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夫这暴脾气
看见是他,东南西北一众女兵纷纷惊喜的叫道:“花公子!”
“花千户来了!”
“花千户快帮帮大小姐!”
“公子快赶走这些鞑子!”
花满楼一头黑线:“莫吵吵,你们先放下武器!”
随即他不管女兵们,径自转身对叫骂不已的瓦剌贵族道:“此乃天子脚下,出了事情自然要解决,但你们先放下武器,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花满楼说话的时候忽然注意到一个细节:这群瓦剌人看似是挥舞着弯刀要玩命,嘴上也喊的厉害,可脚下却丝毫没有动。而地上抱着那女人号丧的汉子也是一副干打雷不下雨的样子,看似如丧考妣,实际眼中却没有一丝悲痛,眼角也没一点眼泪。
果然,听到花满楼的话后,那瓦剌贵族立刻道:“看你打扮,你是南蛮子的官儿?这南蛮子婆娘撞死了我家夫人,你得给我们个交代!”
“你要个什么交代?”
“你能做主?我们草原人向来都是杀人偿命,你若能做主,便将那南蛮子婆娘杀了,给我家夫人报仇雪恨!”
“杀人偿命么?还有没有别的要求?”
“别的……对,赔钱!”
“哦,杀人偿命,还要赔钱啊……”
花满楼嘴上和这瓦剌贵族敷衍,眼睛却一刻不停的四下扫视,观察现场,一边暗中给戚婉容打手势让她们先别说话。
因为这一会儿他又发现了一个细节:戚婉容虽然是策马奔腾吧,但觉察到有人从道旁跑出来时她就立刻勒了马——因为这街道的地面是大青石铺就的,奔跑中的马若想停下,那么马蹄铁必然会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道白印。
但是,此时白印虽然有,但看起来非常短——也就是说,戚婉容的速度并不快。
同样的,从白印到死者的距离也不是很远,大概只有一米多,这也足以证明戚婉容的速度并不快。
那么问题来了,将人撞出一米多远,这种情况下是否足以致命?
花满楼前世自然是打过篮球踢过足球的,他的身材不算强壮,因此每每有和又高又壮的人对位时,总是苦不堪言。有次上篮的时候他还被一个傻缺撞飞了两米多,按说,若是一米多久足以致命的话,就这傻缺撞的这一下都足够他穿越了。
当然,事情不会都这么绝对,而且马撞人和人撞人还是很有区别的,但不知为何,花满楼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尊驾能否看着我说话,莫要东张西望!”那瓦剌贵族见花满楼心不在焉的,不由得就暴喝了一声,那群瓦剌人也再次吱哩哇啦乱叫起来,一边虚挥着刀剑仿佛要将花满楼一刀两段。
“莫着急,交代自然是要给你交代的……”花满楼的目光又扫过还在号丧的那个汉子,然后才抬头对那蒙古贵族道:“杀人偿命,是吧?嗯,是不是杀人咱也不好说,不如等京兆尹的仵作来瞧瞧,看看死因如何,在做计较?”
听得花满楼说这话,那瓦剌贵族立刻吼叫起来:“你!这么多人都看到南蛮子婆娘撞死了人,你是要包庇她吗?你们汉人就像山上的狐狸一样的狡猾……”
花满楼的眼神不由得就玩味了起来:“别乱扣帽子啊,我没说不是杀人偿命对不对?我只是说,要仵作来看看尊夫人到底是怎么死的,顺便还原一下当时的场景,定一下到底是故意杀人还是单纯的交通肇事对不对?若是前者那自然没话说,可若是后者,这个……依着我们大赵的律法,一般都是赔偿,而且是巨额赔偿,赔到倾家荡产的那种……”
花满楼自然是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他在努力的观察对方的微表情。
这瓦剌贵族虽然在怒吼,可眼中却也不见一丁点怒气,而说到‘看看到底是怎么死的’这句话时,这贵族很明显的有一点慌乱,最后,当花满楼说到赔偿时,这人的脸上又露出了一些喜色。
“你看,尊夫人人死不能复生,那么这位大小姐呢,就我看着也不像是故意要杀人对不对?”花满楼眯起眼,一脸微笑道:“要不,你们两家私下了事?”
