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优雅的小狐狸
“哼，请随意。”
正合心意，「女士」更不想和无能的臭男人一起。
迈开长腿，往大门的方向、也是夏天的方向走来。
她的步伐，优雅得像是一只猫……还记得，这是夏天第一次见到她时的评价。
犹如被繁星点缀的那晚。
只是那时候，把她明确当作敌人，那么现在呢？
她好似千年坚冰的眼眸，不曾有过火热，不曾流露出丝毫的情谊。
莫娜像是炸毛的小母狗，挡在夏天身前，深怕他会和这个女人接触。
“呵。”「女士」不屑的轻笑，目不斜视，径直往前。
只是在走过的时候，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冷，凝结成冰。
一枚冰晶汇聚的种子在众人的视线中发芽，然后生长出藤蔓和枝叶，最顶端是一朵含羞待放的花骨朵。
就这么被送到夏天面前。
花苞盛开，是一朵冰雕的玫瑰，迎着金色的灯光，透着地摊的绯红。
还记得当初被压在废墟之下，「女士」也是幻化了这样一朵玫瑰，飘散的冰晶将夏天身上的伤口覆盖，为他止住血流。
夏天心中竟然有几分欣喜，至少这位冷冰冰的「女士」并没有忘记共患难的过往。
真当自鸣得意，准备摘下那朵玫瑰——
嘭！
花朵好似被火焰蒸发，冰晶如雾气般扑向鼻头。
这次可没有伤口需要止血，夏天脸颊被冻的通红，鼻涕都快流出来了。
“呵呵……”
大厅留下了「女士」妩媚的笑声，身影却已经消失在了门扉后头。
第二百九十三章 不存在的契约
婀娜性感的「女士」离开了，无地自容的达达利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偌大的「北国银行」，居然连一个看守的愚人众都没有，空空荡荡，一副即将倒闭的姿态。
也不知道那些寄放在银行里的摩拉有没有被搬走和锁好，要知道这可是没有监视器的社会……
夏天突然想到在游戏中，藏在二楼的华丽宝箱，那里面可是有足足二十万摩拉啊！
不知道现实中是否还存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明目张胆的上二楼，想着等会引诱贪财鬼派蒙去好好找找。
“呼呼——”
周边的空气分外寒人，莫娜踮起脚尖朝夏天脸上吹着热气，帮忙吹走鼻尖的冰屑。
在来北国银行的路上，她和派蒙一起解决了一斤南瓜饼，有白色的糖分黏在嘴角，呼出的热气还带着甜甜的香味。
确认夏天没有被冻坏，原本心疼加关切的眼神立刻倒转一百八十度。
“刚刚是「玫瑰花」吧？你和我说过，在你的家乡是代表「爱情」的意思……所以你和她也有勾搭？”
眯着眼睛，视线却格外尖锐。
对于莫娜这个醋精，夏天算是习惯了：“别用「勾搭」这么难听的词……只是认识，认识而已。”
莫娜气的鼓起脸颊，因为还有钟离和荧在，又不敢表现的太过火。
她凑近小声说道：“哼，你到底背着我和多少女孩子有来往……我虽然不是说那么坚决的反对你认识漂亮女孩子，但也不要和那种坏女人混到一起……”
像芭芭拉呀，安柏呀……那些可爱又听话女孩子，莫娜还是很喜欢的。
就算是严肃的刻晴，莫娜也能接受，无非就是难相处点。
……可是，「女士」这种，总感觉好像如果加入的话，会完全比不过。
有种小孩子和大人去争斗的感觉，莫娜对此的自信心不是很充足。
“都说了，我和她真的没什么关系，无非就是……等回蒙德，你亲自去问安柏吧。”
现在可没空说故事，夏天望向钟离：“……还是先来听听璃月的故事。”
莫娜还是很懂事的，没有再继续胡闹和逼迫。
钟离已经将他觉得应该坦白的说完了，望着众人：“那最后，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当然有，荧立刻就开口了：“是什么值得以神之心为代价呢？冰之神给了什么筹码？”
派蒙也是用小脑瓜子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是啊，钟离常说，交易要讲究公平……可是，这世上还能有什么东西，值得用神之心来交换呢？”
「神之心」代表着七神执政的权柄，可以说是提瓦特大陆最为宝贵的存在。
围绕「神之心」争夺的背后，是数不清的杀戮牺牲和众叛亲离。
就说钟离本身，为了得到这枚「神之心」，不仅亲手镇压了最为要好的兄弟，还必须击败最为重要的朋友，更别说那么多为此献出生命的属下和弟子……
这般来之不易的「神之心」，又有什么东西值得交换呢？
钟离沉默半许，给出了理所应当的答案：“以普遍理性而论，确实没有。”
话锋一转，又言道：“但我是契约之神，千百年来经由我手，订立了万千契约，一场交易若非有利可图，我是绝对不会轻易出手的……”
这句话的简单翻译版本就是……我不会吃亏。
“此前的一切契约，无论是我与璃月，仙人与璃月，甚至于其他国家与璃月，那些契约全都建立在「岩王帝君」以武力和神力的保证的前提之下……”
“发展中的璃月，未来的璃月，不应该存在这种契约……所以，我与冰之神的交易，是我作为岩之神的最后时刻，所订立的终结一切契约的契约。”
没有岩王帝君的存在，仙人们保护璃月不再是因为契约，而是想要去做所以去做。
