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渊
‘哐——!’研究所正门处的活动铁栏被她的膝盖正面击中。而被击中的结果便是这数百公斤的嵌锁结构被整个地撕裂开来,向着正前方抛出。一辆停靠在正门庭院中的悍马车顿时就被砸了个七零八落,并伴随着骤然响起的蜂鸣警报!
敌袭!
本就处于警备状态的高台桌守卫们汗毛倒竖。他们在骤然响起的蜂鸣警报声中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和枪!
‘哒!’第一声枪响——冒出火炎的枪口却在胧的手上。反应最快,几乎就要将枪口对准苏青月的那个倒霉家伙最先中枪。他的脑袋直接被击穿,然后他的残躯才在他做出的战术动作惯性作用下滚入掩体之下。
死亡降临。
死亡是灵族的轻笑和舞蹈。
苏青月踏着坠落的雨滴,些许的凭依力道让她节省了不少腾空的气力。而于雨幕之中,她轻盈而迅速地跳跃到了一个高台桌守卫的头顶上。
脚的尖端碰触到了头顶,跳跃带来的势能部分数转化为在这可怜踏脚石颅骨中的震荡。他的七窍迸射出血浆然后倒下,而苏青月的身形却在空中回旋,变幻,跃出十数米的距离,踩在了另一人的肩膀上。
第二人倒下了,然后就是第三人。第四到第十一人疯狂地吼叫然后朝着庭院内那疾速跃动的人影开枪,但无论怎么扣下扳机,枪口中的火舌能够击中的都只有残像。
踩碎他们,碾死他们,灵族的战斗本应轻快而且优雅。风在身周盘旋,雨是幻形的屏障。当第十一人的脑袋被踩入胸腔的时候,舞步中所积蓄的动能已然相当庞大。
舞步的终点,庭院正前方的小楼顶端。楼的正面是玻璃幕墙。这些幕墙坚固并且能抵御扫射的机枪。
‘哐当——’防弹的坚固玻璃被皮靴踩穿并且破碎,那精心设计的窗体黏合结构完全没有起效而是让开了供来访者穿行的通道。碎裂的玻璃砾四处飞溅,有的撞向墙壁,有的撞向楼板,而安稳落地的来访者随即撑开黑色的伞,优雅地将所有的碎屑都阻断在轻微幅度高频颤动的伞面之上。
有人开枪,但大口径的枪弹却无法穿透轻盈放下的黑色伞面,而是被柔和地弹向了其它的地方。而后优雅的来访者将伞收起,不紧不慢地走向距离她最近的开枪地方。
要如何教育不成熟的同伴?
首先,得让她认识到自己的过错。
而知错能改是同伴的特权,普通的敌人便只有死路一条。
她的步伐轻盈得宛若踏青的少女,她的神态优雅得像是要摘取一朵清新的花。她越过那些在她造访后便像是鹌鹑一样抱头躲藏的研究人员。而楼层中的十数名高台桌守卫所织就的枪火密网却像是没有一样。
只不过是身形的轻微变化而已,只不过是动作和肢体的小小诱导而已。人类通过双眼和双手所织就的弹幕射流便只能够轻盈地擦过她而无法对她造成任何实质损伤。她看着眼前距离她越来越近的守卫面露绝望,然后发狂。但无论是闷头乱射,精密阻击,还是打提前量。他手中的突击步枪都只能够在此展示人体描边的技巧。
看得见,打不着。灵族的身法伴随着灵能,哪怕是在40k的星河时代。一整个排的人类帝国卫队,也只有在狭窄地形中全员闭着眼睛用高频激光枪盲射时,才有可能在帝皇保佑下奇迹般地打中一个灵族武士不疼不痒的一枪。
帝国卫队可不是杂鱼,他们中哪怕是最差的一个,都有着堪比兰博的体质和战斗素养并且携带着足够强力的武装。
那么理所当然的,连他们都只能靠帝皇保佑才有希望做到的事。区区一个普通星球的暗势力武力组织,自然就更加的做不到——哪怕苏青月现在所发挥出的能力只不过和一个普通灵族支派武士等同,也是一样。
她走到这个可怜士兵的前方,任由对方在这一米不到的距离下以描边的方式宣泄着歇斯底里的绝望直到撞针没有底火可供击发。而就在这个可怜家伙手忙脚乱地想要更换弹匣的时候,她便伸出手,让眼前的绝望面孔扭向自己的身后。
常人的脖子,最多只能转九十度。
转了一百八十度,便是死人。
苏青月伸出的手随即下移,接住了这可怜人将要滑落的步枪——枪不错,AR15的改装形但苏青月不懂得具体的型号。她轻盈地越过这瞬间就被其它人打得千疮百孔的尸体,一边上弹,一边挥动收起的伞将几枚手雷拍回原本投出的地方。
‘轰——轰——轰——!!’
