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夫这暴脾气
何况,花满楼的话语里很明显对某些事情的见解非常深刻——至少在万俟嫣然的眼里是非常深刻的,毕竟他说出的许多东西都是这年头压根没有的东西,且他还在白毛小姐姐的连番诱导下还时不时会稍稍嘴贱一下,所以么……
万俟嫣然早看透了,但压根没说破,只是看着他表演来着。
可今日这事儿让她完全确定了此事,并且她是真的期望花满楼能将这些东西分享出来。
毕竟么,对于一个心存仁善的医生来说,有什么比治病救人的本事更有诱惑力呢?
所以她直接将这事儿点破了,希望可以开诚布公的和花满楼聊聊,劝他能帮帮自己。
但花满楼听得她的话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孤本它必须存在!你凭什么污人清白?”
万俟嫣然闻言就翻个白眼,但她没和花满楼辩论,而是诚恳道:“我虽不知你有什么顾虑,也不知你是从何处学来的这些东西,但这些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能救人,这就够了。旁的不说,便是你今日的那一番举动,但凡学会的人多一些的话溺水而亡的人也就能少一大批,所以将之传给我,我在将之教给别人,也算是你积了阴德不是?”
这年头,积阴德的说法还是很有市场的,所以万俟嫣然说这个话并不让人意外。
见花满楼一脸的纠结,万俟嫣然又道:“何况,医术这种东西……你藏着掖着也没道理,这又不像是什么秘传的药方你还能以此来赚钱,而且你也不缺钱吧?”
花满楼一脸苦笑:“谁说我不缺,我缺大发了,没看西山这边光研发的费用都如流水一般么?而且天津水师那边我也得筹办,前番你说过水寨的战舰压根不能用,所以单单打造战船就是一大笔银子呢!”
万俟嫣然无语道:“我说的是你自己,又没说这些事情……总之先前你自己还说让我带一些弟子出来呢,足见你绝非是敝帚自珍的人,所以你到底有什么疑虑?若是真不想让我将你的方法传出去的话,我也可以答应你只用于治病救人,不外传法子,可好?”
话说到这份上,花满楼已经没有任何托辞了。
说到底,他的建议人家万俟嫣然遵从了,并且已经告诉了西山的人自己要收徒一事,此前就有一些匠户家的女孩子犹犹豫豫的来打听过,白毛小姐姐也明确的表示只要品性过关就可以直接收徒——人家都已经按着自己的建议做出事情了,可自己若是还藏着掖着,岂不是显得非常之不地道?
所以花满楼纠结了半晌后深吸一口气道:“等着,给我半个时辰,一会儿回来我们聊这事儿!”
说罢也不等万俟嫣然有什么反应,花满楼便疾步出门了,径自去了工地上——不是为别的,而是为了舒缓一下自己的郁闷:倘若工地那边的管理稍稍靠谱一些,那么如何会有孩子跑去玩么?
没有孩子跑去玩的话那么自然就没有落水一事,没落水一事就不会有花满楼出手施救一事,也就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继续被万俟小姐姐拉着研究医学,所以究其根本,还不是因为匠户们不规范作业?
要知道,自打一开始花满楼就订下了规矩,厂区范围和匠户作业的范围内不许有闲杂人等接近,尤其是不许孩子接近,毕竟像高炉这一类的地方危险性其实还是蛮高的。
所以于公于私花满楼都该去说道说道,只不过么……
假设真的是因公的话花满楼可能还不会说什么重话,在俩孩子都无恙的情况下顶多强调一下规范操作,但这次自己的咸鱼之志再次被搅合的一团乱麻后,花满楼的郁闷可想而知,所以……
工地上的负责人险些被花满楼骂哭了。
做完这一切后他的心气儿才平顺了些许,接着再次发下毒誓:就这一次了!刨除火炮、水师以及万俟小姐姐的事情外,在多管闲事我就真的是狗!
