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关于我是雷神亲儿子这档事? 第161章

作者:棋盘上的大伊万

“弱小者会才会因为邪眼而导致性情大变,而你们口中那位预备执行官既然能够取代了原本的第六席,又能软弱到哪里去,不必放在心上。”

听到这个答复,那三位债务处理人这才开口。

“那公子大人,受邪眼影响而变得性情乖戾的那些盗宝团仍徘徊于璃月港边境,真的不需要我等出手将之除掉,以绝后患么?”

闻言达达利亚只是摇头,缓缓解释。

“不必有所动作,眼下璃月还不知邪眼一事与我们有所挂钩,那些盗宝团身份敏感,因你们受了些伤必然会引起关注,不可以再打草惊蛇了。”

“何况照那些盗宝团们的模样来看,至多也活不过半年,虽说璃月港边境已鲜少有魔物动荡,也总是有人会发生意外的,尽管其变即可。”

他偏过头,又抚摸着下巴反问。

“不过我也有些事不太清楚,若是这些得到邪眼多年的人忽然少了这份支柱,实力方面会有怎样的变化么,长期执行讨债任务的你们应该清楚。”

那债务处理人点点头,毕恭毕敬回复。

“回公子大人,若是那些盗宝团成员失去邪眼支撑,必然会顺应身体所需而从自然地脉里求取元素力,成为一种人为的地脉异常。”

“单论实力多是会如魔物般增强些许,只是那些误入了异常地脉的人多少会受到牵制,比如身上的神之眼效用变差,发挥不利等等。”

“但一般受到神之眼长期熏陶的战士,即便神之眼效用变差,身体也理应是可以支撑起多数战斗力的,除非那些神之眼拥有者仍是孩提。”

那话语十分笃定,经验十分老道。

听到这里,达达利亚又有了些兴致。

“这么说来,邪眼反倒是占了优势了,那若是邪眼拥有者误入这些异常地脉会如何?”

他微微笑着,眼底有着些许战意。

“回公子大人,若是非要形容邪眼,倒不如说其本就是一种微小型的异常地脉,若是拥有者误入了你所问的异常地脉,邪眼的影响便会加剧。”

那债务处理人仍是笃定回复。

仿佛这样的案例,本就已经存在。

……

意识的角落里,有着轻微喘息声。

朦胧中,获斗的身影蜷缩着不断颤抖,那睁大的钴蓝色眼眸里带着几缕红芒,却在歉意微笑。

那红紫相间的戏服此刻被他抱在怀里,那宽大的圆斗笠戴在头上时,也能压抑住他的恐慌。

“对不起……国崩,我借用一下你的衣服,很快,很快我就会还给你的,拜托了。”

他倚靠着那身旁身形幼小的“短发孩子”,惨白的脸上逞强般微笑,如此呢喃着。

“我会为你点起灯火……撑到你醒来的……”

