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懂皇Alter
Chapter.530 我在等技能,你在等什么?
“你这完全是诡辩！”
卡列尼娜怒不可遏地瞪着黑衣神父，她知道这种理论绝对是错误的，但自己又不擅言辞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这种违和感，只能朝向来尖牙利嘴的芭万希看去，粉毛萝莉此时也是一脸纠结的神色，以她的三观来判断…对方的狡辩听起来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不要混淆视听，你妈是被迫强行受孕才生下你的？就算你妈难产死了，她在怀你的过程中那也是自愿的，但你可以问问这方圆百米以内的亡魂，他们同不同意为了那个什么此世全部之恶献出生命？”
感受到白发少女投来“快用你那无敌的嘴遁干倒他”的眼神，本想着让嘴替代打的罗森只能亲自下场，直接点出黑衣神父偷换概念指鹿为马的把戏。
不过后半句他其实是在唬对方的，实际上黑影在捕食附近的居民时，已经将他们的灵魂一同作为第三法的燃料转化为魔力了，只残留下临死前的怨念和诅咒。
“无非只是参照物的不同，若祂已经降生，罪名也好惩罚也罢，理应全部加诸彼身，可我断不会说‘不要降生’，相反…我愿赐福于这即将诞生的崭新生命。”
言峰绮礼一脸平静地回答，如果只是预见到灾难的发生就要将其扼杀以绝后患，这样的所作所为就和那个令人厌恶的男人…卫宫切嗣没有什么分别，在事实发生之前，谁也无法断定一个人该不该死。
“冬木市的新生儿这么多，你就不能换个人赐福吗？非得盯着一个定时炸弹不放？”
罗森无语地看着黑衣神父，如果不是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对方这就实在有点钻牛角尖了。
“因为我有疑惑需要解答，主令我们要爱人，要彼此服侍、建立联系，要彼此劝诫、安慰、体恤、关怀、信任、亲近，要谦让，要尊重，要接纳，要包容，要忍耐，要彼此和睦、相互帮助，要宽恕、对彼此诚实，最终合而为一。”
“但是以上这些，我全部没有做到，或者说例行完成之后，也无法体验到哪怕一丝的愉悦，人们发自内心感到幸福的事物，对于我而言就只是事不关己的画面，这让我不禁想要发问，主令如此污秽的我降生于世是为何意？救赎或许就在其中。”
言峰绮礼十分认真严肃地解释道，他协助“此世全部之恶”诞生是为了借此探寻自己存在的意义，一个生性本恶的存在究竟能否通过后天的训诫学会爱人？自己是哪一步没有做对，通过观察这个稀少的“同类”也许就能得到他想要答案。
“有没有一种可能，主不在乎？你就是祂礼拜日加班疲劳过度脑子不清醒后的产物？”
罗森实在绷不住扯了扯嘴角，如果以奈亚子那个冤种女神为参照物，保不准所谓的神灵一个比一个不靠谱，人的诞生就跟拉屎一样，一泡屎哪来这么多的使命，强行跟神扯上关系就像是用物理定律证明上帝的存在那样，徒劳无功而已。
“……这是无信者的臆测，没有能理解主的深意，也无法说服我自己。”
言峰绮礼深深看了罗森一眼，摇了摇头显然对于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好吧…我其实还有一个无限接近于真相的解释，按照善恶二元论，一正必有一反，你就是主安排来被正义伙伴狠狠打倒的反派？为了保证你走上既定的剧本，所以让你天生就成为坏种。”
罗森直接跳出物质界土著的视角以神选者的身份来看待言峰绮礼存在的意义，对方无非就是衬托主角伟光正的垫脚石罢了，实在令人怜悯不起来，不过他倒是不介意拉对方一把…以非常“罗森”的方式。
“哈哈哈哈哈…这倒是很意思的解释，若真是如此，我也应该继续完成自己的使命才行。”
