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年代还在当传统妖怪? 第226章

作者:青山古时月

“你终于来了!”

便将他拉到了队伍中自己安排的人面前。

“好好,你便排他的位置,再过几个便到你了。”

那队伍的中的人将位置让给了这年轻人,有笑呵呵地从卢公子手里接过银子,高高兴兴去了。

不一会儿,那年轻人已来到那考官面前。

“对。”

那考官随笔一些,下了个上联在纸上。

年轻人想也不想,便将下联写了。

考官一观,眼睛瞪大,又出了一题,叫写首七律。

那年轻人握笔的手微微一颤,然后写下了一首七律来,考官一读,站起身来,眼神中满是诧异。

那考官竟是拱了拱手,道:“后边的不用考了,请!”

年轻人便入楼去。

卢大人的话语在这年轻人耳边响起:

“上去之后,便找那最大的一堵墙壁,上边是那开国宰相留下的千古名篇,那堵墙上只有那一首诗在,旁人不可留笔,但你去留笔,就写在那诗旁边,此乃一鸣惊人!”

年轻人很快找到了那墙壁,果然一面白墙上,只有一篇潇洒字样的诗句。

他正想着提笔去,突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

“此诗,乃是傲来国开国宰相所留,亲笔流传至今已八百多年有余,后人瞻仰此诗,每读之便想起那位宰相的一生壮举,故写着此诗的墙面上无人敢动笔。”

“你知道这是为何吗?”白蛇君突然问道。

年轻人被白蛇君握住的手在不停的颤抖,那笔尖上的墨水一滴滴落下。

“写!写!”

白蛇君突然笑道:“因为后人皆不约而同地敬重前人。”

“啊!”

年轻人双目通红起来,他已控制不住自己的手,玩命地挣脱开来,想要落笔。

白蛇君掣身一过,一把将那提笔的手抓住,将那笔也抓住。

“此笔,你还是放下较好。”

说罢,白蛇君猛然用力,将那笔从年轻人手上扯了下来。

那年轻人顿时昏了去,随着身体一阵抽搐,便有即死之象。

白蛇君皱起眉头,“三弟。”

林虚从窗外翻来,赶上去,一颗丹药塞进了那年轻人嘴中。

“你是靠这笔写得一手好诗了,可哪里知道这笔消耗的乃是你自身的才气,当才气耗尽,便是要消耗你的寿命了。”

林虚正叹,转头去,正要接住白蛇君夺来的笔。

可是当手刚一伸出去,只见那笔突然一转,从白蛇君手上立起,然后笔尖上渗出墨水,那墨水如铁索一般瞬间绑住了白蛇君的手。

白蛇君被迫死死握住了这笔。

“好啊,我帮你写诗!”

第二百七十三章 前方大凶

“二哥!”

林虚急赶上去查看白蛇君的情况。

那笔已渗出墨水将白蛇君的手与笔杆牢牢绑在一起,却是扯也不扯不开。

林虚对着那笔道:“文曲笔,我乃纠察使,今奉命前来,缉你回天界去,快将人放开!”

笔开始带着白蛇君来到了那白壁之前,发出了声:

“我帮你写!”

话音刚落,已是拽着白蛇君的胳膊往那墙上撞去。

白蛇君突然脚下一蹬,踩住了地,另一只手将提笔的那手抓住。

“好,容得你写,但不是在这儿!”

白蛇君回头道:“三弟,纸!”

林虚点了点头。

青云亭内最不缺的便是那案桌上一叠叠的纸。

林虚扯了两张去,白蛇君猛然发力,将那笔的朝向调转,一把怼在了纸上。

那笔尖一沾到了纸,当即一划,上下飞舞起来。

随着白蛇君额头流出汗来,纸上一首诗已写成。

那笔发出怪笑来:“好诗!好诗!”

白蛇君正无奈笑着,手又不受控制地继续朝着纸上怼去。

这次,写的乃是一篇文章。

这文章洋洋洒洒几百个字,但其内容,却是连白蛇君看了也忍不住暗暗称奇。

林虚看过来道:“二哥,这笔终究耗的是你的气力,需得想办法制服它!”

白蛇君点了头,此时那笔又发声了:“好文章!好文章!”

“却是好文章!”白蛇君道。

“再写!再写!”

那笔又硬拽着白蛇君的手,要继续写。

白蛇君却突然道:“你的写的东西有千般万般好,却唯独有一点不好!”

此话一出,那笔竟是停下了。

但却没有出声,它好似陷入了疑惑之中,却无从表达。

“再写!再写!”

