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夫这暴脾气
讲真,就搞笑的角度来讲,这俩人可谓是相当之成功。
昔年火遍天朝的喜剧大师陈佩斯的搞笑核心在于,他的喜剧都有一个悲情的内核,陈老爷子将之放大后,就成了他经久不衰的喜剧。
嗯,说白了就是大伙都有幸灾乐祸的心理,所以看见别人干一些傻缺沙雕的蠢事时,八成都会笑得前仰后合——某文学少女那一通神级操作可谓是悲情之极,秀则当时不也忍得非常辛苦么?(男高日常,第一次看险些笑尿)
因此,即便铁匠们非礼勿视,但大伙的余光都扫着花满楼这边儿,眼见这二人跌了又跌后,这群人有的死命掐自己大腿,有的紧紧咬住下唇,愣是没发出一丁点声音——花满楼是恩公,戚婉容的身份也非常之敏感,这俩人能笑么?
唯独小东在心中呐喊:你俩别在这儿滚,有本事去榻上滚啊!
吐槽归吐槽,可小东依然牢记着自己的身份,跑到跟前一边搀扶晕晕乎乎的戚婉容一边哭丧着脸问:“大小姐你没事吧?”
戚婉容捂着脑袋,脸上是一片潮红:“没……没事……”
“我有事!”花满楼也捂着脑袋坐起身,但表情非常的狰狞:“我说你是想玩死我吧?”
戚婉容讪讪的想道歉,可低头看到花满楼的脸就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虽然表情狰狞吧,但他脑门上愣生生被撞出了个肿包,两相对比看起来非常之喜感。
“噗……对不起……噗哈哈……”戚婉容这毫无诚意的道歉让花满楼的脸更黑了。
但其实……
戚婉容真不是忍不住笑,但方才发生的事情属实太尴尬,论起来也不知该说谁对谁错,以及到底是谁吃了亏,所以她觉得这种情况下笑一会儿可以避免许多事情——比如说,名节的问题。
方才混乱间被抓了大白兔是事实,她自己扑到花满楼怀里也是事实,尽管这件事是谁都不想发生的意外,可真要让老学究们论起来的话,理亏的必然是她戚婉容——这年头,受害者有罪论可谓是非常正常,谁让你举止不检点呢?
所以尽管戚婉容的性子大大咧咧了一些吧,但到底是深受这年头价值观的荼毒,她只想着将之糊弄过去。
而就花满楼来说,他更想将这事儿糊弄过去。
不得不说,戚婉容这毫无芥蒂的笑容让花满楼松了一口气,毕竟方才是他先动手拉扯的,而且就动漫里的幸运色狼一事来说,男主通常会被揍得不成人样——他还真没想到所谓名节一事,谁让他的思考定式是前世的呢?
“没事儿了就站一边去,忙着呢!”
花满楼愤愤然的吼了一句,站起身去匠户们那边假装忙碌,实则是尽快脱离‘案件当事人’,以免她回过神来将自己打成猪头……
戚婉容见状便顺势跟着小东走到边角处,待得众人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时,她才哭丧着脸问小东:“我这算是把脸都丢完了吧?”
小东认真的想了想,点头道:“没错。大小姐,今日这事儿传出去后,估摸着旁人不会说啥好话。大小姐,事关名节,这可不似曾经那般……”
以小东对戚婉容的了解,她觉得这么说正合适。
身为这时代的少女,戚婉容怎可能不想着嫁人?
嘴上说的不一定是真的,实际表现出来的才显露她内心的想法:若真的不想婚配,那么何以听到南城千户所议论她嫁不出去时,她能直接将人家官衙都砸了?
所以戚婉容泫然欲泣:“我说要去打猎,你非得说来找他,这下我算是真嫁不出去了……”
小东精神一振,立刻道:“也不尽然。大小姐试想啊,倘若……倘若嫁给花千总,那么方才那一幕就绝不会有人说三道四……”
“嫁嫁嫁嫁给他?”戚婉容不由得惊了:“他他他是……是个烂人……”
小东叹息一声道:“大小姐,曾经是曾经,现在是现在,你看千总他这几个月可曾去过赌坊?非但没去而且还在短时间内得到了陛下的赏识,甚至还上过邸报,太子殿下也和他相交莫逆,这样的少年郎难道还配不上大小姐?”