言峰绮礼闻言顿时大笑出声随即又戛然而止，无论他想继续问道求索，亦或者这个过程就是他诞生于此间的意义，他都必须完成圣杯仪式。
“唔…你难道就不感到愤怒吗？”
“和间桐樱一样，我没有能选择自己命运的权力。Caster，这一次我们各自退让如何？间桐樱由我带走，如若圣杯仪式开始，我可以提前通知你时间和地点。”
言峰绮礼并没有回答罗森自己究竟有没有感到愤怒的问题，转而提议今天双方的战斗就此作罢，现在已经天光渐亮，再打下去恐怕会多出来些不必要的麻烦，况且他们也没有无法化解的冲突。
“我要是拒绝呢？”
罗森并没有立即答应，其实单就过程而言他和言峰绮礼的目标完全一致，奈亚子的要求是将安哥拉曼纽的“本质”带回神国，而圣杯则是可有可无的东西，甚至可以说影响他对“此世全部之恶”进行收容，拒绝只是为了隐藏自己真正的想法。
“本王的仁慈是有限的，如果你急着找死，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下达裁决。”
缓和了好一会终于能勉强行动的吉尔伽美什从王之财宝中抽出了乖离剑EA，顿时心中大定，不过他随即察觉到自己如果全力将魔力灌入宝具之中，已经受损的灵核很有可能也会在释放天地乖离开辟之星的刹那崩碎。
“你尽管可以试试，灵核都裂了，再强行动用这种级别的宝具，恐怕你得先死在我前面。”
罗森对于危险的预感在看到乖离剑EA的瞬间警告大作，但他倒也不慌不忙，除了因为看穿英雄王此时外强中干的状态，更重要的是他与黑衣神父一阵相互拖延时间之后，时间停滞技能的cd已经转好了。
“区区杂种，竟然敢小瞧本王？”
感到被侮辱的吉尔伽美什恼怒地想要率先动手，但随即却收到旁边言峰绮礼的传音，脸色数变最终竟忍耐了下来，因为黑衣神父所说的…是能够凭借“此世全部之恶”修补灵核的方法，所以现在还没有必要和Caster拼命。
Chapter.531 你会以最悲惨的方式死去
“阿森，直接干他们？”
卡列尼娜虎视眈眈地看着言峰绮礼，她的辉晓机体损坏后对上英雄王可能有点难打，但收拾那个满嘴冠冕堂皇之词的神父还是绰绰有余的。
“稍安勿躁，Caster…在这种地方玉石俱焚应该不是你我想见到的状况，间桐樱由我保管，但作为交换我也可以答应你一些合理范围内的条件，比如…令咒或者是对抗其它御主和Servant的合作。”
言峰绮礼感受到白发双马尾少女充满敌意的视线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转而看向掌握着指挥权的罗森露出手臂上密密麻麻的令咒提议道，将历代御主留下的令咒作为奖励可是教会监督者的特权。
况且他也观察到对方在与英雄王战斗时并没有动用那件龙形盔甲，很显然想动用那件宝具会有诸多限制，此时的Caster并非全盛的状态，即便能够惨胜说不定回头就让别的Servant趁虚而入了。
而自己只要借助圣杯降临仪式时从大圣杯中涌出的污秽(此世全部之恶)，就可以修补吉尔伽美什灵核的损伤，甚至直接给予其能够在世间自由行走的受肉，毕竟当年他被卫宫切嗣杀死后就是这样复活的。
“可以…但我有三个要求，第一，圣杯降临仪式地点必须设置在柳洞寺；第二，仪式进行时间必须在圣杯战争的第七夜，也就是明天晚上，达不到十个Servant的灵魂你们就去杀，只有今天这一天的时间，圣杯最后的归属各凭本事；第三，间桐樱交给你保管，但这杀人犯我带走处理。”
罗森摸了摸卡列尼娜的脑袋最终同意了暂且停战，他当然是知道对方心怀鬼胎，但自己目前状态不好也是事实，想强杀现在的吉尔伽美什虽说不是难事，可另一方面他也忌惮对方手中的乖离剑，更重要的是…自己同样居心叵测。
首先自然是借刀杀人，目前出局的5名Servant中足足有4名都是他杀的，这是什么一个人的圣杯战争？Archer职阶受自己克制英雄王无法发挥出实力，但不代表吉尔伽美什无法解决其它Servant，实际上绝大多数二三流从者根本撑不过王之财宝的一轮齐射。
