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BZ
“这座像是我的祖先们塑的，我还记得，以前它没有坏的那么厉害，她那时候好漂亮，就像……仙人。”
“诶，很简单嘛。”华一听就这，她挥挥手，一道白光闪过，碎石路雨坠落，雕像仿佛重生。
“瞧，这是你记忆中的样子吗？”
“是的。”小女孩点了点头，说哇她闭上了眼，好像陷入沉睡。
“你杀了她？”一旁的符华皱眉问道。
“我让她做了个梦。”华轻轻抚摸着女孩的长发，不急不缓说道：“在梦里，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一切都称心如意，她可以快乐的活着，直到死去。”
“你说让我救她，我能做的了这么多吗？”
说完，她站起身，看向远处的雕像，而后笑着说道：“哼，我真好看。”
符华看了眼，并不想搭理华的自恋。
“你今天都不怎么爱说话，肯定是有话想说吧。”华建符华不出声，便神色肃然说道：“没关系，我心情已经很糟糕了，随你怎么讲也不会更糟，想说就说吧。”
“我曾在太虚上布置了众多轩辕剑和羽渡尘，寻常的崩坏很难对此地造成影响。”符华神色严肃说道：“而我们到来后，崩坏就爆发了，只有一种解释……”
“好了。”随着华的话音落下，羽渡尘的幻影忽然变得透明，如同大气中的蜃楼一样单薄：“我只要一个念头就能让你闭嘴，也可以轻而易举地让你消失。”
“你是一片羽渡尘，是上个世代的律者，我本应该立刻除掉你，你说的一句话都不能听信。”
“但我尊重你，允许你独立存在，允许你跟在我身边，你应该对我表达尊重和敬意。”
“不要再试图扰乱我的思绪，崩坏。”
华转身走开，那股强大的，将羽渡尘牢牢禁锢的力量也撤去了。
羽渡尘的幻影看到这幅阵仗，很是无奈，她的力量所剩无几，就如电动车没电了一样，尽管如此，她也有必须要做，一定要做的事情。”
……
“这个……梅比乌斯，符华发病的时候就是这样？”伊甸一脸古怪的问道。
“差不多，看来谢总监应该是体会过了，否则不会这么活灵活现。”梅比乌斯啧啧说道：“当年我可是研究了好久，都没有发现到底是什么问题，生理上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就是灵魂的另一半。”
“但这是科学，人……怎么可能会有灵魂，你说是吧。”
“大概吧。”伊甸见梅比乌斯似乎开始狂热起来，赶紧转移话题：“符华发病是这样的话，倒是挺可爱。”
“不过是回归童年而已。”梅佺比乌斯淡淡的说道。
伊甸轻笑起来，低头看了眼怀中的格蕾修，少女一句话没说，但眼神表明了她的想法，谢清玄真的很厉害。
……
“师父……师父居然是这样的吗？”苏湄看着屏幕上的识之律者，她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
“这……我觉得就是为了节目效果。”程凌霜顿了顿说道：“师父想来不苟言笑，练武之人心思必须纯净，她……她不可能这么幼稚的。”
“你们不要胡乱操心，还没确认的事情，而且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江婉兮哼哼说道。
“确实，一切都是我们的猜测而已。”苏湄扭头看向角落里的隔间。
那里面就是主控室，或者说是指挥室，谢清玄在里面负责调度一下播放，其余的事情都是姬子在调节。
“说起来，师父进去多久了？”苏湄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什么预演开始了快两小时，符华就和谢清玄单独相处了两小时。
“别，别慌！琪亚娜也在里面。”江婉如哭笑不得说道：“我们才刚来几天，就不要胡乱猜测，做好现在的事情先。”
“婉如师妹说得对。”苏湄拍拍手，妩媚脸蛋上带着笑意说道：“不过我觉得很快就能确认了。”
第三百零九章新生之翼
华心不在焉的走着，脑中却想着羽渡尘的幻影，那幻影虽然受控于她的力量，行动却超脱她的掌控。
有时候她会产生一种幻觉，感觉这片羽毛里的灵魂跟她同样真实存在。