戚婉容沉默了。
小东见状继续道:“大小姐,如今花千总也到了婚配的时候,听老爷说朝中有许多大人都想着将自家女儿孙女许配给千总,甚至做小都在所不惜,倘若他还是个烂人,你道有谁乐意将女儿推进火坑?便是不提这些,千总也算是能和大小姐合得来的人,他总比那些架鹰走狗的纨绔子强得多吧?”
实话说,戚婉容绝不是对花满楼没有好感。
当初在天津卫初次遇到万俟嫣然的那一回就已经有端倪了,只是问题在于她自己没开窍,身边也多半是些坑货——最靠谱的小东小南仅仅是依着这时代的择偶观,给她灌输诸如身份地位匹配这些玩意,少女怀春的那一套东西全然没有,所以即便戚婉容有些萌动的心思吧,也被她们浇灭了热情。
可今日这‘密切’的身体接触让戚婉容意识到了一些东西,因为方才趴在花满楼身上时她并不觉得讨厌,还有种小鹿乱撞的心动感,这……
可以说,经过今天这件事后,戚婉容总算是有些开窍了,进步可谓是迅速之极,虽迟但到……
但问题在于,好感是一回事,婚配就是另一回事了,因此听得小东的话戚婉容反倒回过神来了,她白了前者一眼道:“即便不是烂人,姑奶奶也不想嫁给他,谁爱嫁谁嫁去!”
小东一滞,接着懊丧不已:欲速则不达啊,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
懊丧的小东浑然没发现戚婉容已经有点不一样了,她说这个话的时候还偷偷的瞟了一眼不远处的花满楼,脸上自然不自然的还带上了一丝微笑……
小东忽略了一个事实:少女这种古怪的生物通常都是口是心非的,官宦家的大小姐们尤甚——嘴上说‘女儿不嫁,要陪爹爹一辈子’的那种,哪个最后不是痛痛快快的嫁了的?
259.你说啥?我好像聋了!
另一边,眼瞅着戚婉容终于老实了且并没有过来暴揍自己的打算,花满楼终于松了口气。
太特么吓人了啊……
就方才那一会儿,花满楼都有心思研究研究老虎的臀部和母暴龙的胸部哪个更摸不得了——真心论起来的话,吃饱的老虎可能还懒得搭理你,但母暴龙的情绪大体上是捉摸不定的,所以理论上来说后者当然更吓人。
更吓人的是,花满楼终于意识到依着这年头的普世价值观,方才他俩的举动很明显非常之坏行情,倘若传出去的话估摸着戚婉容真就变成个没人要的了——尽管现在她的行情也不好,可一码归一码,名节这玩意在这时代的重要性毋庸置疑,搞不好会出人命的。
若想这事儿不传出去……
可能么?
在场看到这一出的不单单有匠户,还有西山千户所的一部分来帮忙的少年,尽管花满楼可以下命令让他们别将此事说出去,however,‘告诉你一个秘密啊,你一定不能和其他人说’这种故事,花满楼见得多了。
花满楼悲戚的想道:我不会被这小妞赖上吧?这妞讲义气,做兄弟还行,可娶她当媳妇……
好像也没啥不可以?
回想起方才手心中那饱满的触感,花满楼恍惚间有点心猿意马——不会心猿意马的男人大体上不是心理有问题就是某厂公。
许大成:???
男人嘛,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才是常态,区别在于有些人秉承着操守能管得住自己的下半身,而有些人则生冷不忌来者不拒,并且即便是有操守的在午夜梦回的时候也会幻想着自己身边那位能换一个,亦或者能左拥右抱——要不多数人都喜欢看后宫种马文呢?
并且,大多数男人对于身材火爆的妹子是没有抵抗力的,在大街上遇到个漂亮妹子后大伙的目光都是一路向下喵,尽管这让大家看起来都很肤浅,可这特么是生物的本能啊,本能懂不懂?
