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渊
既然无关紧要，那就无需多想。苏青月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清晰的个人空间，随即呈现在她的感知之中。
“要用热毛巾吗，青月。”
洗脸的毛巾出现在眼前，毋庸置疑，在自己睡着的时候，胧一直就坐在床头边上的位置安静地守候。她已经准备好了梳洗的工具，而苏青月很是自然地接受了她的服侍。
这其实是没有必要的，轮回者往往在熟练掌握A级，或者比较高等的B级血统之后，便不再需要考虑身体自然代谢的问题。食物会被完全的消化，皮肤表层也不会再有毛孔这种明显的破绽自然更加不会有排出的污垢——真正的小仙女可是不会放屁的，因为一切内在循环都将以一套更加高效并且洁净的的方式所取代。毕竟脱落的毛发，指甲，乃至于汗水甚至体内热气什么的，都有可能成为远程降咒的媒介物。
没有必要，但没必要并不等于就不这么去做。
苏青月知道胧很喜欢服侍自己，当然她也很享受被亲近的人照顾的感觉。她从柔软的床上起身，放松自己的躯体，任由胧帮自己褪下睡衣，擦拭本来就洁净无尘的完美躯壳，梳理最近有些张长的头发，然后换上一套能够理想彰显出自身气质的外装——而若不是饰品对于轮回者们来说具备重大意义，或许还会点缀上许多精巧绚丽的珠宝。
胧的手很软，触碰在自己的身上时有很舒服的感觉。在一开始的时候，这只尖耳朵玩意还有些害羞，以为胧会乘机捉弄一下自己。然而她最终发现胧并不会做任何有可能会让自己感到不高兴的事情，于是她便放下心来，并逐渐地适应了这种程度的接触。
——有点想编一个比较精巧的发型呢，就像是仙侠电影里的那些XX仙子们一样。
苏青月想到，她的脑海中有一瞬间转过了这样一个想法——然而这只是一瞬便被她从心绪中给悄然抹除，因为她考虑到了自己新掌握的神能增幅形态。自己的头发会在那种形态下自主地增长并且武装化，虽然作为理想流体不用考虑头发卡住这种事，但总感觉似乎是有些不好。
——感觉像是超级赛亚人变身……真是的，虽然知道头发作为肢体延伸，参与作战时可以发挥出很多只有两只手和脚用不出来的战斗技巧。但变长什么的……总感觉有那么一点点奇怪的样子。
——唔……不准确，或许用超级赛亚人来描述是错误的。我可不是那些看似一身肌肉实际上脆得和纸一样薄的‘气法师’，按照实际表现和我当时的想法，这种形态应该更接近于一拳超人世界观中，第一部最终boss波罗斯的‘流星爆破’。
——的确，性质和形式都和这个更加相似。唔……那么我该给这个模式起一个怎样的名字呢？月破？月陨？淦，这听上去不吉利啊……可我又一向都不怎么擅长起名……
脑袋里想着一些没啥意义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毕竟招式名字啥的，除非喊出来能够造成效用增幅，否则一般情况下还是将对手打爆了再说比较合适。不过，说起变身什么的……
苏青月突然想到了一些东西，想到了主控制塔守护战的战斗——在舞台最终，决出胜负的时候整个世界的一切过去和现在都映入她的眼中。而在主控制塔最为危险的时候，她看见了胧的战斗。
龙之末裔，半觉醒——舍弃人身，解放妖力，化作庞然并且强大之猛兽。
胧变成了那样的状态，狰狞，可怖，但又充斥着异样的美感——或许美感只存在于苏青月的眼中。但无论是那时还是现在，在看见那副姿态时，苏青月都感觉自己内心中的欣赏远远大于嫌恶。
