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神，没人比我更懂圣遗物 第202章

也一并反应过来，这三人能如此心平气和的谈判，怕是早有什么合作。

派蒙锤着小脑瓜子，完全搞不明白：“钟离和「女士」？是怎么回事？你们……”

“其实……”

达达利亚正准备解释，却被「女士」不耐烦的打断：“别浪费时间……公子，你要是喜欢聊天，就等我办完正事后，再慢慢聊吧！”

她目光未曾对夏天留情，直接移步到钟离身上，说：“依照约定，我来取你的神之心了，摩拉克斯。”

“约定？神之心？摩拉克斯！！”

派蒙目瞪口呆，双手捂着小嘴唇，惊讶无比：“你们在说什么？！”

第二百九十一章 来龙去脉

不同于派蒙的惊讶在北国银行内奏响，在场众人的心理各不相同。

莫娜不明白但觉得很厉害的样子，反正她对神明也没有多少敬畏可言。

「原来钟离就是岩王帝君呀！」大概就这样，稍许意外之后就没有再多感想。

更深入的什么「神之心」的交易，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而夏天和荧，在此之前或知晓、或猜测到了钟离的身份。

虽然听到「女士」堂而皇之的索取「神之心」还是有些不解，但也没有到大惊失色的地步。

只有派蒙，小小的脑袋无论是脑容量还是处理速度，都跟不上正常人的节奏，一惊一乍实属正常。

“呵……契约已成，如你所求，赐汝应许之物。”钟离表情柔和，却有帝王之威不经意流出。

浓郁的岩元素在他掌中聚集，慢慢形成沙漏的外形，而后岩元素开始凝固，将沙漏模型填满，外壳更有蔓延盘旋的岩石脉络覆盖。

像是国际象棋的棋子，闪耀着金光与尊贵。

「女士」心满意足，一把收下那枚如同棋子的「神之心」。

毫无恭敬可言，将「神之心」举过头顶，对着灯光打量，冷哼道：“哼，居高临下的口气……”

钟离作为神明，执政已久，与生俱来的威严伴随其身已有数千年，哪怕他想要低调一点，也无法完全消去身上的帝王之气。

“岩王帝君就是钟离？原来你就是岩王爷！”派蒙脑子懵懵的，还没有反应过来：“不不不，虽然这件事也很让人震惊，但、但、但是……你为什么要把神之心交给愚人众？”

这么一看，她和荧在黄金屋保护神之心的行为，岂不是和小丑一样！

这也是夏天和荧想要知道的问题真相，有了派蒙，倒是身省去了亲自提问。

结合最初与钟离签订的口头契约，夏天能预算到，这场交易应该和所谓的对璃月的考验有关。

钟离做事说话很严谨，立刻纠正道：“不是赠送，而是基于契约的交易，是我和那位「冰之女皇」之间的事。”

荧心中越发好奇，追问道：“恕我不能明白你的想法，为什么要假死？也和这份契约有关系吗？”

派蒙双手抱胸，点头附和：“是啊，你假死的事情，实在太够分了，大家办着仪式迎接你，突然天上「啪叽」掉下一条龙，然后璃月港就一片混乱，还差点迎来了大灾祸！”

“呵呵……”

耳畔传来「女士」揶揄的笑声：“把水面之下涌动的暗流汇聚起来，施压到极限以后再爆开，这不正是他所希望看到的吗？”

这段话证实了夏天的猜想。

催使「公子」为主的愚人众对璃月发难，想要看看「仙人」和「七星」还有「璃月万民」会如何应对，是否能够从容的解决……

不过，只是为了这样的考验就付出「神之心」，未免有些过于失衡。

看来钟离对交出自己的「神之心」并没有抵触，甚至于原本就已经和冰之女皇谈好了，只是顺便做了个交易。

面对众人脸上的不解和焦急，钟离想了想：“还是由我自己来说明吧！”

他从未将内心的真实想法告知任何人。

在今日计划已成，一切都得到解决的时候，诉说出来也不算一件坏事。

于是，他娓娓道来：“如你们所知，我在世间已经度过了六千余岁，与仙人一同建立璃月，也是三千七百年前的事了……”

“漩涡无法击碎的磐岩，也会在时光的冲刷下磨损，只是我一直说服自己……磨损出裂纹的那一天，还没有来临而已，”

“直到某个微雨的百日，我在港口漫步，听到一个商人对属下的夸奖：‘你完成了你的职责， 现在去休息吧。’”