果然,这贵族立刻将目光挪向跪地号丧的那人。
“夫人,我的夫人啊……”地上那人却丝毫没有反应,只是一个劲的干嚎。
花满楼再次试探道:“这位大小姐可是应国公的掌上明珠,她家不说富可敌国吧,金山银山总是有的,你们要不要开个价先?”
地上那汉子缓缓的将女人放下,一脸悲伤的站起身道:“长生天在上,我夫人……我夫人她……苦啊!”
花满楼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您节哀。敢问贵姓?”
一直和花满楼对线的那人介绍道:“这是我们的台吉,额斯图木。”
66.上好的镶金楠木棺材一口
台吉一般是称呼蒙古贵族的词语,语源却是来自汉语的王太子,王太弟,蒙人不知含义瞎用的。
比如说,清太宗皇太极其实也可以写作黄台吉,反正这不是他的本名而是音译来着,只是写作黄台吉的话会显得很low……
所以说是台吉,花满楼也没搞懂对方到底什么身份,反正总而言之客气一下就对了:“淮安伯府,花满楼,见过台吉。”
这会儿他没报西山千户所千户的官名,为的就是让对方也搞不懂自己的身份,自己也好把控局面——反正玄武卫高官除都指挥使陆坤外都是飞鱼服,飞鱼服就是这么给力……
果然,这额斯图木点点头,悲恸道:“你们汉人的俗话说,生死有命,我夫人蒙长生天召唤而去……”
花满楼一听这话立刻就道:“还请台吉节哀。”
额斯图木叹息了一声,他指了指默不作声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戚婉容道:“我们也愿意相信这女娃娃不是故意要杀害我的夫人,所以我希望,能得到足够的赔偿,也好让我买一块水土肥美的草原下葬我的夫人。”
不得不说,不论是鞑靼、瓦剌,还是高丽倭国,亦或者是南边的交趾、暹罗,他们学习汉文化时总学不到精髓……不,他们连皮毛都没学全,所以每每和汉人交流的时候都会显得有些诡异——比如这额斯图木吧,两句话没说完先说起赔偿的事儿了,虽然他还试着掩盖了一番,可……
一般来说,即便希望得到赔偿,这年头的汉人也是绝不会说的这么直白的。
这年头哪怕是个小老百姓吧,老婆死了也不会当场就跟人比划赔偿的事儿,因为汉人讲究逝者为先,至少等下葬了后才讨论别的不是?
另外,一个瓦剌的贵族,哪怕再怎么穷也不至于当街就和人聊赔偿吧?
吃相如此难看的贵族……啧啧。
于是花满楼眯起眼睛:“那么不知道一千两银子够不够?据我所知,一千两可以买很大一片草原了,莫说一个夫人,就是十个八个夫人也能葬得下……哦,我不太会说话,反正就是那个意思,台吉莫怪。”
额斯图木呆了呆:“一……一千两?你在侮辱我吗?”
先前和花满楼对线的那汉子也不知吼了一句啥,他身后那一群瓦剌人又集体弯刀出鞘了。
花满楼也装作呆愣:“你怎么会这么想?一千两,不少了啊!大赵一个县令一年俸禄才四十五两,便是大学士一年下来到手也无非三百多两,一千两已经很能显示我们的诚意了!那要不,我个人在添上二十两,顺便为尊夫人打造上好的镶金楠木棺材一口,聊表心意?”
瞧见面前的花满楼一边说一边做出一副肉疼的样子,额斯图木脸上登时就泛起了黑气:原以为这忽然出现的大赵官员是个能主事的,可谁曾想来了这么个二愣子?