别国不会对璃月有所图谋，并不是因为七神之间的约定，而是因为璃月自身的强大足够抵挡。
没有了岩王帝君，璃月一定会变得更好……考验之后，钟离对此无比相信。
派蒙完全听不懂，但她知晓自己没有等来问题的答案：“所以……最后你还是没说到底你和冰之女皇之间的交易是什么！”
钟离笑笑：“……至于你们关心的，天平的另一端，那位冰之女皇究竟加盛了怎么样的筹码……就在你们未来的旅途中，由自己去揭晓答案吧！”
标准的NPC台词，不过夏天也没抱有期待，毕竟最初见面的时候就问过了。
得到的答案是……关联另一桩契约，不可对他人言明。
但从钟离陆陆续续的话语中，可以明白……神之心，是他自愿交出去的。
联想钟离和巴巴托斯的关系还可以，该不会原本的世界线巴巴托斯的「神之心」也是故意给出去的吧？
不然堂堂神明，就那么被人掏心，也太掉价了。
嘛……就算是自愿给的，那一巴掌也挺惨的。
真假无所谓，既然钟离愿意给出神之心，就代表他同意或者不反对冰之女皇想要推动的计划……那巴巴托斯的神之心在我这里，岂不是打乱的计划的进程？
夏天无法确定，可能得等到回去蒙德，找巴巴托斯好好问问。
以后还会去往其他国家，不出意外愚人众还会继续实行抢夺神之心的计划……
夏天原本是当愚人众为反派，那么自然要进行阻扰。
但见识到钟离自愿白给后，就必须得好好想想……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钟离言尽于此，准备告辞：“那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筹备送仙典仪了……到时候你们也可以来观礼。”
有意思了，自己给自己办葬礼，然后还请其他人来前来……是打算一起庆祝吗？
“我……”夏天可还有事呢。
他身上还背负着与钟离的契约，虽然不知道算不算违背了……就算是违背了，夏天还是很想学习「洞天之术」！
钟离停驻脚步，在夏天开口之前，提前回答：“我已经终止了一切契约……所以你无需再介怀。”
派蒙闪着疑惑的眼眸：“食人怪和钟离也有契约吗？”
荧若有所思，大概懂了什么。
夏天可不会因为所谓的契约被终结而高兴！只感觉自己和公子一样是个小丑！
对钟离而言，终止一切契约，摆明了是可以预见到的结果。
那不就等同于最开始的签订的契约就和废纸一样，夏天不管是否插手璃月事务，无论违背还是遵守，最后都不会受到惩罚！
那你干嘛要在山坡上拦住我？
一副准备干架的模样，最后逼着我说出一些当时脑热看上去很帅气，实则回想起来极其羞耻的话语？
什么保护璃月啊，和仙人一样签订契约啊之类的……
夏天不高兴的嘟啷：“……那我说的那些话也可以作废吗？”
“哪些？”钟离不解。
夏天尴尬的挠挠头：“就是最后我去群玉阁之前的那些……”
“呵呵……”钟离笑了起来：“那些话我将它分类为普通的誓约，并不属于契约的范畴，是没有任何效力的……是否将自己所说的话语作废，全凭你自己决定。”
……
好一个「誓约」！好一个是否将自己说过的话语作废！这不是直接将死了吗？
没有更多探讨，钟离说道：“凝光的宴会，你们也是有参加的吧……不如宴会上再聊。”
诶？钟离要去参加凝光的宴会？
夏天记起来，凝光好像一直都想拉拢钟离来着，不会这就开始了吧？
派蒙幡然醒悟：“对了！凝光的宴会，我们快点过去吧！没准早点到就可以早点开吃……”
“嗯嗯，快点去吃螃蟹吧。”莫娜舔着嘴唇，可也等着急了。
她拉着荧，也不管夏天，和派蒙一齐踏出了北国银行。
夏天还想说，二楼可能有二十万来着……算了。
不义之财，取之必凶。
第二百九十四章 凝光与万民堂的故事
踏出北国银行，好似换了天日。
夕阳的余晖洒在立柱与屋檐，晚霞晒红了璃月，美不胜收。
璃月的衣服饰有着独特的古典美，优秀的手艺配上出众的丝质技术，贴着身体极为舒适。
但夏天可不能就这样去宴会，他拉住一心想着大螃蟹的莫娜：“先回家一趟吧，我得洗个澡。”
脏倒是不脏，只是内裤挤得难受，必须得换掉。
而他这句话，反而让荧有些难堪。
荧可是忙了一天，风尘仆仆的从归终遗迹回来，又得和「公子」打架，又得上群玉阁击退愚人众，哪里有时间顾及形象。
虽然脸蛋还是那么好看，但一身白都变成了灰色。
夏天的话就好像是在说她一样，弄得怪不好意思的往后退了两步，小声和派蒙说：“派蒙，我们也回客栈准备准备吧！”
“诶？可是……”派蒙一脸的不情愿，她担心去晚了，那些好吃的就都被别人抢光了。
但荧这幅样子，也确实不成体统。
参加宴会那样重大的活动，果然还是得打扮得漂漂亮亮，那样自己也会有面子。
只好委屈的点头：“好吧。”
于是，众人相约一小时后，在港口汇合。
……
玉京台很安静，被风暴扰乱的招牌被极快的修复，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沿着白色的石板路，回到玉衡府邸。
没有去大澡堂子，而是选择用客房自带的小淋浴冲洗。
丝质的衣服顺着肌肤滑下，夏天有注意到身体很干净，大部分伤口都有被治疗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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