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低维叙述者
艾琳笑着说。
“……”
金发男子注视对方桃红色的眼眸，思忖许久。
“你的世界泡是不是一个梦境，丽塔小姐？”
他突然询问，话题从自己的处境跳跃至对方。
“您果然对我早就有所了解、甚至是图谋了呢，我可爱的交易人。”
女子从容不迫地回复。
果然，她是他所想的丽塔。
那么下一个……
“你知道休伯利安吗？”
奥托审视着艾琳的神情，想要从她的眼中找出一丝说谎的痕迹。
可令他失望了，女子的神色没有太多的变化：
“知道，您第一次和我交流时，就说自己代号舰长，驾驶休伯利安撞入了我的世界中。”
“……”
奥托没有再试探些什么，而是将话题转移了回来：
“所以艾琳，我身上的维之书，所包含的力量就是【维度】吗？”
“不止维度，”
女子摇摇头，
“之前我在使用祂时，祂曾向我传递了一定的信息。
维之书真正的本乲质叫做‘三位一体’，是三个权柄的对立统一。”
她伸出修长的指尖，在空中画了一个图案：
“您曾经用神学的三位一体形式，向我描述维之书的权柄：
在‘圣父’位置的是【维度】，是您能够进行时空修改、定位过去、复活死者的原因；
在‘圣灵’位置的是【维系】，起到将您的意识引回躯体的作用，防止您在使用【维度】权柄时，迷失在时空坐标；
在‘圣子’位置的是【维护】，保护您的意识，让您在时空修改的时候，不会被原时空的人攻击。”
“维度、维系、维护……
怪不得我说它能力不是【时间】的时候，它没有反驳……
也怪不得，它是叫做【维】之书……原来祂拥有多重定义，因此才没有以词组的的形式命名……”
奥托点点头。
虽然不懂，为什么未来的自己要用三位一体这种冗长的定义来描述，但他还是记在了心中。
“顺带一提，您在未来向我分享的，是【维度】权柄的使用权、以及【维护】【维系】权柄的被动机制。”
艾琳笑眯眯追加了一句。
“我未来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金发男子没有再去纠结于对方的可信度，而是继续询问，
“那么，之前也是它用这样一套方式，让我能够脱离困境，对吗？”
“您并没有脱离困境，交易人先生，”
女子语出惊人，
“您依旧在污染之中。”
？
奥托看了一下自己全身上下，似乎也没缺胳膊少腿来着？
“那是【维护】权柄在保护您的意识，”
艾琳看出了她在想什么，
“实际上，伟大存在的影响可没那么好解决，祂能通过您污染星神，就说明了很多。”
奥托在穿越前了解过《崩坏·星穹铁道》的设定，自然知道星神有多强大。
“所以，【伟大存在】到底是什么？是多元宇宙级还是单体宇宙级？”
他犹豫着，最终还是问出，他很清楚不会有答案的问题。
“您没有给我解答，”
女子完美的脸上竟露出一丝名为苦涩的情绪，表示对方的期待有些过高，
“我们只能通过对比，认为祂远在星神之上，只需要一眼，污染就能溢出，甚至攻击到五大星神。”
“啊这，不是我浴火重生，因此强大到能拉五星神打麻将吗？”
“那样的话，您必然是会疯掉的，”
艾琳回复，
“即便是现在这种程度、仅仅是一眼的污染，您也还没有完全解决呢。”
“啊，强观测效应……”
金发男子摸着下巴思考。
他没有借助理律权能，但大脑运转的速度依旧很快。
无数信息被思维汇聚，构建成关于现状、关于“强观测效应”理论的数学模型。
“伟大存在赐予的是‘污染’，但我观看影像的时候，得到的却是‘神启’。”
过了一会儿，奥托开口道，
“因此，我们可以在强观测效应的基础上建立第一个假设——或者说认知。
那就是【强观测效应是污染，但在经过选择转录后，祂可以是启迪。】
此外，根据伪装者和伟大存在影响我的形式，可以设置第二条假设：
【影响可以直接作用于意识，无须惊动被影响者本身。】
至于第三条假设的建立，我似乎也有一些思绪了……”
他突然话题一转，问了个看似与之毫不相干的疑问：
“艾琳，所以，我到底是如何借助维之书，逃出来伟大存在的【强观测效应】的？
我记得在那时，我听到了你的声音。”
第三百三十章 失落迷迭：不是还有我吗？