便在此时,去打听消息的彭广回来了,他凑到花满楼跟前悄声说道:“千总,这些瓦剌人来大赵是为了谈互市的事情,并且知道了鞑靼大举来袭的消息后,他们提出要大赵出一部分钱,他们从西北出兵骚扰鞑靼的后方……”
花满楼立刻就悟了,也知道了今日这出闹剧的由来。
早先就说过,瓦剌被鞑靼一路赶驴似的赶往了西北,而众所周知越往北越冷,就越不容易生活,所以瓦剌近些年也越来越难过,因此他们当然希望和汉人互市,以期得到更多的生活物资和最重要的盐铁。
对于大赵来说,其实互市也是有好处的,开放互市不仅仅能得到足够多的战马,也能得到一笔足够丰厚的茶利收入以补充军需——也就是说,蒙人每喝一口茶都会给大赵提供一个箭头……
可奈何吧,互市的规矩其实挺草率,而且因为习俗的不同导致交易时也问题多多:比如汉人习惯货比三家,习惯压价格,而蒙人则习惯问了就买——这事儿在花满楼前世的某些大巴扎里也常有来着;还比如,蒙人偶尔会连抢带买,毕竟他们做生意实在是不怎么滴,比不得商贾的狡诈。
另外,某些无良商人也蛮缺德,劣酒、粗瓷、劣等麻布丝绸什么一通吹嘘包装后就打包卖给蒙人,坑的就是这些不懂行的……
总而言之,互市的问题多多,致使百多年来互市时断时续,且朝中某些人对于互市根本不屑一顾甚至是竭力反对,所以这麻烦事近些年也越来越少有人去管了——也就是说,朝中根本懒得互市,且懒得搭理这些瓦剌人。
至于大赵出钱,瓦剌出兵袭扰鞑靼后方这事儿,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生意是真可以做,把劣酒啥的给瓦剌人,让他们去鞑靼狗咬狗,不香吗?
而今鞑靼大规模集结,大同那边岌岌可危,以至于朝中不得不调五军营的人去支援,还不得不设立了个督抚来着,可如今不用多,只需万人的骑兵在鞑靼后方袭扰一番,估摸着收到消息的脱脱不花都得出一身白毛汗……
所以能用钱解决的事儿,那还叫事儿?
然而……然而啊……
朝中根本不屑于用这支物美价廉的雇佣兵,他们将这事儿和纳贡联系在了一起——再次重申,大赵不称臣,不纳贡……
当然,这其中可能还有瓦剌漫天要价的原因,比如他们开口要铁,那么便是想雇他们都得好好思量了。
铁贵是一方面,而今有了新式炼铁法大赵的钢铁产量上去后价格自然会低廉一些,可瓦剌人手里有多余的铁的话,那极有可能未来发生战争时每支射向汉人的箭都有自己卖出去的铁——要知道,现在的蒙人箭头多半是骨制的……
总的来说,瓦剌人想要的这两件事估摸着都不太可能达成,估摸着这群人最近在京中也没少遭受白眼,因此今日的事情就有的说了:好端端的在你们大赵的街头上死了一个贵族,你们怎么说都该聊聊了吧?
也就是说,今日惨死街头的这个女人,有八成不是被撞死的,而是被他们敲了闷棍丢出来碰瓷的……
至于为何碰瓷戚大小姐么……
戚大小姐是应国公的女儿啊,而且谁让她如此嘚瑟整日里在街头策马奔腾呢?
(怎么感觉这两天没人看了?求诸位别养了,适当的追一追可好?)
67.很伤人的知道不?
实话说,理解了瓦剌人的意图后,花满楼顿时就懒得管了,而且理论上这一类的事情应当是礼部和鸿胪寺来掰扯,玄武卫没义务也没权利来处理这事儿。
可谁让花满楼适逢其会呢?
而且他还不得不看在淮安伯府和应国公府的关系上帮戚婉容一把,毕竟这位既是他的姑奶奶,又是他侄女……
便在他哀叹自己身为咸鱼却又不得不再次被迫营业时,额斯图木身旁那个贵族沉着脸道:“南蛮子,你搞清楚,她撞死的可是台吉的夫人!你在打发叫花子吗?”