说到底，自己真的会感到嫌恶吗？胧变成那副样子，难道不是为了执行自己的意志，难道不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哪怕看上去是可怕的怪物也好，那也是属于自己的怪物。
而且……自己如此迫不及待地为胧兑换了A级的融合战士血统。除了出自于对S级死亡预感的恐惧和对胧的关切之外，内中难道就没有一点对那会被胧所持有的，基本可以认为是进阶‘半觉醒化’的‘人为崩落’姿态的好奇，以及期待？
苏青月的内心稍稍地转动了一下。而和她的心意相通的胧也放缓了替她梳妆的动作。
“胧，关于融合战士血统的诸多能力，你都掌握了多少？”她问道，以此作为引子。
“大约百分之六十。”胧回答道，这个进度比她预想中的要多得多——但胧立刻就说出了内中缘由。“龙之末裔和融合战士之间实在是有着太多的共通之处，妖力和崩坏能之间的转变也非常流畅……我没有用很长时间就掌握了融合战士的大部分低级技巧。而那些开放的高级技艺，也基本摸到了些许的门道。”
啊……看来胧和这一血统的相性的确很高。不同于她那过于可怜的基因锁开启潜质。在血统层面上，融合以及掌握的程度都非常好，毕竟对于轮回者们来说，新兑换的血统能够发挥出百分之三十的能力就算能用，百分之五十便可算是掌握。而更多的……在有时间磨练到能够体味精妙秘奥的程度之前。轮回者们大概率已经兑换了更高级的血统，或者平行但却填补了另一层面空缺的新颖力量。
“这样吗。”苏青月点点头，她没有继续深入下去——虽然她觉得变身成大怪兽之类的展开还挺符合她审美的且只要她开口，胧就不会拒绝。但在往常，她还是希望尽可能地给胧独立性和必要的尊重。
——反正都百分之六十了，人为崩落什么的……想来就算没有完全掌握，至少也已经摸到一点边了。如果她愿意使用这份力量，那么自然很好。但如果并不喜欢，在不是情况已经紧迫到无法可想的时候，我也不太想逼迫她。
——就顺其自……
念头一转，然后停滞——因为放缓动作的胧已经为她打理好衣装。而后，迈着轻盈的步伐，正对着她退向空旷的地方。
“青月。”胧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期待和忐忑。“请……好好的看着我。”
台词听上去有些熟悉，苏青月一时想不起到底是自己最近在补得哪部电影或者游戏中的名场景。她看见胧的指尖拂过胸膛，黑底色的白练领域装甲便化作片片碎麟褪掉。胧那高挑而纤细，洁净并且白皙的胴体便毫无遮拦地展示在她眼前，而后，一舞既起。
像是纠缠的蛇群一样，像是静谧的流水一般。胧的肢体顺应着心跳的节拍，旋转着拉伸，舞动着变转。娇俏的面容逐渐隐没于肌骨之中，流水一般的肢体交缠着逐渐膨胀并且彻头彻尾的异化。
从正常规格的人形，变转成十数米高的黑色球体。而球体再度向外延展，分化出四支修长的翼，四只锋锐的爪，主体的躯壳修长灵巧并且有着数十米的延伸。而黑色的，坚固厚实并且衔接处光滑宛若平面的麟片则遍布全身，一直延伸到由漆黑和深红所交织的骨板所保护着的兽首之上。
不是兽，而是龙。四足四翼，虽然和作为原型的俱利伽罗存在不小外观差距，但却无疑的是一体强大并且美丽的黑色古龙——而她甚至不止是龙，因为提尔锋的力量似乎也融入了这番变化之中，爪和翼的末端都带上了提尔锋锋刃的猩红，而龙口微张，流溢出的些许深红吐息中，显然也包含着提尔锋那诛绝万物的力量。
啊……苏小姐感觉自己的小心肝都要快活得飞起来了。
这不是很好吗？强大，神秘，优雅——而且还是格调相当充裕的龙形态。这……简直好得不能够再好啦！
“青月……”巨龙的声音中，依旧残存着胧的声线。“这样子的我……你觉得如何呢？”