几声炸响,破片四处溅射,却没有任何一枚碰触到她。而她稍微熟悉下新枪的手感,便一枪一个,将那些满口脏话或者打滚求饶的高台桌守卫全数干掉。
留俘虏也不是不行,但敌对者就该全杀。她的视线随即从那些瑟瑟发抖的研究员们身上扫过。这才迈开离开的步伐。
朝楼下走,在靠近楼下的门时一梭子打在门板上。
推开楼层隔门的时候,一群躲在门后或者墙边的高台桌守卫便尽数死在直击或者跳弹折射之下。他们捂着脖颈或者胸口一点点软倒。而苏青月随即捡起一枚滚落到自己脚边的高爆手雷,将它扔向更下一层的楼下。
‘轰隆——!’
手雷在合适的位置空爆,倒霉的援兵死了个稀里哗啦。苏青月一边沿着楼梯向下走一边从一具趴在扶手上的尸体手中接过一把手枪,款式似乎是格洛克,但手感对她来说似乎不是非常好。
——得找个武器大师定制一套装备。
——这年头,总得入乡随俗才好。唔……找个理由去趟罗马?我就记得第二部中的罗马有着非常充裕的补给渠道。
她向下走,越过鲜血和遍布的残骸。偶尔朝着角落或者门后开上一枪,然后就能够听见尸体软倒在地上的闷响。
——可怜。
——但谁让你们和我的同伴存在过节?
走到一楼,从小楼的侧面走出。映入眼中的是一片混乱残破的战场。到处都是死去的高台桌守卫,以及被火箭弹和重机枪扫射出的大小坑洞。
——啊,胧总是想要保护我。希望这次外出踏青,能够稍稍地满足一下她的愿望。
她的脚步,稍稍地滞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手,光洁的手掌和洁净的衣装上没有哪怕一点的污痕留下。
手没有沾染血液,但生命却经由十指而葬送了庞大的数量。原来在不知不觉之间,自己已然拥有了一个轮回者应当有的心狠手辣。
她叹了口气,躲开了一枚狙击弹。这一次的她没有用灵能强化,而是直接举起新入手的改装版AR15隔着两百米将狙击手的脑壳打爆。
这条路是不归路,轮回者本来就不应该流连归处。只要踏上去了,就不能够,也不应该想着回头。
她瞥了眼远方,拉弥娅在她的感知中还好好地待在车上——她并不介意团队里出现一支想要吸自己血的寄生藤。因为她有自信让这根稚嫩的藤蔓好好地扎根在土地上,而她也只要求这根藤蔓能够在合适的时候派上用场。
——所以,她必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而认识错误的手段,就是让她知道,她的作为,让她所重视的人承担了后果。
苏青月走进研究所的最中心处。她甚至在看到了一架被徒手撕裂的狗形武装机械平台,和到处都是的装甲精锐残骸。胧就在研究中心的中枢厅等着她,毫发无损,而一群研究人员举着手,在胧的注视下瑟瑟发抖。
一个看上去像是院长的家伙强撑着站出来。他做了点小动作,他的眼镜有着摄像联网的功用并且正和某个频道同步。
“你……你们是谁?”他结结巴巴地开口。“你们想要什么?”
