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关于我是雷神亲儿子这档事? 第237章

作者:棋盘上的大伊万

“曾经也有追逐在我身旁的存在不介意我做到哪一步,同样我也曾以为其实只要有它带身旁哪怕我终究是人人厌恶的污垢垃圾也无所谓,直到我终于护不住它。”

其实雷光狐面的差别很简单,凝成实质后可以有触碰实感也可以挡下攻击,同时还可以引爆其中的雷元素用作非常手段,无实质则不过是刻意操纵的雷霆。

此刻祸斗缓缓抬望起审视的眼眸,一字一句地看着光鲜亮丽的阿贝多。

“你告诉我,停留在什么都保不住的缺陷中很值得夸耀么?”

那一字一句呢喃得分外清晰,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带着期许。

也许同样是人造物的对方可以解答他的困惑,但他无法消弭敌意。

若是有天他那位造物主身旁多了一个比他更加完美的人偶的话。

那么大概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会变成什么模样吧。

……

而不知是否是时间的流动出现了差池,亦或是这场面太过难以令人接受。

这才回过神来的观众们终于见了鬼般嚷嚷出了声,热血沸腾地高谈论阔。

“太强了,你们都看见了吗?那两个雷光狐狸面具居然可以飞得那么快,而且哪个持剑的少年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全部接了下来!!”

“风神在上风神在上啊!!这门票真的出得太值了!!这种级别的战斗根本就不是普通较量的水准了,今年风花大比的冠军绝对就是他们两人之一了吧!!”

“我刚刚重新查了一下,那个长得特别水灵的紫发小姑娘代号叫‘倾奇者’,先前风花大比的时候蒙德城里没有这号人物,太美太强了简直是我的梦中情人啊!!”

“另一边那个我看了一下名单,代号叫‘白鹅’,这就像是随便起的一样,看这个模样分明就是隐世不出的高人想来初试锋芒又碰上硬茬了啊。”

“怎么可能?!刚刚‘倾奇者’小姐是不是用魔导书挡住了那惊鸿的一剑?讨龙英杰谭居然这么恐怖如斯么?!回头我非得买上五本回去专研不可……”

“得了吧你!!这也得看谁用,我还以为我家‘倾奇者’老婆只会娇滴滴坐在那面具上找机会用雷劈人呢,那眼影那泪痣那拒人千里之外的小脸……吸溜~”

“好家伙!西风骑士团的人在吗?!这里有变态快把他抓进去!!”

“虽然但是,迪卢克老爷更帅……”

“对不起芭芭拉小姐……但是,她真的太好冲了……不行不行我得坚定意志。”

“你们两个怎么无处不在啊!!可别再花痴了好么?!”

……

场地上,剑拔弩张的敌意似乎未曾消弭。

“你也听见了自己的容貌有多受人垂青了吧,我并不清楚你到底曾身处于怎样的环境中而到如今甚至愿意自诩为污垢,但是你太过极端。”

阿贝多轻声询问着对方,那蓝绿色的眸光不知是在观察亦或是狐疑。

“别活在那阴影里,现在走出来还不太晚。”

他眼眸蓦然缓缓微睁着感觉到时间的错落,无法掌控的情况就这么真的出现在他的眼底,这一刻那本被攥得变形的魔导书几近悬于他的头顶。

在与那双钴蓝色眼眸对望的那一刻,他大概明白了过来。

不是对方不愿意逃离阴影,而是阴影自始至终都在追逐着对方。

“……我以为你能给出更好的答案,结果你只是比我做得像人。”

“其实我走出来过,只是为了保护一些东西我不得不埋头钻进去……谁都没有我怕黑,我害怕极了在森林里与魔物抢果腹的食物而死在泥泞中。”

失落的声音从阿贝多的耳畔响起,似在向同类诉苦。

“但是那座森林永远没有白天,那座大山遮住了所有阳光……所有。”

话音落下时,恐怖的碰撞声夹杂起了骇人风浪。

阿贝多的身影如断线风筝般一连翻飞出不少距离之后堪堪停落,颤抖着用那淌落鲜血的手攥着已然变形的西风剑,微微喘息着直盯着缭绕在身旁的雷光。

下一刻他蓦然擦过手中的西风剑让之恢复成原本模样,横起刀刃挡住了那从视线死角处砸来的魔导书,声声爆鸣响就这么破开了尘埃。

魔导书的书页就这么随着交错剑光开裂翻飞在了半空中央,在所有观众眼底就只是看见祸斗面无表情地将魔导书当做钝器那般穷追不舍地将阿贝多连连击退。

那动作同样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终交错的轰鸣声与两人的动作一般开始变得感官难以应接,直到那魔导书的书页都已经全部翻飞在半空中央。

阿贝多呼吸紊乱地看着那被他击退的祸斗,却蓦然惊骇地看着对方居然不顾一切地伸手探过交错剑光紧紧攥住了他的衣领,攥得紧紧。

“刚学的近身搏击,可能有些疼。”

这一刻时间仿佛定格,阿贝多缓缓睁大着不敢置信的眼眸。

“我知道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我知道你活的环境很美好很美好,而我仍将那些错误归咎在别处,比如我未能实现的梦想。”

“身为被梦想击倒的人,我是无法成为自己所憧憬的阳光的,所以拜托了……”

那在交错中变得密布裂纹的最后一扇雷光狐面出现在祸斗被击退的身影后边,他竟然蓦地向着那面具一脚踏下将之当做垫脚板般强行扭转过了身形。

祸斗那最后嘶吼出的声音分明如此狠戾,带着对于幸运的同类的浓烈嫉妒。

“不要在我面前炫耀你那过分美丽的羽毛!!”