“我给予她太多了吗？当初的我为了什么而创造她？”华非常苦恼，她知道答案，那一刻她即将死去，为了留下一线希望，她几乎倾尽所有。
“所以她才那么……真实？”华回头朝羽渡尘的幻影望去，是的！没错，尽管身形稍显透明，可她站在那里，就好像她是唯一真实的存在，其余一切仿佛烟雾。
‘你应该‘取回’她。’
“可那样的话，她就会消失。”华皱眉说道。
她沉默下来，陷入沉思，短暂的停顿后，她选择用一个问题逃避另一个问题。
“奇怪，我好久没有和自己对话了。”华沉声说道。
‘有其他人陪你，你不再需要自己。’
“怎么可能！”华嗤之以鼻，但过了一小会，她意识到脑袋里的声音另有其意，她说的很隐晦，可也让她意识到了：“我被她掌控？我，失去了自我，成为了羽毛的傀儡？”
“不，她从来没有影响我，她才做不到！”
‘她是你的过去，过去在拉扯你，让你变回自己。’
‘你喜欢吗？你要成为那样的符华吗？’
“我不要。”华语调十分坚定的回答。
脑海中无人作答，过了一会儿，那身有突然开口了，它听上去那么模糊，虚弱……
‘攘外……必先安内。’
……
太阳穿过云层，缓慢而坚定的向高空升去。
华伸出手，像在攫取太阳的光辉，阳光从她指尖流泻而下，仿佛金色的瀑布。
她兴致勃勃地试了一会儿，终于放下手，露出孩童般天真的笑容。
“说说她们的事吧。”华面带微笑问道。
“再来的路上，我都告诉你了。”符华依旧是那淡淡的语气。
“当时忙着赶路嘛。”华嘻嘻的笑道：“所以，奥托杀死我之后，什么也没有做？”
“对，出手的是姬子，她不顾一切的唤醒了被空之律者封印的琪亚娜。”符华眼中闪过沉重的说道。
“她死了吗？”华好奇问道。
“她掉进了虚数空间，我再没有得到她的消息。”符华语调毫无起伏，但却带着微妙的遗憾。
“真可惜，她是位可敬的战士。”华漫不经心的说道：“可是，把弑神装甲交给姬子不是我自作主张的决定吗？既然奥托认为我拦了他的路，他应该出手拦下姬子才对啊。”
“他的目的，是用‘爱’的力量唤回律者，至于牺牲是德丽莎还是姬子，对他都没有分别。”符华语调平静的叙述道。
就是说绕了一大圈，一切还是按照他的剧本在走，哈哈！这家伙是什么人，是神吗？”华嗤笑一声吐槽道：“他像不像这个世界的主宰？不对，主宰不合适，他就像是……编剧，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你忘了五百年前他有多惨？”符华很‘贴心’的提醒道。
华忽然转身，一双大眼睛闪动着恶作剧的欣喜。
“可他猜不到我会复活。”华笑眯眯说道。
“他知道的，他特意治好了这具身体。”符华揉着下巴说道。
“不，他猜不到我会这样复活，你知道我是怎么样揍他的吗？”华嘚瑟的说着，犹如炫耀自己的孩子。
“你说过很多遍了！”饶是符华都有些无奈起来。
这一路上，只要有机会，华总是不厌其烦地讲述奥托在天命港的惨败。
“哈哈，真的很有意思，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绝对没想到自己会死在这里。”华愉悦的说道。
“他不过是换了具身体。”符华可以想象出当时的场景，也可以推断出奥托的想法。
“嗯，那也算是死了。”华神情严肃起来强调：“毕竟，我应该这么做。”
符华不置可否，她一直在观察华，想看看对方会变成什么样。
“这边，前方有崩坏的味道，竟敢在我的假象撒野，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难得回一趟家，做做大扫除也不坏，你说呢？”华看着远处的崩坏兽乐呵呵说道。
“太虚山从未有过这么强的崩坏反应。”符华看了眼华，神色凝重说道。
“活动活动筋骨，身心都会变得舒畅，你觉得呢？”华笑眯眯冲一旁的符华说道。
“不！”符华冷淡的回答：“我感觉不到。”
两人继续前进，但是一路上的崩坏兽数量让华有些头疼起来，只是她依旧嘴硬：“大扫除是个好点子，嗯，好点子……呀！我有点厌倦了。”
“我应该做什么，应该去哪里？不能总这么拖延下去。”
“外面打扫干净了，接下来……”华漫步在山林之间，忽然开口说：“我一直在逃避，在拖延时间，但该来的还是要来，是时候收拾自己的心情了。”
