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令狐导
莫娜突然觉得自己这一路遇到了布洛妮娅实在是太好了，她感慨道：“唉，要不是因为带着你，我现在只怕走不到这片地方了。没想到这群人全部都聚集到了这里，命运偏离我的航向太远了。”
布洛妮娅也在远远的看着那一片人口集聚之地，那里正是赤王陵的所在之地。她们也是将自己当做是被吸引来的人之一，就连莫娜都小心的收起来了神之眼，不让别人从外部看到。
莫娜甚至为了融入沙漠，还穿了镀金旅团的衣服，她为方圆做出的牺牲实在是太大了。
“我们这些人也能够融入进去么？怎么看都像是……都像是一群狂信徒的样子。”莫娜对接下来的行动有些迟疑。
“没错，这群人确实是狂信徒。”布洛妮娅看得出来，这群人不是在信仰赤王，而是在信仰方圆用语言给他们描述出来的赤王。并且用这股精神力量转化为人的行动力，创造出了所谓‘赤王的理想国’，通过纪律和秩序的恢复，更进一步的让人感觉到了仿佛赤王就在身边一样。
再加上肉眼可见的利益增长，还有各种上升的阶梯被塑造出来，这些人很快就成为了‘赤王’真正的信徒。谁敢说先知口中的赤王是假的，那肯定就是异端活该被烧死。
同样的道理可以运用在各种主义，各种意识形态的活动之中。
布洛妮娅可是为了能够搞懂方圆在想什么，狠狠的恶补了一番那些乱七八糟的知识。
“我们还是假装是普通的镀金旅团吧。凭借着我们的能力应该会很快从众人之中脱颖而出的，到时候就可以看明白这些人究竟做什么了。”
莫娜觉得布洛妮娅这个提议太吓人了，要让她这种根本没有怎么在沙漠里面混过的魔女混进去，还要让她在这种宗教聚集地里待上那么久？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谁知布洛妮娅并没有强迫她的意思，反倒是很理解的说道：“你要是准备走的话，那就随你。我准备过去看看，至少我认为愿意在沙漠这种地方接济穷人的人，那多半不会坏到哪里去。我们只是沿路的伙伴而已，不必太在意我的想法。”
‘你要是不走，我还怎么接近哥哥？就算是现在不走，我也会找个时间准备甩开你的。’
这才是布洛妮娅真实的心里想法。
“你说的也对，我既然在沙漠中找到人了，此时此刻应该早点回去报告给大家他的情况。更多的了解一下他创造的组织，也是为了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些什么。你一路上帮了我不少，我也得帮帮你才是。”
莫娜沉吟片刻后，决定还是要留下来看两天。这些风餐露宿的日子也都扛过来了，难道还不能再坚持一段时间？
“你能行么？要是遇到了什么打仗之类的，哦，对，你还可以逃跑。那边分发东西了，我们快点过去看看！”
布洛妮娅远远的看到了一个小领头人，在他手里是为这群信徒们准备好的一些白色袍子衣物。
‘看来，哥哥是打算在这里建立一个圣地？’
她能够看得到赤王陵外有一处被摧毁的殿，那些方圆麾下的信徒指挥着人必须从那里过，只有如此才可以拿到他们应当得到的报酬。
必须要在那处遗迹留下对赤王的哀悼，至于如何用哀悼证明自己对赤王的信仰，那就需要他们自己来表演。
‘这似乎是……规训的手段？’
布洛妮娅心里想着一些事，却也只是跟着滚滚人流一同路过那一处不怎么显眼的遗迹废墟。
她前面的人流已经混合成了一片片的哭声，即便是没有悲伤之情，也被如此惊人的场面带出来了一些对赤王的回忆，哪怕那些回忆只存在故事书上。
小的信仰在这一刻被扭曲成了一片，情绪肆意的在这些信徒当中蔓延。
莫娜生怕自己哭不出来，她担心自己人没有混进去不说，最后还让自己被抓出来做成了典型。
她在璃月丢了自己一大堆的宝书已经够惨了，还被方圆那家伙狠狠的训斥了一顿。后来跟到了须弥还要过被通缉的生活，占卜在一次次的运行中走向了‘失灵’。
莫娜已经开始对命运感到了迷茫，她不清楚为何世界上有这么多人她都算不准？而现在，好不容易补充了一波库存，还要被安排到这种黄沙漫天的地方来找寻自己最讨厌的那个家伙。
想到这里，莫娜就忍不住就哭出声来了。
这一哭吓了布洛妮娅一跳，没想到自己身边竟然还潜藏着如此厉害的赤王信徒。
这距离遗迹还有老大一段距离呢，你现在哭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布洛妮娅觉得自己不能落后莫娜，也开始回忆自己曾经的悲惨经历。她的经历就比较丰富了，眼泪那是刷的一下子就掉落了下来。
她们俩这一起哭，顿时让她们周围的人也面露凄然。很快这群周围人虽然不知道为何悲伤，但也被这种悲伤的气氛带着回想起了沙漠中的痛苦日子，哭声竟然从后面这一排人开始不断的往前传染了。