回到屋里,万俟嫣然仍然在等着花满楼,后者见状哀叹了一声道:“其实吧……我和你说实话,医术我真不是非常懂,我知道的也不算特别多,但这些东西无一不是精华,并且很可能会颠覆你所学的一些东西。若说顾虑,刨除我特别懒以外,估摸着就是你能不能接受的问题了。”
万俟嫣然凝眉道:“颠覆?”
花满楼破罐破摔了:“没错,就是颠覆。比如说……就打个比方啊,你能接受划开肚子从身体里取出一些东西,缝合伤口将养一段日子后人依然活奔乱跳么?”
万俟嫣然瞪圆了双眼:“划开……”
“还比如说,人有两个肾脏,摘除一个后人还好好的活着不?在比如说,腿断了后没长好,你能接受将腿再次打算并接好么?”
万俟嫣然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你……你说的这些,都可以实现?”
花满楼一脸哀怨:“能,倒是。只是卫生条件需要进步,技术上也需要进步,并且这些东西道理我是半懂不懂,许多东西需要你自己慢慢研究,我最多是给你个思路,若是能接受的话我就慢慢和你说道说道,你也别问这些东西的由来。若是不能接受,那就权当今日的这番话我没说过,我将我懂的一些急救常识告诉你便是。”
万俟嫣然认真的看着花满楼,毫不犹豫的说道:“我都能接受,并且也不问旁的,只问医术。”
花满楼叹息一声:“那……先从你能明白的地方说起吧。”
240.花满楼突然就精神了
万俟嫣然不是第一次被花满楼震撼了,可即便如此,花满楼说出的话让她再次目瞪口呆。
从外科手术方面来说,其实古代是有过这一类的东西的,比如关云长刮骨疗毒一说,所以万俟嫣然并不诧异。可若说从五脏六腑取出一些东西后,人还能活着,这……
当然,花满楼并不觉得这件事太超前,他曾经看过一个文献,一些考古学家震撼的发现史前居然存在着开颅手术,而且这个患者在开颅手术后居然还活了两年多——要知道,史前人类的平均寿命不超过十三岁。
那么如今鼓捣外科手术的话,缺乏的是什么呢?
很简单,消毒卫生,以及细菌感染。
前者需要的是75%浓度的酒精,而以时下大赵的蒸馏水平来看酒精的提取其实并不难,难就难在酒精度数的把握。而后者则需要细菌的概念和发现,也就是说,总而言之得先鼓捣个显微镜,然后再说别的。
诚如花满楼所说,前世任何一个具备基本常识的普通人都知道这些,但知道是一回事,真能鼓捣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就好比修车工能修车,但你能说任何一个修车工都适合去设计汽车么?
所以鼓捣这些事情是个极其繁复的事情,需要的是大批次的实验以促进技术进步,即便花满楼知道正确的道路在哪儿,但其研发的过程根本不可避免——毕竟他连个修车工都算不上,仅仅算个懂一些修理常识的司机,可忽然让他这司机去鼓捣着研发汽车,这不是胡闹台么?
也就是说,做这些事情不单单需要大量的时间,还需要大量物力人力的支持,甚至还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前番说过,许多人觉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们压根就不能接受手术这种说法,一些古板的守旧派甚至还会因此闹腾起来,这些事情能不麻烦么?
那么如此一来,花满楼对折腾这些事情的抗拒就不难理解了。
But,对于花满楼有气无力的介绍,万俟嫣然却越听越兴奋。
不得不说,中医和西医谁更优秀之争在花满楼前世就一直没有断过,在一些人的眼里西医代表着科学,而中医却代表着迷信,但在另一些人眼里,传统中医做的是治本的事情,而西医只是治表,所以许多病况反复发作的可能性更大。
但是争论的人往往忽略了一个事实就是,不管中医还是西医,其本质上的目的是一致的,都是为了治病救人——就好比打扫卫生吧,不管是用拖把还是扫地机器人,能打扫干净的话何必在意工具?
