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低维叙述者
金发男子任由羽兔上下其手，认真地说，
“李素裳可是看见了我们在这个地方，厮混太久容易被看出的。”
“唉，早知道我就不给我同僚时间了，”
第两百八十三章 塞西莉亚：你背着我在偷吃什么？！
“主教大人，请问是有什么事要塞西莉亚来做吗？”
“嗯哼？我怎么只听到一下喘气声和吃东西的声音啊？是背着我偷吃什么吗(???.???)????”
“……所以，兄长大人打电话过来，是想我了么？我也很想兄长大人的，muma～～”
“嗯，我在迎接圣芙蕾雅回来的女武神们，如果兄长大人有其他任务交给我，我会过来的。”
“没有吗？那应该是不小心按错键咯……拜拜，亲爱的～”
“嘟，嘟，嘟，嘟……”
奥托收起了电话，将临时当作塞子的工具“啵”的一声从羽兔口中拔出，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你可真是……肆意妄为。”
“嗯姆。”
银发女子意犹未尽地抿了抿樱唇，从（缺主语自己想）身下直起纤腰，恋恋不舍看了塞子一眼，又倒在奥托怀中：
“这叫做，恃宠而啦～”
她翘起了兰花指，声音和塞西莉亚相似，却更加妩媚动人。
就好像绝丽妖艳的曼珠沙华，勾引人堕落入欲望的地狱深渊。
“我还没宠呢，”
金发男子拍打了一下白嫩的翘臀，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我甚至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表现得，像个榨鸡魅魔一样。
“很难猜测么？”
羽兔闭着眼在奥托的胸膛上蹭蹭，懒洋洋地问道。
“不难，但凡有点脑子都能想到你是怎么来的，”
金发男子耸耸肩，
“但那未来的我，将你送到这里又不说目的，是为了什么呢？”
就如当年成为理之律者、见到了“未来自己”时他所说的那样，“奥托”根本不屑于帮助过去的自己弥补遗憾。
因为他更愿意不断前进，直到要么能够篡改生死时间扭转乾坤，要么能无视时空因果，将过去的自己取而代之。
那么以这种心态为前提下，未来的他将羽兔交给现在的他，又是想告诉他什么？
奥托不由得想起，在使用维之书救回塞西莉亚的第二次崩坏中，他下意识忽略的细节。
“奇怪，非常奇怪……哈哈哈哈哈……”
金发男子的大脑突然又疼痛了起来，但他没有叫喊，而是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冷冽。
真是有意思，那些疑问明明相当之大，心思还算得上缜密的他，为什么在那时根本没有注意到？
简直就像是……刻意忽视了一般。
“好啦，不用想下去了，主教大人，”
两块又白又大的馒头贴在了他的额头，羽兔已经反客为主，将他抱在了胸前，
“想太多也没有用，不是吗？”
“……也是，”
奥托在她的怀中深吸一口气，疼痛感在羽兔贴近后就很快消失了。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羽兔一眼，接着，释然似的笑笑，
“你要是我的敌人，那我这还算得上白嫖了你；
你若是我布局未来的棋子，自然会将该给的信息托出。我不必想太多。”
“棋子可真是不好听呢，能换成第一声调吗？”
银发女子有些不满地撅起樱唇，纤长的手指在他的脖颈上一点一点。
“那有点迟了，你要是早点过来帮我，正宫之位那简直唾手可得。”
金发男子耸耸肩。
“那真是可惜——不过，我倒也不介意什么名份的——只要在您身边，什么地位体位，我都不在意，”
羽兔一只手搭在脸颊，话锋一转，痴痴笑了起来，
“更何况，你和塞西莉亚女士之间的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哪有我偷来更刺激？！”
奥托：……
银发女子再一次抵达了她的目的地，愉悦地抚摸着那她刚刚用过的，堵住她嘴巴的东西。
但在低头的瞬间，羽兔痴痴的笑容停止，美眸间也不再蒙着淡淡迷雾。
她注视前方，在心中轻轻说：
“我当献上公义的祭，当倚靠我主。
愿我口中的言语，心中的意念，在你面前有幸悦纳。”
……
天空是混沌死寂的黑色穹顶，灰色边界泛着死亡气息。
“哼哼哼哼~~~”
羽兔轻快地哼着歌，走在这被遗忘在虚数国度的秘密地界仌中。
她穿过阴森的殿堂，走过拥有装饰诡异的帘布与锐利的机关，来到宫殿的尽头。
“啊，黑渊深处的凝视者，”
女子望着眼前的王座，戏谑似的说，
“旧日的眷属，末路君王的侍从。”