尽管后者仍是半睁半闭着眼眸,不曾回应,就像是一场未尽的大梦不曾醒来。

房间内,床上的人影睡颜恬静呼吸顺畅,脸上挂着的却是意味不明的笑容。

身上穿着是一套红紫相间的歌舞伎戏服,那戏服的颜色是如此鲜艳,于高悬月色中显得如此刺眼,却又不知为何的……

如此合适。

第一百九十四章:原来我曾不懂温柔

而另一边,装点得粉黛可爱的小房间。

胡桃恬静地熟睡着,轻轻打着小呼噜。

身上穿着的毛茸茸小睡衣却是换成了一件蔚蓝颜色的,似是承了谁温馨的梦。

她那肉嘟嘟的小酒窝间泛起的笑容我那般甜美,梦里的画面是一片明媚晚霞。

长街上有个少年远远向她走来,一手摇摆挥舞着向她招呼,另一只手攥着一个小菜篮,菜篮子里都是她爱吃的菜。

那一袭青衫布鞋的身影如此清晰,蓝紫色的长发在微风中轻轻起伏着,那般好看。

他那粉黛眼影下如墨点般的泪痣,都因他盈盈如水的笑颜晕上了令人迷醉的绯红。

「夫人,我回来啦!」

他那钴蓝色的眼眸眯成了月牙弯弯,那绛唇亦是轻启着,声音很轻很好听。

好听得她都愿意展开怀抱,撒开了脚丫向他奔跑,就像是哪怕要穿过千百年岁月的遥远距离,都要在他怀里撒娇。

那画面,连大院内正在翻看报纸的胡老都乐呵呵着,轻抚着花白长须慈祥微笑。

画面的最后,她如愿与他相拥。

那画面中一切的一切,真的……

真的,太过美好了啊……

梦境外,同样分明迷离的月光洒落窗棂。

床上的女孩脸红着嘻嘻浅笑,梦呓着流淌下浅浅口水,在被窝里轻轻打滚。

那一定是最好的一生里,最好的人吧。

……

璃月郊外远畔,望舒客栈。

钟离低垂着金黄色眼的眸,把有关于祸斗那纸契约的一切轻声讲给了怀里泪眼婆娑的归终听,那话语里满是愧疚。

“夫人,你会怪我么……为了赎回斗儿的一切,我便是终于像是成了稻妻的帮凶,做了最为愧对于他的事情。”

闻言,归终咬着唇先是轻轻点了点头,却又闭起了眼眸心疼地摇了摇头,才开口。

“夫君,你明明知道的……你和我说过斗儿的心里没有任何阳光,没有希望。”

“那里只有他和他想象出来的自己在孤独地自言自语,就依偎在走不出黑暗里,只有一寸角落可以躲藏了。”

她那颦蹙间尽是悲凉,带着不解。

“他不是个脆弱的孩子,那一切若是任世间谁人去历经,定是已经在万念俱灰中含恨死去,你逼得另一半的他崩溃。”

“万一那被斗儿假想出来的他终于醒来,把你所做的事情控诉,你该如何向他解释,这伤害会毁了他的一生的……”

听着她的责备,钟离黯然了许久。

那线条分明的俊朗眉目几度低沉,几度欲言又止,只能听着她的话语连连。

“雨儿今天才送来斗儿做的花糕予我们和魈儿,他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又振作了起来,你真当他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吗?”

归终深深吸了口气,揉着泛红眼眶,那想要敲打钟离脑袋的小拳头还是没能落下。

“我怪你,但最错不在于你……为阴谋得逞者揽下帮凶的名,我再怨你也只是助长了其的气焰罢了,可怜的终是斗儿。”

她伸出手轻轻揉了揉钟离的脸。

“夫君……疼吗?”

那轻微的话语,却如山寺钟声般响彻。

让钟离一直压抑着的情绪终于难以自持,只是显得狼狈地泛红眼眶,分明不知所措地只是看着归终温柔的眼眸。

归终缓缓站起身,浅笑着轻轻拥着钟离的头,让他那最为难落下的泪水可以藏在她的怀里,不被世界上的任何人知道。

她是他的夫人,便是他的港湾。

……

哪有人能耐下流年风霜一如往初。

分明是被一把又一把软刀子磨得心底麻木,装作了一副没有伤痕的模样了。

世界上最可贵的事物,便是能在最难以自已的时间,身旁有人能够直视着那双就要被击溃的眼眸,说出最珍贵的几个字。

……

“夫君,我担心你……”

钟离闻言,只是半睁着疲惫眼眸轻轻点着头,在已经千百年岁月里都没有人向他说过的“担心”二字在心底反复呢喃。

在归终像是哄孩子般有一搭没一搭轻拍着背,就这么哄入了这几个月来都难以入寐的梦乡,闭上了那疲倦眼眸。

月下的影清辉,是她轻拥着他为他轻轻拭去眼角泪水,为他整理褐色发丝的剪影一起一落,那动作是如此温柔

如此心疼,如此小心翼翼。

“榆木脑袋,这几千年里你一点都没有变过,藏在心里的东西太多,明明你又比谁看得都远都深,但你就是块木头……”