因此对于万俟嫣然这种真正具有探求精神的医生来说,花满楼介绍的这些东西无异于给她推开了一扇新的大门,即便他的有些观点听起来非常匪夷所思吧,但细细寻思下许多事情都和她曾经遇到过的事情能对上号,所以她接受的非常快。
“说白了,现在许多事情我没法儿证明给你,得有工具,也需要试验。”花满楼尽量斟酌着用词将细菌的概念解释给万俟嫣然后,继续道:“过些天我会找人制作一点东西,到时候你对这事儿的理解就快了。”
万俟嫣然点点头:“那么依着你方才的说法,我现在要做的是多带一些人出来,尽量将这些观念灌输给他们,随后在工具慢慢齐备后开始实验?”
“是这个意思。”花满楼点点头,继续道:“有些事情不可能一蹴而就,而且我对这些东西的了解也仅仅是流于表面,很多事情需要你自己去顺着这个思路去研发,我能帮你的就这些了。”
万俟嫣然知道花满楼说的是实话,且对他说的话深以为然。
尽管中医和西医在手段上有本质的区别,但是在理论研究和手段研发上其实是相通的,基本上都是以实验证明理论,然后以理论指导实践。可以说,医学的研究其实自古以来就更接近于现代科学的研究方式,因此在这一点上万俟嫣然理解的非常快。
而对于花满楼来说,哪怕他不是个咸鱼吧,但在这种事情上他也不好多做什么,更没法儿像是某些小说里的主角那般,简直是无所不能,在任何事情上都亲力亲为,甚至能凭借一己之力将科技发展到一个非常夸张的地步——这完全是扯淡。
毕竟吧,现代人的知识累积其实非常繁杂,说白了就是许多事情都懂一点,但绝不会到达精通的地步,社会分工越来越明确的情况下能在一个领域完全玩转的人都不多,何况许多个领域呢?
就好比所有人都知道引领工业革命的核心是蒸汽机,可蒸汽机的原理许多人都一知半解,何况制造?即便懂得原理,在冶炼技术没有进步的前提下,徒手造蒸汽机不是闹着玩么?
并且,科技进步的许多个方面都是一环扣一环的,比如火铳如今的发展就到了瓶颈。
先前火铳技术的飞速进步,最大的原因是这个时代本就有火铳,而且能从造作局调来一大批专门鼓捣火铳的匠户,许多东西在花满楼的提点下就能有最大程度的提升。
可如今要进一步提高火铳的威力的话,不单单要想办法提高冶炼水平,还需要提高金属精加工的水平,甚至火药的质量提升也是必由之路,这些事情花满楼能给出个思路都不错了,让他自己去鼓捣不是扯么?
如今的情况也是如此,尽管万俟嫣然非常希望立刻就投入研发中,但花满楼嘴里的显微镜还是个巨大的难题,要搞定这玩意不仅仅需要制造合格的玻璃,还得在光学上有所涉猎,这……
跟哪儿去找一批专司研发玻璃的匠户啊?
花满楼表示头秃不已。
意识到这些问题后,花满楼忽然对自己的咸鱼之路有了新的想法:嘴贱没法儿治,可若是能找一批人专门来替自己填坑的话,自己不是能过得非常潇洒么?
就好比专司研发火铳的那批人吧,他们来了后,自己不就在没管过火铳的事儿么?
一念及此,花满楼突然就精神了。
(有关最近的争议问题:我要强调一下哈,卖肾那事儿确实是个大问题,并且有大佬说了后果,我在此给大伙道歉,确实是我思虑不周,想表达的没表达清楚。我的意思是:存在病变的情况下,切除病变部分可以让人活下来,但就和胃切除后人只能吃流食一般,确实对人体存在巨大的影响,是一辈子的事情,希望不明就里的书友不要误解。)
(此外,还有书友说,每次主角吐点东西出来,都是同一个套路反复用。可是……我们这本书就是写一介咸鱼的事情啊,难不成主角一下子就变身成打脸流主角?所谓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从书名来说吧,被迫是情理,可如何被迫就是意外,且看看那一次不是主角不是意外的被发现闪光点?)
