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咸鱼的我被迫成万世之师 第45章

作者:老夫这暴脾气

啥事儿不干就吃皇粮,而且吃的无比香甜,简直是我辈楷模啊!不从这群人这儿取取经的话,岂不可惜?

恰好这三位都对火器有兴趣,花满楼自是想多和他们吹吹牛啥的,顺便送上那么一两支惠而不费的火铳——火铳在大赵也属于管制品,每一支上都会有标记和铸造的铁匠姓氏,自是不能随便流通,但勋贵们谁管这个?

哪怕被人挑刺儿,到时候花满楼还能以测试……哦,这个理由用过了,那就说这是请戎马一生的各位前辈试用以提出宝贵的改进意见,没毛病吧?

只是……

“呜呜呜……”

“我说你能别哭了么?”

带着巧巧出门后,这妹子就低着头死死的拽着花满楼的袖子不松手,而且哭得非常伤心,仿似是花满楼把她始乱终弃了一般,分外让人头秃。

方才那个情况,不将她带出来的话那群读书人能将这妹子骂到上吊,可带她出来后,怎么处理就成问题了。

花满楼无辜的看了看一脸戏谑的张家豪和不知为何黑着脸的戚家兄弟,随即低头问巧巧:“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巧巧死命的摇头,但愣是一句话都不说。原本她就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这梨花带雨时更有一种受惊小动物的既视感,不由就让人产生一种保护欲。

即便是青楼头牌吧,这妹子瞧着也就十五六的年纪,属于刚刚出道不久的那种,还没见过什么大场面。所以估摸着方才那一通骂着实将她吓到了,眼下她正是六神无主的时候,就这么放着不管属实不太好。

花满楼心中一软叹息道:“得,你且先跟着走吧,等会儿在说你的事儿。沁儿,你牵着她吧。”

沁儿应声上前,巧巧便也适时地松手牵住她,跟在一群人后头。

戚家兄弟的脸色更黑了:怎么着,这是赖上我家妹婿了?

早先就说过,戚婉容的性格也好,容貌也好,身段儿也好,都和这时代的审美格格不入,反倒是巧巧这种娇怯怯的妹纸更符合人们的品味。因此戚家兄弟笃定巧巧若是给花满楼做了妾的话,自家小妹在争宠的大战里必然不敌这种妖精,到时候……

二人忧虑的瞧了一眼不远处的戚婉容,顿时齐齐的叹了口气:戚大小姐正在咋咋呼呼的召集她的女兵们,望之……

带不动啊。

一行人打算找地方坐下好好聊聊,张家豪回头瞧了瞧亦步亦趋跟着沁儿的巧巧,随即悄声对花满楼道:“花兄啊,所谓君子有成人之美,何不如小弟出钱替她赎身,送到你府上?”

不得不说,花满楼存着和张家豪结交的意思,而张家豪今日的忽然出现,又何尝不是宁国公授意让他和花满楼结好?毕竟宁国公也是知道‘赵大叔’一事的知情者,眼见花满楼明显简在帝心,又和太子的关系良好,他怎可能不给孙儿点暗示?

因为吧,哪怕是国公这等级的勋贵,行差踏错的时候也是有的。而花满楼这肉眼可见的前途远大,和他交好的话,不定以后就起到些大用不是?

可花满楼闻言一愣:“送?啊……这个……”

青楼头牌……赎身的费用是多少来着?

不是,忽然送个妹子是要闹哪样啊!

诚然,花满楼方才出头一是因为火大,二来也有瞧着那么个可爱妹子被一群人口诛笔伐实在是可怜的因素,可他绝对没有旁的想法,而且这种林妹妹款儿的妹子花满楼也着实有点消受不起——莫说打一拳了,便是没揍她她都哭了这半晌,闹心不闹心啊?也不知那些喜欢哭唧唧类型妹子的人什么口味……

张家豪拍着花满楼的肩膀笑道:“花兄莫要客气,这点钱宁国公府还是能出得起的,而且她今日闯了这种大祸,只怕回去也落不得好,此时替她赎身反倒是救了她。”

花满楼一愣:“啥意思?”

张家豪笑道:“花兄往日也不见去风月场所,自是不懂其中内情。你道青楼里何人居多?不就是那些酸儒么?所以老鸨子养着她们这些女子讨好的就是这群人,因而不单单要教她们诗词歌赋,还要鼓捣琴棋书画,这其中耗费的银钱心血比一些大户人家的小姐都多。如此一来花兄想想看,今日一事过后,照顾她生意的人能有几个?而若是不能赚钱甚至不能收回本钱都够呛的话,这位巧巧姑娘的下场只怕……”

这是实话,毕竟巧巧今日一曲《秦风》已然惹了事端,外加花满楼算是因为她才狠狠的怼了那群读书人,如此一来这哭哭啼啼的小妞自是会被读书人嫉恨上,又怎会去照顾她的生意?