其次是关于圣杯降临的地点和时间，他此行的目标是安哥拉曼纽，所以必须让对方先诞生下来，但他完全可以提前设置好陷阱，芭万希利用灵脉进行的探查，第三法的魔术阵就刻印在圆藏山底下，必要时完全可以给对方来一发釜底抽薪。
“我没问题。”
言峰绮礼沉吟片刻点了点头表示协议达成，他看得出来罗森是在逼迫吉尔伽美什充当打手的阳谋，但即便对方没有要求他也会这么做，毕竟他已经暴露自己依旧还是御主的事实，现在无非就是被设置上一个期限。
至于特地为这个口头协定签订自我强制证文(SelfGeasScroll)也完全没有必要，因为时间一旦到了圣杯战争第七夜也就是明天晚上，罗森就会直接对言峰绮礼发动进攻，届时他如果依旧没能收集齐十名Servant的灵魂进行圣杯降临仪式，帮助英雄王修补灵核的损伤，那么必死无疑。
“下一次见面，本王不会再留手了。”
吉尔伽美什狭长的眼眸深深看了罗森一眼化作金色的灵子消散在原地，他最终还是被言峰绮礼安抚下来做出了退让，虽然嘴依旧很硬，但却也变相承认了眼前这个男人是值得他用上乖离剑全力一战的强敌。
“哼，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卡列尼娜一脸的不甘心看着言峰绮礼抱起间桐樱离开，认为停战协议实在太便宜那冒牌神父了，明明圣杯容器是他们打下来的，最后只能拱手让人。
“言峰绮礼在实现自己的愿望之时，会以最悲惨的方式死去，我希望能让他死得明白点。”
罗森用十分意味深长的语气回答道，黑衣神父解释了许多…什么求道问索、存在的意义或者信仰之类的事情，但其根本无非是羡慕和嫉妒正常人能够从美好的事物中感受到幸福。
而当言峰绮礼有能力从平凡的美好中感受到快乐的那一刻，对于他这种人就是死期，自己很期待杀人诛心的那一天，为此让他活到明天晚上也无所谓，在处决死刑犯之前自己总会给足对方忏悔的时间。
“唔…那好吧，我听你的。”
卡列尼娜闻言也不再纠结与言峰绮礼暂时停战的事情，她从来不会对罗森的决定有所置喙，自己只需要完全信任并且按照对方命令行事即可，随即便将目光落在被挑断手脚扔在他们面前的雨生龙之介身上。
“呃…我好像听到了不少不该听见的事情？不过被灭口前我有一个请求，请各位务必答应！能不能以一种很cool的方式杀掉我？就…寻常人类怎么都做不到的那种，拜托了！”
被言峰绮礼用黑键刺穿四肢无力瘫倒在地的雨生龙之介脸色非但没有发白，反而兴奋到潮红地开口请求道，明明自知死期将至他没有丝毫惊慌，因为在数十上百次猎杀人类和延长他们的死亡过程之后，他已经无限接近于死亡的真谛。
而现在唯一欠缺的…就是亲身体验，所以对于死亡的到来他没有任何恐惧，反倒很是期待，毕竟能被超自然力量杀死可是件非常酷的事情，是无论他以什么方式虐杀人类都无法带来的新奇感，原本他是想向恶魔大人献祭掉自己，不过现在也无非是换个行刑人而已。
“这家伙你打算怎么处理？交给警署吗？毕竟冬木市的连环杀人案警方也需要有个交代。”
“那怎么可能…他要是落入日本警察手里我还得给他捞出来处决掉。”
卡列尼娜没有理会雨生龙之介的请求转而看向一旁的搭档，罗森几乎想都没想就先排除了将对方交给警察的想法，要知道这里可是日本，虽说明面上还保留着死刑，但实际上只是块遮羞布而已，即便是这么骇人听闻的变态杀人犯顶多也就被关到寿终正寝。
作者的话：看到有读者问我，作者君为什么五一假期还是半夜凌晨才更，因为我整个五一都在加班没有休息过。
原本我想着，提前十天或者二十天把班先加了，五一可以休息，后来才发现想提前加班的日子里我本来就得加班，根本抽不出时间，不说了…明天还得早九呢。
Chapter.532 左零右火,雷公助我!