他的眼镜中倒映着苏青月的面容。
“这里是环桌。”苏青月淡淡地说道,她的容貌让在场和不在场的人都情绪波动。
“你们,欠环桌一笔债务。”
第一百七十一节o我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两小时后,于非洲北部,某处绿洲营地中。
高台桌的主人,阿萨辛教团的领导者,正当壮年的当代刺客长老浏览着平板电脑上所标注出的情报——通常情况下,长老不会使用如此现代化的工具,而是用古老的手写羊皮纸来彰显自己的古老威权。但若是事态特殊,那么一切便自然都得从权。
什么是事态特殊?
整个柏林,所有的高台桌据点都在一小时内被连根拔起,便叫做事态特殊。
那两个自称来自‘环桌’的人毫无掩饰,肆无忌惮地袭击了高台桌在柏林的每一个或隐蔽或明显的据点。击杀了所有胆敢举起武器的武装人员,并放下了含义不明的留言。
【高台桌,欠环桌一笔债务。】
司掌大权的教团首领陷入沉思。他知道高台桌在这个世界上的真正地位,也知道自己所持有的权力源泉。若说欠债……的确,有很多大人物有资格说这种话。那些能够在常任理事国席位上坐着的大人物们,高台桌能够存在这件事本身就是对他们的欠债。但是环桌……环桌是什么?
他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他倒是知道不列颠在传说故事中存在一个圆桌会议,而高台桌这一结构本身的组建也的确饱含了对圆桌会议的参考——高台桌有十二个理事席位,正好对应十二位圆桌骑士。而教团首领则是凌驾于所有骑士之上的王。
他很确定自己的记忆,自己所研习的,大众所不够资格去了解的秘密历史中从未提到过环桌这一组织的存在。更别提欠下债务了。
除非……
他的视线在交战的路线上停留——那过于迅疾的攻守……不,没有守。单纯只是单方面的狂风暴雨战斗让最精密的摄像设备所留下的记录都显得及其失真。精锐的战士像是稻草一样一片片地倒下,而没有斩获任何成果。
而专业分析员所给出的参数评价也清晰地呈现在长老的眼前。
‘移动速度,每秒130~145米。拳力峰值,两百三十五吨。’
完全是超人类的数据,长老以为这种内容他只会在车祸的事后评估中看到。而在排除掉一些可能性为零的方向之后。结论便清晰地呈现在长老的面前。
改造人……最顶端的实验室外骨骼,轻量化,结合一个强劲的动力炉心,然后再适配高性能的演算机构。甚至直接改造部分大脑结构……这世上存在这些技术。长老甚至都知道哪些国家中有这样的技术。但他更知道这些技术都是分开的,都有着各自的主人并且全都没有发展成熟。而若是想要将它们全部混合在一起并构筑成有效的成果,那么或许再过三十年会有人做到。
不,不需要三十年后……三年前就行。教团的首领回忆起了一个故去的阴影。一个三年前便死掉的怪物。他花了很长的时间才让自己每天夜里不再做梦,不再梦见整个教团宛若一个傀儡玩偶一般供那个女人随意摆弄的噩梦。而现在,那个死去的梦再度出现在他的心中。
“多萝茜o乌托邦娜……”他几乎是从牙齿间挤出了这个名字。当他的声音在营帐内回响的时候,他所有的侍从都噤若寒蝉,动都不敢动一下。不是因为恐惧他的怒火,而是因为恐惧他所吐露出那个名姓的指代对象。
多萝茜o乌托邦娜。最后的紫衣公主。六年前突然崛起的人间怪物——她看一眼就可以学会这世间最深奥的学识。凡人的心灵在她的眼中宛若简陋的布偶。没有人可以在她面前说出谎言,没有人可以在她面前心生反抗。当她入主高台桌的时候,这个庞大的组织便成为了她用以操控欧陆的爪牙之一。而她唯一的缺陷,就是她的生命并不漫长。
