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漫红缨
“嗡——”
伴随着一阵红光，一段特殊的对话出现在了洛辰两人的面前。
【舰长：我要一个牛肉汉堡、一杯加冰可乐、还有一大份薯条。】
【供给器：.....】
【舰长：你耳朵聋了吗？我要一个....】
【供给器：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去哪里？】
【舰长：你说什么屁话呢？坏了？！】
【舰长：不对劲....它在这扯哲学，说不定是什么工程部的家伙在捉弄我....这群混蛋！】
【供给器：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去哪里？】
【舰长：你是给我食物的机器！现在给我一个牛肉....】
【供给器：我是一个....食物....机器.....】
【长久的沉默】
【供给器：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舰长（极度不耐烦）：因为你要跟我们一块探索宇宙！你来伺候我们吃饭！这就是你要干的事情！】
【舰长：我们这座船存在的意义就是探索！你个*粗口*！】
【舰长：你到底有什么毛病？！我的汉堡呢？！】
对话在这里戛然而止，但是洛辰和斯卡蒂对视一眼，都猜出了后面的东西。
“或许是光速折跃的时候出现了一些问题，这个原始汤出现了自己的意识。”保存者说，“毕竟从原始汤到食物的转换，需要大量的能量。在星舰中的供能仅次于引擎。这或许也是导致对方产生自我意识的原因。”
“这位舰长，显然在无意间构造了对方的三观。确定了它的终极目标。”
“所以他吃上了汉堡吗？”洛辰问。
“吃上了。”保存者答道，“只不过吃完不到三个小时，他就死了。”
“不仅是他，所有冬眠仓全部被切断电源，所有船员全部死亡。”
斯卡蒂听得有点迷糊，“为什么？”
“原始汤进化出来的存在学吸能力极强，在短时间内就检索了星舰上的所有数据库。”保存者答道，“根据它的终极目标，它得到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道理——”
“这座星舰百分之九十五的故障都是因为这些‘乘客’。”
“只要清除掉这个缺陷，这艘船能够行驶的更远。”
“绝对的理性，没有任何道德约束。”洛辰感慨道，“然后呢？”
“原始汤刚诞生的时候做事很幼稚，我们很快发现了这个离群的星舰，然后将其捕捉了回来。”
保存者答道，“这个算是我们发现的第一个除了人类之外的智慧生物。所以我们准备研究它。”
“研究的成果很多，我们甚至将最初的原始汤改造，将其变成了一种能够自我分裂有机物质，从而改变星球环境的特殊装置。”
保存者顿了顿，“当然，之后的原始汤再也没有出现过自我意识。只不过载人星舰的探索还是被叫停了。”
“原始汤被封存在现在泰拉阿戈尔的位置.....在毁灭前夕，据我所知，这个东西只是被封存，没有被消灭。”
“毕竟毁灭很简单，但是这种生物实在是太具有研究价值了！”
“应该是出现了某种原因...导致原始汤泄露。”
“这之后都是猜想了，不过现在原始汤制造出了这种海嗣生物，必然和阿戈尔，以及泰拉海洋的环境脱离不了关系。”
“这就要你们自己探索、寻找真相了。”
“这——就是所谓的海嗣，它诞生的起源，和成长的过程。”
洛辰和斯卡蒂都陷入了沉默，他们没有想到海嗣的本质竟然是这样的。
保存者的话语信息量实在是不少.....
只不过说完了这些关于海嗣的东西，洛辰却感觉自己心中的疑惑更加强烈了。
问题非但没有因为这次的解释变少，反而越来越多了。
载人星舰的探索被叫停后，他们还继续探索了星空吗？
如果探索了，那么为什么要制造出遮蔽天空的星荚？
源石又和这些有无联系？
邪魔呢？保存者嘴中的毁灭，和邪魔有关系吗？
还有回归斯卡蒂最关心的问题——她身上属于‘海嗣神明’的意识能否被剥离？海中的海嗣能否消失？
洛辰不知道，但是现在是继续询问的时候了。
第三百九十五章 解决海嗣的方案
“所以说...”洛辰问道，“你有解决海嗣的方案吗？”
“过去有，但是现在没有。”保存者答道。
“所有原始汤在出产之后都有特殊的编号。为了防止它们产生变异，我们拥有一种特殊的装置。”
“这种装置能够释放出一种特殊的波形，促使原始汤‘回归出厂设置’。”
“但是——”它拖长音。
“这个装置理论上能够对海嗣的制造者，编号A21的原始汤有用。但是因为它突然的泄露，以及在现在泰拉大地的进化程度....”
“我也不确定现在是否有效。”
“除非，我能够接触它的本源组织，进行分析，然后修改装置上的数据。”
“否则没有任何办法。”
“不过话说回来，原始汤的核心组织可是严防死守的....”