归终挽起了鬓间柔顺青丝,笑得如娇花照水般动人,眼波底里尽是钟离那疲倦眉目,如此温柔。

她低垂下脸颊,轻轻在钟离的唇间只是一吻,便将他扶到床上,为他轻轻盖上被子。

“所以啊,至少偶尔也让我为你分摊一些压力吧,我可是你的夫人啊,是最爱你的人啦。”

“斗儿的事情交给我吧,我会把那些错误归咎到我身上,他可以埋怨我,恨我……但偏不可以是你,在他眼里你便是璃月……是第二个家。”

话语底尽是深情,也有几分无奈感慨。

她望着月上枝头,直至云卷雨舒过后星斗眠醉,不经意间便睡到在他身旁。

如琉璃百合倚着悠久磐岩,彼此缱绻依偎。

……

……

翌日清晨,天蒙蒙亮。

那胡家大院门扉便被轻轻叩响,精神气十足的声音从门扉外传响。

“阿斗,阿桃,我们来寻你们玩啦!!”

行秋轻喊着,只轻笑着听着那急匆匆的招呼声从那门扉后传来,心底满是期待。

“来了来了,是阿秋吗,今天怎的那么早来寻我们玩忽,是街坊们有什么事情要帮么?”

不一会儿,祸斗的声音从门扉后传来,门栓被拉开的声音一起一落,同样显得迫不及待。

静待片刻,终于那门扉被缓缓打开,众人却又在看到祸斗那一头短发时微不可查地愣住。

重云的眼底没由来出现几抹忧虑,他是最初问过祸斗那头长发所代表的意义的。

如今既然剃短了,恐怕事情就是绝对没有眼前看来这般轻松,而是有着更深沉的理由罢。

“早啊阿斗,阿桃还没起来么,我们今天可是有个惊喜打算来和你们分享哦,期待许久了。”

他率先走到众人身前,开口向着祸斗招呼了一声,只装作没有看见对方那头短发一般。

即使年纪不大,他也已经明白过来了。

假使对方分明是有重视的事物的,却又忽然对那事物表现得是漠不关心,偶尔也会侃侃而谈。

也必须尽量不要去接话,更不要去追问,正因为理解对方想要放下的意愿如此坚决。

便决意是不可以再勾勒起对方心头的恻隐,比起让对方追悔莫及,不如只是揭过、放过对方那佯装的薄膜,这便是最浅显明朗的帮助。

他用最为柔和平静眼眸,含笑相迎。

身后,行秋见状,也一下子明白了过来重云的想法,便一左一右地凑近祸斗微笑寒暄。

“早啊阿斗,正如行秋所说那般,接下来我们要说的事情,你可不要过于紧张哦。”

他悄悄遮住香菱身后鼓鼓的背包,眨了眨眼睛示意想要卖个小关子,保持仪式感。

见状,祸斗微微一愣,便亦是欣然地点了点头,微微笑着将众人招呼进院内。

“早,阿云,还有阿秋阿菱和锅巴,你们来得正巧,我正扫完了大院准备着要出门买菜呢。”

他看着重云腰间的指北针,方才那短短一瞬间内他瞥见到香菱身后背包里露出的鲜蔬菜叶。

那心底大概也是揣测出了什么,只是苦涩。

他念想到今天自己需要承担的这些那些终须偿还的罪行,便只能装作不看见。

“阿桃的话大概刚刚睡醒吧,这阵子她起得也变得有些早了,不过时常还是打不起精神的。”

“你们先坐着,我去切些个花糕来供你们品尝,正好昨天街坊们捎给了我不少果汁,正愁着阿桃常夜半偷喝会影响了食欲,稍等我片刻。”

他笑眯起眼遮藏起眼底波澜,招呼着众人向着那院子里刚清扫干净的石头桌椅处走去。

闻言,行秋等人都有些不明所以面面相觑,只得微笑着拦在祸斗面前,将来意娓娓道出。

“哎呀阿斗,你不先猜一猜我们今天那么大清早来寻你们,是所谓何事吗?”

行秋笑得温文尔雅,不等对方回答便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