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关于我是雷神亲儿子这档事? 第236章

作者:棋盘上的大伊万

“可莉知道了!!祸斗哥哥加油哦!!”

可莉看着背对着她摆了摆手的祸斗,又眨巴着小眼睛望向了赛场上早已就位的另一个选手,活泼的火红眼眸狐疑地停落在了对方脖颈上的星星纹印上边。

她总感觉那个印记十分眼熟,但一时半会也想不起在哪儿曾看到过。

……

裁判席上,丽莎笑容仍是玩味。

凯亚漫不经心地坐回到裁判桌上,期待无比地看着赛场。

“我说丽莎,你这随机打乱的顺序是不是有些问题?这么快就让阿贝多对上祸斗怎么行?万一被别人看出什么破绽了可就麻烦了。”

“更何况他用炼金术的变装是有限度的,万一祸斗把他给打晕了……这一场比赛可就真的不好收场了,况且战斗过程中别人先不提,可莉肯定能认出他来的。”

他悄然小声地向丽莎嘟囔着,眸光不经意地瞄了一眼正襟危坐的琴。

闻言丽莎只是不可置否地微微一笑,撑着两腮凝望着走到赛场上的祸斗。

随即她又无所谓般瞥了一眼凯亚,没好气地出声回应。

“你不也让阿贝多帮你变装易容之后上台玩爆冷门的暗箱操作么?既然你敢冒险都不害怕被别人识破……阿贝多这种天资聪颖的人又怎会做傻事?”

“这一场他也不过想和我那小可爱弟弟打个招呼而已,于他而言这场战斗的胜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可以在决赛的时候给对方带去一个惊喜。”

丽莎轻佻地瞥了一眼故作没有听到的琴,蹭到对方伸手身旁戳她那严肃的俏脸。

“更何况这样做也可以提前炒火小可爱的热度,到时候押他赢的人肯定就会相应变多……但是我还是很了解他的,只要我肯开口他就肯定会帮一些小忙~”

她看着那已经用恼火眼神瞪着他的琴,举起双手表示投降般挪回了原位。

琴深深吸了口气,看着这裁判席剩下的那个始终空缺的位置继而开口。

“怪不得丽莎你要打破编组规则,这样做的话就可以更方便让使用不同武器的参赛者提前碰到一起,但你们有没有想过这对大部分人来说是不公平的。”

“剑术与剑术较量、射术与射术交锋……这种寄托了同一种方向的汗水才更有共鸣的感触,风花大比的目的本身也就有学术交流的用途。”

“我更希望参赛者们能从对手身上寻到自己蹭忽略的点,有所明悟进步。”

她还想要继续开口,身旁的凯亚已经开口给出了答复。

“代理团长,话可不能这么说。”

凯亚一改那方才悠闲的模样,面色也已经变得有些严肃。

“仅仅只是兵器使用者之间的较量在蒙德城内不是罕见的事情……但这在我看来太过狭隘了,莫非骑士团或冒险家协会的人外出与魔物对抗时都可以那么走运么?”

“如果可以走运到正巧碰上与自己一样是用弓弩或大斧的丘丘人又如何,有更多的魔物是会用闻所未闻的招式毫不留情地夺人性命的,这是不争的事实。”

“连赛场上未能发挥全部实力的对手都要挑剔所谓武器区别,又如何能保证在面临突发战况时有应付的余力?仅仅靠所谓明悟与学术交流么?”

凯亚摩挲着下巴,眼眸远远地凝望着不同赛场上的选手。

“而眼下,明明连对手是用什么兵器都看得一清二楚的战斗都无法应变出一套属于自己的对应方法,所谓的汗水只不过是笑话……执起兵器的目的本就是一样的。”

“战胜要战胜的人、保护要保护的人,这不是学术的对碰而是信念的对碰。”

他的话音落下时,一直未曾到场的迪卢克就这么缓缓坐到了他的身旁。

而对于凯亚这似乎是说给他听的话,他并没有别的见解。

“他说的没错,琴。”

迪卢克言简意赅,分明也是被这场将要开始的战斗引来的。

“恶人从不会如骑士般高尚讲礼数,唯有战斗是毫无规则可言的……”

听了这话,琴沉默了很久。

继而琴亦是集中起了精神端凝着赛场上似乎已经无声掠起的硝烟,眉头微皱。

……

赛场上,恍惚间四周仿佛都无比安静。

并非观众席上的人声鼎沸戛然而止,而是两人彼此心无旁骛。

祸斗漠然端凝着眼前变装作他人模样的阿贝多,浮现出手中的魔导书继而呢喃。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所有参赛者的资料与情报我都记得很清楚,而你也似乎一点儿都没有打算在我眼前隐瞒什么。”

“不过无所谓,既然丽莎和迪卢克他们都愿意让你与我碰一碰。”

他流露出几分妖冶笑意,半眯起的钴蓝色眼眸如此冰冷。

“那其他的也就不重要了,还望务必让我尽兴。”

闻言,那变装过的阿贝多也只是儒雅一笑只字不语。

唯有手掌中翩然挽起的剑花替他回应,破风声于颤抖的剑尖如此清脆。

那双蓦然变回蓝绿色的眼眸分明是如视试验品般端凝着祸斗,喜怒不明。

祸斗最后说的那句话同样也是他想要说的,这就够了。

既然剑术与剑术较量、射术与射术交锋……这种寄托了同一种方向的汗水才更有共鸣的感触。

那么人造人与人造人之间的对弈,寄托的又该是什么呢?

