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教，我有人生模拟器 第463章

第三百六十五章：节日的意义是由人类创造的

又是一天的放学后，北川凉依然和往常一样在结束了戏剧部的社团活动后和同样结束了学生会工作的堀北铃音一起推着购物车逛着商场的生鲜食材区，作为从入学开始就一直坚持自己买菜做饭的两人组，时间长了，这一块儿的收银员都已经对他们相当熟稔了，偶尔还会主动地向北川凉和堀北铃音推荐一下这个时节的新鲜上市蔬菜。

其实如果只为了满足他们两个人的烹饪需求的话，倒也不必每天放学后都来这边逛一趟，但奈何无论是北川凉还是堀北铃音每天做的都不是简单的一人食份量。

前者每天早上得固定地给坂柳有栖和自己准备上一份早餐，这里的食材当然是北川凉出，虽然他每次都很想吐槽一句明明坂柳有栖自己在第一次模拟里就学过做饭，结果现在问就是脑子记得手已经生了，因此每天都相当心安理得地往餐桌旁一坐就等着北川凉上菜了。

早上过了之后还有中午，椎名日和的那份是无论如何没办法落下的，而北川凉自己的那份现在则是承包给了堀北铃音，除此之外，她偶尔还需要教一下自己的料理徒弟伊吹澪，因此虽然看起来只有两个人，但真加起来差不多需要个四人份的食材量，自然得需要每天采买了。

当然，除此之外，北川凉和堀北铃音本身也比较享受这种生活气息浓郁的两人独处时间。

“虽然我是觉得这次特别考试会按照铃音构想的合作模式展开并进行，但必须建立在葛城的一年C班达成共识的前提下。”

因为之前就和铃音聊过这方面的事情，北川凉也是一面伸出手去挑选着面前货架上的萝卜，一面随口地和她交流着自己对这次特别考试的看法。

“C班的话，现在摆在明面上的两种诉求就已经是冲突的了，也就是关于户冢弥彦的去留，但真说起来，这估计已经算得上是C班最好解决的一个问题了。”

“嗯，主要是C班可以说是现阶段一年级里和高年级牵扯最深的那个班了……拿这个吧、个头合适，回去炖汤——无论是欠着南云的那笔外债，还是绫小路和三年级那边的关系。”

虽然是在讨论着特别考试相关的话题，但堀北铃音的语气听上去倒更像是家常的闲聊，甚至中途还有空思考着今晚和明天的食谱，娴熟地从货篮里选出了一个个头圆满大小适中的白萝卜，满意地放进了自己的购物袋里。

“对，至少南云一定会想办法插手的，目标的话大概率就是我了。”

“毕竟凉在体育祭上让对方直接间接地输掉了不知道多少个人点数，又在最终项目上正面将他击败了一次，让这位新上任的学生会会长各种意义上的颜面扫地，他肯定是想要找回一次场子的。”

说到这里，堀北铃音又像是自己否定自己一般地摇摇头：

“但这种理所当然的想法反而大概率不会发生，毕竟南云现在的筹码，或者说控制C班的手段就只有那些债务的合同，而就算他一口气地给出全部取消这些债务作为交换的条件，所能得到的也就只有C班的那三十九张批评票，但这些票数是完全不够把凉给拉到年级倒数前三的位置的，只需要我们班的学生全都在三张赞美票中的一张中写上凉的名字就可以了。”

“花费这么大代价，又大概率没办法让凉退学，如果南云稍微能理性一点地去思考的话，我倒是觉得他不会这么直接地选择对凉出手。”

听完堀北铃音的这一通发言后，北川凉也是认可地点了点头：

“所以在我看来，如果这次南云真的要对我们班下手的话，应该也不会选择我，因为他手上的那些批评票只有在攻击目标不明确的情况下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每个学生手中能投给本班学生的赞美票只有三张，也就是理论上来说，每个学生在班级内能够得到的平均赞美票数量就是三，将赞美票和批评票理解成攻击力和防御力的话，那三十九的攻击力针对仅仅为三的防御力，效果可就出类拔萃了。

“不过这都是纯理论上的最优解，因为我是觉得南云无论如何都掌握不了C班全部的三十九张批评票，毕竟就像铃音你说的，绫小路和三年级那边的联系同样紧密。”

