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关于我是雷神亲儿子这档事? 第160章

作者:棋盘上的大伊万

……

也多归功于空间背包里能放下的食物很多,他那小菜篮里的花糕才像是永远送不完。

这一路祸斗每每敲开门扉,那酒窝上都带着浅笑地道歉,将那篮子里精心制作的花糕奉上。

最后多半是脑壳被懵圈地温柔薅了一遍,怀里多半又多了一袋子回礼,哪怕他分明在窜门前会先把东西放一边,避免街坊见状为难。

仿佛他给这一整条街都带来了生机,而那些礼物就是对他的犒赏一般,从来都不会少。

那头发为何裁短的原因来来回回应了几十趟,几乎每户人家也都把他的回答记在了心头。

脸上或是愧疚,或是哑然失笑,或是眼含担忧,但那没有一人会是有所责备,仅有安慰,自然也有像石头那样对着花糕流口水的。

除了烟绯在捧着花糕时,会直勾勾地眯起好看眼睛打量着他的小脸蛋,露出意义不明地浅笑之外。

祸斗都觉得十分开心,至少不至于抱头鼠窜。

那南十字号上,吴船长笑得跟吃饱了清心的椰羊一样捧着宝贝极了的那一份花糕,各种炫耀。

说甚么近水楼台先得月,一人一块不能多。

但最后分明是分都不够分,不够塞牙缝。

以至于到最后,北斗洒脱地捧着一份红色花糕边走边吃回来时,那些个船员们眼睛都瞪得老大。

那天海上愣是出现了无数水手被辣得面红耳赤上蹿下跳的奇景,惊得海边鸥鹭乱飞。

群玉阁上,檀香缭绕的房间里。

凝光放下手中书册,浅笑着看着秘书带来的那份色泽金黄的花糕,就着最好的茶细细品着。

可手底书册中夹着的书签,分明是谁人洒脱万分傲然立于船首的照片,角度显然是偷拍的。

而似乎这样的书签,不止有一张。

刻晴方才推开门,捧着那份正要分享的花糕迈步走进便微愣着瞪大眼睛,脑壳有些发昏地直盯着桌上那些照片,最后停到了凝光呆滞的脸上。

画面一度,有些难以收场……

……

直至日落西山,差不多到了饭点。

祸斗这才边走这,边轻哼着歌,带着浅浅笑容十分愉快地提着大包小包礼物,一路回到了胡家府邸,而刚跨进大院便愣住。

却见胡老与胡桃两人显然是已恭候多时就这么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直盯着他,上上下下打量着他身上的大包小包,最后又眼巴巴地瞅着他的脸。

而此刻,胡桃的脸颊分明红得像霞,低垂着头看着自己身上显然是被换过的干净衣裳,至少她记着今早自己穿的不是这身,至于到底是被谁换了……

想到这里,她那本就有些不太聪明的小脑袋瓜登地冒起了热气,只是暗暗磨起了小虎牙,直盯着眼前仍是一头雾水的祸斗。

胡老却是神色揶揄地瞄着那院里另一头,那儿的晾衣架上有着一件被洗得干干净净的小红袄,分明就是今儿中午刚洗过的。

“那什么,小斗啊……这事儿爷爷就不管了,你心底有数的昂~”

他吹了吹花白胡须嘟囔着,嘴角上扬毫不留情。

只是像个老顽童似的直乐呵呵笑,转身迈步走进屋内,毫不去理会身后正在上演白菜啃猪戏码是如何喜感万分,如何称心如意。

第一百九十三章:“最后,你会亲手杀死你的未婚妻.”

直至落霞散去,炊烟徐徐飘远。

胡家府邸内自是温馨灯火通明。

而今晚餐桌上的菜肴则相较以往分明丰盛了不少,那诱人香味如此浓郁,直让人不禁食指大动。

那撑着盈盈笑颜的祸斗目光温柔,宠溺极了那钴蓝宝石般眼眸底倒映着的女孩,笑得如此好看。

而胡桃则是已然与餐桌上那满满当当的美味佳肴打成了一片,她会在胡吃海塞时于眼底露出很好看很满足的光彩,小腮帮一鼓一鼓如此可爱。

时不时的,她那沾着米饭粒的嘴角总会扬起,一副碗筷根本夹不过来足够的菜肴。

好在身旁有个像是总喜欢把她当最珍贵的宝物捧在手里的人,会常去为她多夹两颗鱼丸。

胡老就在一边心绪澎湃地吧唧啃着这确实也称得上味道上佳的盘盘美味,心情自然奇好无比。

那浑浊的老眼柔和地停在了祸斗那裁断了的蓝紫色头发上,心底没由来多了几分唏嘘。

他是知道对方那长发之所以在这些年里都刻意留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又是在无声奢望着如何的光景美梦的,只是那收场分明太过悲哀。

