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BZ
“你知道，她们一定会跟在你身边。”特斯拉皱眉说道。
“对，我很清楚，所以我才要拜托你们，我不能让她们涉险。”琪亚娜将视线移向无人的角落说道：“在天穹市，第一次看到芽衣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变了好多，变得好憔悴，好疲惫，虽然她努力装作没事的样子，但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她好不容易才在圣芙蕾雅得到了伙伴，得到了归宿，得到了那些她曾经失去但又无比渴望的东西，她本来已经走出了过去的阴影，可我……却亲手毁了这一切。”
“无数个寒冷的夜晚，无数场噩梦中……我看这她胸口被一点一点撕裂，看着染血的宝石落入我的手中，看着她失去气息，满满跌倒在血泊之中。”
特斯拉看着泣不成声的少女，强调道：“那都是空之律者做的，不是你的错，她们从来没有怪过你。”
“我知道，正因为知道，所以才更无法接受。”琪亚娜哽咽着说道：“就算是发生那样的事情，她们还是像以前一样相信我，她们把我视作同伴，她们一直在等我回来。”
“所以，如果再次变成那个怪物，她们一定不会抛弃我，她们会不惜一切代价来保护我，到那个时候，我又要害死多少关心，在乎我的人？”
“我……决不能让那种事情再次发生！”
“这是我和西琳的事情，我比虚要和她做个了断，但我不想她们再被卷入这一切。”
“我不想……再看到身边的人受伤！”
……
德丽莎沉默的看着剧情，心中为两个少女的感情感到震撼，当然！并非是游戏，而是现实。
琪亚娜看似在写大纲，其实是在写自己，其中对芽衣的眷恋与心意，全都藏在了剧情中的对话里。
同时，芽衣对琪亚娜也是如此。
“让人羡慕的感情啊。”伊甸面上带着几分追忆说道：“曾经的我们，好像也是如此。”
“老女人不要怀念过去了。”符华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她轻咳一声说道。
“你终于来了。”伊甸呵呵一笑，丝毫没有因为符华的失礼而生气。
“今天正好有空而已。”符华走到旁边的空位上坐下，看了眼梅比乌斯说道：“或许有人不想看到我。”
“呵呵！”梅比乌斯轻笑一声，她自然是明白符华说的是谁。
只是她并不是针对符华，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很好玩，所以偶尔会做一些‘过分’的事情。
可可利亚在一边沉默不语，她不是很想搭理这几个女人，因为她们一个比一个危险，幽兰黛尔和丽塔同样是不怎么方便插嘴，因为……这些都算是前辈级别的角色。
于是乎，就成了这三个女人的戏码，她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同时剧情继续进展。
第二百六十八章急转直下
崩坏究竟是什么？
漫长的时光里，奥托持续寻找着这个问题的答案。
为此他付出了长达五个世纪的时间，他检索的文献跨越两个纪元，他对崩坏的理解，在地球七十亿生灵中占据绝对的首位。
他知道的越来越多，却也越来越少，最终奥托发现自己居然一点都不了解崩坏。
祂来自哪里，祂又要到哪里去，祂是受什么力驱动，又趋势什么结果？
祂为何诞生，祂为何终结，祂为何延续，祂为何停滞，祂为何爆发，祂为何沉默……祂究竟是一种人格化的存在，还是某种亘古长存的法则？
疑问、疑问……疑问就像是翻腾的沸水，将奥托淹没，席卷，推搡至最黑暗，最恐怖的深渊——名为‘未知’的深渊。
他想要前进，却不知路在何方，他想要启程，却不知何为终点。
他探寻、他疑惑、他失败，他迷惘。
他烦恼，他实验，他痛苦，他焦灼。
五百年过去，他提出的假说不可尽数仱，他否定的猜想无法估测。
一个又一个答案在他脑中浮现、排列、变换、组合，构成一张张蓝图，一幅幅画卷，撕碎有重组，重组又撕碎……在这循环的过程中，一团朦胧的幻影逐渐勾勒清晰。
“现在，让我们想象一棵树，虚数之树。”奥托声音回荡着：“有一颗巨大的树，它的树尖目不能视，它的枝叶遮蔽天空。”