第二百五十八章:别再炫耀你那过分美丽的羽毛 悬赏62/80

几乎是在擂鼓叩响的瞬间,观众席上的众人就已经怔然无声。

刺耳恐怖的鸣响几乎是贴裂着赛场地面生生剐蹭出来的,一把朴实无华的西风剑分明就只是砍落在骤然出现的雷光狐面上就已然将之压迫得后退十数步。

祸斗低垂着眼睫轻轻咳了一声,背靠在雷光构筑的另一扇狐狸面具上微微瞥过目光看着近在咫尺的赛场边缘,又缓缓抬眸看着眼前已经嵌入雷光狐面的西风剑。

此刻挡在他身前的那雷光狐面已然密布裂纹,那把分明强度没有这狐面具高的西风剑却仍是光洁如新不染尘垢,甚至此刻都在翻涌的电火花也不能在上面烙上焦黑。

只有祸斗清楚在这短短一霎那到底发生了什么,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就仿佛这座赛场一整座都是对方的领域一般,速度与力量的规则被对方把玩手底。

他丝毫不怀疑只要此刻对方想要出现在场地的任何角落便可以毫无迟滞地蓦然出现在其如愿的位置,这个过程中是否携带着转移而去的力量也由对方决定。

很像是一种异常的地脉,而对方可以把控这份流动。

即便狐狸面具遮挡住了对方的攻击,紧随而来的风压仍是刺痛了他的肺腑。

而另一边,阿贝多却似心不在焉般拨弄着另一只手掌,似是静待他反应那般这才抬起头与他静静地对视着,露出了分明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攥着西风剑的手掌攥紧一剜,祸斗眼前的雷光狐面就蓦然被切割成碎屑。

这一刻祸斗眼眸缓缓睁大着,抿着的唇瓣嗫嚅颤抖。

“喂……你对赤团干了什么?”

他抬望起的眼眸被细碎的蓝紫色发丝半遮半掩,但是眸光里流露的色彩真的很可怖,那仿佛凝固在其间的怨毒让阿贝多此刻也蓦然愣住。

一种危险至极的预感自阿贝多心头升扬,他毫不犹豫地轻轻向后分明只是退出两步,身影却于悄然无声间已经后退了足足十数米的距离。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一本魔导书几乎是擦着他的鼻尖砰然砸落在地。

骤然炸响的凄厉轰鸣过后,这片场地几乎是自祸斗抛落那本魔导书的一瞬间蔓延出如蛛网般密集的裂纹,深深凹陷进了地表蔓延升腾起无数尘埃。

恐怖的风浪让观众席上的所有观众们齐声惊呼起来,瞠目结舌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几乎在一瞬间被摧毁得不成模样的比赛场地,一时间口齿都不利索了。

“她她她她干了什么?!!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赛场被打凹陷进地面了,这下场地该怎么……等等,那是怎么回事?!!”

就在众人以为这赛场已经无法继续使用时,神奇的一幕就这么发生了。

阿贝多十分优雅地轻轻拍了拍那落到自己身上的灰尘,看着这片分明上一秒被砸得面目全非的赛场就像是时光倒流般渐渐恢复成原本模样,沉默不语。

蓦然间翻腾的云雾被一道雷光撕扯成两半,如是撕破雾霭迷茫。

祸斗亦是轻轻拍了拍手里头这大概还能用的魔导书,心底在庆幸这不是法球。

是书本的话想要摔坏还是挺难的,捡起来拍拍能翻就还能用。

他向着阿贝多似饱含歉意般笑眯起温柔眼眸,似也是知道自己做了过激的事。

但是那笑眯起的眼眸再缓缓睁开的时候,就已然没有了半分笑意。

阿贝多眉头微皱,蓦然直盯着自己手背上那道看不到的杀生印,这似乎是在最开始自己砍到对方的雷光狐面时攀附上来的某种隐蔽万分的手段。

下一刻一道翻涌的雷光自上空蓦然向他击来,危险的紫色雷光倒映在了他的蓝绿色瞳孔中变得愈发靠近,在那一瞬间他仿佛已经躲避了无数次。

但是分明无论怎么躲避,那雷光都如跗骨之蛆般穷追不舍。

顷刻间紫光翻涌,这在场所有的观众们哗地齐齐站起,直勾勾地望向场地中央。

迸溅的雷光蔓延四溢在阿贝多的掌心里,他居然就这么不紧不慢地抬起了手掌将这雷光直接握在了手底,那雷光亦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弭殆尽。

继而阿贝多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似笑非笑的祸斗,仍是轻描淡写地拍了拍手掌。

似乎也是在展现着自己那已然消失去杀生印的手背,表示这招对他再不起作用。

又如变戏法般出现在他手底的西风剑缓缓抬起,指向了祸斗的身影。

这一瞬间所有观众们都已经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眼前这颠覆认知的场景已然不属于任何平常所可以窥见的范畴,徒手掐灭雷光……怎么可能?!

