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夫这暴脾气
便是九儿那边,她的俩师兄现在都被花满楼特聘教习西山卫侦查部队近身格杀之术,也算是能帮上花满楼的忙。
如此一对比,戚婉容的心态就更加失衡了——她自己和家里其他几位一对比后戚大小姐觉得自己就像个吃白饭的,如今娘家人不但没什么助力吧偶尔还拖后腿,若是真给花满楼制造了什么障碍或者麻烦的话,以后她在温凉面前还怎么能抬得起头?
简而言之,戚婉容又开始钻牛角尖了。
“这又是怎么话说的?”想明白自家妞的心态后,花满楼哭笑不得道:“旁的不说,若无岳父将两位兄长派来,只怕咱们还得在这儿多守上大半年呢,对吧?”
为了证明自己没说谎,花满楼将今日送回来的军报递到戚婉容面前道:“喏,你看,爹眼下还在西海抓瞎呢,你知道的,牧民向来是逐水草而居,所以想将之全部找出来可得耗费不少功夫,所以收复西海全境怎么着也得到下半年了,若是两位兄长不来,我还真的没法儿走……”
说着花满楼还想起一个貌似是段子的故事:有个内蒙的大学牲要请假回家搬家,学校觉得这理由过于离谱所以没准,结果这货寒假回去后找了一个月还没找到家搬哪儿去了……
虽然是段子,但淮安伯如今的心情估摸着和那位满草原找家的大学牲没啥两样。
总之,花满楼留在兰州府等的就是盐湖的消息,如今两个灾舅子来替他他还乐得轻松呢。
戚婉容撇撇嘴:“这种事儿换谁来谁都能做得,他们也就这点出息了。”
“呃……”花满楼苦笑道:“这还真不是谁来都能做得,至少得陛下信任……”
解释了半句后花满楼忽然意识到和这妞讲道理……不如说,和女人讲道理纯属自虐,于是便顺势将戚婉容拉过来放到腿上,随即嘿嘿一笑:“莫管你家兄长的事儿了……”
原本还在郁闷中的戚大小姐一呆,紧接着一缩身子:“别闹,这大白天的……呀!你手冰!”
二月的天气尚寒,戚婉容最近依然是交领袄裙的打扮,某人的爪子很适合直接滑进衣服里……
花满楼一脸邪笑:“喏,讲道理,你的本钱比她们都足,对不对?”
戚婉容隔着衣服按住花满楼的魔爪:“呸!这算什么本钱……别闹!”
“诶嘿嘿,那就是长处,看这崇山峻岭峰峦起伏的,啧啧……”
“你个登徒子……”戚婉容的气息陡然紊乱:“大白天的……”
花满楼振振有词道:“这种事谁还管是不是白天?我总得给你证明一下你突出的地方在哪儿吧?”
“你……啊!”
戚婉容忽然尖叫了一声,随即死命挣扎了起来。
花满楼茫然抬头,随即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不知何时,苏九儿已经站在门口了,此刻她瞧着一脸面红耳赤、浑然不知所措……
眼瞅屋里的两人注意到了自己,九儿总算回过了神,然后……
然后她扭过了头,宛若瞎了一般摸索着往屋外走,边走边喃喃道:“今日这阳光好刺眼,啥都看不见了……”
“……”
屋内一阵死寂,依然纠缠在一起的二人一脸呆滞的看着那位一直以来都宛若冰山的奇女子,属实不知该说点啥好了。
姑娘你忽然变得这么萌蠢,你师父知道吗?
609.一举三得
“咱们继续?”
“继续个鬼啊,改日吧……”
“好。”
“花满楼你……你混蛋!”
“你自己说的改日……”
“你……你……门都没栓上!”
“嘿嘿。”眼瞅着戚婉容都快哭了,花满楼这才停下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戚婉容猛的将花满楼推开,随即先是整理好衣裳,跑到门边儿鬼鬼祟祟的朝门外看了一眼,然后才跑回来狠狠锤了花满楼两拳:“亏得方才是九儿姐,若是旁人的话我还活不活了?”
