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律者克星 第432章

“我能够看见命运…………其中虽然有不得不向您隐瞒的部分，但那并非谎言。可惜我不能展现那般情景，但………您的命运在今时此地将会断绝，这确凿无疑。”

事到如今，还在说着这种话么，芽衣冷哼一声没有回应，阿波尼亚继续开口向芽衣诉说着那无法改变的命运，自己已经尝试过很多次了。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您和我的命运在交错之后，双双断绝了。我看不见此后的任何走向，只有一片噤默。我不知道原因，所以感到了好奇，因为我感到好奇，所以我迈入其中，并在此时得到了答案。”

原来是这样么，这就是阿波尼亚看到的未来，就当做是战斗之前的最后交流吧，芽衣已经抽出了腰间的天殛之钥，雷之律者的能力在她背后也凝聚了那黑红色的半身魔灵。

“所以你看到了，你会在这里，将我杀死？”

“不尽然。要么………是我抹除了芽衣小姐，或者…………是我抹除了往世乐土，只有我能做到第二件事，但我还没有得到自己必须这么做的原因，芽衣小姐，命运已经推行至此，您别无选择了。”

原来还有这样的可能？抹除往世乐土，只有她能做到的事情，自己还真是得到了不得了的大消息，命运已经推行至此了么，正好，自己也想要这样的发展呢，而且就阿波尼亚所说的命运的可能，芽衣感觉还有一种。

“也许，你还有一种解释忘记提起了。阿波尼亚，如果…………是我抹除了你呢？”

面对芽衣的问题，阿波尼亚微微一笑:“这就是…………我还未能指出的另一个谬误，芽衣小姐。如你已经知晓的那样…………最初，我试图改变命运，但是我失败了，命运不可回避。后来，我试着用戒律改变人类，从而改变他们的去路。但我失败了，人类的本性不移。最后，我想让人类成为隔绝的个体，不会互相影响，哪怕结局不可避免，却可以幸福自满。但我失败了，人类不堪孤身。”

诉说着自己的努力，毫无意外这些努力全都失败了，所以阿波尼亚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命运不可违背，因为自己也是命运中的其中一员，那时候，自己几乎已经放弃了一切希望，和芽衣一样，自己改变不了任何事。

“芽衣小姐，您也曾往返于生死之间，却没有领会到………在那一刻到来之时，人类总会………生死彻悟。”

说了这么久，芽衣都感觉有点困了，命运无法改变么，可是就自己所知，那位天命的前任主教就做到了这样的事，芽衣不认为自己会比他要差，他已经用自己证明了，命运并非不可违背。

“你………又找到了新的方向吗？”

原来阿波尼亚进行过这么多的失败尝试么，那么多次尝试，都是以失败告终。

“没错，在死荫覆过之前，我想到………仍有一种方向，我还从未尝试过，只因它绝无可能。如果在某个世界里，我成为了天地，化作命运本身，我还会像那样无能为力吗？”

说出了让人难以置信的话，成为天地，成为命运，这阿波尼亚在想些什么？芽衣有些惊愕的瞪大了眼睛，她想要做什么。

“好了，即使一切已然注定，我仍会为您祈祷…………最后的机会………请您就此退去吧。”

这句话就意味着最后通牒么？很可惜，自己费尽千辛万苦来到这里，可不是为了听阿波尼亚这一通讲课就退去的，芽衣的沉默代表了她拒绝阿波尼亚最后的好意，修女轻声叹息。

“请让众人停止徒劳无益的好奇心吧。求知…………即是傲慢。曾经斩除藩篱，迈向未知的人………终幕凄绝。拥抱爱人吧，不必仰望天际…………星辰冰冷，遥不可及。命运无从改变，我们只能垂首相视。芽衣小姐，行差踏错在所难免，还请不要………越陷越深。”

“终局以至………我也无力阻止。但我之前能够让它…………到来得更加仁慈。”

第一百零四章

威胁一下

事已至此，那就不必多说了，这种基督教一般的发言芽衣可不想听，而阿波尼亚也已经站起了身，蓝色的星环在她背后缓缓转动，修女漂浮在了空中，战斗已经无法避免，而这也是芽衣来到这里的目的，到底是她会杀死自己，还是自己会挣脱阿波尼亚编织好的命运，就在此一搏了。

