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夫这暴脾气
可花满楼……
现在哪儿还顾得上这墙角啊?
“看你那德行,我都等半个多月了你居然还不敢说这事儿?”花满楼鄙夷道:“昨日和应国公商量了,他认小东做个义女便是,而后你自己去应国公府提亲吧。”
“这……伯爷……”黄子超又惭愧又感动。
花满楼让应国公认义女就是为了他黄子超,这么操作可以将小东从贱籍中**,拔高她的身份后嫁与黄子超就不突兀了。
而刨除小东外,东南西北、甲乙丙丁那群妹子在西山卫中多半都有追求者,所以花满楼和戚婉容一合计后打算将之都嫁出去——总不能真让她们继续来伯府蹉跎吧?
哦,除了小北,就是那个只知道嗯嗯的萌蠢妹子,她这个款儿的在这年头属实不好嫁……
所以从结果上说,黄子超这墙角不是自己挖的,是自己塌的。
可即便如此这怂货到现在还不敢和花满楼坦白……
“行了行了,滚蛋吧,就你这点事儿还叫个事儿?”花满楼摆摆手:“回去准备婚事吧,尽早尽快,往后有你忙的呢。”
“是。”
黄子超走了后,花满楼的表情才阴沉了下来——不是因为黄子超的事儿,而是因为益端王的事儿。
“好好过日子不好么,非得作?”
花满楼眯着眼,深觉头大。
大赵藩王未奉诏不得进京,这次益端王来京师用的理由是祭拜先妣——就是如丧考妣的妣,益端王他娘早在光兴三年就丧了。
说实话,仁君光兴皇帝对这位兄弟算不错了,每年有赏赐不说吧,自花满楼开始赚钱时,益端王府的例银提了三成,都是内帑出的钱。
并且么,将益端王的王府放在兰州府也不是光兴皇帝的决定,这个还真怪不得他——有种的话,你益端王去太庙骂自己亲爹啊?
可这个造反就突兀的很,并且极其棘手。
理由无他,就是因为这一次益端王算是直接把水搅浑了,防范都没法儿防范。
更要命的是,如果他是在封地起事造反那反倒是简单了,可一看他这架势就知道是乱宫闱不乱天下的揍性,那么他针对的必然是皇帝和太子,可在不能和光兴皇帝提及的情况下,外臣好查,派系林立的宫中怎么查?
并且,原本这些破事儿和花满楼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大可以坐在西山看陆坤和许大成忙个灰头土脸。
但偏偏益端王将事情放在了这个节骨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打算在花满楼大婚时兴风作浪——花满楼是皇帝义子,并且娶的还是应国公府和温阁老府的大小姐,所以当日不管愿不愿意吧,在京的京官都得上门表表心意。
朝堂嘛,玩的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可以尔虞我诈,但不能不顾脸面不顾规矩不管人情世故。
记住,是所有京官,不论文武。
因此这种时候搞事情是成功率最高的——各部各堂主官佐贰官都在淮安伯府上喝喜酒呢,你总不能指望下面那些小吏办事儿吧?
于是乎,花满楼就算是遭了无妄之灾了,说不得婚礼都得黄。
“所以说,小爷特么招你惹你了?”
495.你看着办
花满楼还没想明白到底该怎么应付益端王这事儿,头都快秃了的那两位联袂找上门了。
“伯爷,花伯爷,救救咱家吧!”
许大成一把鼻涕一把泪。
“伯爷,看在前次联手的份上,拉我一把,可好?”
陆坤到底是没许大成那般不要脸,但恳求之色溢于言表。
花满楼揉了揉脑壳:“唉……两位且淡定。其实就是你们不来找我,我也琢磨着是不是要去找你们聊聊来着……”
许大成一听这话瞬间就开心了:“是是是,伯爷有什么吩咐,咱家必定照办!”
许大成是真怕了。
陆坤还好些,毕竟他从来就没有多少圣眷,便是今次被益端王的事情影响他顶多乞骸骨。可许大成不同啊,内臣没了圣眷比死都难过,被发配去守皇陵都算好下场了,怕就怕某些巴不得他死的人真弄死他。
所以听得花满楼要出手,许大成都恨不得跪下磕两个了。
至于他们为什么都来找花满楼么……
一来花满楼在朝中和皇家的关系最近,天子义子,太子义兄,怎么着都算半个皇室,他做某些事情的话不犯忌讳;二来谁都能看懂益端王出手必然在花满楼大婚的时候,所以他的态度就比较重要了,不管是加强淮安伯府外围防御还是在他迎亲的队伍里加点料都要经过他点头。
三来么……
看情况益端王是要搞兵变来着,那么应对兵变自然是要有合适的军队。西山卫的战力首屈一指,便是遇上同样的火器部队神机营都是爸爸打儿子,并且西山卫的忠诚绝对可以保证。
动用西山卫,也是需要花满楼点头的。
再者,光兴朝上阵打过仗的人真心不怎么多……
花满楼凝眉道:“先不说照办不照办……京中现在是什么情况?”