——我觉得好得不行。
苏青月的脚尖轻轻点了一下，轻盈的身体便在念动力的推动下向上飞起。巨大的黑龙稍稍低下了头，或许是期望她能够站在自己的头顶或者脊背上。然而苏青月却并没有飞向胧所认为的地方，而是在巨龙的前爪上悬停，然后落到了张开的龙爪之上。
“你满足了我从小以来的一个愿望喔，龙。作为公主，被龙给带走了。”
她触碰着爪的边缘，黑色的龙鳞冰冷并且光滑，而且带着某种僵硬，仿佛害怕一不小心就伤到了她。
但这种僵硬并没有持续多长。
“青月。”胧的声音似乎变得放松了一点。“如果是公主的话，可是会被骑士给救走的喔。”
“让骑士什么的爬去吧。我只要龙（胧）在我身边就好。况且……”苏青月歪了歪脑袋，她知道人为崩落这种玩意，最大的缺陷就是使用者的心态一旦不稳就有可能会出现一些糟糕的恶性变化。“无论有没有那些无关紧要的骑士，城堡中的公主，难道不是一直被龙所守护着的吗？”
胧没有再说话了。
而苏青月也知道，胧从此以后不会再受人为崩落的天性副作用所影响。说到底，那些崩坏世界观的融合战士害怕人为崩落，无非也就是抗拒变成怪物。然而对于胧来说，无论是人还是怪物，只要作为被守护对象的自己喜欢，那么就一切都好。
时间继续流逝，距离约定好的时间还有一小会儿。而当人为崩落解除的时候，胧的躯壳便也逐渐变转回原本的无瑕模样。
苏青月的小脑袋瓜中突然浮现出一抹疑惑。
她记得，在自己观看记录时，主控制塔前的胧是直接进行了半觉醒化并稳固了自身的理智能力。而等结束觉醒时，肉身和衣物也都恢复如常。
那么……
人为崩落看着和半觉醒化感觉也差距不大。为什么……她非要在自己面前来个变身之前的脱光光？
困惑，不解。怀着这样的心绪，她向正在重新装备装甲的胧倾诉了自己的迷茫。
“胧，你觉得我们有没有可能在主神那里购买一个插件。让你身上的白练领域装甲，可以在形态切换时自动着装？”尖耳朵的玩意，问出了完全没找到重点的话。
……………………
十二小时的约定时光很快就抵达。当有些尴尬的苏小姐走出房门的时候，她发现约定好同行的同伴们已经在等待着她——不知道为什么，无论是塔薇尔还是珍妮，情绪看上去都不是非常高涨。好像她们在不久之前，都挨了一顿毒打。
甚至还是源自同一个人的毒打。
“呃……你们这是……”她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她考虑是否推延一下行动计划。
“吃坏肚子了。”
“踩到石头了哟。”
两个解释同时响起，两个解释中都充斥着敷衍的味道——显而易见，这两位同伴似乎都不怎么愿意详谈那些让她们感到不快的内容。而懂得礼貌的人，在这个时候就应该装作什么都没发现也没听到。
“那么……我们出发？”
“你说了算。”
“我已经准备好了哟，队长。”
好吧，虽然是计划中的内容，但当前的局势显然骑虎难下。苏青月心下摇头，思维却是很自然地联结了主神的力量。
“主神，将我们三人传送到【最后生还者二】世界观，为期三十天，同步进行。奖励点数从各自身上扣。”
——【已受理，确认中……现在开始传送。】
半梦半醒的感觉随即传来，当脚踏实地的瞬间，苏青月最先注意的，是手腕上的表。
很好。
腕表的最前列，第一个待处理支线任务中。一个大大的S，正安居其上。
第二百六十四节o未卜先知.JPG
——展开。
一声铃音响起，一重天地展开。于精神的领域中，一座富丽堂皇的巍峨神殿随之构建。
领域的主人是东欧的领主，主人的姓氏是贝内文托——她是一个看上去清瘦苍白的病弱女性。她的怀中抱着一具人偶。