拉赫曼站在高处看着布洛妮娅俩人一起的一阵悲泣。他甚是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你看，我们又找到两位赤王的忠实信徒。先知真是厉害啊，能够唤醒大家心中的赤王，等到集结后顺便也带上这两人，试着让她们加入我们的传经队。”
第178章 和须弥少女探讨一下压抑的情感问题
方圆的势力正在不断的抢夺沙漠其他势力对赤王的释经权。
他也根本没有躲避任何沙漠人的意思，普通的民众对于谁掌握着释经权根本不在意，反正只要给他们好处就行了。
但是大部分有武力的，并且还坚持到下来的镀金旅团无一不是赤王的信徒。对于这种行为必然会藏着很多不满，事实上已经有不少的外人掺和到了这群民众之中，目的就是为了扰乱方圆试图组建势力的决心。
但方圆是谁？
穿越世界的外来人，怎么会把这群人真的当做是什么赤王麾下的兄弟？方圆为了维护统治集权，毫不犹豫的实行了严格的物资管控和保甲制度。
在武力和物质的双重作用下，方圆旗下沙漠子民迅速感受到了秩序给他们带来的稳定和好处。
那些人挑拨离间的手段不但没能带来威胁，反倒是让更多的人信仰了《赤王经》。有鉴于此，方圆更是安排人手去深入人群不断的讲解《赤王经》究竟是什么。
这是一部被他缝合过的族产政教四合一的超强书籍，里面甚至详细到什么时候做礼拜洗手洗脸，家庭内部的等级，完整的政治制度，以及非常完善的宗教架构。并且还行详细讲述了什么时候做不到，那么就可以按照简化版的方式来，但是绝对不允许不做。
方圆硬生生的创造出了一个看的见摸得着‘赤王理想国秩序’。说一句不好听的，哪怕是来一个琪亚娜，只要按部就班的按照书上的内容来行动，就能够让一方沙漠地区最快的速度稳定下来。
而沙漠上的那些镀金旅团首领一旦尝到了统治的好处，就会不断的向着方圆所传播的思想靠近。
也不是他瞧不起这里的人，方圆根本没有考虑过那些人能够编出来比他更适合的经书了。这部经书是根据他现在的能力量身定做的，如果没有和他同等级的力量罩着，这部经书根本没有那么简单的实行下去。
而想要实行下去，就不得不面对经书当中的‘赤王’，也就是那个举着赤王旗帜的先知。书里一直都是先知在问，赤王在答，但答案实际上就在问题被提出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了必然。
这样的写经方式可不是方圆胡乱用的，这里面借鉴了闪米特三教以及印度教的传承方法。固然里面难免会出现一些侧重不均的问题，但这部经书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缝合力度最强的一本宗教典籍了。
妮露很少去看那些教令院的书籍，她也学不会那些逻辑比较深刻的内容。但她却每每看过方圆写下来的经书都可以轻易的读懂，更是对里面的内容产生了非常浓厚的兴趣。
有些沙漠部分的讲述她不是很喜欢但也能看得下去，她更多的是喜欢那种在问答之中不断变换的畅想，仿佛赤王真的从历史当中走出来一样在回答人类的迷惑。
事实上她也清楚，赤王大概是真的已经死了，写下来这些内容的只能是方圆。他就像是很多童话故事中的贤者一般，开辟出了那个拥有赤王的世界。
妮露对这样的生活非常满意。镀金旅团也没有什么不开眼的人找她的麻烦，甚至偶尔方圆还会让她根据这些问答故事相关的内容去编舞，他甚至还找出来几个适合的小姑娘跟着她一起学习这些充满了宗教气息的舞蹈。
这些美丽的舞蹈通过对人的指挥和统和，让其变为了更加僵硬的现实工具。妮露体会到了和以前一人独舞截然不同的感受，同时也和方圆一起跳舞时不一样的情感体验，那是一种将镣铐戴在身上，不得不将方寸之间的配合发挥到完美极致的一种体验。
某种压抑的情感在她心中滋生，妮露在这些压抑的要求下又对自己原本的舞有了更新的理解。
这种压抑情感的力量，会反过来刺激她会去创造出更有突破性的舞蹈内容。过分的时候还会出现有可能造成肌肉拉伤等危险动作，以至于方圆都强制叫停了她这种情绪释放方式。
没有接触到方圆所说的那些之前，妮露跳出来的舞蹈是天真烂漫最天然犹如精灵一般的舞蹈。
但在接触了方圆之后，她既学会了那种强调多人秩序的对妮露而言略显压抑的舞蹈，也了解了与此对立面的那种可以释放自己的舞蹈。
这种压抑甚至隐约让妮露明白了一些是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存在于她身边周围的环境。