“人心惶惶。”陆坤接话了:“益端王接触的人属实太多,单论送礼的话,几乎覆盖大半个朝堂。伯爷,这事儿压根就没法儿查。”
说着陆坤还隐晦的白了许大成一眼——来西山的路上,这位大爷还建议将每个和益端王的人接触过的朝臣挨个儿讯问,这等智障发言……
“此前你们都没有觉察益端王的动作?”
“是。伯爷,益端王为此事不知布置了多久,可能是三年,可能是五年,也可能是陛下登基前他就在布置。”陆坤叹息道:“现在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京师到底谁是他的人。”
“不过可以肯定,三大营也好,五城兵马司也好,甚至玄武卫和东厂都有益端王的人。”陆坤一脸的郁闷:“目前唯独可以确认的人只有一个:礼科给事中浦正浩,不过他也是最近一段日子才被益端王找上的。”
花满楼揉了揉脑袋,也郁闷了:造反的王爷不可怕,如果益端王是在封地起事,那么大不了动用西山的秘密武器给他直接洗地就是,可要是这王爷在京师藏在暗处搞事,事情就没有头绪了。
“伯爷,要不……推迟一下大婚?”许大成在一旁出馊主意。
花满楼和陆坤齐齐翻个白眼,没理他。
这事儿……
就特么不是大婚不大婚的问题好不好!
“玄武卫得动起来,东厂也一样。”花满楼直接略过了许大成的发音,眯着眼道:“驻守宫门的都是玄武卫的人,陆帅你可以找个由头将人稍稍调动一下,看看对方有什么反应,便是没有反应,也可以将这部分人的叛变排除。至于东厂,多派人在街上转悠,重点是盯防五城兵马司驻守的城门,当天许伴伴写个条子,着东厂上城楼,若有异动,杀无赦。”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毕竟搞兵变这事儿动的就是这几道门,按理说几方人马聚集在城门口相互监视的话,估摸着问题就不大了。
“此外就是陛下那边儿了。”花满楼摸着下巴:“得想个法子加强陛下的防卫。”
光兴皇帝虽然不常出宫,但出宫的话必然是微服,他从来都懒得兴师动众——就和花满楼一样,宁愿骑马或者坐马车带着一群玄武卫也不乐意鼓捣一大堆仪仗。
“可是陛下问起的话,该怎么说?”许大成有点犯难。
无端要求光兴皇帝多带些防卫力量肯定会引起他的怀疑,所以一定要有个由头来糊弄他。
“说玄武卫收到消息,有一批刺客潜入了京师?”没等花满楼回答,许大成自己先想了个看起来不怎么智障的办法,就是……
有点坑陆坤。
眼见老陆的脸都有点绿,花满楼连忙摆手道:“这法子不行,能收到消息不能抓到刺客的话,陛下岂不是更怀疑了?”
“那怎么办?”
花满楼想了好一会儿后一拍手:“嗯,老办法,将事情栽在白莲教头上。”
许大成纳闷道:“白莲教?怎么栽?”
花满楼微笑道:“昔日伴伴是派东厂去剿灭白莲的吧?那么就设计一出白莲报复东厂的活动好了。如此一来,不单单可以掩盖给陛下增加护卫的缘由,还能掩盖其他动作。”
白莲教真的被花满楼坑惨了,如今别说什么南派北派,白莲教甚至连个像样儿的驻地都没了,不是被打掉就是被人揭发……
花满楼吩咐一番后,一脸幸灾乐祸的陆坤和一脸不知道说啥好的许大成离开了西山。
“应该……能起到点作用吧?”花满楼将两人送走后,犹豫了半晌后才招来宋杰:“准备一下,我们明日也回京。”
……
许大成和陆坤回京后,当即就按照花满楼的吩咐行动了。
当天晚上,东厂传来巨大的爆炸声,塌了足足两间房。
震怒的光兴皇帝招来一脸惊恐的许大成,方知是白莲教不知从哪个渠道搞到了几枚普渡,为报复东厂打击白莲的行为将之带到东厂附近引爆,而因为操作不当,几个教徒当场被炸死……
不管事实是不是这样,反正光兴皇帝得到的消息就是这么个事儿。
“查,看看到底那普渡是从哪儿出去的!”光兴皇帝怒冲冲的下了令,然后才看着许大成道:“看来你清查白莲属实是出了大力,不然这群人不会这么报复。往后出门小心些吧,莫遭了贼人的毒手。”
原本还郁闷于东厂被拆的许大成听得这话后骨头都轻了两斤,但依然没忘记花满楼的托付:“老奴倒是无所谓,可就怕这群天杀的敢来捋陛下……龙须,陛下,最近还是少出宫吧,便是要出去,身边儿也多带些人?”