“芽衣小姐，既然您执意如此，那么就让我来将这条歧路…………彻底断绝吧。”

“那就来吧，俱利伽罗！”

彻底释放了雷之律者的力量，紫色的星环同样出现在了芽衣的背后，随着她的召唤，由贝勒纳斯变成了红色暴龙出现在了芽衣的脚下，不管是什么，臣服于我！

英桀和律者的大战彻底爆发，和自己想的一样，英桀就没有一个简单的，哪怕阿波尼亚之前看起来是那么柔弱，可是真正战斗起来，她也让芽衣明白了何为英桀，在这红色的雷电之中，阿波尼亚安然而退，从芽衣的攻势之中她看出了少女的决心，既然如此，那自己也要动真格的了。

“既然束缚仍不能唤回您的神智………那么，我也只能向您施予痛楚。此处不再有阿波尼亚，我为命运加以意志，并且…………得到它威严美丽的名字，雷之律者啊，醒觉………然后得救！”

像是蝴蝶一般，金色的翅膀出现在了阿波尼亚的身后，这就是阿波尼亚的解放姿态么，和千劫一样，芽衣也曾经见识过千劫的解放模式，毫无疑问，接下来的战斗，会更加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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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这样，维尔薇随手一招，然后芽衣就不见了，维尔薇也不见了，可是我还留在这里，渡鸦，你有什么办法吗？”

与此同时，往世乐土大厅中，神宫凛像个没头苍蝇一般乱窜，直觉告诉他芽衣现在需要他的帮助，可是神宫凛根本就没有前往至深之处的办法，他本来是想要找人帮忙的，结果转来转去只找到了准备离开乐土的渡鸦，稍微有点慌了。

“也就是说，芽衣现在一个人在至深之处么，你先别急，如果我估计的没错，她现在应该正在面对阿波尼亚，要想到达至深之处，我们得想个办法才行。”

弄明白了神宫凛所说的情况，渡鸦也就将离开往世乐土这件事暂时放在了一边，不管怎么样，援助红色爆爆龙是现在的第一要务，之前渡鸦放心离开是因为有神宫凛在芽衣身边，作为自己在世界蛇中处的最好的同事，渡鸦不管从哪个方面都得帮忙，可是要前往至深之处…………

“那你快想啊，我无法通过空之律者的能力跳跃过去，那里根本就留不下空间印记，爱莉希雅现在也不知所踪，维尔薇也找不到，我是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

还好有渡鸦在，要不然神宫凛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看着有些急躁的神宫凛，渡鸦先是安抚下了神宫凛的情绪，雇佣兵小姐姐冥思苦想，现在这种情况，还有谁有办法到达至深之处呢……………

少女脑筋飞快转动，然后她就看到了那边像是没事人一般进行着日常维护工作的克莱因，渡鸦眼前顿时一亮，对啊，自己怎么把她给忘了，身为乐土的管理员，她一定有办法。

不过，就是不一定会合作就是了。

“你们，不要这么看我，我是不能将你们带往至深之处的，这不合规矩，所以不行。”

十分费劲的擦着桌子，做着日复一日的日常工作，克莱因也是注意到了渡鸦看过来的眼神，可怜的管理员浑身一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蛇盯住的小鸟一样，早知道自己就应该快点离开，这现在被人给盯住了，跑都来不及了。

“不合规矩，这也就是说，克莱因你确实有办法把我们带到乐土深处了，那就拜托了。”

自己想的果然没错，身为管理员，这个小东西的能力和权力比自己之前想象的大得多，脸上带着大姐姐迷惑小朋友的笑容，渡鸦来到了克莱因的面前蹲下身子企图用言语说服克莱因，现在只有这个办法能让她带他们前往至深之处了。

“不可以，因为这不符合规矩…………”

克莱因摇头拒绝，而渡鸦对她这种反应也毫不意外，雇佣兵小姐姐脸上露出了绝美的笑容，所谓规矩，存在的意义不就是为了被打破么。

“真的不可以？”

渡鸦站起了身，大长腿小姐姐俯视着还没有自己腿高的克莱因，自己好言好语不行的话，那就只能使用别的方法了。

“真的不可以。”