想着这些事儿,花满楼下意识的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戚婉容,却冷不丁的和她对上目光,然后……
两人飞快的挪开了视线,一个面色尴尬,另一个面犯桃花。
“恩公,可以试炮了。”便在此时,一个老铁匠凑到了花满楼跟前,打断了他的旖旎幻想。
没错,就是旖旎幻想,谁还没点儿心猿意马的时候?
“啊……哦,开始吧。”花满楼强行将脑海中那点儿旖旎驱赶出去,并自行催眠:我还有白毛小姐姐呢,总不能负了她不是?
随着花满楼一声令下,两组人紧张的忙碌了起来,首先要试的是左边那门攻城巨炮。
就花满楼看来,这炮有点像前世看过的资料图里那门攻陷拜占庭帝国首都君士坦丁堡的乌尔班巨炮,尽管长度和口径都比不得那个号称是当时世界上最恐怖的武器,但就大赵而言已经非常夸张了,倘若真的成功,那么这玩意必定是大赵第一利器。
顺便说一嘴,乌尔班巨炮制造于1452年,就花满楼看来大体上就是如今这个时代前后,那门巨炮长达五米一八,炮筒厚度约20厘米,口径为762毫米,真的可以钻进去一个人,整体瞧着和特么建筑工地上的粗大下水管一样。
对比起来,西山造的这门炮炮身目测有四米以上,炮筒的厚度足有十厘米以上,口径超过400毫米,尽管比乌尔班巨炮小那么几个型号,但就材质上来说,绝对比乌尔班巨炮先进的多——这时代铸炮的材料大多都是青铜,而西山在掌握了更高级的冶炼技术后,自是会用更稳妥的金属。
值得一提的是,乌尔班巨炮使用的是花岗岩的实心儿炮弹,其射程是三里左右,但面前这门炮的炮弹是特制的铁球,铁质的炮弹较石质炮弹来说是具有相当的优越性的,毕竟是定制物品,炮弹和炮筒的贴合性会更强一些,所以估摸着射程会更远,并且么……
聪明的匠户们把普渡的技术用在了炮弹上。
他们浇筑了两个半球后将之拼接在了一起,然后在球内装火药并想办法特制了药捻,其想法是让铁球延时爆炸,以求炮弹在落地后还能造成二次伤害。
这种做法类似于烟花,技术上并没有多少难度——有花满楼的普渡在先,匠户们可不就将这玩意造出来了么?若无意外,这大体上就是世界上最早的榴弹炮了。
尽管这门炮移动起来相当费力,大伙不得不使用圆木和撬杠来使其移动,但单看口径就知道这东西的威力和它的笨重程度是成正比的。并且,即便铸造这门炮的铁匠们还秉承着曾经铸造铜炮的思路,但有想法是好事儿,科技的进步不就是踩在前人的肩膀上前行么?
几个膀大腰圆的铁匠费力的填装了火药和炮弹后,花满楼立刻躲在了一处特地挖好的战壕里,捂上耳朵才冲那边点点头示意他们点火——单看那个装药量就够恐怖了,万一这玩意炸开的话,躲不好是会要命的。
匠户们自是知道其中利害,他们将药捻做的很长。待得所有人都躲好后,点火的那个铁匠将药捻引燃,飞快的丢下火把就往战壕里跳,然后……
然后所有人捂着耳朵,露出半个脑袋静静的看着巨炮那边,但半晌后那厢都没动静。
一部分人犹豫着放下了堵着耳朵的手,花满楼见状疑惑道:“火灭了?”
“兴许……不是吧,可能是药捻太长,烧的太慢……”陪在花满楼身边巨炮组的组长尴尬的解释着,正待起身去瞧瞧状况时……
轰!
花满楼不是没听过巨响,但压根没听到过这种动静,那一瞬间的爆炸声宛若一道实质的声波一般撞了过来,顿时在场所有人都仿佛挨了一棒,紧接着就觉得自己貌似啥都听不见了。
花满楼也被这一下震得有些头昏眼花,这玩意的动静太大了!
尽管知道这群人鼓捣长药捻是为了安全着想,可花满楼还是忍不住想骂人:坑货啊,这特么算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么!