华转向羽渡尘幻影，展颜一笑。
“我在这座山上找到多少羽渡尘？十片有吗？”
“不止。”符华不假思索回答道。
“每一片羽渡尘都是我的分身，它们归还了属于我的力量与记忆，收回的越多，就越难对这个世界无动于衷。”华脸上带着复杂的表情说道：“休息时间结束了，我得成为……符华了。”
她伸出手。
“你做好准备了吗？”
“你希望我把力量交还给你。”符华看着少女问道。
“我希望你成为我的一部分。”华坦然说道。
“这是不可能的。”符华摇头拒绝。
“我明白，我也很抱歉，你是个很好的伙伴，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你像是一位姐姐一样。”华带着几分伤感说道。
“不是你以为的那样。”符华淡淡说道：“来，你试一试吧，我不会做任何抵抗，你试试来吸收我吧。”
“嘿，只要我不同意，你就是想反抗也没办法……咦。”华探寻那片羽渡尘，用无形的手碰触它，诚如幻影所言，她没有感觉到任何抗拒，然而羽渡尘滑开了。
她试了又试，结果仍是一样。
这枚羽毛与她——她们像两捧极性相反的液体，即使紧密地混杂在一起，仍是无法相容的。
“为什么？”华露出不解之色。
“因为我们是两个不同的灵魂。”符华无奈说道，声音透着淡淡的悲伤，但华却从中听出了两个字——怜悯。
她痛恨怜悯。
“不同的灵魂？你代表过去，我代表现在，仅此而已。”华不死心的说道：“才不是这么愚蠢的理由，对不对？真正的原因是，你觉得比我更纯正，你认为你是个比我更配得上的符华。”
华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把自己认为最残酷的理由说出口：“即使，你只是一根羽毛。”
“你应该已经知道这是事实了。”符华平静答道。
“事实？事实就是除了你以外的所有羽渡尘一见到我就俯首称臣！事实就是只有你的脑子有问题，以为自己的都是对的！”华气恼的说道：“你太固执了，看不清事实的人是你，我——你还活在过去，知道吗？你还把自己当做是梅博士的工具！”
“时代变了！我们不用扮演融合战士，不用扮演女武神，或者圣芙蕾雅的学生！我们可以做自己，真正的自己。”
“你看！”
随着一声历喝，眼前的景物扭曲变形，成为了另一副模样。
两人回到了当初符华与元气少女所遇见的巷子，那里是符华记忆最深刻的地点之一。
“一切都从这里开始，这是早期记忆最鲜明的一幕。”华一字一句说道：“现在想想，事情早已经有眉目，袭击爸爸的那个东西，不用说就是所谓的死士，崩坏不是瞬间爆发的，它总是慢慢积攒力量。”
“我的生活早就和崩坏相连了，但直到这里——这儿才是我第一次真正面对它。”
“甚至连那个女孩的名字都忘记了，但这一幕却依然清晰，因为就在这里，我们作出了选择，选择了战斗，这就是你一直念叨的‘行侠仗义’。”
“现在的我们，根本不把这种程度的威胁放在眼里，区区杂兵，来多少都不是问题。”
符华静静看着这一幕，直到对方诉说完，她才淡定问道：“这又说明什么呢？”
“说明我们拥有力量，我们不再弱小，不再任人宰割，不再听由摆布。”华自傲的说道：“对，不再听由任何人摆布。”
符华沉默不语，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眼前的灵魂……仿佛另一个自己。
……
“好好好，不错不错不错，有意思。”梅比乌斯笑的乐开了花，本来她只是想看看符华出糗，现在她却看到了不一样东西。
当年符华就是因为参与梅博士的计划，才会搞成现在这样，梅比乌斯当然不是反对梅博士，只是……她觉得能够直面这些才行。
通过这种方式来让符华面对，确实新奇，就是不知道那位凯文先生看了后会不会高血压。
没错，此刻的凯文血压已经拉满，他看完剧情第一想法是刀了谢清玄，不再去管对方的目的，也不用去管这货到底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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