“让我来让我来！就你这杂鱼喜欢玩人体乐器是吧？我要把你活生生做成一架爵士鼓，而且保证你在十年之内不会咽气！还很cool的杀人方式？等你哀嚎着惨叫着要我杀掉你的时候，你就知道酷不酷了。”
芭万希闻言当即自告奋勇摩拳擦掌地想要亲自收拾雨生龙之介，该说不说…她还真给对方那些怪诞的杀人方式恶心到了，这会也让这变态体验体验。
“不要，我还想叠被动呢。”
罗森睁着死鱼眼毫不犹豫地拒绝道，等他哪天叠足一亿层被动，直接就一拳爆星毁天灭地了，虽说雨生龙之介看着也就几十上百层，但蚊子腿也是肉，普通人在和平年代能犯下这么多杀人案也算是罕见了。
“等等…你该不会想直接给这垃圾一个痛快吧？这样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手痒难耐的芭万希还是有些不甘心，但当她看向正义感十足总是因为不公之事义愤填膺的卡列尼娜时，却发现对方似乎并没有意见？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没必要在这种人身上拉低自己的下限。”
罗森认真地对粉毛萝莉说教道，以杀人鬼这种将人命当成儿戏的性格，被他杀死后必定坠入地狱，里面是什么情况他不得而知，但按照奈亚子的说法可能比世间所以刑罚都要更加残忍痛苦且无穷无尽，既然有人代劳，他自然就没必要消磨自己本来就为数不多的人性了。
无论是对罪犯处以私刑，亦或从事神选者这种决定一个世界生死存亡的工作，都像是在海底深潜，而人性就是氧气，一旦消耗殆尽，人就会彻底坠入深渊再也浮不上来了，彻底抛弃底线沦为工具人的Archer就是最好的例子。
“等等！等一下！电刑未免也太过寻常了，Caster翻译过来不是魔术师的意思吗？你这哪里魔术了？”
雨生龙之介看着罗森将鸣神切换为输出功率最高的钳形态，激荡的雷光像是电焊一样刺痛着他的视网膜，连忙出声制止道，电刑他早就在先前的受害者身上试过了，虽说死前也是痛苦万分，但这用来对付他未免也太小儿科了。
“确实，那就随便意思一下，左零右火，雷公助我！三相四线，雷母显现！”
刺啦——
罗森一本正经地咏唱起魔术的术式，随即高举起鸣神降下一道粗壮的雷电径直劈在雨生龙之介身上，即便没有拟似宝具的词条加成其威力就足以将喰种烤成焦碳，更不要说人类脆弱的躯体。
“呃…呃呃……！？”
高压电流瞬间窜遍雨生龙之介的全身，极致的剧痛蹂躏着他体内的每一丝神经，整个人就如同活虾般激烈地痉挛抽搐起来，然而电流带来的麻痹感却让全身细胞都在悲鸣的杀人鬼连半声哀嚎就叫不出来，足足过去十多秒后终于彻底没了动静，而空气中也飘起了一阵人肉烤熟的焦香味。
“尸体直接丢在这就行了，回头警察找过来估计会把他当成遭到谴被雷劈死的。”
整了一通物理玄学的罗森可没兴趣给杀人鬼收尸，日本警方需要抓捕犯人给民众一个交代，但也没说必须得活的，被雷劈死这种戏剧性的下场反而更能告慰死者家属，大概？
“你们…小樱会怎么样？她为什么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这一晚经历太多的间桐雁夜满脸倦容地抬头看向罗森众人，他再迟钝也明白对方和言峰绮礼会出现在这里就是冲着小樱来的，所以他们肯定知道些什么内情。
“间桐樱会死，即便不是作为圣杯容器被大圣杯降临时燃烬，我也会杀了她。”
罗森看着半边身体已经衰老得不成样子的男人淡淡说道，间桐樱在睡梦中的所作所为绝对算不上有罪，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会放过对方，即便处决无意识杀人的目标他会因此提升灵感属性。
“可是…小樱她不是自愿的，你明明也看到了！她是被圣杯的力量控制的！我绝对不会让你们伤害到她！咳咳…咳咳咳咳咳！”
间桐雁夜紧咬着牙关怒不可遏地争辩道，他知道Caster与自己敌对的立场，即便毫无理由杀死他们也是在遵循圣杯战争的规则行事，但他就是觉得太不公平了，明明小樱也是受害者，凭什么让被远坂时臣出卖、被脏砚用虫子凌辱虐待的她来承担这杀死了上百条人命的罪责？
“所以呢？以你这随时都有可能咽气的状态，说不定比她走的还要快一步。”
罗森可不会有心软这种想法，或者更准确地说他并不觉得死亡对少女而言有什么不好的，杀人就是杀人，每一件重大事故的导火索也没想过会因为自己而造成如此惨烈的牺牲。
“咳咳…可恶！可恶可恶！我答应过葵的，要好好照顾小樱那孩子…为什么我都豁出性命了，还是无法改变任何事情？”