还未等观众们起了喧哗,那场上蓦然又开始交战了两人已经让他们屏住呼吸。

那一瞬间两扇雷光狐面如彗星交错般穿插在赛场中央将周遭几乎都连成肉眼难以适应的紫线,一面宛若实质而另一面却似虚幻般仅有形状。

而丝毫不用怀疑的是,那上面炸响的雷光绝对是万分危险的。

祸斗站在原地不曾不动,任席卷而起的风声吹拂过他那蓝紫色发丝。

他向着阿贝多轻轻打了个响指,那两扇雷光狐面居然蓦地变成了真正的狐狸面孔模样顺应着命令撕咬而去,那速度在点点拔升着越来越快。

阿贝多面无表情地亦是站在原地,手中的西风剑如舞蹈般精确无误地挥砍向这几乎是如同从四面八方向他袭来的两扇雷光弧面,任其穿插飞舞也不曾错落。

令人惊骇的事情是,那狐狸面具的速度不知为何居然是真的变得越来越快,以至于最终这全场观众都几乎只能看到交错闪烁的雷光成线般不断交错,勾勒在场地间。

而西风剑碰撞在雷光狐面上的声响亦是越来越密集,飞溅的电火花随着那渐渐加快的抵御动作越发快得令人瞠目结舌,几近不知该如何评价。

下一刻成线雷光都被阿贝多用绝不可能的一剑同时挥砍左右的方式碰飞,他似乎也是不再愿意拖下去一般如电光一闪般蓦地迎面一剑向祸斗砍落。

这一剑的速度分明比战斗起初要更快上几分,场上观众们都已然麻木。

却是蓦然刺耳的声响传来,又是令人无法理解的一幕就这样发生了。

祸斗竟然早有预料般把手中的魔导书翻开到中央继而举起直直夹住了阿贝多砍落的剑锋,那分明可以把这魔导书与他一分为二的画面却没能如期而至。

反倒是这魔导书居然就真的夹住了这把西风剑,两人就这么角力僵持着对视。

“……你居然能够发现这一点,是我把场地修复得太突然了么?”

阿贝多看着那夹住自己手中西风剑的魔导书,声音听不出情绪地问着。

唯有他自己已经看见,那魔导书的书页里分明都是场地碎裂时翻涌的尘灰。

是通过些许静电一直吸附着这些尘埃,使之失去自己的掌控的么?

心有灵犀般,祸斗似笑非笑着仿佛已经看破对方内心的想法。

“所以啊赤团它才会越来越快,每次和你的刀刃碰撞的时候它同样会吸附不少尘灰,你接住那道雷把它通导到场地中时它的频率与你的脉搏一致。”

祸斗那双钴蓝色的眼眸静静地看了阿贝多半晌,才又是沙哑低沉地接着开口。

“明明好不容易遇见了我的同类,我却一点欣喜都没有……你知道么?我一直都觉得像我们这样的人偶只有更完美的那一个有活下去的资格,至今这么想。”

那分明很轻很好听的声音夹杂着及其复杂的情绪。

其中大概有欣喜、有惊讶也有着几分难过,也有着难耐的杀意。

闻言阿贝多皱起了眉头,在对方最开始将那魔导书砸向自己的那一刻他其实就已经知道对方对自己起了杀心,但是在就要砸落的时候分明又收手了。

“怎样才算是完美?追逐它有什么意义么?”

“我很清楚我自己乃至我身边的人并不需要我做到那一步,就足够了。”

他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亦是在下一刻两人的身影远远分开。

几乎是瞬息之间已经相隔二十余米,几近各据场地的左右。

阿贝多漠然把西风剑往下轻轻一点,就像卸掉了所有势头一般翩然停落驻足。

他看着手中剑刃上终于出现的些许磨痕,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祸斗轻描淡写地顺势坐在那一扇凝成实质的雷光狐面上,面无表情地伸手把被刮到眼前的发丝撩过耳后,身旁的另一扇雷光狐面也在满满凝成原本模样。

他也轻抚着那始终缭绕在自己身旁的雷光狐面时,眼底才会柔和些许。

“……我觉得追逐完美没什么不好,也许我的造物主比谁都挑剔。但我觉得这没错,就像是这面具一样总是会在完整的时候最为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