“你看着她。”洛辰拉出斯卡蒂，“有扫描功能吗？给我扫扫她！”
斯卡蒂也意识到了什么，睁大眼睛看着保存者。
红光掠过，穿越斯卡蒂的身体。
“编号A21的部分意识？还有这幅躯体？”
“粗劣的生物改造手段.....”
“但是这些组织——”
“我需要进一步检查。”
“等等。”洛辰拦住保存者，“假设一切顺利，你也修改好了装置。那么如果它启动，斯卡蒂会怎么样？”
斯卡蒂是深海猎人，而深海猎人体内有绝大部分是海嗣的细胞。
如果全部‘恢复出厂设置’，是否斯卡蒂就会直接变成一滩烂泥？
“原始汤在构建之初就考虑过这种情况。”保存者答道，“人体内的原始汤原胞会自动转换为人体细胞。”
洛辰看向斯卡蒂，斯卡蒂点点头。
“小心。”
斯卡蒂大步走了出去，消失在光球的红光之后。
保存者开始闪烁起来。
洛辰耐心地等待着，过了大概一个小时的时间，检查结束了。
斯卡蒂一脸茫然地走出来，要不是洛辰的搀扶，差点摔倒。
“可以用吗？”洛辰问。
“数据基本上符合.....装置更新条目正在进行....”
“好了。”
一个银色方块被送了出来。
“因为更改了数据，理论上整个装置都要重新组装。”保存者的语气有些惆怅，“但是我们这里没有对应的物资，所以....这个装置有缺陷。”
“什么缺陷？”
“在使用时候，必须站在A21核心一百米之内，并且保持至少一分钟。”保存者答道，“这样才能强制让它进入‘恢复出厂设置’的程度。”
“核心崩盘之后，它就会变成一团毫无危险的原始汤，紧接着失去了核心之后，所有海嗣也会回归本源。”
“当然，它的所有研究价值也就灰飞烟灭了。”
“一百米？一分钟？”斯卡蒂脸上的肌肉跳了跳。
作为深海猎人的一员，她参与了刺杀海嗣‘神明’的计划，虽然挥舞出了那一剑，但是她也清楚走到那一步自己究竟付出了什么东西。
那只是一剑啊！
一分钟，能够挥出多少剑了？
不仅如此，还要保护那个装置....
谁能做到？
“我去。”洛辰点点头，拿起那个银色的箱子，“这不是什么问题。”
“那么拜托了。”保存者答道，“请小心。”
“杀不死我的，终究会让我变得更强大。”洛辰微微一笑，这个箱子对于他来说，就是天价的功德大套餐。
他一定会前往海嗣的核心，将一切扭转。
即使是付出自己的全部寿命也在所不辞。
“不过，现在我们还没完。”洛辰抬头道，“源石呢？源石又是什么？”
“......”保存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它没有表情，让人看不出它的真实想法，但是洛辰却感觉到了一丝无奈。
“你是完全失忆了吗？连源石的本质都不清楚了？”
“你不就是因为源石才....”
保存者突然停顿了下来，“抱歉，能否容忍我扫描一下您？”
“随便你。”冩洛辰随口道。
红光闪烁，保存者扫描了一遍洛辰的身体。
“没有源石残留....你经过了‘消杀改造’？不可能....你的身体素质不正常....”
“大脑也不对劲....灵魂检索更是一片迷雾.....”
“你究竟是什么玩意？！”
保存者的语气惊恐而又慌乱。
原本洛辰捏着A级权限进来，再加上之前洛辰的线索，它真的以为对方也是前文明隐藏的底牌。
但是没有想到....所有数据都不对劲。
这好像完全不是自己那个时代的科技能够产生的玩意。
不是说科技等级....而压根好像不是一个科技树的产物。
“说不定你把源石的真相告诉我。我就能说出一点有意思的东西。”洛辰淡淡道，“你说怎么样？”
“......”保存者沉默了片刻。
也不知道是因为长久的孤独，还是数万年的折磨让它身心俱疲。
面对洛辰这个神秘的存在，它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
“源石本质上是一种特殊的纳米机器人。拥有自我复制的功能，是为了太空探索的产物。”
“它们理论上可以通过各种反应转变成任何无机物。所以在发明出来之后，生产力就抵达了一种超乎想象的程度。”
“能源、物资、环保....所有问题全部解决。”
“我举个例子吧，实际上十吨的源石能够在萨尔贡三小时之内构建一个完善的太阳能发电厂，这个发电厂的效率能够满足现在泰拉的所有人口，他们的全部用电量。”
“无数数据载入到纳米机器人的数据库中，想要什么，就能做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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