克莱因摇头拒绝，自己身为管理员，职责就是维护乐土的稳定，要是自己带他们前往至深之处的话，这明显不符合规律，所以绝对不行。

“那看来我只能使用一点过激的手段了，克莱因，你知道的，因为工作的原因，我现在要离开乐土了，所以现在就算乐土发生了什么，都与我无关…………但是来都来了，不带点什么纪念品回去我就太亏了，所以，我看你就非常不错呢。”

微笑着看向克莱因，可是这可爱的小东西却只感觉到了可怕，渡鸦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

纪念品，说的是自己吗？

意识到了渡鸦在说什么，克莱因瞳孔一缩就想要逃跑，可是这时候逃跑已经迟了，小小少女迈着自己那两只小短腿就想溜，结果这在身高腿长的渡鸦面前那简直是自取其辱，渡鸦只是一抬腿就追上了克莱因，反正自己当坏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不差这一次，渡鸦伸手就把克莱因给抓在了手里。

“所以，选择吧，是带我们去至深之处还是让我把你带走，实话告诉你，我可是会吃小孩的，而且你是乐土的管理员吧？如果这里变得乱糟糟的话，我想…………这也不是你想看到的。”

看着渡鸦熟练的威胁着克莱因，神宫凛只觉得毛骨悚然，她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第一百零五章

一切都是幻境

至深之处的战斗仍在继续，芽衣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只有这样才有对抗这位英桀的可能，眼前这位女性展现了和平时不一样的风采，对此芽衣也毫不在意，也许这样才是阿波尼亚的本性？

“说我蹂躏心灵？既然你们如此认为，那我也乐于承认，要想让高尚者为你的幸存牺牲，你们必须先要………舍弃卑劣。”

金色的蝴蝶翅膀带着阿波尼亚飞向高空，这种状态下的阿波尼亚就像是变成了神一般，可惜，芽衣已经不是以前那会畏惧神灵的小女孩了，神性的光辉从天空播撒，芽衣双手持剑苦苦支撑，阿波尼亚果然不简单，从她的语气中，芽衣感觉到了她对凡人的浓浓厌恶，而此时芽衣也在天空中看到了不一样的色彩。

这是…………格蕾修？她已经用到自己给她的颜色了么。

“多么微不足道的伎俩…………这就是一位律者在洪流中挣扎的丑态么，如此种种…………不容更改。”

阿波尼亚轻描淡写的说到，仿佛这样的变化在她眼中不值一提，而芽衣已经没有了说其他话的余韵，这就是前文明十三英桀的能力么，很难想象，前文明的这帮人如此厉害都没有撑过崩坏……………现在不是考虑这种事情的时候，还是不够，虽然格蕾修的帮助出乎意料，但是还是不够，这样下去的话，自己绝对会落败。

“呦，芽衣大小姐，看到你这么狼狈的样子还真是少见，我想，这种时候，和应该很想我，对么？”

一个同样很是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芽衣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从天空中疾射下来的几根羽毛飞刀封锁住了阿波尼亚的进攻路线，看到这飞刀的同时芽衣就确定来人是谁了，渡鸦，她怎么会过来。

“抱歉，我总算说服克莱因了…………别挣扎，再挣扎我就把你给丢下去，老老实实待着…………不只是我，还有一位最有用的援军，大小姐，可要活下来哦。”

在渡鸦的声音中，芽衣还听到了克莱因挣扎的声音，看来她的说服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说服，不过这也无关紧要，她所说的最有用的援军…………只能是他了吧。

“真正的雷击！”

如水桶般粗的蓝色雷电从天空降落到了阿波尼亚的身上，金光闪耀，律者状态的神宫凛也是出现在了芽衣的身边，这也是神宫凛第一次全力使用雷之律者的状态，和芽衣头上的双角如出一辙，就连身上的衣服都变成了红黑风格，用雷之律者的状态行使电磁掌控的能力，事半功倍！

“记好咯，大小姐，这次………你可是又欠我一个人情了。”

物理说服了克莱因，这小家伙终于将自己和神宫凛带到了芽衣和阿波尼亚战斗的地方，有两个雷之律者共同参战，还有自己在一旁辅助掠阵，还有格蕾修的颜色支持，就算是英桀，也给我落败于此啊！

“感谢，帮大忙了，神宫凛，全力进攻！”