巨大的爆炸声中,那个要两三个壮汉才能完成填装的大铁蛋稳妥的从炮筒射出,带着一阵呼啸声冲着三里外的悬崖而去,一息之后便砸得山石迸裂,炮弹狠狠的砸入了山体中,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
轰!
炮弹的爆炸使得悬崖塌了一大片,地面隐隐都在颤动,爆炸扬起了一大片烟尘,山体的碎石四处飞溅,有的甚至飞到了花满楼身前不远处。
尽管因为距离太远以及大片烟尘飞扬使得花满楼看不清悬崖那边的状况,但光看着动静就知道大赵没有任何一处城墙挡得住这一炮——说起来,这群疯狂的匠户鼓捣这门炮假想的目标就是京师的城墙来着,目测他们已经达成了目标,这玩意威力忒大了!
要知道,当初乌尔班巨炮用的花岗岩炮弹造成的动静都不小,虽然花满楼并不清楚君士坦丁堡的城墙是什么规格,但时下的要塞也好城堡也罢,大多都是巨石垒砌的,无比厚实,因此拜占庭首都的城墙估摸着较京师城墙也差不到哪儿去。
花岗岩炮弹都能砸塌城墙,甚至能造成巨大的杀伤,那将炮弹换为铁质而且还是能炸开的这种,尽管口径小了一些吧,但效果绝对不差,甚至杀伤力要更大。
远处的状况看不到,可近处还是能看的:那个也不知多少吨的大铁炮的炮架本就被加固过且多半截都被埋进了地里,地面上还打了好些木桩以固定炮身,但这些玩意貌似并没有起多大作用,那巨大的后坐力使得巨炮愣生生在地面犁了一道壕沟——得亏方才开炮的时候炮身和地面是有角度的且大炮后方并没有站人,不然的话光这个后坐力都能造成一大片死伤。
花满楼缓了缓,指着巨炮道:“快,快去看看炮身有没有问题!”
要是开了一炮后大炮的炮身就裂开,那么这玩意就纯属是个失败品了。尽管威力巨大吧,可谁会耗费大量财力物力人力搞这么个玩意就为了开一炮?
旁边的老铁匠见花满楼嘴在动,一个劲的大声问:“恩公说啥?我好像聋了!”
花满楼:“……”
头次发现这群貌似靠谱的铁匠其实也挺坑的!
尽管现在所有人都处在暂时失聪的状况中,但大伙还是清楚自己该干点什么,缓过神来后一群铁匠开始有条不紊的清理炮筒检查炮身,花满楼则带着几个人翻身上马,前往悬崖下方查看状况。
虽然方才远远的看见了这边的动静,可近距离看到那一炮之威时,花满楼依然抽了口凉气。
炮弹是深深的砸入了山体中才炸开的,着弹点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深坑,石质的山体上产生了巨大的裂纹,时不时还有大大小小的石头从悬崖落下,使得一众人根本不敢靠太近查看。
看得出,虽然‘口径既是正义,射程既是真理’这句话有调侃的成分,但这句话可谓是相当程度的概括了人类的炸哔本质——不管是乌尔班还是西山的铁匠吧,他们在追求爆炸威力这件事上可谓是极度相似,并且也做出了相似的事情,区别只在于到底轰的是西山不知名的悬崖还是君士坦丁堡的城墙,而且这俩处还都塌了……
花满楼一边腹诽一边带着人回到原地,此刻匠户们也已经检查完了那门巨炮,并报告花满楼:炮身没有任何问题,依然能继续使用。
这就算研发成功了,尽管这玩意其实并不适合量产,使用起来还有巨大的不便,但好歹它成功了不是?
事实上这种类型的炮就是大航海时代战舰上安装的加农炮,区别在于战船上的炮比较小罢了,且炮弹也没这么讲究。那么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将之等比例缩小,并想办法解决一下后坐力的问题,然后就可以尝试着在舰船上安装了。
不过在这之前,花满楼其实更期待另一门炮,这是革新组射击的新式炮,也不知会不会有点惊喜?
260.板车炮
传统组的初次试射可谓是相当之成功,因此那位当临时组长的老铁匠不由得眉飞色舞,并对一旁革新组的组长挤眉弄眼,那眼神分明是说:就凭你们这小炮管,够看不?