说到这里，北川凉也是有些玩味地笑了笑：

“三年B班想要希冀于他的能力来击败A班，在毕业前的最后这一个多学期里完成反超，C班和D班的领导者则是早早地放弃了在东育里剩下的这段时光，希冀从绫小路那里得到一个更加现实也更加实在的毕业后的保障，但不管怎么说，他现在是拥有着可以调动三年级的力量的，上一次的体育祭就是这样。”

“而绫小路在这次特别考试中想要做的，便是利用这些筹码去达成自己的诉求，也就是第一名的那份保护点数的奖励。”

听到这里，堀北铃音同样是有些疑惑：

“绫小路想要这份保护点数？以他的能力，只要不是被凉抓到特别要命的把柄，应该没人能把他从这里退学出去的吧。”

“话是这么说，但谁让前不久东育才刚刚过了个文化祭呢，虽然我自己也不清楚他和绫小路笃臣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情形应该挺不愉快。因此，对于绫小路来说，这次的保护点数既是为了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同时又是为自己的未来校园生活所买的一份保险，他其实还挺喜欢呆在东育这边的。”

说完，北川凉也是有点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你看，现在光我们数出来的C班的诉求就已经有四种了，再加上各种各样的变数，也不知道他们班最后到底会拿出什么样的方案，投出什么样的票型。”

“算了，不想这么多了，回去炖汤还要时间呢，赶紧去前台那边结账——说起来上次给铃音发的伙食费用完了吗？”

“就算用完了也不会饿着凉的。”

“那我就不发咯？”

“可以啊，不过凉欠的每一点个人点数我都是要全部记下来的，一点就算一个人情。”

“这句话很有铃音以前的风范，就是那种吃了我的东西就是被我请了客需要接受我要求的不讲理的感觉。”

“那都是多早之前了，不过当初我确实就是这么觉得的，现在想想自己都觉得有点儿理解不了。”

“反正我是记得铃音那时候自顾自地打算用便当贿赂我这个戏剧部部长的事情，记得是冬阴功？”

“确实、听凉这么一说，又想要再做上一次这道料理了，呼、天气冷的时候确实会比较想吃这种热乎乎的炖菜，不知不觉都已经是冬天了。”

说着，堀北铃音也是伸手将自己脖颈上的围巾给重新紧了紧，然后才扭过头去看和她并着肩牵着手一起拎着购物袋的北川凉，呼出的气息在初冬傍晚的空气中清晰地形成了白雾。

“这次特别考试结束后，就是圣诞节了，凉那一天有什么安排吗？”

堀北铃音其实从来不会特别在意这些所谓的节日，但唯独十二月二十五日的圣诞节是个例外，因为那是模拟中的她从地球的这端追到了那端，跨越了一整片大洋后向北川凉真正告白的日子。

从这个角度来说的话，为那与平时一般无二、同样是二十四个小时的一整天时光赋予上这份特殊价值的并不是什么宗教或是民俗之类的意象，而仅仅是他们两人。

被堀北铃音突然问到那一天的安排，原本还神情悠闲的北川凉的神经也是一下子地紧绷了起来，紧急时刻再次发挥了天赋栏里明明没有但绝对有在后天习得的时间管理大师能力，在短时间内迅速地对各项事务确认完毕后便点了点头应下：

“那两天的话应该要外出参加一次比赛，不过会在二十五号晚上的时候赶回来的，记得铃音和我告白的那时候也是在晚上，下了挺大的雪。”

说着，北川凉又是不着痕迹地将话题给调转了开：

“说起来好像现在我们关系确立了之后，反倒没怎么再听过铃音说那种直白的话了。”

“好像是诶，凉现在要听吗？”

被轻而易举地带偏了注意力，堀北铃音有些在意地凑近了一点儿，甚至都不需要什么情绪的酝酿，很自然地就在他的耳畔轻语了一句：

“嗯、我喜欢你。”

“嗯，铃音今天的发型也很漂亮。”

北川凉同样是微笑着这么回应了一句，对于他和堀北铃音来说，这句话实际上就是独属于他们之间的‘今晚的月色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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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会，会议室。