一时间绝望和无力感涌上了间桐雁夜的心头，他到现在都还清晰记得葵嘱托自己，小樱从小就比较粘他，所以到了间桐家后希望他能多多照顾好那孩子，然而他什么都没能做到，无论是脏砚的虐待亦或者这次的事情。
“选择的重要性远远高于所谓的努力，但我也不是什么坏人，我可以给你一个做出正确选择的机会，虽然未来的间桐樱是救不回来了，不过现在的间桐樱不还是有挽回的余地吗？”
罗森看着不断咳出鲜血的间桐雁夜突然建议道，先前提到过，他有时候在杀死犯人前发现对方有妻儿老小需要照顾，会自费为目标购买人身意外险作为“售后服务”，与某些完成任务后留下一大堆烂摊子的神选者截然不同，虽然他不会放过间桐樱，但可以避免现在才年仅6岁的小樱走上相同的道路。
“挽回…对了！还有现在的小樱！”
间桐雁夜顿时眼前一亮，既然结局已经无法改变，那么就从源头上解决问题。
Chapter.533 今天是个适合去死的好日子
“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人造人告诉过我，像她那样的圣杯容器在从出生就已经决定了，但间桐樱明显不是调整过的人造人，很大可能是后来才被改造成的圣杯容器，至于过程和始作俑者…你应该很清楚才对吧？想要救她，就必须先从源头上斩断。”
罗森不怀好意地对间桐雁夜蛊惑道，他用久宇舞弥从爱丽丝菲尔手上换来了关于第三法和圣杯仪式的资料，后又得到了远坂家的灵脉控制权，现在只差间桐家关于降灵术和令咒的术式就凑齐御三家了，当然…这只是顺便打探情报而已，原则上出发点是助人为乐。
“我…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知道有一个人肯定了解详情，脏砚，间桐家的家主间桐脏砚！”
间桐雁夜强撑起自己行将就木的身体，就像是抓住一条救命绳索般猛然看向罗森，如果他有反抗间桐脏砚的力量早就把小樱抢回来离开冬木市这片是非之地了，根本不想参加什么圣杯战争，而现在Caster愿意出手相助正是绝佳的机会。
“哈…既然如此那就带路吧，早解决早回去睡觉，接连打了五天，今晚我要歇息了。”
罗森感受到天边洒下微微有些温暖的阳光打了个哈欠，他和卡列尼娜、芭万希从凌晨两点折腾到现在，接连跟黑骑士、间桐樱、英雄王三名强敌轮番激战，即便人是铁打的也该疲了。
好在无人机观察到时钟塔那帮御主们昨晚去了外郊的爱因兹贝伦城堡找卫宫切嗣麻烦，否则这里动静那么大，把他们都引过来就提前变成混战了，而现在只需要等今晚英雄王把剩下的Servant再清理一遍，明天晚上便是开启圣杯降临仪式的大决战。
……
“小樱…小樱，你醒醒。”
“嗯…雁夜叔叔？”
年幼的间桐樱揉了揉眼睛疑惑地看向跪在床边的间桐雁夜，迷迷蒙蒙的小脑袋瓜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自从那个跟自己长得很像的姐姐来到家里后，爷爷也不再让她每天去虫仓训练魔术了，所以这几天晚上她难得可以熟睡，不会被虫子相互摩擦产生的淅淅索索声和被虫子钻进身体的疼痛感惊醒。
“走，小樱，我们现在就走！离开间桐家，离开冬木市，甚至离开日本去国外生活！逃得越远越好！”
间桐雁夜一把抓起小姑娘的手也不顾她完全不明所以的表情就拉着她往外跑，自己带着Caster等人来到间桐宅邸之后并没有找到老虫子，可能是提前感觉到威胁跑了，也可能只是恰好不在，总之现在是逃离这片是非之地的最好时机。
“可是……”
小樱一步三回头地看向自己房间，只得被间桐雁夜拽着下了楼梯，她逆来顺受习惯了，或者说以她的这个年龄并不能拒绝大人为她做出的任何安排。
“咳咳...行李什么的就不要了，离开冬木市以后小樱缺什么再买。”
间桐雁夜戴上兜帽遮住自己衰老得像八九十岁老人的半边脸，随即准备穿过玄关推开间桐主宅的大门，但就在这时一道矮小的身影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你们这是想逃跑吗？我要去告诉爷爷！”
明明才七岁就已经顶着海藻头的间桐慎二像是抓住了小偷般看着两人大声叫喊道，显然刚才间桐雁夜说话的动静也连带着将他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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