“在树下，是一片广袤的海，它的深度无法探测，它的辩解不可触及。”
“天地间，只有一树一海，于是它们开始了永无止境的竞争。”
“大海不断扩张积涨，巨树不停扎根生长，一边想要淹没对方，一边想要吸收对方。”
“树在海的浸润下度过恒河沙的岁月，分叉出阿僧祇的枝干，结下了那由他的花叶。”
“就在这漫无尽期的过程中，在某个微不足道的角落里，在某株焕发出新生的叶芽间——名为人类的文明，诞生了。”
虚数之树，在触及到这个名词的瞬间，奥托完成了他的尤里卡。
那混乱的一切都变得井然有序，他忽见黑暗中延伸出一条蜿蜒小路。
他开始沿着路奔跑，越是前行，他眼中的光变得越是明亮，在不知不觉中，他来到了科学的尽头。
他知道前人研究至于此处，但他要踏入他们留下的道路，跃入更为黑暗，更加不可见的深渊。
“想象一下，虚树才是人类的起点，是文明的开始。”
“时间在虚数之树上流动，像树冠一样，分叉出无限的世界。”
“每一株枝干都是文明存在的形式，每一片花叶，都是它们在时间维度中留下的现在与曾经。”
“然而世界的发展需要约束，在与量子之海的竞争中，树叶生长的方向不断遭到一种机制筛选与纠正。”
“一种自然形成的机制，一种源于虚数的机制，一种哺育、滋养的机制，一种洗礼、淘汰的机制。”
“对于人类，那便是名为崩坏的灾祸。”
“没错，没错，人类永远也无法逃离崩坏，人类只能前进，因为虚数之树必须生长，若非如此，我们终会像那些失败的世界一样凋零，成为量子之海的另一个泡影。”
“若想获得永久的宁静，人类必须回归文明的起点，回归于虚数。”
“而我所追寻的答案，必将存在于虚数之树当中。”
在人生的第559个冬天，奥托找到了通往真理的道路。
他探索量子之海，他勘察以太锚点，他寻找虚数造物，他将那座巨大的神之键收入手中。
他经历挫折，他遭遇阻碍，他陷入困境，他沐浴失败，他收获了无数多的不可能。
但奥托不需要知道不可能，因为他决定了，因为它必须可能——奥托·阿波卡利斯，要抵达神的领域，要登上虚数之树。
“我很高兴，这场会谈达到了最完美的结果。”奥托看着眼前的男人笑着说道：“让我们尽快完成信标的交接吧，对于时间地点，你有什么要求吗？”
“你决定就好。”凯文神色冷漠说道。
“嗯……容我想想，我不想再等了，我希望它能立即证明自己的价值。”奥托仅仅是片刻功夫就给出了回答：“启动第二神之键需要崩坏能，大量的崩坏能……有了！眼下，恰好有一个再合适不过的地方——极东的长空市。”
“那是第三次崩坏的发生地。”凯文微微皱眉说道。
“没错！三年前，它留下了与虚数之树相通的奇点，纵使第三律者陷入沉睡，崩坏能仍源源不断从奇点中释放出来。”奥托不急不缓说道：“那些能量顺着大崩坏的催化不断增福，即将到达爆发临界。”
“多么完美的巧合！三天后，天命会将千界一乘转移至长空市，在得到信标后！我将会开启第一次试验。”
白发男人不再说话，起身径直离去。
随他脚步一同，包裹世界的金光开始黯淡、消融。
“诶？这就走了？真是遗憾啊，我还想和你一同举杯庆祝了。”奥托无比愉悦的说道：“凯文·卡斯兰那，我相信今日这场会会面，对你我，对整个世界都有着极其深远的意义。”
“为天命与蛇的联合，干杯！”
时间回到现在，赫利俄斯号内。
“咦，芽衣，你回来了。”特斯拉看到进来的芽衣，颇有些欣喜的说道。
“嗯，刚回来，我担心城市有危险，就送了小空一趟，路上花了点时间。”芽衣很是自然的回答，而后问道：“琪亚娜还在医务室吗？”
“对，刚刚又做了一次检查，情况……”特斯拉顿了顿说道：“情况还是老样子，让她好好休息吧！”
“休伯利安不久就会抵达，我们马上就可以离开这儿了。”
“琪亚娜醒来后还没吃过东西，她肚子应该饿了，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能吃的。”芽衣避开特斯拉的目光，转身准备离开。
“芽衣，等一下。”特斯拉忽然喊道。
“怎么了？”芽衣掩盖住心中的想法，疑惑问道。