神殿的中央有五个位置，中间的最大，但却空置。而贝内文托领主则迈着轻盈的步伐在右数第一个席位上坐下。并摇响了一枚铃铛。
“到我这里来，迪米特雷斯库。”
天空的云层被撕裂，巨大的龙首从碎云中探出。龙首中呼出一道浑浊的气浪，化作隔断十数公里的浩瀚气河并准确地命中右数的第二个位置，并在位置上变转成一个身高接近或者超过三米，一身珠光宝气的白裙贵妇。
“到我这里来，海森伯格。”
一座钢铁金字塔从大地中升起，无数的机械和齿轮相互拼接转动。数百上千种常人能够辨认出或者辨认不出的古怪仪器或武器铆合着形成了某种新的功用。射线，粒子流，扭曲的光，染色的离子云团，它们相互作用，形成了一个人的轮廓。而人形投影到宫殿中，便在左侧第一个位置上具现成了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一脸的玩世不恭。
“到我这里来，莫罗。”
海洋沸腾了起来，海洋的中心是巨大的眼。眼中探出了一支纯水的手。手伸向陆地，海啸便也一齐涌上陆地。数以百万平方公里计的陆地随即淹没在水中，而水涌的末端，则是神殿的边缘脚下。
而水依旧在往上流，顺着台阶，顺着地毯，越往上，水体越是稀薄。而最终流入神殿内部的水体则有着一个人的份量，并在最后的边缘席位上，塑形成为一个佝偻着腰的丑陋者。
人都已经齐了。
而齐了的三位来宾，便一齐看向会议的召集者。
“上次见面还是二十年前，唐娜。”身高接近三米，约等于八尺的迪米特雷斯库夫人托着腮，注视着病弱的人偶师。“你看上去气色不错。”
“希望你这次拉我们过来不会是浪费时间，我并不觉得除了母神苏醒以外还有任何事情需要我们一起讨论研究。”带着墨镜的海森伯格语气中充斥着不耐烦。他手头似乎正有什么事情在忙碌。“我的研究正进行到一个关键环节，这场会议让我的日程表全都得重做！”
“别……别吵了。海森伯格。”丑陋的莫罗语气结巴，似乎很想担任和事佬这份工作。“先……先听听，听听贝内文托的……”
简单的交流，阵营明显的打招呼。
而坐在右一席位上的会议召开者眼眸空洞。
“未来被改变了……又一次。”她的声音很是空灵，仿佛还带着某种回响的颤音。“美洲的命运在三个月前被外力所扭转。而这一次，有着更加庞大的变数入局。”
“什么美洲的命运——？”墨镜男人的声音似乎有些波动。
“海森伯格，你在两年之前，放任数枚菌主孢子顺着洋流前往美洲。你没有对孢子进行额外加工。但却诱导了孢子的发育工序。一旦它们在美洲落地发芽，就会自然地生长出能够盛装你力量的容器。你将从此而能够干涉美洲，掌控这片本不属于你的领土。”
“你……”男人的脸颊一抽，面色随即阴沉。
“你原本应当成功。初步成长的北美菌主分体已经捕获并转化了北美大陆上的命运汇集之人。然而有某种外力从未知的区域抵达，肃清了北美和南美的菌主，并一定程度地遏制了这两座大洲的真菌瘟疫。你的计划落空了，而你为此感到愤怒。”
“哇哦，哇哦。这可是了不得的僭越……”迪米特雷斯库夫人略带惊讶地摇了摇头。“母神在沉睡之前，为我们四大家族设立了封地。我的西欧，唐娜的东欧，莫罗的太平洋，还有你的非洲……母神容许我们随意建设我们的领地。但其它的未分配区则不容触碰。海森伯格，你是打算忤逆母神的意志吗？”
“海森伯格……做得……不对！”大平洋的领主也表达反对：“应当……向，向母神，忏悔！”
“哼。”男人偏过视线。“我会去忏悔的，不需要你们多管。不过，贝内文托，你召集我们展开会议，重点并不是这个吧。”
“我看不到变数的未来。”姓为贝内文托，名为唐娜的人偶师呆板地回应：“但我能够感觉得到，这一次的变数，要比上一次更加强大。它已经拥有了足够和我们之一进行对抗的力量。而它有可能会进攻我们中的一方……或者几方。”