以至于这个孩子终于也不再渴望回眸,不再心底留下泡影弥落的空间,不再阴影里徘徊不前了。

「这孩子,还好是走出心结了啊……不过这进展是不是快了些,一般人少说彷徨个三五年吧?」

心底嘟嚷着,胡老微微眯起眼睛有些古怪地打量着今晚分明格外宠溺胡桃的祸斗,轻抚胡须。

继而他联想到了自己遛鸟听曲后回到胡家府邸那会,拍门嚷嚷了老半天才喊醒的胡桃。

此刻他才注意到,那时的胡桃揉着朦胧睡眼就这么一路垂着脑袋瓜伸出手摸索的模样,亦是隔了好一阵子才把大门打开,无精打采不似平常。

再加之对方忽然诶诶惊叫着自己的衣裳怎么忽然换了,那大院内洗净晾晒的那件又分外熟悉。

这其中……莫非是真的发生了什么的让他这个老头子心底翻涌起惊涛骇浪地翻起跟头,甚至都要自跪祠堂的事情了?

「应该不会吧,小斗这孩子我是从小看着他长到大的,平时温顺文静得比桃儿还像个女孩子,这要没有二十斤药下肚是干不出那种事情的」

「再说了这俩孩子现在也才快十一岁,不过半个大人而已,说这些事还显太早着呢……」

胡老噜了噜嘴,打住了脑海里乱七八糟得像是椰羊丝血反杀大肥陀的画面,深吸了口气。

寻思着这璃月的戏是果然是不能听太多的,听多了容易瞎想,还是得多读书看报才是真。

而此刻餐桌上,空盘终于是出现。

“阿桃你吃慢点啦……我又不会不给你盛饭,这要是出门在外的话,一定会吓到别人的。”

祸斗轻声提醒着,有些无奈地看着眼前胡桃那吃得满嘴流油的模样,自己则是总惯细嚼慢咽。

“学学我啦,明明小时候阿桃你还会和我一样,轻动碗筷不显得那般随性的,我怕你噎到。”

他把碗筷放下,在胡老瞪大老眼的目光中伸出了小手,将胡桃嘴边的饭粒撩过指尖。

就这么笑眯着眼轻喂入自己的唇齿,亲昵得完全就像是已经在照顾着小娇妻的模样。

而胡桃则是吃得都眯起了眼,根本就没发现祸斗此刻做的这亲昵举动,只是舒服地打了个嗝。

“不听嘛!笨蛋小斗你知道这两个月我是怎么过来的嘛,好不容易才终于又能吃到你做的菜了,怎么还能慢得下来,我都快憋坏咯~!”

“再说了这不是在家里嘛,来,本姑娘赏你一颗鱼丸,乖乖把嘴张开,啊~!”

她甜甜笑着,夹起一颗鱼丸喂到了祸斗嘴里,满眼都是对方那随意将发丝撩过耳后时的光景。

那双钴蓝色眼眸里的宠溺,她好喜欢。

“吃了我的东西,可就不许再唠叨我了哦~”

“唔……可这些菜是明明是我做的啦……”

“有什么关系嘛~!因为你是我的未婚妻吖~!”

这一来二去,胡老心头霎时不淡定了。

他就像是看见北风狼打西边把特瓦林一脚揣起来紧接着就是一个抱腹背摔的奇景一样。

整个人呆若木达达鸭,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咳咳,那什么……小斗啊,你的身子感到好些了没,前几些天模子那么憔悴,可把爷爷担忧坏了,真要心里有什么事情可别瞒着爷爷啊。”

他寻思半晌,还是决定相信自家俩孩子,这些个小打小闹哪有平安快乐重要,那才是真。

闻言,祸斗微微一愣,继而娴雅浅笑着回应。

“爷爷你放心吧,其实自从手脚恢复之后,我的身子就已经不存在什么隐患了,没事的。”

他那钴蓝色眼眸底隐隐浮现几丝绯红,心头像是想起了什么那般感到有些沉闷。

如果让眼前的两人知道自己就要入牢乃至可能是被判刑的话,大抵也就没有颜面再归来了吧。

“今天我送了很多花糕给街坊们,许久没有制备过也不知道会不会手生,唔……”