241.微臣明白了
花满楼的思路其实没错。
就技术进步这个层面来说,一般的流程都是在确保经济基础的前提下,召集一批专家组建技术攻关小组,确定攻关路线后这批人齐心协力来促成技术的革新。
火铳当时的情况就蛮巧的,而且也是这一套流程:先有战术上不耗钱的革新让大家看到了火铳的威力,随后光兴皇帝自己出钱组建西山卫并大力支持,抽调大批造作局工匠专职进行研究,然后才有了火器的革新。
而在这个过程中,花满楼虽然看起来非常之忙碌,但当时他想的是尽快做完这一切后也好慢慢咸鱼,所以许多事情他都是亲力亲为,甚至还恶补了一番锻造、淬火之类的知识,然后在前世知识积淀的前提下才飞速的促成了这些东西。
但就现在的情况来说,他哪儿可能亲力亲为去干那么多事情啊?
如今西山的财力超过了玄武卫任何一个千户所,花满楼如今能动用的银子足有二十来万两,足以保证他同时开许多个技术攻关小组了。
所谓有钱好办事,于万俟嫣然医学攻关这件事来说,他完全可以花钱从京师的一些医馆里挖来一些年轻人,同时培养一批人,随便给个思路后让他们自己去玩技术攻关。
此外,玻璃这玩意的历史其实非常久远,早在古埃及时期就有玻璃问世,公元12世纪就出现了商品玻璃。于国朝来说,玻璃的历史同样久远,尽管在加工上可能并不如意,但是花满楼相信给匠户们一定的资金支持和一些思路上的指导后,他们会给自己一个惊喜的。
那么推导到最后,万俟嫣然这边的事情就变得很简单了:花钱,挖人,给一点思路,没了。
一念及此,花满楼不由得就开心不已:小爷的咸鱼之路,谁都别想阻挡!
当下花满楼便找来了对京师十分熟悉的头号狗腿子彭广,将要求仔细的说清楚后,让他带着大笔银子去京师挖人,并且着重注意一下番邦人的消息。
毕竟就实际而言,玻璃这玩意在这年头还是西方人玩的多一些,公元四世纪古罗马人就将之装在了门窗上,到了十三世纪时意大利的玻璃制造业已经非常发达了。
尽管未必能找到个专家,可万一呢?
……
花满楼派出彭广时,京师。
上元节过完后,京师也逐渐恢复了正常,各衙门也开始运转了起来。
普通来说,年后的一段时间处理的都是年前和过节期间积累的一些事物,相比往常来说这会儿确确实实会忙碌一些。
那么很自然的,光兴皇帝最近也开始筹划提出天津卫的事情了。
花满楼前往西山之前是和光兴皇帝打过招呼的,虽然没有明确的说组建水师后和倭国通商的事宜,但他确确实实表示过水师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而光兴皇帝基于对花满楼创造奇迹的信任,他自然是打算先将水师的架子搭起来,然后在说别的。
毕竟,军制改革势在必行,倭寇之乱也要平定,因此光兴皇帝觉得相比什么都不做干等着还是先行做一些工作为妙。
但是如花满楼所料,当天津三卫改制的风声传出后,一时间许多人都坐不住了,首先就是地方卫所的一些人。
尽管在花满楼的忽悠下提出改制一事的是天津三卫指挥吧,但卫所对于改制一事确确实实是有些反弹的——就如同去岁传闻要撤销神机营一事时,应国公就老不自在那般。
当然,因为国朝重文轻武的缘故,卫所的反弹还在可控范围内。
几个实权国公、侯爷本就强势,外加玄武卫指挥使陆坤也不是什么善茬,所以即便地方卫所有一些反弹或者混乱,但到底是没出什么大乱子。尤其是当天津三卫将改编为水师一事传出后,地方卫所就更闹不起来了——在他们看来,这大概率是个例,既然是个例,那么地方上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变故。
但毫不意外的是,新成立水师一事让许多文官瞬间绷紧了神经,甚至已经有人开始上折反对了。
无他,仅仅是因为多一些变数的话,海运那边的平衡极有可能会被打破,这是许多人都不能容忍的。
“祖制不可改,水师已经够用了……”光兴皇帝拍了拍手里的折子,露出个嘲讽的表情后道:“洋洋洒洒数千字就说了这么两句话,叹为观止啊!”
