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咸鱼的我被迫成万世之师 第230章

作者:老夫这暴脾气

赵仁压根就没管他回答的是啥,半晌后忽然用一种无比狂热的目光看着花满楼:“兄长,教我这个!”

“……玩蛋去!”

(各位大大们过年好啊!)

590.我这不是谦虚!

对于陨石,花满楼了解的真不多。

说实在话,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见不到一颗陨石从天而降在地上砸个大坑还特么能产生一种非地壳运动的轻微地震,所以更多的人了解陨石天降大体上是从某个车翻世界后被某个质量分身送到个女神经病手里的大魔王那儿,又或者是某个赌徒瞎子海军大将那儿有了一定的印象。

但是从表现看,藤虎一笑的陨石天降速度明显有别于真正的陨石天降——理论上来说,他那种体积的陨石绝对会在进入大气层后剧烈燃烧甚至是直接爆炸,落到地上估摸着就毛都不剩了,而能落到地面上的么……

要么是体积、要么是陨石核心,总之一定是有别于普通陨石,所以其在降落时不单单会产生剧烈的光芒,还会在一定范围内产生震感,最后则是噪音——这是随后花满楼体会到的,这证明了光的传播速度最快,地面震动次之,声音在空气中的传播最慢……咳咳,总之,二十余里外还能感受到震感和噪音,可见这陨石的威力是何等的暴躁。

可以肯定的是这颗陨石绝对和花满楼的期望没关系,这特么就是一个巧合……或者用奇迹更准确一些,甚至比位面之子刘秀的历史修正更奇迹,毕竟秀儿带着两万杂牌军对上几十万正规军时他的反应若是正常的话,估摸着大体上不是怎样消灭敌军而是怎样逃命,可花满楼是实实在在的把这句话说出来了,所以……

“都莫慌!那是西山伯爷做法召唤的!”赵仁无比激动的站在城门楼子上朝下喊着:“流星落鞑子那边儿啦!”

花满楼稍一愣神赵仁就把这话喊出去了,并且蛋疼的是,许多人居然瞬间就相信了这件事——现代人……可能除了那些还相信地平论的快乐教育出身的家伙以外多半都对陨石天降有个概念,可这年头几乎所有人都是将这事儿归于鬼神之说的,所以当有人告诉他们一个貌似合理的理由后,他们立刻就信了。

也就是说,早先就有许多人觉得花满楼制造的那些奇迹触及了神的领域,即便是西山卫还都有很大一部分人笃定他们的长官是什么星宿或者神仙下凡,所以如今赵仁这一嗓子可算是将这事儿落实了,因此他们也变得和赵仁一样激动甚至是狂热了起来——每个人都在兴奋的吼叫着意义不明的词句,还特么有人传人的现象,这就使得一会儿的功夫后整个兰州府城都沸腾了,到处都是赞美西山伯的声音。

回过神来的花满楼无比抓狂的揪住了赵仁的脖领,怒吼道:“不是我召唤的!这特么就是个巧合!”

赵仁一脸崇拜:“莫谦虚……”

花满楼无比的抓狂:“我这不是谦虚!”

花满楼想解释,甚至想将他积累的那一点点有关天文学的部分知识讲述给赵仁,因为这事儿属实有点危险——这他娘的是个君主专制的封建王朝,而君主在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容忍有人持有颠覆自己统治的手段的,而毫无疑问,召唤陨石这种事儿理所当然的就是这种手段,谁知道你会不会哪天心血来潮忽然朝着皇宫来一发呢?

可蛋疼的是,现阶段还真没法儿解释,哪怕对自行领悟部分万有引力规则的赵仁也没法解释,因为这东西属实太超前了,至少在日心说代替天方地圆说之前相当超前,而且在没有研发出历史上首个天文望远镜的情况下,花满楼压根没法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

意识到这个之后,花满楼只能蛋疼的和赵仁重申:“总之这完全是个巧合,就和光武帝那会儿一样,是敌人更倒霉一些……而且还不确定那流星到底是不是砸在土默特头上呢!”

“我知道这是巧合,但你看……”赵仁扒拉开花满楼揪着他脖领的手,笑嘻嘻指着城下的士兵说道:“只需要一句话就能提高士气凝聚军心,还能平息他们的恐慌,多划算?”

这话很有道理,毕竟这年头任何解释不通的东西都会被读书人强行解释,而在涉及到灾难、天象这方面时,他们更乐意将之用天人感应那一套解读,并且无比恶劣的用这理由攻击政敌或者皇帝。因此,普通人在看到这些东西后,恐慌是难免的,所以赵仁将这玩意归结于花满楼可谓是相当的灵性。

但花满楼闻言却是一愣:“你……真这么想?”