他那手肘在就要毫不犹豫地砸在了阿贝多的脸庞那一刻却蓦然停下,翻旋而上的膝腿亦是最终也没能够落在对方的脖颈之间。

阿贝多脸上的表情终于被无法理解的惊愕易替,瞳孔中流露出几分悲伤。

祸斗仍是攥着他的衣领,低垂着眼睫伸出那被剑光翻覆得血肉模糊的手掌,面无表情地擦拭掉了自己泛红眼角处那无声滑落的眼泪,那是一种毫无悲伤却又无法自控的无声哭泣。

他深深吸了口气,最后得逞般笑着一把将对方推下了擂台。

“现在呢,你明白了我们的区别了么?我的同类?”

这一刻阿贝多听到他那沙哑的询问,亦是毫无抵抗地摔落在了地上,只是怔然地看着祸斗头也不回离开的胜利背影,抿着唇于心底分明多了几分不知名为何物的复杂情绪。

明明这场战斗确实输的是他,他却意识到真正胜利的却是他自己。

这是阿贝多第一次遇见除开自己造物主手底所孕育的其他同类。

但是自己和对方分明是两个世界的人,比较起来是不折不扣的异类。

兴许说到底人偶与人偶之间的战争,最为悲哀的是最终只能证明一件事。

那就是……证明它们谁的造物主更加优秀,而他早在与对方交手前就该想到是这般不公的。

第二百五十九章:崇高得毫不犹豫的人

“胜负已分!!本场比赛的获胜者是——‘倾奇者’选手!!”

骤然响彻赛场的广播与擂鼓震耳欲聋,久久回荡在所有人的胸膛里激荡。

观众台上屏紧呼吸的蒙德居民这才回过神来,都仍是齐齐睁大着被震撼得不能自已的瞳孔,因热血沸腾而攥得掌心指节发白。

继而已然激动得几近说不出话来的他们沉默半晌,断然用本能的高声呐喊打破了那仿佛压抑在胸膛间难以释怀的激动,以此表达自己的情绪。

欢呼喝彩与鼓掌的声音几乎在那一瞬间盖过了仍在回荡的广播响,共鸣震撼得仿佛整片赛场都在微微震动,无疑成了这一整天所有比赛中最亮眼的一幕。

兴许前面那太过于难以理解的战斗画面其实鲜少有观众能看出要点,但并不妨碍它已是一场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已然生平仅见的视觉盛宴,心绪流连难定。

而这最后两位选手用魔导书与西风剑搏杀对弈的画面便不仅仅只是震撼的视觉冲击,更是几乎每一次碰撞的火花都像是回响在观众心上。

“风神在上!!我都看到了什么?!!这这这……”

“这简直就是怪物级别的战斗吧,法器魔导书是可以这么用?!那根本已经不属于正常适用范围了吧,那姑娘是有什么非要赢不可的理由要拼到这一步吗?”

有些语无伦次的观众已经几近咋舌难言,只是瞪大着眼看着祸斗离开赛场。

那从对方手腕上淌落的鲜血滴在擂台上,刺耳的红色如此惹眼。

这让不少人登时捂住了嘴巴,面露担忧地关注起对方的安危。

“倾奇者小姐的手没事吧?好像还在流血……她在最后关头是收手了吗?你们看白鹅那表情,他看着分明也是被她吓了一跳所以才落了台……”

兴许是感受到了那些担忧目光,亦或是听到了忧心忡忡的呢喃。

继而祸斗微愣着缓缓停下脚步,继而抬望起眼眸笑眯得十分温柔。

他刻意用那只受伤的手将蓝紫色的发丝撩过耳后微微歪了歪头,又为了表示自己此刻已经没有任何大碍那般又举起手向着场上观众摆手招呼。

那优雅行礼平易近人的乖巧模样,让他那柔顺的蓝紫色长发有着惹人狂薅的魔力一般,这让不少人在心底松懈口气的同时,难以抑制的激动又从心底迸发。

几个语无伦次的狂热观众瞪大了眼睛,直直望着祸斗那精致得全方位无死角都完美无比的粉嫩脸庞哆嗦得难以自已,对方根本不知道自己笑起来有多好看。

这简直就像是有万只烟绯鹿幼崽众人心底奔腾扑腾一般,仅靠着这一幕回头就能把饭吃得比椰羊啃清心时还满足,怕是今晚做梦都是甜津津的。

“太震撼了太震撼了,见了这一幕让我今晚要怎么睡得着?!倾奇者小姐真的太美太富有攻击性了,回头我一定要找机会……你们看,她望向我了!!”

