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渊
苏青月或许还对他有所期待……
但那是苏青月的事，而艾乐亚讨厌叛徒。无论背叛是出自什么缘由。
而她也自然特别关注曾处于背叛旋涡中的拉弥娅。
“没问题的。拉弥娅……能够做得到！”然而拉弥娅并不害怕。相反，她其实对于接下来的战斗还有些跃跃欲试。在跨越一次死境之后，死亡和痛苦在她的眼中已经是清晰可见的事物。而她并没有像是许多死里逃生的家伙一样后半生都被心理阴影困扰从而畏惧死亡。因为是她主动选择了战斗，而死亡的经历，则让她知道了自己能够抵达什么地方。
她并不害怕，她现在很勇敢。
但除此以外，她也很喜欢这种被人所关爱照顾的感觉。
——和妈妈有些区别……也和队长不一样。感觉……有点像是姐姐呢。
“这样吗。那……也很好。”而艾乐亚却没有她这样简单朴素的单纯乐观。她只是伸出手，想要揉她的头发却又中途收了回去。转过头，忧心忡忡地看向远方。
视线的尽头，大地已然被火炎所染红。一道道火龙卷在熔岩海洋中来回滚动。即便是最可怕的灾难片也难以刻画出眼前的这幅画面。而这只要单纯只要压过来，便感觉可以轻易毁灭节点城的狂暴力量，却以节点城作为分界而没有丝毫侵入。
这是多萝茜的努力——但是多萝茜真的能够压制住它吗？它现在这幅泾渭分明的模样，难道不正是在积蓄力量？
艾乐亚的心中浮现出一抹不详——她很快将它压制，然后努力告诉自己能够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毕竟她并不愚蠢，她能够听得出艾瑞斯的言外之意和智者们那简直就是明示的宣言对话。她也的确感知到了自己体内的龙属性魔能正在汇集，她正在变得强大，而且每一秒都在变得更强。
但即便如此……
——我有不好的预感。在队长为我开启基因锁时，我隐约看到了一些片段。我为此而做出了一些准备……希望能够用得上。
——啊……说起来，我真的希望自己能够活下去吗？哪怕是在这充满无穷尽奇迹和梦想的轮回世界之中？
手的末端突然传来了触碰的感觉。她回过神，这才发现拉弥娅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头顶上，柔软的触感，正是少女那幽黑的发梢。
“艾乐亚，来一起战斗？”少女的小脑袋瓜轻轻地歪了歪，有些呆萌，有些俏皮。
而艾乐亚在那一瞬间有着清晰的惊诧。许多面孔在她的眼眸中一掠而过。有她不愿意回忆的，有她不敢记起的，苏青月的，其它轮回者的，广场中的那些孤儿的。而最终，一切都定格在了眼前的拉弥娅身上。
——嗯，我应该是希望自己能够活下去的。毕竟，这不是还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做吗？
“嗯，一起战斗。”她微笑着回应，她的心中，再无畏惧。
而就当这边的微妙互动结束时，同一条战线的另一侧。辛西娅看了云素裳一眼——这个修仙人从洪荒兵器出现时起就一副梦游的模样。而这就让同为新人的她格外多看了两下。
只是两下——两不是二，而是一个复数的代表。
“你该不会也想摸我的头吧。”云素裳突然开口，很难想象，她这么一副遗世出尘模样的家伙能够说出这种话。
而辛西娅只感觉自己一头问号——她所在的位置虽然视角良好，但她刚刚并没有关注艾乐亚那边的互动变化。
“你……没事吧？”她还朝那边看了一眼，她能够看出那边的微妙气氛。但这仍旧让她感到困惑异常。
“只是一种小技巧而已。在关注眼前的事物时分出一份精力，去感知风，声音，振动。直到生成本能反应。而到了那时，你就会发现你能够时刻知晓身边十数米乃至数十米的大致事像变化……除非中间隔了一堵过于厚重的门或者墙。”
“那你肯定生活在一个日子过得很艰难的世界里……我以前遇到过一个经历了数十场大战的老兵。他就懂得这样的技巧……我学过，但是没有学会。不过我倒是学会了另一样技巧——将自己的身体切开一个小口，让自己的血稳定并且缓慢地流淌到武器上。然后仔细地感知你的血液，感受着每一次心跳，每一次脉搏直到接近失血昏迷。循环多次之后，你就会感觉到自己的武器仿佛手足的延伸，变得非常可靠。”
云素裳挑了挑眉。
“血炼术？这种方式倒是闻所未闻……但它对使用者的血系要求肯定很高。一般人大概是用不了的。”她的确没见过，但作为转生者，她见识过类似的事物