王座的光芒隐约照亮侧旁的银色人影。她站在那里，三千银白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散，有几缕前发落在酥胸，随着轻柔的呼吸起伏。
她自然是绝美的；但在朦胧梦幻的光芒下，却美得很不真实，仿佛是被谁染上了永远无法泯灭的，神性的圣辉。
那一双如水晶般纯粹，又有寒风吹过雪原般空灵的美眸注视着羽兔，无悲无喜，丝毫没有人性的气息。
但对方没有丝毫影响，反而娇笑出了声：
“还是这个表情吗，在我偷跑之后？”
银色人影没有说话，左手扶着王座，就这么静静看着她。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会收敛一点的，不会那么贪吃还给你转同步直播了。
——说起来我本来还想问你喷了没有，结果一开始就这么严肃，真是无聊的神女。”
羽兔耸耸肩，接着语气一转，声音里带了一丝无奈，
“我也只是想，让主教大人更加回味地，度过这段还算安逸的时光啦。”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放轻，语调略微带了些沧桑和悲悯。
“无须如此，神必将撷取胜利的金苹果，汝之行举，只是为其增添负担。”
银色人影终于开口了，声音空灵纯粹，如同长风飘过雪原。
“吾等只需，满足祂一切的要求，不必画蛇添足。”
“行啦行啦，上次世界蛇入侵天命、灰蛇集结部队时，你也是这么在幻梦境跟我说的，”
羽兔显得有些不耐烦，
“要不是想着还是得听点你的话，我早就自己把灰蛇给拆了，再将世界蛇像渡鸦小姐一般，献给主教大人了。”
但她并没有神情不耐太久，突然眼珠一转：
“对哦，现在也来得及！
第两百八十四章 渡鸦：这只是一场交易
“……祂不喜欢变性。”
银色人影沉默，过了一会儿才回答。
“灰蛇是人工智障！有男体和女体！并没有性别！”
羽兔抗议，
“主教这是歧视性少数群体啊喂！”
对方没有回答，羽兔便自顾自摇头晃脑地思考，突然眉头一松，心情愉悦打了个响指：
“对，我应该这么做！把世界蛇的各种资料总纲绘制成图，编织一张毛毯，将自己裹进去，让理型献给他。
等他翻开的时候，我就可以‘当当当当’地出现在他面前，帮助他满足利益需要的同时，也满足他的生理需要！”
埃及艳后点了个赞。
“……”
银色人影也不说话，就这么神情淡漠地盯着对方。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我保证不会再节外生枝，”
羽兔被那眼神瞅得举手投降，神情转而又变得似笑非笑，
“在他，成为……”
亚……的时候……
“不……不要……呼唤……”
银色人影突然阻止了对方的继续发言，眉头微蹙，似乎有些略微急切了起来。
她的声音忽然变得很怪，不再是那种空灵遥远的轻响，变得颤抖却又兴奋。
像是凡人在地狱见了千手百眼的狰狞神祗，恐惧中又带着源自古老血脉的，野蛮的敬仰与崇拜。
羽兔下意识粉拳握紧，视线落到某处，一种宿命将临的危机感与兴奋感，落到了她的心里…
“祂……”
那个字还是从女子抖动的双唇中脱了出去，低低的，沉沉的，像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她最终没有唤出那个名，那个只有在最深的沉睡中才敢提及的名，祂根植在人类深沉氤氲的黑暗中，像是幻梦境的幽魔。
但即便如此，银色人影的身体也僵住了，空灵的眼瞳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唏律律……”
与她行为相反的竟是整座宫殿，周围的黑暗似乎如同漩涡流动起来，深不见底充斥着原始的神秘，甚至意念也穿透不过去。
宫殿似乎在不断颤动膨胀，腐朽而暗沉的黑色里，一颗颗眼球状的肉瘤不断从漩涡中涌现，随即破裂、滴落，裂殖出匍匐蠕动的畸形触手。
在这怪诞而混沌的氛围中，仅有的光源如同神罚洪水下的一叶小舟——并不是诺亚的那一艘巨轮，而是普普通通的，罪人渴望求生时乘坐的渔船。
羽兔和银色人影随波逐流，在可怕的洪流边缘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可能因为妄图逃脱命运被上帝注视，从而陷入灭亡。
“不要再试探了，羽兔，”
银色人影发出一声叹息，
“我们本就是离祂最近的人，再深入试探，你必然会被神不可知的部分同化。”
她抬起纤长的手指，在身旁的王座上轻轻一点。
一道诡异的金属光泽沿着奇谲的路线在王座上闪过，如同闪耀的夜空中扭曲移动的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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