“倾奇者老婆嫁给我吧!!诶骑士团的哥们你们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啊!!”

“我解释你个清蒸炮豚头,哥几个观察你很久了!!乖乖进牢里蹲几天吧!!”

“你们快看啊兄弟们,芙罗拉小姐卖花啦!!还愣着干什么?”

“这还不快趁着人家倾奇者小姐还未下台赶紧买几朵献上去啊!!没看到人家最后险些打不过那白鹅都急哭出来了么?!这不送朵花安慰她?!”

熙攘声此起彼伏,有细心的观众这才望见祸斗那有些泛红的眼眶。

结合着对方那把魔导书都打散架的模样来看,分明就是打到急哭的可爱模样。

这与对方那从容坐在雷光狐面时那冷傲模样反差实在太大,登时就已经有不少内心被他那容貌或是实力俘虏的观众粉丝们直呼受不了,一时间花卉供不应求。

此刻的赛场上,阳光仍旧明朗着让朵朵从天而降的鲜花变得耀眼。

……

如同零落的洁白羽毛,随风缭绕在少年的身旁。

「不要在我面前炫耀你那过分美丽的羽毛……么?」

阿贝多静静躺在地上咀嚼着这句过分彻骨的话,又坐起身静静看着祸斗的背影。

此刻他十分清楚对方脸上的笑容是何其虚假,像极了逢场作戏。

若是对方在各色环境中赖以生存的技能便是那副受人青睐的好看面容,自己大概在战斗的途中说的某些话语在对方眼底真的像极了嘲笑。

如他化名“白鹅”这一称呼一般,停驻也变得有些难以自持。

继而他面无表情地别过脸庞,只是低垂着眼帘一声不吭地轻轻拍去身上沾染的灰尘,不紧不慢如来时那般风度翩然地低调离场。

先对方一步走入那赛场通道的阴影里,把这一幕喝彩与阳光拱手相让。

而另一边,一阵微风轻轻吹过。

祸斗笑眯着眼睛透过指缝看着那耀眼阳光里夹杂的花朵,任着自己那柔顺的蓝紫色长发被微风轻轻牵起,于不经意间望向了裁判席的方向。

缓缓抿住的唇瓣终究是随一声轻叹松懈,他先是面无表情地轻轻抚摸着自己粉黛眼影旁那颗隐隐作痛的泪痣,回眸轻轻瞥了一眼那已然走远的阿贝多。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和对方计较这么无聊的东西。

兴许有些事情无法轻易释怀,但至少此刻他的心情其实好了很多。

继而他抬望起钴蓝眼眸望向了裁判席方向,继而缓缓流露出的笑容中带有着几分玩味,似乎在询问着某人下一步该怎么做。

那儿丽莎仍是慵懒地托着腮帮,微微笑着向对方轻轻摆手打了声招呼。

那浅绿色的眼眸中色彩如此揶揄,那素手就这么朝着桌面轻轻指了指。

随即又弹指抛出了一枚摩拉硬币一把攥住,朝他眨了眨左眼使了个眼色。

「能捞多少摩拉就看你自己的了,小可爱~」

她那慵懒的声音无声被祸斗脑补在心底,宛若近在咫尺。

裁判席上,琴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丽莎忽然像是打起精神的模样,又用懵逼的眼神就这么望着身旁面无表情的迪卢克和忍俊不禁的凯亚。

她感觉全场只有自己不在状态,天知道一个眼神究竟能表达什么鬼?!

现在她真的快急疯了,眼前这俩狐狸精姐弟到底还在捣鼓着什么坑人戏码?!

“咳咳,别这么看我们啊代理团长……璃月不是有个说法叫左眼跳财么?”

凯亚干咳两声小声提醒,又望着那观众席方向处供不应求的花卉笑得合不拢腿。

反正这些个东西全都是阿贝多随手捏出来的有限期炼金造物,无本万利的买卖谁看了不感到高兴,赛场上发生了什么暂且不论,谁会和摩拉过意不去?

“真是无聊……”

迪卢克摇摇头,挎着张始终没有表情的脸庞就这么又默默离开。

难道他开的工资真的太低了么,那比自己矮了一个半脑袋瓜的小椰羊养的俩未婚妻天知道都是些个什么大胃王,能把对方吃穷得天天着急赚外快。

亦是这一刻他毫无征兆地停下脚步,毫无征兆地看了琴一眼。

他悄然无声地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家业,居然有那么一瞬间在考虑自己能不能养得起,尽管这瞬间的想法转瞬即逝得比他停落的脚步还要快上几分。

琴被对方那一眼直看得坐在原地发愣,莫名其妙无助又无辜到了极点地巴望着丽莎,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觉得自己的智力可能有些问题。

“哎呀~人家迪卢克刚刚那是在考虑能不能包养你啦琴,至于刚刚我给小可爱打的信号你待会就会明白了,说起来蒙德城里什么花是最奢侈最贵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