所以她死了,十六岁就死了。死在了耶路撒冷,死在了从圣墓中发掘出上古隐秘并被她以智慧补全,她所期望的一切即将达成的那个时节点上。
她的愿望只有一个,那就是获取延长寿命,治愈先天隐疾的手段——她算出了单凭现代科技无论如何都来不及为她排忧解难。所以她便将目光投向古代传说,并用遍及欧陆的爪牙找出了上古时期的人类用以塑造英雄的秘药——显而易见,古人并不比现代人聪明。古人的科技也并不比现代人的科技发达。古代的大英雄们,只不过是因为涂抹了一种能够强化体魄的植物油膏。
她驱使着整个高台桌,最终从圣墓中找到了那种植物的残留。她用现代的科技手段将其复现并且改良。最终制作出了虽然除却她自己以外服用门槛极高,但却足以将凡人的体质强化数倍的赫卡忒之药。
赫卡忒——赫卡忒的巫女美狄亚曾经制作出秘药。能够让英雄变得勇武而且强大。
但她自己却没来得及用上——她在第一支完全适配她自己的成品制成的第五秒钟,在给自己使用之前便死于突如其来的隐疾爆发。她所成就的一切如今都成为了高台桌的基石,不被强大诸国所知晓的砝码。而当她死去之后,重获自由的教团首领,便将关于她的一切事迹都尽数埋葬。
埋葬,是因为要独享宝藏。直到现在,教团的研究机构都将所有的资源投注在破解她所留下遗产中的秘密上。
那可真的是包罗万象——上有天文,下及地理。也不知道这位紫衣公主到底探索了多少条寻觅生路的方法。教团最大的成果之一,便是一年前从她的一本笔记本中发掘出了聚变炉的合理构型……当然,原本或许只是想给自己换一颗心的多萝茜并未将这门技术开发得尽善尽美。但即便如此,她的成果,也足以为教团带来一位能够影响全世界的顶尖科学家!
当然,这其中有点小问题。那就是最合适的那位人选稍微有点不配合……但这并不重要。某个单亲妈妈迟早会认识到现实,认识到教团的威严和强大。
不过……
“柏林,突然消失又出现的人质,异常的恢复能力,一无所知的拉丝特莉丝,以及突然冒出来,自称环桌所属的强化人……扎希尔,她们的目的是不是罗马?”
他轻声问道。
而他身侧的侍从随即回应了他。
“是,这两个女人在清扫柏林最后一处据点时曾经提及她们下一站是罗马。而后她们便开走了一辆高台桌名下的豪华轿车。且在通往意大利的高速路上已经出现了那辆车的通行记录以及摄像。”
侍从在另一件平板上点了一下,一副拍自捷克的高速摄像便清晰地显示出来。而欧陆诸国之间的距离并不遥远,或许很快她们就将抵达并穿越奥地利,然后进入意大利所在的亚平宁半岛。
“原来如此……紫衣公主的失落遗产,不为人所知的原型实验体。环桌对应的是高台桌而非支配着高台桌的教团。看来她们知道的情报并不多,并且她们手中有另一座实验室,且她们有和高台桌对抗的缘由,并且第一目标就盯上了高台桌最优秀的学者……”
教团的首领点了点头,心中浮现出完整的逻辑链——紫衣公主的原型实验注定残忍并且激进,而原型体就算有着强大能力,必然也具备着对应的缺憾。而她们想要弥补缺憾,就只能够搜集紫衣公主的遗产,而虽然不知道她们通过什么手段锁定了拉丝特莉丝,这种无关紧要的细节都影响不了大局。
大局是什么?大局就在于成品的赫卡忒之药及其配方严密地掌握在教团手中。原型实验体的能力再强,也必将对紫衣公主的最终成果充满渴求和期望。当然也有原型体反而完美无缺的可能性,但教团的首领不相信紫衣公主会弄出这样的谬误。
能击败紫衣公主的,只有她自己,以及她的天命——经历过那段可怖岁月的人,都会打心底认同这一真理。
所以,她们需要赫卡忒之药,就注定了她们会成为教团的忠实力量。而在那之前,教团所需要做的,就是保守这个秘密,以及向她们展示教团的仁慈,强大,以及权威。
“扎希尔。”
他的侍从等候着他的指令。