花满楼一脸无所谓的耸耸肩:“咱俩又不是见不得人的关系,明媒正娶的好不好?小两口在家玩玩游戏什么的又没碍着谁的事儿……”
戚婉容无语了半晌,最后哼了一声:“无赖!”
花满楼微微一笑:“我只是用行动告诉你,有些事情你真不用太在意。”
“你……”
“你这人吧,表面上看似什么都不在意,可实际上各种患得患失,想的东西太多太复杂了。”花满楼牵过戚婉容的手,认真的说道:“多想点不算坏事儿,可偏生你想着想着就把自己关进去了,然后动不动就一个人黯然伤神,你不累吗?”
戚婉容讪讪道:“可……可是……”
“没什么可是。”花满楼打断她的话,继续道:“就拿今次的事情来说,你是你,你娘家是你娘家,又有什么好纠结的?而且你真以为,凉儿家那边真是在帮我?”
戚婉容呆呆的看着花满楼:“莫非不是?”
花满楼摇头苦笑道:“温阁老他自己都不敢这么说,信不信由你。”
“呃……”戚婉容不笨,很快就意识到这中间肯定有猫腻。
花满楼继续道:“明白了吧?文人的心思弯弯绕绕,老温一开始和我算是合作关系,而且他当初压根就没打算将凉儿嫁给我来着,只是后来阴差阳错……咳,反观你这边,旁的不说,单说那年白莲教的事儿,当时你可有想过不管我的死活?”
戚婉容立刻道:“怎么可能?”
这话倒是真的。
当时戚婉容还不算开窍,和花满楼也是当兄弟处的,但她确确实实是一听说花满楼出事儿就立刻出门找人了,而且还强势威压了各方人马统合成了一个整体,效率提高了不知多少倍,若非如此,只怕花满楼还真不容易脱身呢。
“对吧?”花满楼笑道:“而且当时你那两位兄长也出了不少力吃了不少苦头呢,可事后他俩都没啥怨言。”
戚婉容闻言,终于不郁结了。
教育媳妇要乘早,发现了不和谐的苗头也要尽快扑灭,这事儿对于花满楼而言甚至比报复朝中某些坑他的人还重要,毕竟此事关乎后院儿的和谐,花满楼可不想因为疏忽搞得家里鸡飞狗跳。
齐人之福难享啊!
不得不说,海王和渣男们之所以能攻陷那么多妹子不是没道理的,因为他们不但善于撩,还善于经营——事实上,后者甚至比前者更重要,因为不论是家庭还是感情,不好好经营的后果就只有一拍两散。
前世的时候情圣曾和花满楼说过这样的话:“我认识个女孩,她说她男朋友就是个渣男。问她为啥要找这样的,她告诉我:前些天我被别人纠缠,他半夜从学校翻墙出来替我打架,随后的好几天出门都跟着我护送我。遇上这样把我放在心上的,就是渣男我也认了。”
末了情圣还一脸唏嘘:“听了她的这些话,我才大彻大悟变成了如今的模样,而非是有事儿没事儿的‘睡了吗?’、‘在干吗’,舔狗不得house啊。而且如果早早的能大彻大悟的话,后来,唉……”
这一声叹息包含了许多内容,花满楼问了多次未果,直到有次情圣喝大了他才将话套出来:曾经他连手都舍不得牵的妹子,后来被个人渣出了二十部小电影,全套八块八……
这特么是个悲伤的故事。
“咳,总而言之么,”花满楼收回发散的思绪,然后一脸宠溺的摸了摸戚婉容圆润的小脸笑道:“你就不适合想太多,也不适合瞻前顾后优柔寡断,我还挺欣赏你有事儿没事儿带着人在京师大街横行无忌,心情好了砸个玄武卫千户所的莽劲儿……”
戚婉容瞪圆了双眼:“你认真的?”
