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穿越奥托,登神之路 第125章

作者:低维叙述者

  “想着我不出塔楼,就能击溃天命……你有什么能看那边场景的摄像机吗?我想看看,你们打算怎么薄纱我家那些女武神的。”

  “当然有——我说过,这里是观众席,”

  女子那以为扳回一局的笑容到现在还没有消失,她伸出手,点开一个装置。

  “既然是观众席,又怎么会没有大屏幕呢?”

  全息影像中,一个棋盘缓缓展开,无数奥托熟悉或者不熟悉的人,出现在棋盘之上。

  “请看,好戏开场。”

  ……

  无垠的天穹下,一台巨型的机甲在克莱尔身后矗立。

  这是逆熵最强大的武器,也是其最引以为豪的神兵,魔剑神机,阿拉哈托。

  众人议论纷纷,他们看一眼连棋盘都放不下的巨型机甲,那浩大,那磅礴,那仿佛要将整个棋盘撕裂的气势,再看一眼自己棋盘这边,一个身形纤弱,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的美少女……

  “这怎么打?”

  “天照大神在上,对面怎么如此可怕……”

  “已经结束了啊!”

  “唉……”

  禁军棋格里的人声音压得很低,他们不愿意在明面上说什么败兴的话语,却一个个都低声叹息哀嚎。

  雷电芽衣也不是傻子,她看了看对面同样是“皇后”棋的阿拉哈托,又看了看正偷偷对着她窃窃私语的人群,故作镇定地挺起了胸膛,却向“国王”棋悄悄近了一步。

  即使,那“国王”棋格上只有一个雕塑屹立。

  “游戏规则很简单,”

  在所有人都在怀疑绝望时,克莱尔的声音响起,

  “走法与国际象棋相同,但当吃棋时,被吃方有权力反击,进行一场至死方休的对决。

  相同的棋子由相同的人去战斗,对决也是同一个人。至于会不会疲乏?呵,那我可不管。”

  “主要规则就是这样,听清楚了吗,我的好妹妹?”

  “我一定会将你带回来的!”芙洛拉咬了咬嘴唇,坚定地说。

  “好呀,”克莱尔的笑容中带着一种莫名的诡异,“那么……”

  她缓缓推出“禁军”。

  棋局,开始。

  芙洛拉保持着平稳的呼吸,谨慎地走着每一步。

  这一次的对弈可不是平时那种小打小闹,而是……

  “可想清楚,我的好妹妹,”

  拟似律者的语气带着挑衅,

  “那些在战场上死亡的人,将不会复活。”

  不同于芙洛拉的慎重,克莱尔的走法并没有太多的技术含量。

  她一直在让所有的禁军向前推进,直逼在场的凡人。

  “安娜,准备战斗!”

  芙洛拉冷静指挥着,让“战车”与“骑士”护住“禁军”。

  只要克莱尔的棋敢再有所动作,安娜与她就会长驱直入,解决对方的死士!

  她毕竟是女武神,毕竟还是十七八岁的少女,保护平民的天职让芙洛拉不能真的视生命为无物。

  哪怕因此,她浪费了好几个抢占先机的机会。

  “但是很可惜,”对面的克莱尔发出了声音,“我可没有和你玩技术的意思。”

  “死士‘禁军’,准备前进!”

第一百二十五章 人生五十载去事恍如梦幻

  所有人都沸腾了,看着眼前即将到来的崩坏造物。

  “为什么这么快?!”

  “我刚刚只是说说而已啊!”

  “哇哇哇我不想死!”

  格子中的人都像刚刚煮开的热水般沸腾起来,咒骂声、哭泣声、干嚎声不绝于耳,有人甚至绝望地转身,朝芙洛拉吼道:

  “你不是说好了要保护我们么?”

  “你们到底保护了什么?!”

  “可恶,我刚刚那么相信你们!”

  在吵闹声中,同样在格子里的小空和宁蒂手牵手,安静注视大人们的喧闹。

  ……

  “瞧瞧,这就是天命所保护的人类,”

  可可利亚眼里满是讥嘲,

  “一旦自身的利益受到损害,哪怕是帮助者也会破口大骂。”

  “是乽的,有许多人从来不会变得甜美,她们甚至在夏日便已开始腐烂,懦弱使得她们攀附枝头而不坠落于地。”

  金发男子饮下一口红酒,没有反驳什么。

  “但是首先,不要忘了是谁把她们逼成这样子的,可可利亚。

  她们本来有自己的生活,却因为你的一己之私而流离失所。你是最没资格讥嘲她们的人。”

  女子面容变幻,神情不定。

  “其次,”

  奥托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注视屏幕,

  “如果她们,拥有在腐烂之前就脱落下来,把自己摔得粉身碎骨的理由呢?”

