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低维叙述者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被圣光洗涤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欢乐和喜悦，让他恨不得将自己的一切都告知眼前的神明。
同时他又是清醒的，过去的种种都倒映在脑海，让他回顾所作所为。
“主啊，我忏悔我的不义，”
教士忏悔，
“我年轻时不拘于礼法，为了研究天文，曾经偷走父亲用于购买圣餐的钱财。”
“因你曾接济过穷苦的人，”
祂轻声道，
“所以我宽恕。”
“主啊，我同您忏悔，我在女儿受洗没有及时赶到，因为一个女武神武装研究项目的突破。”
教士继续说。
“因你非是为自己，所以我宽恕。”
“主啊，我同您忏悔，我曾目睹人被崩坏的恶魔吞噬，却始终无能为力。”
“因你已尽所能，并为此付出一生。所以我宽恕。”
……
“主啊……”
教士耸紧着肩膀。
“我们在你行审判的路上等候您，”
他的声音苍老而真挚，
“我们心里所羡慕的是您的名，就是您可记念的名。”
说到这里，忏悔者迟疑了一下，却还是仰头，睁开了眼皮。
——可什么都没有看到。
祂在层叠的光辉间。
他咬了咬牙，心中有了决断。
“主啊，”
教士语气恭谨，
“求你按我的公义，和我心中的纯正，判断我，审判我。
却也请您怜悯地上的羔羊，与您的使者。
我愿意用我现在的一切与来世的一切，换取您的启迪……”
他将双手越攥越实。
“在上的主，我请求您聆听生灵的呼唤……”
眼角滑落出泪水，教士跪倒在地，等候着主的话语。
你为了一次启迪，要付出一切？
冥冥中，似乎有声音在询问他，诘问他的心灵。
是的，今生与来世的一切。
科学家坚定地回答。
包括受启迪后，可能的荣誉？
可以。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为了别人放弃自己的一切？
教士沉默了许久。
“啊，如若我说是完全因为信奉主，这会是谎言……”
实际上并不虔诚的科学家苦笑，
“其实……我啊，我只是希望，女武神们能少受到一点伤害，能救下的人更多罢了……”
“……”
心中的拷问消失了，片刻，他忽觉一阵轻盈。
“我允你冠冕，”
祂的声音平缓，
“非因你的信奉，乃是因你的良善。”
——
“博士？博士快醒醒！”
恍惚间，科学家从梦中惊醒，他恍恍惚惚地看着眼前的学生，又看向还在工作的终端。
“博士，您是生病了吗？要不要去天命医疗室看看？”
他没有理会耳边的言语，怔怔地想着什么。
突然，科学家大叫一声，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终端前，快速写下一个标题：
【帕洛斯的圣衣】
接着，他双手按键如飞，快速敲击键盘，打出第三代女武神装甲的初次构想。
……
“【帕洛斯的圣衣】，天命研发得到的第三代顶配护甲，因消耗材料过多、产率低下，在公元2013年12月初停产。”
奥托轻声将从记忆中，找寻到的有关内容读了出来。
“直到那时，产生的影响才消失？时间的命运之轮还真是仁慈。”
艾琳笑着说。
他们二人正在现实中并肩漫步——当然，某人用的是虚幻之躯。
“是啊，”
金发男子点点头，
“这真是仁慈到恰好啊。”
2013年12月初。
这恰好是他穿越的前夕。
“历史惯性……”
奥托思考着艾琳之前说过的名词。
他记得，第三代女武神装甲的时空断裂装置，在游戏剧情中是根据空律能力研发出来的。
但这一次，他给了那位科学家部分装甲灵感，未搭载时空断裂装置的第三代女武神装甲，提前出现在历史的舞台。
但超出原本历史，也就是比游戏剧情中第三代女武神先进一点点的“帕洛斯圣衣”，在他穿越之前被强行停产。
这就是，历史惯性。
{过去积累成未来，就像垒土堆积成高塔}
艾琳的话语犹在耳畔。
维之书改变的，是历史模糊点，是不会对他所经历时空造成影响的地方。
其他地方不是不能，是不可以。
真要那么做的话，身为维之书的主宰与时空穿越者，奥托本人也许不会有什么危险。
但他身边的女武神，肯定逃不了这种时空穿梭导致的混乱。
因此，无论如何，也不要去主动破坏。
恰好，他也要长久待在梦境里处理污染。
所以不是很需要担心这个。
“只是……”
金发男子的眼眸闪过一抹不明意味的色彩，就在这时，艾琳略带调侃的声音响起：
“漫步在十几年前的天命总部，回忆往昔，”
她纤长的玉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
“——请问奥托·阿波卡利斯先生，感觉如何？”
PS：帕洛斯的圣衣，第九十三章无色辉火给其他两个人
第三百三十五章 对塞西莉亚的处理
艾琳询问，他来到过去天命港口的感想。
但实际上她想问的是什么，双方心知肚明。
“还能有什么想法呢？”
奥托失笑，
“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呗，反正现实坍塌、时空悖论这种事情，伤不到我。”
“您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女子捂嘴轻笑，
“那又是谁，使用理之律者核心以及【智识】星神魔方推演了三天三夜？”
“闲来无事罢了。”
金发男子面容平静，让人看不出想法。
“啧啧，原来有时候，您的平静也是装的呢……”
艾琳桃红色的美眸微挑，带着勾人的妩媚。
“我的良心不多，但有可能避免的牺牲与痛苦，我会装模作样一下，”
奥托摇摇头，
“更何况，这还不是一件太难的事情。”
确实不难。
就是建立两个地球模型，想办法在现在的情况下，让这个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世界未来会发展成2013、2014年的样子。
2013、2014年地球的情况，身为理之律者的奥托能能从核心的数据库中，基本转录出来。
相当于一个数学题，给出已知和结果，问加入什么条件，使得已知能导向结果。
只要算力足够，那就只要不断猜想变量即可。
恰好，奥托手中的理律核心和星神魔方，都拥有强大的算力。
尤其是魔方，那可是从【智识】星神博识尊身上剥离的命途概念，推演一个星球的轻轻松松。
此外，在经历了伟大存在污染后，奥托很容易能承受、驾驭这磅礴的算力，很难在其中迷失。
再加上实在不行还有“历史惯性”，只要别太离谱，时间本身就能给他圆回来。
有资源，有神级道具，有能力，还有兜底，可以说，这辈子都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了。
“但您似乎，还是有点关心则乱呢，”
艾琳的纤指在金发男子肩膀上一点一点。
“还好吧，”
奥托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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