“是吗？我也没感觉我的血统有多高贵。”辛西娅耸了耸肩。“可能这就是我学不会常态全感的缘由吧。”
“现在的话，试试看或许会有惊喜喔。”云素裳伸出手，召来了自己的飞剑。她的手指从剑刃上划过，锋利的剑体擦过肌体，却并不造成丝毫创伤。“如果你坚信自己能够学得会的话……”
“我已经在学了。”辛西娅回答。
于是，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建立于不言之中。辛西娅稍微向着阵线外前进半步，而云素裳则向后退出半步。双方在这彼此都不愿意占便宜的技艺交流中已然大致明白了自己和对方所具备的大致战力和定位。而这便是配合。
配合。
在这处阵线中，大部分人都在互相配合。已知的几例不用多说，艾瑞斯和约拿早就是一个眼神就知道彼此倾向的老搭档。然而既然说是大部分，那么自然也就有找不到搭档的小部分人选——比如说安德森，又比如说菲奥雷。
安德森没有在战线上的任何一处，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在哪。所以他像是个幽魂一样在阵地的各个区域漂泊。而菲奥雷……当他走进了ACU之后，这个大机器人就已经是他永远的家。
“我就算死，也要死在机器人里。”他说，对着自己。在密闭的驾驶舱中，他从人均一个的次元戒内拿出了自己最为珍视的宝藏。
一个肥仔快乐桶，它被拿出来时还冒着热气。一瓶肥仔快乐水，它里面装的冰还未融化。
他没有什么好配合的，他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源世界中的他干了一件该上绞架的事所以他就真的获得了一架绞架。而他哪怕在死前的数小时中深陷绝望，也不觉得自己的脖子配不上这件绞架。
——我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所以我为我的愚蠢付出了代价。当然，我在即将抵达应有下场的时候跑路了，但现在看来，似乎只是延期了一段并不漫长的时光。
他遥遥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队友们，没有通过无人机上的摄像头。而是用自己的眼睛看向了对应的方向哪怕他其实看不到。而就在这时，屏幕上方，出现了一份红色警报。
——呼……这帮子人，倒还挺有趣的。作为朋友，倒也不错。
他摇了摇头。
——可惜，我呢……从一开始，就只是想在死前玩一把RTS罢了。
菲奥雷轻轻呼出一口气，抱起快乐桶，按下了手边的大红按钮。
时间到了。
地母的躁动已经结束。新生的它和徘徊在外的鬼怪群们达成了共识。沸腾的大地中让开了一条道路。而这最后的一战，也随即拉开序幕。
临界点已至。
接下来，就是分出生死胜负的时候了。
………………………………
月初不咕，直到本卷结束_(:з」∠)_
第二百四十四节o山不就我，我便就山
——我就是神。
——我是最完美的。
——没有人比我更加强大……奇怪，为什么是没有‘人’？
战火已经掀起，舞台之上。深度地进行了自我催眠后的苏青月眼眸中浮现着无数细小模糊的碎片。有过去的记忆，有未来的片段。而更多的，则是用以战胜眼前这‘不自量力’挑战者的手段。
庞大的未来，很容易就可以淹没掉渺小的过去。染指神权的凡物，也注定被神祇的威光所侵染。
‘锵——’
枪和剑在舞台之上碰撞，明明是光剑和权杖，接触的瞬间却释放出金属的声响。双方脚下的神殿群在交战的瞬间便产生了些微的扭曲。除却有着苏青月容颜的女神像依旧屹立并且坚不可摧以外，万物在交锋的瞬间便化作了无边无际的圆形角斗场。
伪神之争，胜者夺取一切，而败者失却一切。
争斗这一概念构筑成了角斗场的地貌。而作为观众的万魔则齐齐整整地呆在了环状的观众带中。不再争斗，不再愚昧，而是像围观英雄决斗的古代观众们一样，除了欢呼，口中只会发出狂乱的叫。
万魔的观测，决定了伪神们的定位。而伪神们也同样注视了万魔，并迫使它们像是真正角斗场观众一般大声呼号。
“杀了她！”
“斩下它的头！”
“去赢得胜利！去毁灭一切！”
恶魔们发着它们自己都不知道内容的叫喊，而它们中的绝大部分甚至连‘知道’这一概念都无法在身上成立。它们只是机械地复刻着无数角斗中应有的景象，而它们复刻得惟妙惟肖所以气氛便也越发地如火如荼。