等了半天,只听得这笔微弱地发出声来。

白蛇君一笑,道:“你写的,却不是我想写的。”

那笔竟是一愣,绑住了白蛇君的墨水都开始衰退了下去。

白蛇君趁机将那笔紧握住,扯过来一张纸来。

“我想写的,可由不得你哩!”

说罢,白蛇君用尽全力,将那笔挥动,在纸上一笔一划,却是满头大汗地写下了一首诗来。

若论格律,白蛇君这首诗乃匆忙之作,只算得勉强合律。

若论用字,白蛇君只用了最为常见的字眼,却没一个生僻。

这般的诗,若是教那些还等在亭外的人来写,莫说百个,也有数十个能写得出。

那笔貌似在看着那诗,笔尖滴下墨来。

“不好!不好!”

白蛇君笑道:“却是不好,唯独一点好,这是我自己写的。”

那笔轻微一颤,已从白蛇君手上滑落。

林虚瞅准时机,袖子一挥,已将那笔罩住。

袖子移开时,那笔已消失不见了。

林虚松了口气道:“此笔灵智不深,幸亏二哥你三言两语让它陷入了困惑之中,否则它若是绑死了你的手,怕是只能带着二哥你上天去见那文曲星了。”

白蛇君道:“或许从那笔的角度来看,它还真以为它是在帮别人哩。”

林虚道:“这笔的事情了了,此地便不久留,免得被那些凡人看见,走!”

说罢,二者同时翻窗而出,又使了障眼法,在众人面前悄然遁去。

底下,那青云亭外,卢公子左等右等也没等到里边有什么动静。

于是心中疑惑起来:“怪了,莫不是那人不顶事,进去后反而写不出惊世的东西来了?”

就在那卢公子正欲进去查看时,青云亭内,有人喊道:

“有人晕倒了!”

那坐着的考官急忙入内查看,不一会儿,便是两个衙役抬着一个晕倒的年轻人走了出来。

卢公子一看,大惊,急忙上去问道:“他怎么了!”

那发现此事的书生道:“我方才进去时,本来想着瞻仰一下那千古名篇的,刚一上楼便看见这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考官皱着眉头,急忙差人去将大夫请来。

那大夫把脉之后,道:“气血亏损,致使晕厥,抬回家去休养吧。”

考官道:“家?有人认得此人吗?”

卢公子站出来道:“他是家父的门生!我来将他送回我家去!”

话是这么说,不过卢公子心中最担心的还是这人到底有没有在青云亭中留下来绝世的诗句。

这件事可是对自己父亲的名声有极大帮助。

于是,在差人将那年轻人送回府去后,卢公子便自己排队进入来青云亭内,开始寻找着那年轻人所留的墨笔。

青云亭内,好诗不少,但却除了那白壁之上的千古名篇外,不曾看见其他惊世之作。

无奈之下,卢公子只能打道回府。

等回到了府上,卢大人早已急着团团转,自己费了这么大的力,怎么好好的人却晕倒了?

等到了黄昏,那年轻人终于苏醒过来了。

卢公子急忙问道:“你在青云亭不曾留墨笔?”

那年轻人一愣,回忆了下,头疼道:“我记得我正欲留笔,可是突然便头疼欲裂,之后便什么也不记得了......”

他说着说着,突然大喊起来:“笔!纸!快快快,给我!”

卢大人急忙让下人取来纸笔。

那年轻人将纸铺平,笔沾上墨,便要写下,可当那笔触到那纸张的瞬间,他又怪叫起来,一把将手中的笔扔了。

“怎么了!”卢公子问。

“不!不!我不会了!我不会了!”

年轻人抱着头痛哭起来。

卢大人将笔捡起,硬塞到了那年轻人手中,厉声道:“不会也给我写!快!”

那年轻人被逼着,硬写了一首七律。

卢大人将纸抓来一看,气得一把将那纸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狗屁不通!!”

卢府内,一抹白光从府中飘出,最后飞到了一处城隍庙内。

庙里边,林虚手持金牌,正坐在那城隍的雕像面前。

一个身穿白衣的小神现身来。

“禀纠察使,那个书生性命已无大碍了,只是看他的样子貌似才气已绝,这辈子也与提笔无缘了。”

林虚听罢哀叹道:“文曲笔消耗才气,你以为是在帮写,实则是在消耗自身,落得这般地步,也怨不得其他。”

说罢,林虚起身来,将金牌收了,转身对着那城隍雕像微微拱手,便出门去了。

城隍庙外,白蛇君已带着三只小妖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