与往常不同，在今天的工作处理完之后，葛城康平就被会长南云雅给主动地留了下来，单独地叫到了这边的会议室。

“关于你们一年级的这次特别考试，不知道葛城你是怎么看待的？或者说，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大抵是觉得自己在文化祭上的企划得到了绝大部分来宾的一致好评（毕竟真的便宜），同时又已经成功地和不少大人物搭上了线，这段时间的南云雅的信心又有往上重新增长的趋势，微微地向后靠在主座的沙发上，漫不经心地向葛城康平开口询问道。

“这次好像是我们一年级内部的考试吧，难道南云会长对此也感兴趣吗？”

虽然事先就已经被绫小路清隆提醒过南云雅可能会出手干涉C班在这次特别考试上的策略，但事到如今，葛城康平还是想着看能不能装傻混过一波，结果马上就得到了对方相当不耐烦的回应：

“我可是这里学生会的会长，你们一年级的这份追加考试方案和规则我早就已经过目过了，只是为了避嫌，具体的规则制定和修改没让你们一年级的学生参加而已。”

虽然事实是月城常成给他随口打了个招呼，他这个学生会会长就一字没改地完美通过就是了。

“您说的是，所以南云会长问这个是想要？”

“我不是一开始就说了吗？我想要知道你们C班现在有没有制定好合适的对策，毕竟这次涉及到三个学生的退学，更应该处处谨慎事事小心才对。”

强忍下了‘你在二年级里半个学期退学的都不止三个了’的这句吐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葛城康平只好是继续稍稍低着头接受着对方的‘好心教导’。

“我听说前两天你和其他三个班级的领导者一起出去会谈了一次？”

说着，南云雅也是抬起眼审视着葛城康平，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是有这回事，不过B班的神崎并不是班级的领导者，而且当时也是正巧路上遇见了。”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当时在那里到底谈了些什么？是关于这次特别考试的？”

“是、主要是大家想求同存异地找到一个都能接受的结果。”

“这样吗？那你们这些后辈的思路还挺好的嘛，有时候应对校方这种蛮不讲理的特别考试，全年级联合起来一起利用规则薅校方的羊毛确实是个不错的解决方法。”

说着，南云雅又是挑了挑眉毛，继续向他追问道：

“结果呢？有达成什么共识，确定什么计划了吗？”

“这个倒没有、而且就算真的有，感觉也没办法说给南云会长……毕竟是我们一年级内部的特别考试。”

“别这么紧张嘛，我其实也没打算干涉什么，就是想提前知道点儿情报，方便我在那个竞猜里赚点个人点数，毕竟我现在的手头可确实是有点紧了，毕竟我统领二年级方方面面都是需要个人点数的。”

语气暧昧地讲到这里，南云雅也是站起身来拍了拍葛城康平的肩膀：

“葛城同学，你也不想……”

第三百六十六章：关于恶堕这件事

虽然明知道一年C班现在的局势突出一个变幻莫测波云诡谲，但北川凉当下还真有一个不得不去和对方进一步接触的理由，确切地说，是和一年C班的班导茶柱佐枝。

作为上次文化祭的第一功臣，茶柱佐枝可以说是在一年A班以压倒性优势取得总营业额第一名的作战中发挥了极为突出的作用，顺带着还坑了一把本班，不然当时的C班还是很有可能冲进前四，多获得那相当珍贵的五十点班级点数的。

更何况北川凉在文化祭当天还硬是把对方不管不问放置play了一整天，根据监督她的一之濑帆波所描述，茶柱佐枝本人心中对他始终没有露面还是存在着几分芥蒂，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耿耿于怀的，以至于从这次班级投票的特别考试开始到现在，对方都没有来找过他，上一次文化祭前茶柱佐枝可是相当积极地和他在第一时间去取得了联络的。

只从这件事上的态度和反应来看，北川凉也是越发地确认了这位今年实质上已经奔三的班导在心理上的某些部分的确毫无成长和进步的停留在了过去，简单地说，就是依然像个未成年又不成熟的高中女生一样。

就比如此时此刻，放学后偶尔和茶柱佐枝在教学楼里的走廊擦肩偶遇时，北川凉就能相当明显地感受到对方身上所散发的那种几乎要形成实质的气场般的小情绪，好像浑身上下都在写着‘虽然我很生气但是还是愿意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所以快来找我’的微妙心理。