说实话,另一组的新式炮虽然造型上新颖了些,但就表面的威猛程度来看,还真比不得传统组的这门巨炮。而时下西山的铁匠们大多都信奉口径既是真理,因此多数人还真不认为这门看起来颇为秀气的小炮能有多少威力。
革新组组长没好气的看了那老铁匠一眼,在花满楼的示意下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他并未如前者一般直接试射,而是先让四五个人抬起那门炮固定在一个特制的板车上,然后对花满楼解释道:“恩公,小的以为,炮这种东西大可不必一直固定在同一个地方。恩公且看,有了这板车,随便找匹马来都能拉着走,完全可以随军作战。并且,这板车可以调整炮身的方向,还有……还有上下方向……”
眼见他解释的非常费力,花满楼笑道:“你是想说仰角吧?”
“是是是,恩公果然博学。”那组长顺势拍个马屁,然后继续道:“有了这个仰角,此炮不单单可以轰击近处的目标,还能通过调整轰击更远处的目标。”
说着组长还从地上捡起个石头,比比划划的说道:“恩公且看,同样的力道丢石头,若是平着丢出去的话,距离势必近一些,可倘若有个仰角,石头就能丢远许多……”
花满楼:“……嗯,道理我懂,而且估摸着比你更懂……”
花满楼属实没想到,他竟然在这时代能看人直观的给他演示抛物线,并笨拙的试图解释其作用——还就那个话,虽然这群匠户大字不识,但是他们的生活经验和智慧是切切实实存在的,而且他们也善于将这些经验运用起来,尽管他们压根不知道抛物线的原理,也不如赵仁那般能提出个‘地磁论’。
此外,这位组长给花满楼讲解演示的这部分是他认为的这门炮最有价值的一部分,毕竟时下的火炮多数都固定在城墙上,专用于守城——哪怕前一组造出的巨炮是以京师城墙为假想敌吧,但他们非常清楚,那门巨炮压根不适合移动。
而革新组则不同,他们觉得固定火炮的局限性太大,除了移动这方面的问题外,射击方向和仰角也不能调整,这就使得火炮的攻击范围非常狭窄——即便威力巨大吧,可打不中又有什么用?
因此,革新组构思的基础是将这种炮运用于实战,其具体的假想敌是草原人,并且他们同样制作了这门炮专用的榴弹。
在他们的设想里,这种炮的作用是落在铳兵后方,对上草原人时根据其冲锋的距离调整仰角先来一通饱和式轰炸,将之炸个半残后才上铳兵——要不怎么说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呢,这群铁匠来西山才多久啊,这就开始结合实际战争制造大杀器了。
听着组长的解说,花满楼满意的点点头,且并没有点出其中明显有问题的地方——在花满楼看来,这门炮细节上需要调整的地方也不少,比如在调整仰角之后的后坐力就需要多下功夫,但他们能有这个想法已经难能可贵了,因此他并未开口,只等他们自己发现。
一番介绍后,花满楼问道:“这门炮你们还没试过吧?射程有个大概的估计没有?”
那组长挠挠头:“这个……没试过自是不知,不过想必要比他们那门打的远些吧?”
研发过长铳和短铳后,西山铁匠的普遍共识是铳管越长射程就越长——这点观察力他们还是有的,因此研发这门炮的时候革新组可谓是不遗余力的想要将之做的更长,因此尽管这门炮的口径瞧着不过碗口大小,但长度却超过三米。
花满楼想了想,然后道:“先开一炮试试威力,一会儿将阵地往后撤两里再试。”
那匠户应了,示意等在炮旁边的铁匠开始试炮。
一群人紧张的忙碌起来,他们七手八脚的固定好板车,然后将炮口对准悬崖后装进了弹药,点燃药捻。
可以肯定的是,这一次的动静没有先前那般惊天动地,火炮的威力也没有那门巨炮那么吓人,但这一炮依然制造了很大的破坏——榴弹炮的可怕就在于此了,单看悬崖上的那个坑就知道,这是真·三米以内人畜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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