花满楼傲然一笑:“咱俩可是京师不可多得的混账来着,是拉低勋贵道德素质的典范,但如今江湖上都快没咱俩的传说了,这你能忍?”
实话说,出嫁前戚夫人没少教育戚婉容,教育的范畴包括且不限于宫斗、妇德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于是自认为好容易才有人要的戚大小姐仿佛变了个人似的,性子越来越压抑,人也越来越无趣。
短时间内还好,可长时间这么下去的话,会出问题的——最近她死钻牛角尖就是这道理了。
那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她该怎样还怎样,反正她心里有谱——她是属于大祸不闯小祸不断的那种人,这些年来应国公不知因为她被弹劾过多少次,可最后不都只是轻飘飘罚俸了事儿了么?
此外么……
如今不管愿不愿意,花满楼都卷入朝中了,而入朝后,依着花家的生存哲学来说,时不时整点儿黑料送到皇家手里才是标准操作。
所以放戚婉容出去折腾,一来她自己玩的开心,二来花满楼怒刷一波好感,三来还能在朝中起到一些作用,一举三得,何乐不为?
“你……你真这么想?可是我娘说出嫁后就不能像曾经那般……”戚婉容傻傻的看着花满楼,一脸不可思议:“你不会嫌弃我吧?”
花满楼眨眨眼,嘿嘿一笑:“绝对不会,你若是不信的话……”
“如何?”
“我给你证明一下你的优秀?”
“你……”戚婉容瞬间哭笑不得。
花满楼说的这些话于她而言就是最好的情话——别怀疑,这些话真就如情圣口中那个渣男一般击中了戚婉容最在意的地方,所以她这会儿正感动呢,结果两句话没说完花满楼就破功了。
戚婉容羞恼道:“你先把门关上!”
花满楼佯装惊讶道:“咦惹,还真要证明一下?”
戚大小姐瞬间恼羞成怒了:“花满楼,你……你混蛋!”
610.等不得?
时间兜兜转转来到三月,兰州府该处理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
西山卫派来的工匠也多半到位了,铁匠们一边培训当地匠户一边将西山特有的高炉立了起来,木匠们则直接开始制备马车车厢,待得西海收复时,估摸着就能有一支庞大的车队了。
吏部选送的官员已经到任,开始着手收拾因益端王而起的烂摊子——尽管战火没有蔓延到城内,但战前可是跑了不少富人的,商贾也跑了一大半,因此整个兰州府的商业就如同停滞了一般,许多问题开始逐渐凸显。
当然,这已经不关花满楼的事儿了。
“新来的知府还算靠谱,看起来是个懂行的。”这是赵仁给新任知府的评价。
原本他们二月份就该回京了,可偏偏赵仁说他不怎么放心这里的事情,所以才一直拖着没有起行——在赵仁看来,他跑来救兰州府他回京后少不得挨顿揍,那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兰州府就必须要一天比一天好,不然的话,太子殿下的脸往哪儿搁?
因此为了看看朝廷派来的知府是什么成色,他最近这些天都混在府衙里盯着人家知府,时刻准备着掏出一张圣旨将之罢免。
也不知以后这知府知道了这事儿后是会因为未来皇帝的亲自考核感恩戴德还是会因为这种完全不见光的考核骂娘,反正花满楼对此很是个无语:朝廷再怎么脑残也不至于派几个智障来吧?
眼下兰州府这边儿出了事儿后,天下不知多少双眼睛都看着这里——一如当初的大同府,从上到下清洗了一遍后,新来的官员短期内谁敢作妖啊?
更何况,明面上赵仁是花满楼的下属,而花满楼又是半个皇家的人,因此所有人都会认为赵仁是花满楼派去府衙监工的,那如此一来知府再怎么愚蠢也得稍稍表现一下,玩个新官上任三把火什么的。
花满楼翻个白眼:“所以你现在放心了?”