于是，在继续将茶柱佐枝这么放置了一会儿，确认时机差不多已经成熟，再等下去反而会适得其反之后，北川凉终于是主动地向对方发起了联络的邀请，将对方叫到了他们戏剧部的活动教室里。

因为各个社团所在的活动教室大多都在一栋的社团大楼里，且基本上每个社团都配置着一名对应的指导老师，所以在这边来来往往的学生老师都不少，北川凉自己也只好是挑了个晚点的时间，毕竟得益于文化祭的缘故，茶柱佐枝本人这段时间的关注度有点高。

而之所以没有像以前那样选择特别教学大楼，主要是新上任的代理理事长月城常成在那边不少的监控死角里都增设了新的监控摄像头，已经步入开学初那么方便了，反倒是钥匙只有他一人掌握的社团活动教室要靠谱一些。

冬天的太阳落的本来就早，到了晚上的七点钟左右，深沉的夜色已经是完全笼罩了整座东京高度育成中学的校园，包括学生会在内的绝大部分社团在这个时间点也都已经结束了各自的社团活动，茶柱佐枝这才小心翼翼地走进了社团大楼，控制着脚步的动静，一点点地向北川凉所在的戏剧部活动教室靠去。

寂静的走廊，暗淡的灯光，以及不自觉加速的心跳，一切的一切竟然给了茶柱佐枝本人一种奇妙且不可思议的偷情似的复杂感受。

而在她终于蹑手蹑脚地走到了目的地，伸出手去轻轻地推开被虚掩着的教室门后，首先映入到茶柱佐枝视野中的，便是正对着门、上下三层已经被各式大大小小的奖杯填满了足足两层的陈列柜。

作为国内最出名的高中，甚至没有之一，东京高度育成中学的社团建设放眼全国也算是佼佼者的水平，但由于建校时间太短底蕴不够，大部分社团的陈列柜或是墙面上也就只能摆摆花盆海报之类的装饰品，像是戏剧部这种成立了大半年就已经是荣誉收割到手软的社团绝对算得上是史无前例的存在。

事实上，如果不是戏剧部每次出去参赛都能或多或少地有所斩获，学生会那边的堀北学和堀北铃音也不能那么方便地次次都通过北川凉他们的出校申请，评价一所学校的综合实力总是要从方方面面去考虑的，这样能为学校扬名的社团自然会得到或明或暗的照顾。

而将这个东育此前因为没有成绩甚至都已经被取缔解散掉的社团重新注册并带上巅峰的，一举将其扭转为东育这两年风头最盛的社团的绝对功臣，现在就正好整以暇地坐在茶柱佐枝的面前，微笑着举起右手来和她问了声好：

“茶柱班导能按时过来，真是辛苦了，先坐着休息一会儿吧。”

“哦、嗯，嗯，好的。”

有点意犹未尽地将目光从那些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的奖杯上移开，茶柱佐枝这才点点头应下，坐在了附近的一处沙发上。

如果说她暑假时在游轮上对着真嶋智也和星之宫知惠这两位班导所说的，关于北川凉是王牌的理论还有些是出于对刚刚结束的无人岛特别考试的自我安慰，那么当茶柱佐枝越来越试着开始去了解北川凉这个学生时，反而越发地觉得她那时候说的甚至还有点保守了。

与其他班级的领导者相比，北川凉毫无疑问是最全能的那个，学力上无可挑剔，无人岛特别考试中和学力相关的课题几乎无人能和他竞争，哪怕是虐的当时的A班找不着北的坂柳有栖都要逊色一筹。

身体能力方面同样出类拔萃，在体育祭上全胜夺冠，甚至跨年级击败南云雅的画面茶柱佐枝也是在现场亲眼目睹的，已经远远地超过了高中生的范畴了，说是职业级别的运动员水准都不为过。