祸斗不再去想那些无法挽回的错误,只是想起了什么那般忽然看向胡桃,脸色变得有些发红。

“也许我可以试一试支个花糕摊子,很快海灯节要到了,可以给阿桃和爷爷你们准备礼物。”

那话语落下时,胡桃如同吃小清心噎住的椰羊那般眨巴起眼睛,滚烫起脸蛋羞得不看他的画面。

他觉得真的很好看,他很喜欢。

……

月色入户,夜幕间美得醉倒万千星河。

可偏偏不同于迷离清辉,谁的神色分明阴晴不定,遮藏于被窝里翻来覆去,呼吸紊乱。

「海葬了这个祸害——!!!」「你为什么还不死?!」「灾星,滚出鸣神岛!滚出稻妻!!」

耳畔四作的呵斥声,渐渐变成凄厉的哀嚎。

朦胧中,分明有着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自灵魂深处传来,充斥着他那乱作一团的脑海。

「国崩……」那声音虚弱悲凉,是金发的少女最绝望最痛苦的眼泪噙于渐渐闭起的眼眸。

「你真是个……」紧接的话语,却已然模糊。

下一刻,床上身影那双钴蓝色的眼眸蓦然睁开,其中危险至极的红芒如此清晰,如此阴寒。

但环顾四周熟悉的房间布景,祸斗很快就又平复了心绪,只是捂着头皱眉从床上缓缓坐起。

无意间看向窗外如海上清辉的月华时,他的心底忽然如雷击般翻腾起无法抑制的惶恐。

就像是今天早上忽然消散的那一抹不适与恐惧变本加厉归来,死死压迫他的每一根神经。

“咳……咳咳……”

祸斗痛苦地低声哀鸣着,那身影翻滚着。

颤巍巍地滚落到了床底下,额头上早已冷汗密布,朦胧的泪眼底此刻分明满是不解。

“为什么……为什么这感觉又回来了……”

他哆嗦着坐起身子,看着自己不断颤抖的手掌,绝望无比地缩在阴影里,喘着粗气。

钴蓝色的眼眸里写满了创伤的痕迹,阴霾密布得吓人,他只能咬破舌尖尽量保持着冷静。

他忽然发现,他好像已经迷恋上亦或者说是适应于心底无惧时的状态,无法再接受此刻的痛苦。

朦胧间,祸斗颤抖着用手抚摸着脸上的泪痕,像是意识角落里的获斗抚摸着脸上裂痕那般。

获斗自始至终都只是祸斗在还未从崩溃中醒来时,为了适应璃月温暖而捏造出的虚假人格。

所有璃月带给他的伤痕,都会让他趋向毁灭。

“不能输……现在一定有什么办法,国崩还没有醒过来,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撑久点……”

他向着左右看着,想要找到什么能够支撑起自己接着走下去,完成所愿一切的力量。

继而那从床头柜上掉落在地的邪眼被他紧紧攥着,隐隐约约间心底的刺痛就减轻了些许。

……

廊坊街,商业区中心的北国银行内。

达达利亚翻看着那手底的几个邪眼,继而又把目光放在了那如期完成任务的三个债务处理人身上,眼底不由得多了几分赞许。

“做得不错,凭借着零星断续蛛丝马迹便能将这些邪眼寻回,你们的能力毋庸置疑,我会在女皇陛下那儿为你们多说两句话,自己把握机会。”

他坐在大沙发上,欣赏着窗外月色。

闻言,那半跪在地的债务处理人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毕恭毕敬地开口,话语里有些疑虑。

“回公子大人,属下三人并无意向优禄,替女皇陛下执行任务是我等的荣光,只是仍有一事,属下三人依旧是心存困惑,请恕属下斗胆愚问。”

听了这话,达达利亚的脑海里其实是多少有些发木的,怎么说呢,他当然喜欢这些衷心务实而又特别能干的手下的,但眼前三人实属过于肃穆。

“问吧,我又不会拿你们怎么样,我说过不会亏待你们的,再说这也有利于你们完成任务。”

“……公子大人,邪眼的工作原理便是将使用者身上维持生机的天然元素力强行转化为七大元素,使用过程中必然会对使用者带来刺激。”

那为首的债务处理人顿了顿,继而开口。

“那天稻妻雷神来到璃月时,第六席预备执行官大人追逐而去时便攥着邪眼,若是要求得与神明对抗的力量,这随后而来的影响恐怕……”

他说到这里,达达利亚也微微一愣。

继而,却又不以为意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