妮露在为方圆编写赤王相关内容舞蹈的时候，察觉到了那种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的舞蹈。不仅仅是单纯的情感，而是某种更现实的某种舞蹈内容。
“方圆先生，今天还要学习什么舞蹈呢？”
方圆已经习惯了她这样的打扰，不管他有没有在写书，这姑娘什么时候想要跳了就会过来找他，让他不得不给妮露找一些事情做。
“怎么？今天没有时间去给那些人编排新舞蹈么？”
他一边思考着如何写教育人员相关的内容，一边漫不经心的反问了回去。
“但是我现在只想要和方圆先生你一起跳舞。”
妮露说的话让他有些无语，他就只是会教一些内容，怎么这少女就粘着他只想要跳舞了呢？
“我还在忙事情，你现在先自己一个人去跳好了。”
“不一样的，我以前跳舞是因为知道会有人在舞台上看。但是……我想和方圆先生跳的舞，如果你不来的话，我就没有跳的心情了。”
妮露有些紧张，生怕方圆对她的舞蹈说出来一句不想看。
方圆沉默了许久，略有诧异的看向她，问道：“妮露，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去编写那些舞蹈么？”
“不是说因为没有人可以用了么？”妮露确实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让她去做这些事。
“在我们那个世界，最早的舞蹈其实就是负责沟通的。我这么说你可能不理解，那就是通过连贯性的肢体动作来完成一种沟通的方式。”方圆放下手中的笔谈论起来自己那个世界的舞蹈来源。
他很少在别的世界提自己世界的根源，即便是荧方圆也只是说了和自己相关的内容。有关于世界来源的内容，他都是闭口不谈的。
“沟通？”妮露还真没有想过有这种解读舞蹈的方式。
“对，就像是文字图画语言一样，最早被创造出来都是为了满足人与人之间的交流需要。就像是你可以从我的舞蹈之中感受到我的情感思想一样，正是借用这样的肢体动作，让你明白我想要和你说的是什么。这便是，语言的局限性所在。”
方圆提起话语上面的内容，又指了指手中的经书说道：“我写下成千上万的字，这些字数会随着内容的增加变得逐渐难以理解。因为其中包含的信息内容多了，人们会抗拒这种繁杂琐碎的交流方式。这种交流方式实际上就是在挤压他们其他方面的时间。”
“也就是说，这套工具的创造者就有抢夺了别人手里时间的权力，哪怕这个人很喜欢别人创造的这份工具。”
他的话让妮露沉默良久，少女迟疑的问道：“那我的舞蹈，也会成为抢夺别人时间的工具么？可即便那是大家自愿交出来的？”
方圆坦然的点头道：“我需要让别人知道，是我让你创造出了沙漠子民的舞蹈。我要让他们认为这些东西是他们自己的，这样他们在面对别人的时候就产生了思想上的差异。这个差异一旦出现，那就再也回不去大家可以相谈甚欢的场面了。他们会争论起来须弥舞好沙漠舞好，哪个舞高贵，哪个舞存在什么样的艺术精神。”
妮露有些伤心，她不是很理解方圆为何要和她说这些内容。她真的只是单纯的喜欢跳舞而已，为何舞蹈会突然多了这么多的麻烦？
“觉得很伤心么？伤心就对了，你心中的舞蹈解释权已经被我的语言所侵犯。你即便是再怎么天真也该意识到，你喜欢跳的每一个动作都蕴含着你的情感，你的思想。这些东西也会传达给你的观众，吸引他们的眼球，吸引他们的精神，让他们在舞台下欢呼，并且与你共同创造出你想要舞蹈世界。”
“这就是你在无意识当中行使的权力，你觉得那些东西不是很重要，但被侵犯到的时候就会感到悲伤愤怒，产生了你最真实的痛苦感受。你也明白自己当时为何要与我交换摩拉于衣服，为何要保住那个祖拜尔剧场的舞台。不是么？”
“你本能的知道你在那里跳舞很快乐，那是你舞蹈的权力场，在那里你才是真正自己世界的神。就像是花神在跳舞的时候一样，若想要展现的对象不存在，那么她舞蹈的权力场也就丧失了自己的意义。”
方圆看着少女的双眼，问道：“如果以前未曾思考过为何跳舞快乐，那就不妨从现在开始想一想，为什么你会觉得跳舞是一件快乐的事情？想错了也没有关系，只要你想跳，我就会帮你塑造出那个舞台。”
‘究竟是我的言语可以更深入人心，还是你们的主体更具备超越我言语的力量。’
‘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
‘若是人的意识真的可被改变操控，那能够赢过这份操控的必然是生命某种超越性力量。’
方圆的话中充满了蛊惑，妮露甚至还觉得方圆真的在为她考虑。
可是妮露并不知晓，就像是那最后的问话一样。他给出的答案同样也让妮露没有意识到将‘塑造舞台’的权力交了出去。