然后，作为领导者来说最重要的对东育特别考试的应对和指挥才能，反正在已经陷入先入为主视角的茶柱佐枝

的眼中，一年A班从无人岛特别考试到体育祭再到文化祭的总指挥从来就只是北川凉一个人，只是后面为了隐藏和自己的关系以及转班的真实想法而刻意收敛着躲到了幕后而已。

除此之外，就像她现在抬眼就能看到的这两连排的奖杯所展示的一样，对方在社团活动方面依然是同龄人中的最高水准，东京高度育成中学虽然由于机制特殊，并不像普通中学那样特别在意学生在社团方面做出的成绩，甚至会专门去培养那种向着职业赛场进发的专项特长生。

但说到底，社团成绩永远是衡量一个学生在中学阶段表现的重要因素，无论是得奖后由学校奖励的个人点数还是在文化祭时根据社团贡献而追加的准备点数，都可以看得出来东育依然是很注重这方面的培养的，更何况得益于平台的高度，如果学生在东育里做出成绩，借此直接上升到职业赛场或是体育大学里的几率反而会更高。

而这份全能型的判断，也在文化祭后新鲜出台的OAA系统中得到了印证，完全没有破绽的四维和接近满分的综合评价甚至高过了二年级的南云雅和三年级的堀北学。

也正是因为充分地认识到了这些，茶柱佐枝才会更加执着地去相信一点，那就是北川凉绝对具备着一个人带动全班升段的能力，更何况他现在已经完成了从D到A的前无古人的壮举。

“……是路上又被人看见或是看见了其他什么人吗？总感觉茶柱老师的眼神有点奇怪。”

刚刚去活动教室角落里的饮水机那里用一次性的纸杯接了两杯水过来，北川凉一面伸手将其中的一杯递给了茶柱佐枝，一面有些疑惑地这么询问了一句。

“没有，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脑海中不自觉地又闪过了北川凉那张已经看过了无数遍的OAA评价截图，茶柱佐枝接过水杯后也是下意识地抿了一口后就将其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北川凉的方向：

“其实我一直觉得凉就是我的学生。”

明明突然说出了相当奇怪的发言，但茶柱佐枝却依然用着一副理所当然、或者说不容反驳的语气继续说道：

“从凉的OAA和第一学期的表现来看，凉无论如何都应该是在开学时要被分到我所在的A班才对。”

“当然，说不定是因为凉还有什么我并不知道的过去所以才被校方做出了分到D班的判断，但事实上在今年的这一届之前，一年D班的班导也一直都是我。”

“所以，凉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学生才对，只是各方面都出了点小小的差错才会变成这样。”

对于茶柱佐枝来说，恐怕现在的这个世界才是不合理且不符合逻辑的，或许也正是因为自己都接受了自己的这套逻辑，她才会如此死心塌地地愿意去相信北川凉真的会转班到她的班级，因为这事实上只是将这个出了点小小差错的世界线给重新扳正到本来的轨道上而已。

而已经进入到演戏模式的北川凉也完全忘了茶柱佐枝和真嶋智也的互换就是他自己的手笔，对于她的发言同样是适当地展现出理应如此的表情：

“确实，我也很喜欢茶柱老师……这样的班导。”

接着，不等茶柱佐枝开口问文化祭时的情况，北川凉就抢先一步地主动解释道：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文化祭那一天才没有办法去猫咖那边和茶柱老师见面，因为在场的人太多，很容易就会在表情和动作上露出破绽来，无论是我还是茶柱老师你。”

说到这里，北川凉也是恰如其分地表现出了一点儿惊艳的神情，像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开口道：

“不过后来我也在帆波那里看了茶柱老师那天的照片，女仆装的样子真的非常漂亮，完全不是你们班女仆咖啡店里的那些学生所能相提并论的，真的是……让人印象很深刻。”

“是、是吗？”

事实证明，只要是出自想要听到的那个人之口，无论这句称赞到底迟来了多久，在真正得到的瞬间，过去的所有那点儿说委屈算不上说无所谓也骗不过自己的小情绪马上就会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对方用于比较的对象同样是她班级里的学生，但茶柱佐枝却一点儿生气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对于她被北川凉理所当然地拿去和与他本人同龄的女生作比较并胜出这件事本身而由衷地感受到了些许的喜悦，就好像他们两人之间的年龄差也一下子因为这句话被突然抹平了一样。

“嗯，所以才不想和那些只能远远地看一分钟的观众一样，如果有机会的话，更希望能一个人好好地去欣赏茶柱老师的女仆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