花满楼却没理他,径自对额斯图木说道:“台吉莫不是觉得少?我虽不知草原上的草场多少钱一亩,可在大赵,三两银子大差不差就是一亩好田,两千多两真不少了啊,莫不是台吉……想敲诈?”
嘴上这么说,花满楼心里已经有了定计:眼下若是真掰扯起来那是没完没了的,一会儿京兆尹、礼部的人来了后,人多嘴杂更没法将事情说清楚,所以速战速决最为紧要。
而此时的额斯图木此时已经气得不想说话了。
他原本以为花满楼是个能主事的人,毕竟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冲了进来,还一副自己能做主的亚子,而且瞧那边那群女娃娃也对他蛮尊敬,料想中应该是个大官来着。
可花满楼这一开口额斯图木就觉得事情不对了——毕竟精心准备的这一出戏是给礼部和鸿胪寺看的,而不是对此貌似没概念的花满楼。并且吧,哪怕现在真来个能主事儿的人也不能重新演一次……
额斯图木有种想吐血的感觉。
所以,听得花满楼说他敲诈,他便再也忍不住了:“混账!简直是混账!她是我挚爱的夫人,是尊贵的台吉夫人,你们这些南蛮子不讲道理,我现在立刻就回国,禀告大汗点齐兵马杀过长城,我们要报仇雪恨!”
额斯图木这么说一来是基于愤怒,二来是想用挑起战争这事儿吓退花满楼——毕竟花满楼看着年纪很小,而且挑起战争这事儿估摸着谁都担待不起。
可花满楼闻言却笑了:“台吉说……她是你挚爱的夫人?那么我且问台吉一个问题,尊夫人何故从道旁狂奔而出?”
额斯图木一愣,接着便猛的一摆手:“我夫人不是狂奔而出的!她只是想去对面的店里瞧瞧!”
花满楼挑挑眉毛:“哦?这么说,事故发生时,台吉是亲眼所见的,是也不是?”
“正是!”
“也就是说,尊夫人从这边的店内走出,缓缓的走过街道时,被戚大小姐正面撞在身上的,是也不是?”
“正是!”
花满楼笑了笑,却忽然一把揪住额斯图木的脖领向下一拉,另一只手指着地上那女人的脑袋:“那你说说,这又是怎么回事?”
看到他这动作,额斯图木身后的一众人登时大怒,挥着刀就要往前而来,可花满楼带来的玄武卫早就涌了过来,拔刀和对方对峙。
便在两方人气氛紧张之极时,花满楼的怒喝声从人群中传出:“还挚爱的夫人?我呸!你说这女人是被撞死的,而且撞在身上,那她脑袋上流的血是怎么回事?旁边这血迹又是怎么来的?”
事实上,花满楼早就发觉最重要的华点了:这女人流血的地方是天灵盖。
被马撞上却伤在头顶,这……好吧,就算是这女人用脑袋撞的马,可天灵盖是人身体上最硬的地方,何以撞上马之后,马没伤,天灵盖却碎了?你总不能说马的前胸顶着个钝器吧?
哪怕这个可以视作巧合,甚至也可以当做是被撞倒后,脑袋又撞上了什么钝器,可血迹却将真相彻底还原了:有星星点点的新鲜血迹,一路从道旁的巷子里延伸到女人的脑袋下。
也就是说,至少这女人脑袋上那一下是在巷子里发生的,和被马撞一点关系都没有。
额斯图木被花满楼拽住脖领时暴怒不已,可花满楼这两句话说完后他就有些蒙了:百密一疏啊!为啥刚刚就没发现这血迹?
他想现编个理由,比如说血迹是飙射过去的,可傻子都知道,飙射也不可能偏偏往巷子里飙射,这方向就不对,何况巷子里的墙上还隐约有血迹呢!
