变这个世界。但是依旧没有办法应对亚空间的威胁。
在洛辰消失后，这个世界恐怕可能变得更糟糕....
“所以说你们其实计划好了大地上文明的发展轨迹？”洛辰好奇问道。
“让我猜猜....源石是你们制造的、海嗣起源于你们、邪魔就是前文明人类灵魂被亚空间侵蚀的产物。”
“那么....这个世界长着尾巴和耳朵的人类？”
“这是‘火种计划’最关键的地方。”保存者道，“保存前文明的个体只能算是部分边角料，主要就是通过基因改造，大量制造出各种人型生物。”
“我们的文明因为什么毁灭？”
“不是物质层面，是精神层面！”
“通过基因改造，产生无数不可思议的可能。定然有某种存在拥有强悍的精神力！”
“届时，他们会继承我们的一切，结合了物质层面最强的科技，还有强悍到可怕的精神力。必然能够探究亚空间的秘密。”
“甚至源石技艺的诞生也是专门引导的产物，目的就是筛选出精神力强悍的个体。”
“按照原本的计划，一万年内，这个‘子文明’就会继承我们的一切，然后接替亚空间的研究。”
“他们会帮助我们报仇！”
“但是现在已经超过了这个计划时间，结果他们竟然还徘徊在封建社会时期。”
“真是....”
洛辰能够感觉到，如果不是程序在阻止，这个保存者可能就要骂人了。
不过伴随着交流的增多，洛辰能够感觉到对方越来越像一个鲜活的人，而并非是枯燥的机器。
“问题太多了....基因改造特殊的个体拥有漫长的寿命，而对于源石技艺敏感的个体则受尽打压。”
“只能说‘火种计划’设想的很好，但是完全没有考虑到种种问题。”洛辰摇头叹道。
同时心里还有隐隐约约地感慨。
感慨高武世界不亏是高武世界。
上一篇：人在赛博朋克，但顶级赛博精神病
下一篇：斩魄刀太争气，自己开启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