赵仁一脸嫌弃的看着花满楼:“若是没看到你的表情我说不准还真以为流星是你鼓捣的,可你这态度……哼,明显你知道流星是怎么个原理,而且其原理听起来估摸着会非常匪夷所思,哦,用你的话说叫颠覆三观,对不对?”

花满楼愕然道:“你……”

“所以你看,咱俩怎么说也在一起混了这么久了,就像是我想带人去堵截土默特时还没说出口你就悟了那般,你的行事风格我也了解的无比透彻,我又不傻,怎会相信是你召唤了流星?”赵仁斜睨着花满楼,鄙夷道:“而且,不就是个流星天降么,你便是真会又如何?旁人我倒是不敢确定,但你,哼哼,你没那个心气儿,我说的。”

虽然话没有说的太透,但花满楼依然明白了赵仁说的‘心气儿’是什么意思,于是脸上的神色更加怪异了起来。并且么……

他觉得从此就真不能拿赵仁当个孩子看了——尽管依然是熊孩子,但他或许比许多人都更能看透某些事情的本质,至少能完全看明白花满楼就是一条身不由己的咸鱼……

“所以旁的话就不说了,你懂。不过……”赵仁朝城下努了努嘴:“现在是不是该做点啥了?”

花满楼一愣,接着立刻吼道:“来人!着侦察连整备……不,派三个侦查气球出去,用最快的速度搞清楚鞑靼大营那边的情况!”

“是!”

“西山卫全体集合,整装准备出发!”

“是!”

不管鞑靼那边到底有没有真的被陨石砸个稀巴烂,但比起己方,估摸着对面没有个熊孩子把陨石天降这事儿无耻的归结于主将的技能,所以哪怕是砸歪了,那边的状况也不会太好。

因此,不乘着这时候去落井下石雪上加霜,那还能是个合格的将领么?

591.罢了,罢了

根据基诺夫小队的回报来看,土默特,实惨。

四万余骑兵的大营,占地规模属实不算小——就依着十人一个蒙古包算,怎么着也得四千余营帐,外加战马和携带的牛羊,这算下来……算下来……算求,老夫的数学水准还达不到计算面积,反正就……

挺大一片地。

而陨石坠落的地方,大差不差就在土默特大营的正中央,据称是砸出了一个直径足有二十余丈,深四五丈的大坑——花满楼推算不出这玩意能有多少当量,但陨石产生的冲击波估摸着不小。

证据就是,土默特大营乱做一团,当做粮草的牛羊和战马四处乱窜,以陨石坑为圆心半径一里多的蒙古包被冲的七倒八歪,至于死伤么……

天上的飞艇看不太清楚,但估摸着不会太多,毕竟多数人承受的不是直面爆炸而是冲击波,但陨石坠地对土默特人造成的心理阴影和心理冲击绝对不小,因为飞艇抵达的时候距离陨石坠地的时间足有两个时辰了,可大营内还是一片混乱:有哭天喊地抹眼泪的,有对着大坑磕头求长生天宽恕的,有茫然不知所措以为自己在做梦的,还有些倒霉蛋躺在地上,目测是被四处乱窜的牲畜撞伤后还踩踏了八遍……

再次重申,蒙昧年代,人们对未知的思维方式只有恐惧。

这就意味着,原本该出来维持秩序的将领、主官——当然,土默特的表现方式可能是部落首领或者长老之类的玩意——并没有起到该有的作用,因为吧……

土默特扎营的风格一向是梅花阵,那么如此一来其主将也就是豁尔赤汗的大帐就在大营的最中央。而好死不死的是,扎好营后自然而然的要进行一次高级将领的会议,这些高级将领不但包含豁尔赤本人,还包括他的几个儿子,一些部落首领,还有益端王的使者。

那么当一颗陨石以估摸着足有几十马赫的速度砸在大帐附近,这群人存活的几率有多大?

看看吧,陨石坑的中间还有一些刨坑的人,但理论上讲,陨石落地后都不见得能保留多少碎片,何况附近血肉之躯的人?

没错,这颗陨石好巧不巧的被花满楼不幸言中,又好巧不巧的砸在了土默特大营的正中央,更好巧不巧的一下子干掉了土默特近乎全部的将领,包括豁尔赤汗在内。所以这些人可谓是……

生得憋屈,死得荒唐?

尤其是豁尔赤汗,他的台词还没他属下的一个使者的台词儿多,比当年的脱脱不花有过之而无不及……

顺便一说,有关这件事吧,数个月后消息传到瓦剌时,额斯图木和他家主子又是庆幸,又是后怕——看看吧,围绕大赵的三个游牧国度其中俩国招惹了花满楼后,没多久国主就挂了,一个是被儿子弄死,一个更是离谱的被陨石砸的渣都不剩,这能不怕么?

反观瓦剌,还好只是被花满楼打了一场单方面的群架,而后更是早早的握手言和了,不然的话……

事儿就大了啊!