“你在试图挑战我，但你每一次的挑战都会迎来悲惨的失败。因为你是弱者，而我将一再地证明这一事实。”
枪的周遭缠绕着庞大的灵能，充裕的自信带来了充裕的能量。眼前对手所能够用处的一切招式都在眼眸中的碎片中清晰可见。而未来也的确收束成了其中的一种。
剑试图格挡，但却被枪所击偏。剑的后方还有着护身的盾，但盾这一存在本身就意味着软弱的体现。
苏青月手中的枪刺穿了敌对者的胸膛。那柄炽热的太阳直剑距离她还差半个身位，而受击的一方整个上半身都瞬间爆炸。爆散的风暴将方圆一公里的角斗场地面撕裂成可悲的破碎丘陵。毫无价值的盾被苏青月伸出的手给碾成碎末。
灵能缠绕五指之上，灵能正在变转为神能。神能便是神的力量，这力量的特殊之处就在于具备自我意志，而神之所以是神，就是祂将能和神能的意志将完全等同。
若不等同，就是伪神。既是伪神，就需纠正。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握紧的五指松开。手指的缝隙中再度释放出风暴。庞大的风障轻易地阻碍了躯壳之外一切妨碍者的行动。被炸成粉碎的虚假女神血肉重铸。试图从背后发起偷袭，却又被苏青月轻易地挥矛格挡。
格挡，然后进击。劈出的每一次枪击，都仿佛山岳正在崩塌。
山岳也的确正在崩塌——
在劈出枪击的时候，一枚碎块飘过苏青月的眼眸。她看到熔岩遍布的炎池之中像是竹笋一样快速地生长出了万丈高山。而山峦随即向着一座被岩浆地火所环绕的破败都市废墟急剧倾倒。
——地母。
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细碎的念头。这轰击出的一记枪击顿时便失去了力量——本来可以将眼前的虚假女神再度击倒的攻势就此出现了些微的破绽。而太阳直剑随即击破枪林。剑后的虚假女神带盾猛击，几乎要压着枪将苏青月击倒。
观众席上，发出一片片连绵不断的‘嘘’声。原先沸腾涌动着的新生神能，其成长的势头便也突兀地一愣。
“无用之功。”碎片再度掠过，这一次的内容是自己失衡后眼前这虚假女神将要做出的追击策略——她注视到了那个未来，而未来也收束成了这个模样。一团简略汇聚的灵能小球在她即将跌到时从手腕下弹出。而它赶上了剑的追击，并引发了一场规模宏大的爆炸。
‘轰隆——！！！’
烟尘散去，战斗仍在持续。苏青月的身上毫发无损，而虚假女神的肩上，出现了一道无关紧要的枪伤。
舞台之上，谁更相信自己，谁就越强。谁更受观众认同，谁就越接近胜利。先前的那些许颓势在一瞬间消逝殆尽，而苏青月轻吸一口气。她感觉蜕变中的神能在自己的体内充盈并且进一步地汇聚。她感觉自己的一头黑发正在生长，正在变长。
——我……刚刚在做什么？
……………………………………
“它们来了。”
同一时刻，于节点城的最终战场中。战斗在爆发的瞬间便抵达白热化的阶段。天界卵虽然因仪式的受损而不再活动。但光域依旧存在并且覆盖。然而这一次，鬼怪们拥有着比先前更为庞大并且精锐的攻势，而节点城的火力网早已被毁了个七七八八。
‘嗡——’所有还能够运作的等离子炮一齐开火。橙黄色的能量射流在一瞬间便从鬼怪群中轻开了一小片空白，然而却又在下一秒内便被前仆后继的军势给顶上。而紧随其后，携带着气势场的强大真魔踏入战场。
第一只真魔冲得最快，所以它的脑袋炸掉得也最快。珍妮为它准备了一发广岛核爆等级的全威力弹。让它在节点城的外侧便形体崩坏，进入执念震荡。而紧随其后，虚空爆破所引发的冲击和光便覆盖了整座战场。
‘轰隆——’一枚小小的太阳升了起来。开罗尔物质的废弃外墙开始融化。而被这一发全威力弹所覆盖的鬼怪群更是集体蒸发。爆破所引发的热气流上涌带来了冲击波之后的庞大的狂风。一道云柱升起，指向已经不存在的天上。
鬼怪们的攻势，被阻碍了一瞬。然而这被阻碍的一瞬，却并不足以影响战局变化。
当第一只领域真魔被点杀的时候，同时还有三体以上的领域真魔率领着军势跨越了节点城外的城墙。它们所释放的气势场和天界卵的光域剧烈摩擦，发出一阵阵像是玻璃磨砂一般的刺耳的声响。
短兵相接的时候，到了。
塔薇尔看了多萝茜一眼。轻哼一声，浑身上下都有着浓郁的血气爆发。她一个人的生命在这一刻显现出了数千人份的气势和存在感。而仍旧在执行虚假女神的歼灭指令的强大鬼怪们，则毫不犹豫地将目标指向了它。