花满楼此时已经不等额斯图木找借口了,他将额斯图木甩开,然后嗤笑道:“嗯,听说男人三大喜是升官发财死老婆,按照这个道理来说今日这算是你的大喜,所以你莫要在这儿惺惺作态可好?啧啧,丧心病狂啊,艺高人胆大啊,不单单弄死了老婆,还顺手将锅甩给了我大赵,用你们的话说,台吉的心仿佛是黑狼一般的黑,对吧?”
额斯图木气得哆嗦,但又发作不得,只是指着花满楼强行辩道:“你……你莫要血口喷人!我夫人哪怕不是这婆娘撞死的,那也是旁人杀的……说不定就是你!对,就是你杀的!”
花满楼一脸鄙夷的看着他:“麻烦你甩锅也甩的稍微有点技术含量好不好?行,既然你不死心,那我就让你心死。”
一把打开额斯图木指着自己的手,花满楼徐徐说道:“说,有个男人家里很穷,穷的叮当响,还老被邻居欺负,所以这个男人一心想着要强大起来,给欺负他的邻居一点颜色瞧瞧。思来想去,他觉得从村里的富户家入手比较好,于是他跑去想用自己家的产的梨来换点兵器之类的东西。而富户自然是看不上这点东西的,所以男人就又提议,趁着邻居去偷富户家的牛,他去邻居家偷邻居的枣,而富户只需要随便给点兵器就行,但富户依然瞧不上眼……”
“听到这儿是不是觉得有点耳熟?”花满楼笑嘻嘻的说道:“没错,这男人眼见从富户家捞不到好处,就把自己老婆打死丢进了富户家,强行诬陷富户杀了他老婆,要赔兵器才罢休,不然的话就鼓动全家老小来富户家闹事……台吉觉得,这故事可还好?我有说错点什么吗?”
额斯图木瞠目结舌,他实在不知道该怎样怼回去,而花满楼却挑了挑眉毛,微笑着看着额斯图木道:“若是没错,那么台吉也莫要叫嚣了,有些话说的太透,很伤人的知道不?”
(我更……更还不行嘛……顺说啊,咱这书需要的世界观实在太庞大,所以很多东西不交代清楚的话会非常突兀,所以节奏自然慢一些,但随后就越来越好,这不马上到个小高·潮了么?)
68.姑奶奶,您心里真的没数儿么?
花满楼的这一通话,不单单让额斯图木呆愣不已,连随同他来的玄武卫和戚婉容以及一众女兵都愣住了。
虽然他只是讲了个故事,而且还号称是说透了很伤人,可这事儿很明显已经彻底捅穿,并将瓦剌人的小心思剖白于天下了,此时连边儿上看热闹的百姓们瞧着这群人的眼神都有些鄙夷。
额斯图木被花满楼这一通挤兑气得几乎要发狂。
虽然今日的事情筹划上算不得尽善尽美,但额斯图木早先还觉得,只要咬死有个瓦剌贵族女人死于大赵这一点的话,那么大赵必然会在谈判桌上吃点亏,继而有些事情就可以谈了。
他这次是带着瓦剌汗王的旨意来的,这汗王要的不单单是开放互市,而且还希望大赵能全面开放盐铁、粮食,以及互市的次数也能从原先的一次调整为三到五次。可谁知他这一出还没唱完,面前这瞧着非常年轻的、甚至可以说是少年的家伙就给他破了个干净,还一语道破自己此行的目的……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们汉人的心眼太多,狡猾的如同狐狸一样!”额斯图木断然否认,仿佛自己不会说汉语——而且说起来,他说汉语确确实实是有一种怪味……
总之认是不可能认的,这辈子都不能认,哪怕花满楼已经证明了是自己这群人贼喊捉贼都不能认——一旦认了,自己这方的心理预期就会彻底暴露,到时候就更没办法和大赵谈了。
花满楼叹息道:“蛮夷就是蛮夷……也罢,不管你认不认,总之这女人既然是你们自己杀的,那么你们就抬走吧,也好让她早些个入土为安,希望她下辈子别嫁给你这么个缺德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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