  ……

  芙洛拉咬住唇瓣,死死盯着那个居于王座的身影,用口形无声说了一句“算你狠”。

  少女并不意外于她们的反应,人类在垂死时会想尽一切办法自救抑或是发泄。

  这无比正常,之前,女武神们也遇到过这种救治者责骂,问为什么不救她家人的情况。

  她愤怒的是这恶心的战术,很显然,克莱尔看起来动棋毫无章法,实际上,她已经跳出的棋盘,与芙洛拉开始了心理战。

  正常的棋局中,芙洛拉可以有很多吃棋套路,丢小保大,谨慎但不犹豫地牺牲棋子,将获胜视作唯一目的。

  然而现在……

  黑发蓝瞳的少女看向棋盘。

  她并不会迟疑于决定,牺牲在所难免,她能做到的,就是尽量避免,但不可能全员皆存。

  但是这些死亡、这些怨恨、这些未能救下的生命会像在芙洛拉一次次落子时萦绕,一步步困死她的内心。

  少女不敢保证,这一局下到后面,她会不会直接因为精神压力而疯掉,因而不能承担棋手的位置。

  至少,若是真的这样让人死去,此生今后,她很可能再也不敢下棋。

  “我就喜欢看到你犹豫不决的样子,”

  克莱尔娇笑着,虎牙露出,

  “这让我心情愉悦,并愈发觉得,成为坏人是一件多么有意思的选择——哪怕只是拟似律者。”

  “别太得意了,克莱尔姐,”

  芙洛拉攥拳,指甲深陷肉中,

  “你进军吧,我……”

  “等等,女武神大人,”

  这时另外一个棋格中,一位淡紫色头发的女子忽地出声,打断了芙洛拉的言语。

  “我能向对面的大人问一个问题么?”

  “可以。”

  不等芙洛拉反应,克莱尔的声音就出现在她耳畔。

  “执掌毁灭的王啊,”

  女子鞠躬,向那声音诚恳地问道,

  “您说过,‘相同的棋由相同的人去战斗’,我知道,您说的是战车、主教这样的大棋,但是……”

  “我身为‘禁军’的一员,当‘禁军’棋即将被吃时,我是否能前去战斗呢?”

  棋盘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芙洛拉眼睛一亮,想说些什么又猛地惊醒,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无色麻衣。

  “……”

  克莱尔似乎在沉思,过了许久,方才道:

  “有意思,这个规则确实可以这样延伸。但是,一棋‘禁军’,不能超过它所拥有的人数。”

  “也就是说,只要人数相同即可,对吗?”

  女子微笑了起来,她指向死士即将压境的棋格:

  “伟大的毁灭之王,请问,您可以让我,和我的女儿小空换个位置么?”

  “……真是有趣的剧目,”克莱尔又沉默了许久方才仿佛戏谑地说,“你这是在试图将我感动?”

  “不,毁灭的王,”无色麻衣温柔地笑着,“我不认为您会因我哀伤——我只是觉得,我所做的逢迎讨好到您的心意。”

  “哦,什么心意?说来听听。”

  “我们这些行于废土的普通人啊,本就是飘落的樱花,风一吹就会零散到任何地方,永远回不到盛开的树上,”

  女子说,

  “您若意图毁灭,随手挥动一场侵袭,就足以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将我们至少半数消灭。”

  “然而您却用一场棋局,来决定我们的生死,此时在下棋时,又只是一味地拱动‘禁军’。”

  “这说明,比起杀戮,比起输赢,您更愿意看到我们在灾难面前露出的容态,各种情绪的淋漓展现,各式角色的鲜活反应,这些,能让您感到愉悦,不是么?”

  她说着,深深鞠了一躬,

  “那么,毁灭的王啊,母亲在灾难面前试图护佑自己的爱女,用自己的牺牲换取她能在棋盘上多活一分钟,这不是一场很有意思的挣扎吗?

  我希望,我能为你演绎这个美丽的故事。”

  “啪,啪,啪……”

  单调的掌声在棋盘上响起,克莱尔颇有兴致地拍手。

  “是挺有意思的,”

  她说,

  “可是,你拖延一时又有什么用?我照样可以在接下来继续解决禁军。”

  “你的女儿从进入棋局开始,就已经是我的猎物——你也一样。你又何必徒劳挣扎,让她仅仅是多活几分钟?”

  无色麻衣的面容有那么一瞬的惨白,但最后还是留恋地看了那个棋格一眼,道:

  “但至少,她多了一份活下去的生机。”

  “你不觉得你这是在自我满足么?”克莱尔用手托着下巴。

  “也许您说得对,”

  母亲笑得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