等的就是这个时候，虽然被送到至深之处的时候只有自己一个人，但是芽衣坚信神宫凛一定有办法赶过来，现在他终于来到了自己的身边，有这样的帮助之后芽衣的压力倍减，少女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坚定，和神宫凛之间的配合无比的默契，这样下去，战胜英桀，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芽衣，只管全力进攻，其他任何事情都不用操心。”

落雷席卷全场，神宫凛目光紧盯着那在落雷中穿梭的金色大扑棱蛾子，得到神宫凛的示意，芽衣单手持剑向前方的阿波尼亚飞奔，面对阿波尼亚的攻击，芽衣不闪不避，神宫凛让自己这样绝对是有他的道理，果不其然，每当攻击将临的时候，一道金色的光圈就会在芽衣身边展开将那攻击转移到别的地方，这是空之律者的力量…………这家伙，已经可以同时使用两种律者之力了吗？

不愧是他。

“一刀，撩断！”

有了这样的支援，芽衣心无旁骛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进攻之上，天殛之钥绽放着锋利的光芒，这一刀之下，阿波尼亚背后那金色的蝴蝶翅膀消散在了空气之中，是你输了，阿波尼亚。

“我输了？芽衣，我们真的是为了胜负才来到这里的么，芽衣…………你仍然对此深信不疑吗？”

从空中坠落的阿波尼亚轻声呢喃着这样的话语，紧接着芽衣脑中就是猛的一颤，就像是玻璃打碎了一样，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变了，之前满目疮痍的战场变成了之前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而阿波尼亚依然跪坐在自己身前一如之前祈祷的样子，天空澄澈，也没有了格蕾修的颜色干扰，渡鸦的声音也已经消失，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对，是真的已经发生了，那不是自己的幻觉，神宫凛依然在自己的身边，他还是雷之律者的状态，可是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芽衣，欢迎你………亲身来到，至深之处。”

跪坐在地的少女抬起头温柔的看向芽衣，这等反差让芽衣不禁怀疑之前见到的那“狂躁”的阿波尼亚是不是本人，刚才那一切…………根本就没有发生吗？

芽衣和神宫凛面面相觑，刚才发生的一切，不会是幻觉吧。

“芽衣，我说过，我不会伤害你的。”

仿佛看出了芽衣的疑惑，阿波尼亚轻声安慰着芽衣，不过少女并没有因为她这种姿态而放轻松，她还说过十天后会杀了自己，对眼前的阿波尼亚，芽衣实在是无法放心。

“阿波尼亚…………刚才那种愤怒，也只是你的伪装吗？”

沉吟片刻，芽衣问出这个问题，现在的阿波尼亚和之前与自己交战时的阿波尼亚简直就不是一个人，这让芽衣不禁怀疑，之前自己所见到的一切都是她的伪装，或者说，都是她想让自己看到的东西，英桀，真是麻烦。

第一百零六章

“对待你，我怎么会那么失态，但…………那不是幻境，而是真正的未来。现在取出武器走向我，刚才你见到的一切就都会重演，如果想再经历一次的话，我也不会阻拦哦。”

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阿波尼亚柔柔注视着芽衣，幻境并不能干扰神宫凛，刚才战斗中一切都已经消失，比如格蕾修和渡鸦的帮助，可是神宫凛却依然留了下来，这就是他的特殊性么。

“也就是说，我还是落去了一个圈套，用这么简单的方式，你就避免了一切可能发生的意外………是你赢了，阿波尼亚。”

没有选择再来一次，刚才的战斗中，自己的确消耗了相应的力量。就算只是幻觉，也太过真实了，再来一次的话，芽衣不能保证做出比上一次战斗更好的战绩，神宫凛应该还能保证充足的战斗力，可是自己的话…………芽衣放弃了再次尝试的机会，这种能力，真是太犯规了。

“请别这么说，芽衣………我们不是为了胜负才来到这里的。那些布置，也确实超出了我的预想，刚才在天际展现的那副画，是出自格蕾修之手把。用这种方式，将你的一部分注入到这场战斗之中，这也是你的计划吗？”