并且么,对于当初那场群架额斯图木原本是很有怨言的——他可是实打实的挨了几发铅弹来着,这些小玩意险些要了他的老命。尽管后来弹丸被挖了出来,可伤处好了之后伤口要么是奇痒无比,要么是每逢阴雨天的时候难过的要命,为此他没少腹诽花满楼,但听得豁尔赤汗尸骨无存后,他连腹诽都不敢了。

实话说,这不怪他怂,只是因为太邪乎了,他惜命,他主子也惜命,生怕花满楼那天看他们不顺眼也朝着王帐来这么一发……

而对于此事,花满楼属实没什么想说的了,尽管他爹他媳妇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后都用一种包含着惊悚、不可思议、将信将疑的复杂目光看着他,一个个欲言又止,又不知该说点啥好。

“不管你们信不信吧,反正不是我干的!”花满楼转头解释了一句,然后无比蛋疼的冲着城下用敬畏、崇拜和狂热的目光望着自己的士兵们吼道:“出发!”

得知了土默特部的情况后,花满楼自然而然的是要痛打落水狗了,并且为了一战毕其功,他只留五千人守城,余者尽数带出。

……

“王爷!”

一脸灰败的西宁卫指挥急匆匆走进益端王的王帐,匆忙道:“王爷,属下问清楚了,是……是天罚!豁尔赤汗死了!”

直到花满楼出兵时,土默特大营五里外的益端王大营才搞清楚豁尔赤汗那边的情况——西宁卫指挥本人也吓得够呛,但他依然保持着最大限度的冷静想要让土默特的情况稳定下来,可这种时候谁还听他瞎掰呼?

并且在这个时候,他派出的探子也终于打探到兰州府的援军早几日前就到了,领兵的正是花满楼。

万般无奈下,西宁卫指挥只好返回,将这些事情一股脑的告知益端王。

营帐里的烛火忽明忽暗,宛若益端王此刻的心情那般晦涩。

听得西宁卫指挥的汇报后,益端王良久都没出声,而前者等了半晌后觉得压力越来越大,于是不由得轻声问道:“王……王爷?接下来……”

“本王恨变数,”益端王仿佛没听到西宁卫指挥的话一般,淡然的开口了:“可是自举大事以来,处处都是变数。”

西宁卫指挥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好,而半晌后又听得益端王道:“是了,自打花满楼这个人头次出现在本王视野中,事情就都不对了。本王最近一直都在想呐,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西宁卫指挥看着近来貌似都已经有些消瘦的益端王,浑然不知该怎么接话,只是道:“王爷,咱们……咱们还没有败……”

益端王失神的笑了起来,仿佛没听到卫指挥的话:“你猜,花满楼此刻在做什么呢?你再猜猜,京师那边姚子杰又是个什么情况?”

“这……”

“他都横跨数千里到这儿了,京师……”益端王笑得更畅快了:“想必早就被他摆平了吧?罢了,罢了,便是他没摆平京师的事儿,和本王都无关了,本王从头到尾都没打下已经舍弃的兰州府,哪怕京师那边儿还拖着,又能怎样呢?”

(我回来了!开更!实话说,过年比上班都累啊!)

592.烧壶茶来……

益端王忽然就悟了。

事实证明,他的一切规划在遭遇花满楼的情况下都产生了不可逆转的变化——用益端王自己的话说叫变数,变数使得他不得不试着先行刺一波碰运气,还让他不得不离开兰州府,接着使他不得不在压根没积蓄到足够力量的前提下提前发动了叛乱,所以失败也算是理所应当了。

尽管……

任谁都没想到,益端王会以这种方式一败涂地——发动攻击的前一天晚上,友军被一发陨石打得七零八落,这事儿估摸着史官落笔此事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嘲讽一番,没准还会说他忤逆祖宗勾结鞑子所以才降下了天罚什么的,然后被后人嘲笑个千八百年……

说到底,益端王自己非常清楚,自打他不在潜伏而选择主动出击开始,一切都是一场豪赌,而举凡豪赌,成功的概率都不算高——花满楼鼓捣出来的彩票就是个例子了,区别只在于,这场豪赌益端王压上的是自己的一切,而非十个铜板或者二钱银子罢了。

那就结果来看,在京师的行刺他几乎是差一点就成功了,可随着回归兰州府乃至最后的出逃,成功的概率可谓是一点点的在降低,到了今日土默特受到重创后,益端王算是打完了最后一张牌,再也无力回天了。

“王……王爷?”西宁卫指挥看着半晌都没说话,仿佛在出神的益端王,战战兢兢的出声打断他的沉思:“那……那接下来……”

益端王回过神,茫然的看了看西宁卫指挥后,惨然一笑:“接下来?输了就要认,挨打要立正,是不是?”