“鸡窝头这个人呀，太正经了，说话都是摆事实讲道理，作为科研人员是好事，但生活中难免有些死板。”特斯拉带着几分嫌弃说道：“她说的那些……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没关系的，特斯拉博士，我没事。”芽衣抿了抿唇瓣说道：“我和逆熵相处了四个月，知道你们都是优秀的科学家，一定能够做出最合理的判断，我很感谢，你们愿意把事实告诉我。”
“我知道你心里很不好受，我们……会努力找到解决办法的。”特斯拉博士眼中闪过坚定。
芽衣能够感觉到对方的决心，不由有些感动：“谢谢你！”
“芽衣，你回来了。”琪亚娜见芽衣走进来，开心喊道。
“嗯，我想你应该饿了，就做了点吃的。”芽衣端着餐盘说道。
“哇，是芽衣做的咖喱。”琪亚娜看到餐盘里的食物顿时更加开心起来。
“先用它填填肚子吧，你还有什么想吃的，我再去准备。”芽衣看着眼前神色憔悴的少女，装作若无其事说道。
琪亚娜没有说话，她只是抱着餐盘，开始狼吞虎咽。
“嗯……好吃！怎么会这么好吃的。”琪亚娜一脸满足的喊道。
“慢慢吃吧，饭不会少的，别噎着了。”芽衣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
没多久，一盘咖喱席卷一空。
“我吃饱了。”琪亚娜打了个嗝，嘿嘿的笑着说道。
“结果四个月过去，你的胃口和吃相一点都没变。”芽衣忍不住调侃道。
“别说了！这段时间，我都没怎么好好吃饭。”琪亚娜一听顿时只感觉无限委屈：“我已经好久没有尝过这么令人开心，令人怀念的味道了。”
“呼——这爽口的感觉，这恰到好处的辣味，果然还是芽衣的料理最和我心意。”
“你能喜欢就好，我之前还担心会不会有些太辣了。”芽衣面上露出兴奋之色。
“没有没有！辣度刚刚好，一边吃一边出汗，让人很舒服，我很喜欢。”琪亚娜猛地摇头解释道。
“嗯，喝点水吧，别呛到喉咙。”芽衣见状提醒道，同时给对方倒了杯水。
琪亚娜将杯中水一饮而尽，心满意足的躺下了。
“听博士说，休伯利安接下来要把你送到逆熵的基地检查，你要好好配合，乖乖听话，她们都是值得信任的人。”芽衣犹如老妈子一样叮嘱到。
“知道拉知道啦，芽衣！别担心，不会有什么问题的。”琪亚娜抿了抿嘴角，犹如小孩子似的回答道。
“嗯，琪亚娜，你一定会好起来的。”芽衣眼中闪过异色鼓励道：“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我去洗盘子，你休息一下。”
“好！”
……
“你们几个倒是挺惬意。”姬子双手抱在胸前，看着坐着的两女一男，三人吃着零食，完全不像是上班，而是在看电影。
“咳咳。”谢清玄尴尬的站起身说道：“姬子，有什么事情吗？”
“爱因斯坦博士打电话过来，询问今天的设备情况怎么样。”姬子挑了挑眉说道：“作为你的小助理，我这不屁颠屁颠赶来问你的意见吗。”
“哪里的话，姬子可不是小助理。”谢清玄一听就知道这妹子心里不平衡，赶紧拿起拆开的薯片，小心的伺候起来：“来来，姬子你坐。”
姬子被谢清玄这‘狗腿’表情给整的哭笑不得，她白了眼谢清玄，倒也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今天姬子正好穿的包臀裙，因为是正式场合，这么一座，不经意间露出的一抹风情，看的谢清玄一愣。
“嗨呀，黑色！”谢清玄心中嘀咕。
“看什么了，还不快说设备情况。”姬子见谢清玄突然发愣，没好气说道。
“没看什么。”谢清玄自然是不会说出来，上前开始讲述新设备的情况。
姬子一一记录，旁边芽衣和琪亚娜屁都不敢放，毕竟是曾经的老师。
平时皮一下还行，但是工作的时候，还是认真一点比较好。
“芽衣，为什么姬子阿姨的那里这么大。”琪亚娜下胸前比了一个夸张的弧度说道。
芽衣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姬子，神色平静说道：“好像……也没多大？”
琪亚娜一愣，她盯着芽衣看了看，又看了看姬子，少女脸色渐渐有些气急败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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