“差不多放心了。”
“那咱这就收拾收拾走人?”
“……”赵仁忽然忧伤起来:“下次出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花满楼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
赵仁抬起头一脸惊喜的看着花满楼,但听后者满脸微笑道:“在下次出来之前,估摸着你要先被父皇狠狠殴打几次,说不得还得在太庙跪上几日,因为你将列祖列宗挂在了城头……”
赵仁闻言险些哭出来:“做个人吧……”
花满楼笑得很畅快。
尽管这熊孩子算是没做错什么,以结果论今次他来兰州府还算是有大功的,但毛病不能这么惯——这万一以后继位了也这么折腾怎么办?
花满楼前世南北朝时就有那么一个皇帝,动不动就跑去出家了,为的却是让朝中给寺庙捐赠,以至于朝臣们时不时就得将他从庙里赎出来——南朝四百八十寺说的就是这个时代的事儿,那时候佛教盛行嘛。
反正也不知当时的朝臣是想骂娘还是想将那皇帝罢免,但类似于这种扯淡的事情花满楼一点都不想经历——要知道,到时候可就是花满楼来操这个心了啊,而且他又不敢殴打皇帝!
所以这种时候必须要不遗余力的打击赵仁,必要的时候还得伙同光兴皇帝联手给熊孩子挖个坑,以免未来活的太过于虐心。
“老实回去吧。”花满楼乐呵呵的补刀:“虽然最近这段时日你赖着不走的理由很充分,但我依然能看得出来你在拖延时间。所谓早死早超生,又所谓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就是挨顿揍么,怕个甚?”
“说得轻巧!”赵仁骂骂咧咧的走了。
如花满楼所说,眼下赵仁已经没了任何借口,而前者又盯得紧,所以他也没有再次逃跑的心思,只能老老实实的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光兴十五年四月中旬,一路悠哉悠哉游山玩水的花满楼一行人终于抵达京师地界。
依着惯例,每次回京后花满楼都得先进宫一趟,顺便围观熊孩子挨揍,而就在花满楼无比幸灾乐祸嘲讽赵仁的时候,马车外的宋杰忽然凑到窗口前道:“伯爷,快,陛下迎出京了!”
花满楼一愣,紧接着立刻拉起赵仁就往外跳。
这事儿太诡异了,毕竟光兴皇帝是长辈,这时代断然没有长辈来迎接两个小辈的道理——便是昔日花满楼平倭归来,淮安伯都没有出府,何况是今天这种状况?
若说花满楼真的收复了西海或者给大赵做了什么特别长脸的事情,那充其量也是着满朝文武出城迎接罢了,也没有皇帝亲自出京迎接的道理,除非是遇上开疆扩土足够让皇帝泰山封禅的功绩才有这个可能。
可如今只是平个叛,这规格……
初夏的阳光有些晃眼,跳出马车的花满楼定了定神习惯了光线后,这才瞧见不远处长亭边一袭儒衫的光兴皇帝正负手笑吟吟的看着这边,他身后则是同样一脸喜意的许大成,以及数名侍卫。
花满楼一愣:微服出来的?
来不及细想,花满楼连忙带着一众人上前行礼,可还没等他拜下去就被光兴皇帝一把拉住了,只听他笑道:“都免礼吧,这地方不适合。”
花满楼也不矫情,抬起头便笑道:“父皇,儿臣……咳,和太子殿下不辱使命,兰州府无恙,西海也收复在望……”
光兴皇帝先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夸赞了一声,然后狠狠的瞪了赵仁一眼:“你先给朕滚一边儿去,回头再找你算账!”
赵仁连忙躲到一旁,心中哀怨:这尼玛谁是亲生的啊?
花满楼讪笑了一下,问道:“父皇何以……呃……微服出城……”
“你想问朕为何要出来迎接你?”光兴皇帝似笑非笑的看着花满楼道:“你觉得今次你的功劳还够不上这个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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