想通这一节后花满楼也不由得郁闷了:难怪她哭的如此伤心,原来是这样?可……

忽然带个青楼女子回家的话,是不是有些太孟浪了?依着这时代的节奏看,带回去那是要做妾的,总不能说是给自己找了个秘书吧?但自己又尚未娶妻,先来个妾……哪怕是名义上的妾,即便不考虑名声也得考虑自家老爹的心脏不是?

咂摸咂摸嘴,花满楼忧愁道:“张兄还是自己来吧,这我要领回家的话,我爹不得打死我?我家家教很严的!”

“……很严?”张家豪纳闷不已:先前你赌成那样时令尊险些打断你的腿,便如此你都没有悔改,现在跟我说很严?

一直没法儿插话的戚鹏飞心急如焚,此时立刻抓住机会连忙替花满楼作证:“对对对,花世叔见不得这些的,你还是莫要为难他的好。”

戚鹏武也应和道:“是啊是啊,这要是带回去的话,花世叔不得打断贤弟的狗腿?”

花满楼顿时就是一头黑线:会说话吗你?

张家豪忽然想起来淮安伯丧偶后好像也没在娶,府上更是连个小妾都没有,这在勋贵圈儿里还是挺有名的,于是便恍然点头:“是小弟孟浪了,花兄莫怪。”

说罢他瞧了一眼今日仿佛有点古怪的戚鹏飞,但见他和戚家老二对视了一眼,二人貌似都松了口气时……

张家豪突然灵光一闪意识到了点事情,接着他便用惊悚的目光看着戚家兄弟,那眼神分明写着五个字:你俩还是人吗?

戚鹏飞觉察到他的目光时,瞪他一眼示意他闭嘴,可张家公子岂是能被威胁的?

而且张家豪忽然就觉得这事儿蛮有意思,不由得就想胡乱搅合一通看看热闹,于是他一脸玩味的对花满楼道:“可是……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人总得先带出来不是?花兄莫要推辞了,人送到府上随花兄安排便是,也不见得一定要做妾嘛,比如花兄在西山那边督办采煤事宜,让她去帮着做做账房也好,花兄说呢?”

戚鹏飞气得咬牙切齿,可他也不知该怎么阻止,只得愤怒的瞪了张家豪一眼,接着再次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瞧了瞧自家那二百五小妹。

而张家豪一瞧他这目光就懂了,不由得就有些幸灾乐祸:这花满楼上辈子是没积德吧,怎被这俩货盯上了?这热闹小爷看定了!

花满楼却没注意这几人飘来飘去的目光,低头寻思了一会儿才苦笑道:“好吧……总归先把她保下来,随后再说吧。”

这个时候花满楼心中想的是:黄子超不是没成婚么?他也老大不小了,到时将这妹子介绍给他……嗯,就说是为了感谢他护着自家老爹出使?

(加长章,感谢大家的热情回复,书名……还得再想想)

123.满屋子都是尴尬!

宁国公府的办事速度很快,甚至张家豪都没出面,晚饭的时候巧巧的卖身契就已经送到了淮安伯府上。

至于代价……

表面上看,花满楼只送了几支火铳就得到了这么一个我见犹怜的妹子,并且理论上花满楼对她做任何事情都行,哪怕她叫破喉咙……

咳。

“婢子巧巧,见过少爷。”进了门后,巧巧自是要来和花满楼见礼的,而且貌似非常正常的就转换了自己的身份。

瞧着面前向着自己盈盈下拜的巧巧,花满楼干咳一声道:“且起来吧,我这儿没那么多规矩。”

“是。”巧巧应了一声,无比乖巧。

花满楼忽然就觉得,沁儿这小丫头一定是哪儿不太对,你看巧巧这做派才是标准的小丫鬟嘛!

就是这小丫鬟的配置有点高,毕竟人都是赎回家当妾的,自己这……话说,她为何上来就自称婢子?

抛开杂乱的念头,花满楼挠挠头问道:“那个,你原名是啥来着?家里可还有人?”

巧巧抿了抿嘴:“婢子原名不提也罢,家里已经没人了。”

这时代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卖儿鬻女屡见不鲜,有将儿子送到寺庙或宫里的,也有将女儿送到秦楼楚馆的。瞧她这样儿说不定问出来就是这样的一桩伤心事,所以花满楼只好略过这个话题:“那什么,今日的事情……你又何必唱秦风呢……”

这话一开口花满楼就觉得自己又嘴贱了:明知她因为这个被怼成那样还被卖来送去,这么问岂不是故意扎心?