“嗯,你看着办就是。”
花满楼的第一步,达成了。
496.爷!大爷!
无知有的时候真是一种幸福。
京师的百姓们对京师的那一点点变化毫无反应,虽然昨日东厂爆炸众说纷坛,但多数人都将这事儿当个茶余饭后磨牙的谈资,没有一点紧张感。
殊不知,整个京师暗潮涌动,有些人甚至觉都睡不踏实了。
“所以说,当个咸鱼多好啊,哪儿用操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花满楼喃喃的感叹:“天塌了不还有高个子的么?”
九儿听到他的絮叨,疑惑的问道:“咸鱼?”
花满楼点点头,笃定道:“咸鱼,混日子的那种,比如最近的赵仁就是这状态。”
这娃回京后就被禁足了,连门都不让出,之前还派人送信出来说他每天都被一群人看得死死的,早上要学之乎者也,下午虽然可以自行研究物理,但啥研究材料都不给……
对此花满楼觉得非常之幸灾乐祸。
后来这娃几次三番送信来,花满楼觉得他挺可怜的,便送给了他一个西山造望远镜以及好几片透镜让他去研究光的折射,于是这娃才消停下来。
就是听说东宫某一天忽然莫名其妙的起火,嫌犯没抓住,而后不知为何太子殿下又挨了顿陛下的毒打……
许是书没读好吧。
“走吧,去东宫瞧瞧,看看太子殿下的死活。”花满楼随口吩咐了一下马车外面的宋杰,然后牵着九儿的手道:“大婚当天……”
“你莫说了,不行。”九儿直接给花满楼打断。
原本花满楼的意思是将她和万俟嫣然安顿在京师的一处别院儿——娶妻娶妻,自然是要娶回来的,不能让她一直跟着自己。
可九儿却对此嗤之以鼻,她强烈要求一直跟在花满楼身边,其他形式压根不重要,甚至连拜堂都可以省略。
花满楼没搞懂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也许她是为了花满楼的安全,也许是她觉得自己在婚前横插一脚有些对不住那三位,反正她脸上啥都看不出来。
“你就犟吧。”花满楼无奈的叹息。
本来一碗水端平就很困难了,这以后后院要是起火……
哦,反正九儿不怕,那仨加起来都打不过她。
“不是还有你师兄么?”花满楼开始做最后的努力:“让你师兄跟着我不行?”
“师兄跟着迎亲,保护她们。”
“那也是四辆花轿啊,总不能空着回来一个吧?”
“巧巧去假扮我。”
“你……”花满楼没词儿了。
也不知这到底是她在继续示弱还是在用这种方式圆巧巧嫁人的梦想,但这事儿不管怎么说都太出格了,毕竟这年头女子地位属实太低,而花轿这回事和风光大嫁挂钩,是女子鲜少有的风光的时候,许多人想要都要不起。
“那花轿的事情随你,但拜堂你必须在!”花满楼做了让步:“反正拜堂这事儿你和我是站一块儿的,而且在府上也用不着你去当护卫。”
九儿想了想:“可。”
花满楼这才松了口气:幺蛾子就多,成个婚都各种状况。
也得亏他先前和九儿说了几句流程发现了她的打算,不然的话当天指不定多乱——娶回来一掀盖头发现是旁的女子这谁能忍?
不对,娶四个最后忽然发现多出来一个,这……
好像还真能忍?
……
“花兄!亲哥!”银安殿,赵仁看到花满楼就激动得蹦了起来:“你是来救我的吗?一定是的吧?亲人啊,我都快被关死在这儿了!”
花满楼无语了一下:“……不,我是来给你下帖子的,顺便打算去父皇哪儿建议将你多关几天。”
赵仁惊叫起来:“什么仇什么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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