“维之书的【维度】权柄，实际上也带着部分‘强观测效应’的效果，”
艾琳说，
“但区别在于，强观测效应对于伟大存在而言，属于无意间散发的影响；对您而言，则是一种特殊的力量。”
“主动技能和被动技能？”
奥托若有所思。
他们已经走出了水族馆的走廊，来到四处都是巨大的玻璃柜的大厅。
这里并没有跑出玻璃柜的生物，各种鱼虾都老老实实呆在水中游戈。
那只在幻觉中长着双翼利爪的章鱼不知为何也在，游到了一个玻璃柜中，一双看起来就半死不活的眼睛瞪着奥托。
“您之前询问过我，维之书是否用这样一套方式，让您脱离困境，”
女子一边向前走一边解释，
“实际上，您那时猜对了一半，维之书在您的脱困之路上，确实用了【维度】【维系】【维护】三位一体权柄。
但伟大存在的影响太过强烈，您逃离了死亡的命运，但并没有逃脱被污染的结局。”
她说着，又在身前描出了紫色的三位一体图案：
“收到您的指令，维之书迅速聚合权柄，因此将被分享权柄的我拉了过来，主持救援活动；
接着，我使用维之书，从时间长河中找到文明有史以来对您在精神层面的，最强的一次感应——或者说是预测，以此对您进行意识唤回。（第159章）”
“一定需要这样？”
“因为您和这个文明联系紧密，他们对您发出的感应信号，更容易将被污染的您唤回。
而恰好，有一位名为阿波尼亚的强大精神体，她曾对您进行过未来预测，也就是一种精神感应。
我就将她的精神力量‘嫁接’了过来，从而奇迹般唤醒了您。”
艾琳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脸上有几分小小的歉意：
“额……对了，如果可以的话，还请交易人先生为我向她稍稍致歉，因为这种嫁接的结果……
是她也承受了亿万分之一的污染，从而有很长一段时间，身为文明最强精神体的她，都无法凝聚自己的意识身躯。”
“……”
这就是乐土阿波尼亚一直在躲着他的原因？
奥托心中咋舌，点点头，问道：
“让我清醒的声音确实是阿波尼亚——那接下来，让我去捏碎偏方三八面体是为什么呢？”
“因为维之书能吸收它，获得权柄的强化，”
女子耐心地为之解释，
“这是维之书提供的信息——您知道的，维之书的权柄可以强化，而对于祂而言，那个晶亮的偏方三八面体则是一个恰好的能量体。
维之书将其吞噬，削弱伟大存在对您所在区域的锁定观测，然后，三位一体权柄发动。
【维度】将您的意识转移到维之书空间，【维护】保护您的意识完整，【维系】则将您传送到您曾经踏足的时空，以完全隔绝伟大存在的注视。”
“这就是，我来到这个时代的原因。”
奥托走到大厅的休息椅前停了下来，之前突然被艾琳分离的爱人塞西莉亚就在这里，陷入“昏睡”之中。
他注视着她，眼神复杂，但少了几分一贯有之的算计。
“是的，”
艾琳在奥托身后，桃红色的美眸中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
“在维之书的运转体系中，【维度】强行修改，【维护】保护宿主以及寄存的死者意识，而【维系】，则起到让您能够亲身降临的作用。”
“而我的【可亲身参与时间】，一直都是没有用完的，”
金发男子接话，
“因此，维之书可以通过这份权柄，帮助我逃逸到过去；而祂，也为我选择了这样一个时间点。”
第一次修改的时间点。
离他所在的时代最近，因此最容易到达的时间点。
“是了，根据假设二【影响可以直接作用于意识，无须惊动被影响者本身。】，这大概就是我在九十年代，仿佛下意识般没有参与改变的原因……
无须惊动，无须直接提醒乶，就影响了过去的我，回避这段时间线。”
仿佛生物趋利避害的本能一般，他几乎是跳过了这十年。
原来，是有一个被污染了的自己藏匿于此处，躲避伟大存在的注视。
“可维之书的【亲身参与时间】，不是都只有几天吗？”
金发男子突然眉头一皱，
“为什么这次会有这么久？”
“您不想先解决这个问题，再回到那个时间线么？”
艾琳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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