说起了刚才战斗中出现的情况，虽然语调没有变化，可是芽衣却是觉得阿波尼亚的声音变得冰冷了起来，少女沉默片刻如实说到。

“那不是计划，只是意外。我………只是向格蕾修兑现了一个承诺。我也是在看到时才明白发生了什么。这只是一系列巧合。缺失其中任何一环，此消彼长的情况都不会发生，我不是能够算计到那种程度的人。”

虽然脑袋很聪明，但是芽衣明白，自己并不是那种能把人算计到骨子里的人，自己又不是奥拓，不过神宫凛的到来那确实在芽衣的计划之中，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他都会出现在自己的身边，这是一定的。

回头看了眼站在那里的神宫凛，芽衣严肃的小脸如同冰雪消融一般露出了笑颜，多亏他了。

“是吗？那就很好。败我………甚至是杀我，都没有什么关系。但如果你是刻意在利用那个孩子………即使是违背我的本心，或是她的期待…………我也只能再为后世除去一名律者了。你看，这下…………既然你如实相告，阻止你不就变得简单起来了吗？”

阿波尼亚的话语让芽衣感到了冰冷，她不怀疑她说的是真的，如果自己真的利用格蕾修，她是真的会动真格的，而她刚才所说的话也是让芽衣心中一惊，之前格蕾修的援助只能说是意外，现在如果阿波尼亚在这方面刻意做好防备，再次进行战斗，此消彼长之下，自己恐怕真的……………

温柔里带着狠，这就是芽衣对阿波尼亚的认知。

“只是开个玩笑，请放松。你应该明白，我们自始至终都不是敌人。我知道你仍然有所怀疑，但…………我的确拥有那种异于常人的天异。不过也正如你所想，关于你的预言只是一次试探。结局已近，芽衣，能否告诉我，你为何如此执着于迈入其中呢？”

看到芽衣戒备起来，阿波尼亚柔声希望芽衣放松，也许自己不太适合开玩笑？她好像当真了。

往神宫凛身边靠了靠，确保战斗的话自己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面对阿波尼亚的问题，芽衣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现在看起来，她是暂时可以进行交流的。

“至少在我动身的时候，我对预言的真伪依旧存疑。但与此同时，我也确认了另外一件事，就在爱莉希雅向我提起你过去经历的时候。我意识到了，哪怕你能够看到注定的结局，但………过程仍然是可以改变的。”

芽衣说出了她的见解，就比如说她预知的那个人的死期，虽然最后还是死了，但是死亡的方式却和她之前预知的截然不同。

“那在芽衣你看来………结果并不重要？”

“我相信它能被改变，即使不能………那么，我也要自己决定到达那个结果的过程。我和我的同伴………我们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处于某种心计之中，被某些人暗中摆弄。被他人安排…………和被命运安排，这在我看来并无区别。我们改变不了的结局太多，但在此之前我能去做的事也一样很多。而结局，也会因此展现截然不同的意义。”

一下子对着阿波尼亚说了很多，自己……和圣芙蕾雅的同伴们走到现在这一步，不就是被人算计安排么，为了空之律者的复活，那位天命的前任大主教让芽衣珍视的生活变得支离破碎，而现在被人安排够了，接下来要被命运安排？这种事，芽衣不会再接受了。

“芽衣，你知道吗，曾经………也有人和我说过完全相同的话。那时候…………她同样义无反顾地奔向了一个已然注定的结局。自始至终，我无法看见她的命运。所以我以为事情有了转机，她用我不知道的方式，达成了我做不到的事情。可是如你所知，结局并没有改变那个曾经辉煌的文明，现在就连沙砾也无法寻得了。”

面前的芽衣让阿波尼亚想到了那个人，可是结局依然没有改变，前文明依旧灭亡了。

“所以………你选择在这片往世乐土中继续寻找答案？”

无法用自己的理念说服阿波尼亚，正如她无法说服自己一样，这就是阿波尼亚留在至深之处的原因么。

“我选择铭记那个人的所有，用上天给予我的天赐。我记录下那个人的生命与我交织的每一个瞬间，并在漫长的时间中细细翻阅…………我看见她如何生存，看见她如何战斗，看见她行于泥泞看见她加冕荆棘…………带着新妆出席自己最后的宴会。在她的人生中，我发现了自己曾经遗漏的事物。”

回忆起那个人，阿波尼亚的脸上出现了追忆的神色，她，确实是个十分特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