“挨……挨打?”西宁卫指挥呆呆的重复了一个无意义的词儿后,一脸骇然道:“王爷,咱们……咱们还有机会,还没有输!”

“是啊,还有最后一搏的力量,没错。”益端王忽然笑了,笑得及其畅快:“自西宁卫出发后,及至兰州府,刨除试探的攻打了一次之外,只有平息王府卫动乱时刀上见了血,此后就是被人家追着打……”

西宁卫指挥闻言脸色无比的难看:“可是……”

“即便如此,西宁卫尚有一战之力……你想说的是这个?”益端王貌似有些疯疯癫癫的笑道:“但那又如何?依着如今的状况,除了凭着一腔血勇和花满楼的人厮杀一番,还能做什么?”

说到这儿,益端王忽然咆哮起来:“本王要的是皇位,不是厮杀!本王已经彻底输了,此生断无可能东山再起!那既然如此,又何必让尔等去厮杀?”

西宁卫指挥呆愣了半晌,怯懦道:“王爷,咱们……咱们可以带少数人逃……逃到……”

“逃去哪儿?”益端王再次疯笑起来:“土默特的地盘?还是逃到深山老林里,隐姓埋名过一辈子?”

“这……”西宁卫指挥一时无言。

“本王说了,输了要认。”益端王扫了一眼西宁卫指挥,忽然又笑了:“去吧,带着所有人去,乘着土默特还没缓过来的时候,尽可能的多拿人头,那才是你该干的事儿。”

西宁卫指挥猛然抬头,无比惊骇的看着益端王。

事实上,他在进帐之前可谓是万念俱灰——这不单单是因为盟军被一发莫名其妙的陨石术灭掉了所有高层使得这次战争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还因为这个笑话过后,他们这些人将会被清算——哪怕从没接触过《大赵律》,他也知道造反是要杀头的。

因此,西宁卫指挥跑来汇报的目的绝不是希望益端王能解决问题,而是希望能逃走。

普通士兵或可能会逃过惩罚避免清算,毕竟他们是听令于上官的,但他绝无幸免的可能,所以他的想法是先带人和西山卫厮杀一场,然后乘乱带着益端王逃跑,而待得战事停歇后,估摸着就没人能找到他们了——事实上,这也是所有造反者……又或者是被推翻统治的君主的必经之路,区别在于某些人挂在了老歪脖子树上,某些人被从地洞揪出来吊死,还有某个人疑似在被枪杀前遭受了某种非人虐待……

但是,益端王给了西宁卫指挥另一个思路——戴罪立功,将土默特彻底留在兰州府外,给所有人争取活下去的权利,而非是无意义的厮杀一场。

并且便是益端王没说,西宁卫指挥也知道了下一步该怎么走:投降西山卫后,在西山卫的监督下带兵收复西宁卫,甚至于收复青海全境,如此一来整个西宁卫就有大多数人被洗白了。即便朝廷在战后或许不会留着西宁卫的编制,但以光兴皇帝仁厚之名,估摸着大概率会放过他们,甚至会让他们就地筑城,守大赵边境。

当然,这件事想要做成需要几个条件。

其一,西宁卫必须乘着西山卫没开始攻打土默特前抄了其后路,并且取得一定的战果,以示诚意;其二,见到西山卫的瞬间必须立刻投降,听候发落;其三么……

益端王必须稳稳的坐在这儿,等着花满楼前来签收。

也就是说,为了让更多的人活下来,必须献祭了益端王。

事实上,西宁卫指挥意识到大势已去后,脑海中甚至构思过联合一干千户擒下益端王献给朝廷以保命,而且他看得出来,跟着他出去的那几个千户貌似也不难说服——这无关是否忠义,因为活着是根植于所有生物DNA里的最高法则。

并且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西宁卫的士兵是万余手足兄弟,而王爷……只有一人。

然而他没这么做,可益端王却自己说出来了。

“本王输了,所以愿赌服输。”在一阵压抑的沉默中,益端王开口了:“带人去吧,顺便派人告诉花满楼,本王就在这儿等着他。”

有那么一瞬间西宁卫指挥只想招人进来,架着益端王就跑,不管去哪儿,总归得让他活下来。

但他纠结了好一会儿后,忽然深深的朝着益端王一揖,沉声道:“末将……得令!”

西宁卫指挥头也不回的走了,益端王眯着眼瞧了瞧他离开时掀开的门帘,默默的叹息了一声后,淡然的下令:“来人。”

一直跟着益端王的王府内侍走进帐篷,小心翼翼道:“王爷。”

益端王瞧着他,沉吟道:“吩咐下去,若有西山卫的人来,全部投降。”

“……是。”

“还有,烧壶茶来……”顿了顿,益端王继续说道:“嗯,顺便拿几本史书来吧。”

“是。”

593.彳亍口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