可巧巧却抬起头,认真的看着花满楼道:“少爷救大同于水火,身为大同人氏,即便……被卖到京都,可总归也是那里的人。往年里鞑子每每南下劫掠时,若来得及时父老乡亲们尚能躲进山里避祸,可若是来不及的话……”

她说到这儿就低下了头,眼中依稀有泪光在闪烁:“婢子曾见过邻家男丁尽数被杀,连三岁的幼子都被丢进了井里,女子……被鞑子绑了去,如今是死是活都不知,便是活着只怕也生不如死。婢子也曾见过,八十的老翁被鞑子活活打死,二八的女子被鞑子折磨到疯……所以,倘若今次鞑子破了城,大同会变成什么样?只怕说是生灵涂炭,人间地狱也不为过……”

咬了咬嘴唇,巧巧接着道:“坊间都说,若无少爷献普渡就没有大同之捷,因此婢子是想着,不论如何都要替大同父老感谢一下少爷,可谁知……谁知……”

说到这儿她又要哭出来,花满楼连忙道:“行了行了,这不是你的问题,是他们的问题,你莫在意。”

“是。”

话说到这儿,花满楼恍然又觉得没话题了,他挠挠头道:“那你以后……什么打算?”

巧巧愕然看着花满楼:“打算?”

花满楼为难的看了看她:“我的意思是,你若想恢复自由身,或者想嫁人什么的,我自是可以帮你……”

依着张家豪的意思是直接将她收房,可说到底花满楼今天才刚刚和她见面,连话都没说上几句,一点感情基础都没有就那啥,感觉属实有点牲口。且巧巧现在瞧着还在惶恐中,浑然没了刚开始见到她时那般灵动,整个人都有点枯萎似的,这个时候说啥收房啊?

至于说把她介绍给黄子超……

也就那么一想了,黄子超怎么说都是朝廷命官,便是明媒正娶,怎么都得个家世清白的,到头来送去巧巧还是做妾的份,那……

不就又相当于送了巧巧一次么?

说是要感受……咳,批判封建贵族的腐朽,但将个我见犹怜的妹子如商品货物一般送来送去,花满楼实在有点接受不能,他的教育和修养让他没法儿这么干。所以他觉得,怎么着都该先问问巧巧的意思,虽然如今这么问着实有些不着调也不合时宜……

没错,是有些不合时宜了,毕竟这时代根本不兴这个。

而明白花满楼的意思后,巧巧立刻道:“少爷今日救了婢子,如今婢子也是少爷的人,所以自然是全凭少爷安排,当牛做马也好,送人也罢,绝无怨言。”

这话让花满楼有点懵:啥意思?以为我嫌弃你?

“我不是……”花满楼张张嘴想解释,可如今怎么说都是错,只好悻悻道:“罢了,你且先去休息吧,今日的事情太多了,明日在说。”

看得出,这小妞情绪还不甚稳定,毕竟今日这一堆事情着实算是彻底改变了她的命运,现在聊这些实在是不怎么适合。

至于以后么……

要不真的先让她去西山当个账房?毕竟这妹子要比一般的秀才还有才些,如张家豪所说,青楼在她身上投入的资源属实不是一般秀才能得到的,稍后自己教她些数学什么的也行吧?

巧巧冲花满楼一礼就打算退下,花满楼却又补充了一句:“对了,你……莫要自称婢子了,听着不怎么习惯。”

巧巧忽的抬头看了花满楼一眼:“……是。”

她这忽然变得羞怯的目光花满楼没看懂,但瞬间就意识到有点不太对,于是立刻道:“那什么,就……你看,沁儿也没自称婢子对吧?主要是我自己的问题,没旁的意思!”

自称其实是很有内涵的,花满楼那句话可以理解为普通的不习惯,也可以理解为他希望巧巧自称旁的,比如:妾、妾身、奴家……

而听得这解释,巧巧愣了愣接着脸上一红:“婢子……我先告退了……”

太特么尴尬了!满屋子都是尴尬!

待得沁儿带着巧巧出去后,花满楼冷静了好一会儿,这才能静下心寻思今天的事情,并稍稍后悔了一下。

不是因为救下巧巧后悔,而是因为这次一时激愤怼了读书人,这群人绝对会给自己下绊子,搞不好就是各种明枪暗箭疯狂报复,甚至没准还会被写进书里诅咒——陈世美不就是这么个典型么?好端端的一个清官结果背上了千古骂名,这就是读书人干出来的事儿。

那么如此一来的话,自己总不能干等着被怼吧?

更何况,没法儿走读书人圈子的话,安全自是先要保证的,光有勋贵圈儿的资源感觉不太够,那么该抱谁的大腿呢?

(我说啊,首先我声明不会写牛头人,更不会喂翔,配角那本最有争议的谭小妞不都收了么?其次啊,男主总不见得是个妹子就要上吧?并且我希望的是写有血有肉的角色,这人物背景都没出来,直接送到被窝是不是有些太虚浮了?更何况,感情线自然是要慢慢发展,不然叫啥感情线啊?