“你的意思是我们当中可能会有某个倒霉蛋完蛋？”巨大的夫人托着腮，饶有兴趣。
“那我可真是期待着了。贝内文托，你说的是同一批人吧。”海森伯格的墨镜之下，闪烁出两道精光。
“即……即便这样，也不能……违抗戒律。”而莫罗的立场一如既往。
“只是一个提醒罢了。”人偶师的目光逐渐从空洞的形态中回返。“母神在二十年向这个世界展现了她那无上的力量。而后她便沉睡，但终会苏醒。而在母神苏醒之时，或许她会希望我们四个都作为迎接者出现在她的寝宫台阶之下。”
“那可真是多谢提醒，贝内文托。”男人的身影逐渐隐没。“如果它或者它们来非洲，我会热切地招待它并且不期望被打扰。我想，你们应该不会违背戒律，离开母神分配给各自的领地吧。”
“戒律……必须遵守。莫罗……不会离开。”丑陋者化作一滩水，崩解。
“你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来替你收尸的，海森伯格。”而巨大的夫人则捂嘴轻笑。“当然，如果是唐娜的话。就算违背戒律，我也会过去的喔。”
“那只是因为你们的领地隔得够近，胖女人。”海森伯格的影子消散，就此离去。
“唐娜也会来帮我的吧？我的城堡可是很久都没有迎来过新的访客了。”夫人的呼吸中，带着些微的血腥。“天天都只能够沐浴在那群蠢物的血里，我偶尔也是会感到无聊，甚至孤单的呢。”
“如果我看得到，我会帮忙。”人偶师淡淡地说道，安静地注视着巨大的夫人化作幽影。
现在，人都走了。
怪物们的会议，便也就此结束。
会议的主持者闭上眼，清瘦病弱的女人便随着这座宫殿一起沉默。而当怪物睁开眼眸的时候，一座森冷黑暗的城市便映入它的眼中。
淅淅索索的碰触声响起，无数奇形怪状的人偶在城市中穿行。它们像是正常的人类一般会说会跳会笑会叫，因为它们的颅骨中，本就有着一颗从活人身上摘取下来的大脑。
这座城市，是整片东欧大地上人类最多的城市。因为这里有着全东欧最多的活傀儡，和材料供给牧场。城市的地下有着远比地表更加庞大的构造。而在那宛若畜牧栏一般的黑暗区域中，人偶们运载着无数的生存和死亡。
这是人偶的城市，而在城市的最顶端。一只宛若山峦一般庞大的傀儡蜘蛛正俯视着这片独属于它的游乐场。而它便是会议的召开者，便是这颗星球上的四位强大领主之一，或者说现下的之首。
黑暗编织者，贝内文托o唐娜！
它注视着大地，注视着脚下的城市。也注视着沉寂的虚空。
在它的视野之中，有着数个模糊不清，但却能够分辨出总数为四的人形轮廓。
…………………………
——【支线任务——击败灾厄的源头‘母神o米兰达’。参与人员，全体各获得S级支线剧情一个，奖励点数40000点】
苏青月看着腕表上的数值，嘴角忍不住一阵抽搐。
好家伙，一阶来时是S，二阶来时是S，现在三阶了，还是S！甚至连奖励点数都没有发生任何变化。而这便只能够证明己方的这点成长对于这个被称作米兰达的家伙所拥有的力量来说，基本可以算作是微不足道！
淦，搞什么鬼，难道这货开了四阶？就凭她？就凭她一个被洗手液战神殴打成咸鱼的，最终形态也不过是用炸弹便可炸掉的区区米兰达？
苏青月的内心，在这一刻是崩溃的。崩溃到她都很难用理智进行思考。然而很难，并不意味着做不到。她最终还是努力地挤出一点智商，进行了一些可能性的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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