“看看你们的能耐，蠢货们。”塔薇尔挥动抗争之枪，她觉得这把枪在这一刻格外地具备着力量。最近的一体真魔是一只有着很多个巨大手指头，明显受洪荒影响所诞生，指节上还装饰着珠宝的巨大手掌。而她毫不犹豫地冲向了它，踏着赤红的风，宛若一辆疾行的战车冲入了一片待收割的庄稼。
卷镰战车，这种古典兵器最为适合收割。而她虽然并没有携带卷镰，但阻挡在她冲击之路上的弱小鬼怪们也一样被轻易地碾成碎末——它们在一瞬间就被杀死。杀死它们的，是主神牌恶魔特有的直伤灵魂的力量。
‘铛——！’
多指真魔的指节和枪相撞。指节上的珠宝破碎，而指头却得到了握成拳头的机会。力量在‘握拳’时急剧汇集。而后，爆发！
苍蓝的冲击波释放出来，但却又尽数止步于猩红的血气屏障。塔薇尔顺势向前，五指并拢然后一记猛击。手刀便刺破巨指头珠宝下的创伤，将一团不稳定的混合力量投入这一手指真魔的灵质躯壳。
爆炸的预感随即袭来，她毫不犹豫，抽身就走。受创的手指真魔无力阻拦它。然而剩下的两体真魔却已然挡在了她脱离的路上！
那似乎是一对孪生子，看上去像是石头所雕刻出的巨大看门犬。但却有着三个脑袋，且动作都十分机械化。它们一个捧着巨大的石剑而另一个手持石杖。当剑和杖一起落下时，便有强劲的冲击波伴随着宛若星群一般的能量箭雨对她进行了全面封挡！
一个人，是不可能搞得定这套见鬼的组合的。
但是塔薇尔并不孤独——她有着同伴。而同伴随时都会帮忙。当身后的不稳定即将抵达临界点时，一抹阴影经由血能而在她身边绽放。
制造阴影而已，对于吸血鬼来说。连这都做不到就活该去享受太阳。而塔薇尔虽然并不畏惧太阳，她却也是能轻易做到。
下一刻，阴影散去。猩红的战车也随即消失。大爆炸随即释放出来，粉碎了多指，并将那两只石化巨犬也尽数吞没。
而主控制塔顶端的辉光随即一闪——
搭了顺风车的塔薇尔被珍妮放下来。珍妮再度消失，出现在主控制塔的下方挥动月轮将几体特别擅长潜行渗透的鬼怪尽数斩杀。它们也就是在这种到处都是开罗尔结构的区域中才这么容易被干掉。而珍妮再度闪烁，出现在好几处不同的防御缺口上，带来迅疾的毁灭，以及死亡。
主阵线维持得还算不错。
多萝茜维持着压制和仪式的修复，并抽出一点时间去看了一眼现在应该被称作是地狱之门的格兰塞法。她看见一群古代骑士模样的鬼怪带着大群的亡骸士兵冲向防御区。而这一支并不算非常强大的力量很快就被艾瑞斯以术法镇压。
直到一头真魔出现在那里——那是一个顶着铁南瓜头的魁梧巨人。它挥动着斧头和巨大的连枷。最外侧的防线立刻就被撕裂开了一个口子。而准备了十几秒钟，终于变转成黑光强力近战模式的约拿大胆地冲上前去，作为肉盾，和这家伙对抗。
约拿只支撑了几秒钟就被打得头都裂开。然而下一刻，一道被清气所包裹着的剑光便从第二阵线中急速射出。并在一声低喝中精准命中。
“疾！”云素裳的手中掐着剑诀。飞剑射入南瓜头的缝隙，并释放出强劲力量。她的行动为战局拖延了好几秒。而艾瑞斯便乘着这个时机，调整好了自己的杀手锏。校准角度，然后释放！
‘轰隆……’直连格兰塞法主引擎的多联等离子炮。它击中南瓜头时，就好像在打地鼠时用上了装配20号破甲龙息弹的四管霰射枪。能不能歼灭是一回事，但这视觉效果和攻击动静，绝对不是一般的美妙。
只是一瞬间，南瓜头便变成了无头巨人。这对真魔级鬼怪来说只能够算作轻伤。然而这样的轻伤却破坏了这家伙的理智，让它急剧地陷入狂乱状态之下！
它疯狂地攻击着四周，不分敌我。
而想来这样的举动。应当能够让第二发炮击准备好之前，对地狱之门的防线完整度起到预想之外的帮忙。
很好，次要战局的情况也还行。
多萝茜收回注意力，她所在的区域正被耶利哥所主持的防护仪式阵团团围住。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问题。而没有被苏青月带上的胧则安静地站在能够看到她也可以看到大半个外侧战场的良好眺望处。手按着剑，瞳仁散发金色辉光，而力量迸发的青筋则在身上蔓延。
她已经越过了‘大剑’作为半妖的解放极限。主神虽然对该兑换提供神智保护，但想要成为觉醒者依旧需要自己的意志和力量。她不会输在这里，而她会在合适的时候加入到正面战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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