就目前看,温家那位是渐渐有了好感,戚家那位是周围的人着急,她自己懵懂,沁儿也算是没开窍,这巧巧顶多算是仰慕和感恩,连互动都没多少,怎么进感情线?)

124.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嘲酸丁》一诗在到场的头牌以及官宦家大小姐的传播下,以一种疯狂的速度蔓延到了整个京师,同时开始向京师之外扩散。

听得这首诗后,文官团体的反应倒是不算太大,因为越身处高位的人越明白四书五经其实就是个敲门砖。时代在不断变化,以圣人之言教化世人尚可,但若是以这个来治国,那会出大乱子的。

虽然花满楼前世有半部论语治天下的说法吧,可这句话本就是一句起于元朝杂剧的台词,是被冷落的儒生们聊以自·慰的一种自我吹嘘心态罢了,毕竟元朝对儒学和儒生及其轻蔑,有九儒十丐之说,这等待遇他们可不是得阿Q一番么?

所以说,高位的文官还是很能拎得清的,他们根本拿这个没当回事,最多是骂花满楼这无知小儿立了点功就飘了,自吹自擂,也不知羞。

而文官中又以温阁老为首的务实派反应最为平淡,甚至还有一些激进点的还认为花满楼嘲讽的没错。

温阁老本人在闺女将那首诗递来后,足足看了三遍,然后居然笑了:“花满楼这竖子,见地是有的,但嘴上不饶人却是不好。如此尖酸刻薄的嘲讽那群人却是何苦来哉?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么?”

不得不说,温阁老看事情还是挺准的,花满楼这一出可谓是刺激到了读书人那敏感而又纤细的神经,这首诗在清流和翰林院为首的士林引起了轩然大波。

有拍桌子怒骂的,有想去砸淮安伯府的,有绞尽脑汁写诗回怼的,甚至还有将诗会当天在场那群人骂个狗血淋头的——花满楼一介武官都能做出如此一首诗来嘲讽我等,那你们这些所谓的才子读了这么些年圣贤书,居然没能现场回敬?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所以这些人都行动起来了。

清流和科道官们走的自然是老一套的朝堂路线,他们上书指控花满楼污蔑圣学,因为圣学为治国之本,多研究研究怎么就变成了‘白发死章句’?难道读圣学的人就都不懂经济策了?

还有人指控花满楼大逆不道,妄图颠覆千年来儒家的正统地位,重启法家——因为‘秦家丞相府,不用褒衣人’说的就是李斯不用儒家弟子的事儿。

当然,后一条就纯属是博人眼球了,没人会拿这个当真。董仲舒辅助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后,千百年来也没听说百家有复兴的念头不是?

而倘若说清流这群人还算遵守基本法的话,士林的读书人就有些不讲武德了,一大早就有一群心中不忿的读书人堵在了淮安伯府门口,要花满楼出来讨教一番:出来我们比划比划儒家礼制啊,你花满楼不是自比叔孙通么?

那么,叔孙通是什么人?

有人说他是天朝史上最识时务的圣人,也有人贬责他说他太过于墙头草,但就实际而言,自汉朝开始一直流传至今的汉礼就是他订下的,于儒家来说,叔孙通也功不可没,可以说是树立了一种正确的儒学实践观:他认为,绝不会有一个这群儒生想象中的纯以仁义礼乐治天下的理想社会,所以变通的行儒术,知当世要务,与时俱进才能一步步的影响君主和人民,以至于改变历史进程。

这三观,不可谓不正吧?

所以人家叔孙通最鄙视的就是食古不化、非古不行死读书的那种腐儒,可这群读书人只是看到了表面:叔孙通定汉朝礼制。

于是乎,一大群读书人非要和一个武官比比谁对于礼制的理解更加深刻,这特么就有点搞笑了,可谓是千古奇观。

这群人站在淮安伯府门口,也不喊口号,也不打砸抢——毕竟门上那牌匾赫然写着‘敕造淮安伯府’几个大字呢,乱来的话他们就彻底失了道义,这一点他们还是拎得清的。

只是……

一大早起淮安伯府就大门紧闭,府中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就使得这群读书人只能站在京师这料峭的寒风里苦苦等待,瑟瑟发抖,也不知是气得还是冻得。

而此时,淮安伯府书房里却温暖如春,舒适宜人。

“少爷,放着那群人不管,真的可以么?”沁儿捧来了一盏热茶,放在了花满楼的手边。

花满楼淡然道:“不然呢,你想出去和他们对骂?跟你讲,这群傻帽,你越搭理他们,他们就越开心,还是晾着的好,冻得受不了他们自会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