这世上所有的舞蹈艺术家一旦丧失了自己塑造舞台的权力，他们就会沦为平台的工具人。当别人将做好的舞台送到你面前的时候，你若因此得到了快乐，那恰恰是将未来快乐的权力交出了出去。
我告诉你拥有的权力，不一定就真的是你拥有的权力。
“方圆先生，我一定会好好编写您所期待的舞蹈。”
妮露很感激他这样‘倾心’的教导，她对接下来的编舞工作更有信心了不少。同时也会将这种信心带入到自己的工作之中去。
“可是……”少女有些羞涩，她说道：“有些舞蹈我只想和你一起跳，有没有那个舞台都不是很重要的。”
“没关系，之后我还会再教你的。你先早点休息吧，我写完这些内容也就去睡觉了。”
妮露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很是开心的离开了。
方圆微笑着给了她答案，他意识到自己的能力已经对少女产生了影响。
妮露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否被他的理论说服，还是被他侵入到脑海中放置了新的意识形态。类似的事情，方圆在沙漠中很多人的身上见到很多次了。
‘需要过上一段时间才能够让妮露知道我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只是不知道她能不能自己从这种影响里面将自己解放出来。’
‘她要是像荧一样没事干喜欢玩手机的话，肯定就能够发现哪里……不对？！’
‘等等，难不成荧有可能并没有被我影响？我反而是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向外人坦露心声，从而降低我自身能力对他们的影响力？’
方圆对自己交出手机这个行动又有了新的想法，或许他曾经真的经历过类似的事情。也就是说他认为交出去手机作对了，本身就是配合着他对自身能力的进一步理解才会有的结论。
想到这里方圆顿时豁然开朗，以往的头疼竟然在他思考的时候没有出现打断他。头疼也很有可能不是为了阻止他继续回想过去的记忆，而是阻止他回想那些错误，亦或者失败的方向。
除了认可自身对世界的真实体验外，破除自身对世界的影响，对人坦露自己的心声，本身就是完善这个真实体验的一个方法。
‘我交给了荧手机，但是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为何觉得交出去手机是对的。当时的我很有可能连带着将‘使用说明书’的记忆一起丢掉了。’
‘如果当事人本身看不懂我的内心叙述，反倒是会丢掉了手机该有的作用。原来，这就是将记忆知识化的过程？’
‘也就是说，荧要是真的笨蛋。她将那个手机认为那是我的心理活动，反而会造成她进一步信任手机里的内容，导致更容易被我的能力给影响到？’
‘嘶……那我以后是不是还得教拿手机的人变聪明一点？’
方圆可以肯定，妮露刚才要是足够聪明就会降低他对妮露意识深处的渗透影响。她会坚持并且反驳回来，这类情况可以通过外部现实击打摧毁肉体抵抗来完成，也可以进一步通过语言夯实再辩论进行灌输。
那刚才妮露谈话中唯一超脱他影响的部分……
‘咦？竟然是和我一起跳舞，她是认真的么？’
第179章 先知的旗帜在招展!
布洛妮娅凭借着自己出色的战斗能力很快就得到了赏识，并且加入到了训者队之中。但你这个讲经不是一般的讲，是必须要按照《赤王经》之中对训者的要求来讲的。
这一下子可就了不得了，布洛妮娅就必须要每战身体力行，而且事后严格按照经书里面的分配来执行。要是自己做不到和书中一样，首先赤王的审判就会落到自己的身上。
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竟然又回到了方圆指挥的队伍之下。不过，这样也好，能够让布洛妮娅近距离的观察到方圆的状况。
听起来她做的事好像有些荒谬，为何一个宗教势力竟然搞得如此严厉，怎么比那些世俗力量更加严苛？
其实布洛妮娅是知道的，如果给这群没有读过多少书的沙漠人提什么生产力或者生产关系之类的，地主老爷，商人老爷，教令院老爷什么的，他们多半是听不懂这些内容。
但是如果告诉他们这些玩意都是赤王让他们干的！唉！那沙漠的兄弟们就懂了。他们只需要看到这样干可以让周围的生活越来越好，那些坏家伙们越来越少，他们就会知道赤王说的都是‘好’的。
至于这支部队之后会不会堕落，那也好歹建立起来了一个统一的趋势，即便是堕落了也不至于像现在一盘散沙任由须弥剥削的强。
“前面就是金鼠团的巢穴了，我们要清洗掉这群霸占了位置却只做吃喝嫖赌的王八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