光兴皇帝御案下方坐着的正是温阁老,他听得光兴皇帝的话后不由得露出苦笑:“陛下说笑了。”
“温先生怎么看?觉得水师够用否?”光兴皇帝丢下奏折,转头看向温阁老。
老温捋了捋胡子,沉吟道:“陛下,天津卫一带鲜有倭寇的行踪,若说够不够用……这奏折倒也非言过其实,只是……”
光兴皇帝道:“先生尽管直言,朕不罪。”
温阁老犹豫了一下,咬咬牙道:“只是微臣私以为,以陛下的高瞻远瞩,只怕这水师另有作用,也不尽然是为了开军改的头……”
光兴皇帝微笑道:“没错。朕也不怕告诉你,天津水师的筹办就是为了打击平灭倭寇。”
温阁老疑惑道:“陛下,微臣虽不甚知军事,但也知抵御倭寇有一支强大的水师无比重要,可是若想强军,何不以泉州、宁波水师为主?一来这些地方的倭寇更加猖獗,二来这些地方的水师也有个架子,三来他们的水师也有过一些和倭寇交战的经验,是以……”
光兴皇帝颔首道:“先生说的这些都没错,朕也曾想过这些事情。”
温阁老懵了:知道你还在天津玩?
瞧着老温的表情,光兴皇帝微笑道:“阁老可知,天津卫改制是谁的主意?”
天津三卫指挥使自行上折要求改制一事已经传开了,老温自是知道这事儿——那几份狗屁不通的折子还在内阁放着呢。可他真打算开口,却忽然想起花满楼前番被劫一事,然后灵光一闪:“莫不是……花满楼?”
光兴皇帝笑道:“不错,正是这小子。”
温阁老喃喃道:“原来如此,这就说得通了。那么如此一来,天津水师必然会有一些不同的地方……”
光兴皇帝点头道:“朕也这么以为,所以此事朕一定要办,且要尽快办好给那小子扫平障碍。”
温阁老缓缓点头:“微臣明白了。”
242.谁让儿子不争气
尽管光兴皇帝不知道花满楼到底要打造怎样的一支舰队,但这并不妨碍光兴皇帝对他有非常高的期待,毕竟他连天都上得去——物理意义上的上天,那还有什么他做不到的?
以光兴皇帝对西山的关注度,他知道花满楼目前在鼓捣新式火炮,并且此前许大成也提过花满楼想把火炮安装在舰船上,那么如此一来,天津水师难道不值得期待么?
在花满楼还兼着一大堆事情的情况下,最主要的是还兼着引导太子的重任的前提下,让他去搞百里外的天津水师远比折腾千里外的泉州水师更妥当。天津一个来回用不了几天,可泉州什么的属实太远,让花满楼去那边搞才是主次不分,本末倒置。
温阁老自是知道这道理的,所以他捋了捋胡子道:“陛下,眼下卫所那边是没有异动的,也不至于对此事有太多抵触……”
光兴皇帝打断他的话道:“此事朕清楚,朕也知此事的阻碍在于朝中。今日着温先生过来便是知会一声,此事内阁不必发表任何看法,顺其自然便是。”
温阁老一愣:“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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