“撤销这两人的所有悬赏,确保柏林的秘密不会泄露、感谢那场暴雨,这正是天命钟爱着教团的凭证。”
“她们会抵达罗马,她们会造访罗马的大陆酒店。让朱利叶斯好好地招待两位……不,三位贵宾。满足她们的一切需求。然后,告诉她们,安东尼奥家族杀死了乌托邦娜家族的所有成员,并掠夺了紫衣公主的大部分遗产。”
这是真话,如果多萝茜在童年时看过的书,制作的手工艺品,写下的随笔也算是她的遗产的话。那么的确‘大部分’都在她家族的房间里,并在仔细甄别过后交给了安东尼奥这个动手的背锅用执行者,以备不时之需。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在甄别中所看过的一份随笔,里面就写了许多应对奇怪突发事件的,天马行空的预案。
其中在‘外来者’条目中就有写过——如果突然出现了目的不明,且和自己下辖组织产生了关联的,展现出非人力量的超自然个体。那么最正确的选择就是在冲突时引诱对方进入繁华的城市,并调集战略轰炸机,在告知飞行员所投放的弹药为催泪弹或广域眩晕弹时直接对该城市进行核轰炸。而如果这些外来个体以神为名,那么在动手后务必补上至少一亿吨当量的弹道轰炸,直到整座城市都只有一个坑洞剩下。
他摇了摇头。
无稽之谈……如果紫衣公主活到了现在,那她肯定做得到这种事。但现在的教团,没有那么大的能量,更不可能支付得起那样做的代价。
更何况……那两个女人暴露过自己的名字。苏青月,胧,她们的战斗中存在交流。而这也证明了她们不可能来自国家势力。因为她们的战斗方式实在是有些野路子,缺乏世人所认知的战斗素养。
“去吧。”他结束了自己的命令,任由忠诚的侍从从眼前离开。随后,他又取出一本随身携带的小册子。在上面勾画了几个名字,而这些人都是跨越了试炼的勇士。
一阵风吹过,营帐外的砂砾轻轻扬动,而一个略显陈旧的名姓出现在了他的眼中。
约翰o威克。
………………………………
——有点不对。
苏青月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边看着窗外飘过的一连串自然景象,一边思考。
没有追兵。
而这很不正常。
她很清楚自己击杀了柏林绝大多数的武装人员,且完全没有掩饰自己的能力和外貌。
她也很清楚高台桌并不是什么待人亲善的公益组织。自己在接下来必然会迎来全方位的追击袭杀。
事实上她在不久前其实已经感受过了——在脱离柏林后,有远程的狙击手,有堵在高速路口的虚假关卡。为数不少的杀手尾随着她的踪迹。向她发起袭击,然后又被她从车窗处发起的远程狙击随意击杀。
在德国境内,这样的杀手很多。
在捷克境内,这样的杀手不少。
然而当她搭乘着胧驾驶的车进入奥地利,杀手们便突然在一个时间点后销声匿迹。她原本以为大的要来了,结果没等来轰炸机也没有装甲军团。且内心深处萦绕着的一抹警兆也悄无声息地平息掉。
这世上当然有能够威胁到她的东西——核弹砸下来她就只能限制全开然后再想办法慢慢善后。所以她的危险感知一直都在,并在六小时前,也就是进入捷克境内时抵达顶峰,然后突然熄掉。
——奇怪……难道高台桌怂了?抑或者教团下了直接命令?
——原本还打算多鲨一点,等到高台桌的反击力度越来越大,直到抵达某个能够进行有效教育的限度呢……
她瞥了眼后座,车上已经待了八个小时,拉弥娅早已疲惫躺下,现在睡着正香。
计划出了一点误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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