“那时，我在来往的人群中驻足良久，心中不断的自问……我的职责，又是否已经完成呢？”

钟离的声音很好听，年轻儒雅的同时，又充满了沧桑。

如果他去说书，怕什么「李铁嘴」「茶博士」都不值一晒。

“钟离……”派蒙似有感触，眼眸中的悲伤即将溢出。

她没有什么时间的感念。

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多久，又是什么样的存在，其实连她都忘记了……

现在一想，六千多年……那该是多么寂寞的一段岁月。

又回想在遇到荧之前的自己……到底度过了多少寂寞的时间。

如此，不由双手抓在荧的肩膀，凑近脸上贴贴。

荧则微笑的揉了揉肉她的脸，以自己的掌心传递的温暖。

能遇到荧，真是太好了。

可是钟离……他有遇到自己的「荧」吗？

显然没有。

钟离话语中，参杂着诸多感叹和作为神明的无奈：“但当我开始考虑是否应该退下神位时……我才发现，我还有许多无法离开的理由。”

“与神同行之地——璃月，她是否已经做好了进入下一世代的准备？我必须创造一次认真观察的机会去看清……”

“所以，我才设计了这次假死，将公子、仙人、璃月七星，一同卷入其中。”

前因后果到此为止，大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派蒙可是被大海怪吓到了，颤颤的后怕道：“就算失败，你也还有后手吧？”

钟离当然的笑：“没错，这就是为何，我将神之心保留到了现在。”

派蒙好似成为了夏天和荧的话事人，什么话什么问题都由她来处理：“也就是说，如果一切混乱都到了没法收场的地步，你就会亲自出手，最后为璃月化解一次危机？”

“当然，而且这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女士」毫无吹捧，实话实说。

她明明知晓帝君的强大，却没有丝毫畏惧，倒是让人刮目相看。

「女士」似乎有感而发：“现在看来……就好像失去了父母的孩子会迅速变得成熟一样，这座名为「璃月」的海港城市，在神的死亡面前，也已经有所成长……”

话音落下，她突然感受到一股目光。

抬眼，发现夏天正看着自己。

第二百九十二章 冰雕的玫瑰

夏天的眼睛是提瓦特少见的黑褐色瞳孔，不如一般人闪亮，却显得更为深邃，所传递出的情感也更为深沉。

「女士」皱起眉头，看向她的那双眼睛，饱含着她所不喜欢的、最为讨厌的——名为「温柔」的垃圾。

于是，接近于辩解的补充道：“我只是随口一说，这个世界可不是所有地方都像「璃月」和「蒙德」那么太平，战乱导致的家破人亡并不少见……我理解这份心情又有什么不对吗？”

言词稍显激动，甚至于有些心虚。

“我什么都没说呢……”夏天说是这么说，眼神却更为心疼。

也许是自己多想了，也许「失去家人，换取了更快的成长」就是这个女人的故事。

他的心疼，是她的不爽。

对「女士」来说，这种一无所未知却好似能理解一切的温柔，这种莫名其妙却自以为是的心疼，就像是带有锯齿的匕首桶入心窝，不断的拉扯。

强行忍住，不再搭理，不再回望。

空气很冰，气氛很冷。

荧在犹豫要不要开口，派蒙抢先打破僵局，朝钟离问道：“那最后的结果，你还满意吗？”

既然是考验，就一定得有答案。

钟离以手背抵着下巴，嘴角难得流露出一丝笑意：“此次所有事件的最后解决方式，令我感到超乎预期的满意……”

钟离就像是老师，众人则以家长的心态，而璃月便是考试的孩子。

老师的话语，让家长们长舒口气，有种孩子终于毕业了的如释重负。

钟离将各科各门的「详细评分」念了出来：“世外隐居的众仙，他们所知的信息最少，但他们先是保持了最大程度的克制，又在危难时愿与七星合作，最后还尝试理解民众的心……”

他又望向「女士」，夸赞道：“这位「女士」，作为冰之神，派来完成契约的使者，在我的要求下，全程瞒过了她的同僚「公子」，没有泄露自己所知道的真相……”

轻轻浅笑，目光来到荧的身上：“我本人则是以凡人「钟离」的身份行走，最终也以这凡人的身份践行了璃月的传统……这趟旅程，感谢你们与我同行，特别要感谢荧的帮忙。”

荧回以微笑：“我很荣幸可以参与「送仙典仪」的筹备过程，并且帮助到璃月……不过夏天在保护璃月的事情上，付出的更多，多亏了他……”

她真心为夏天所做到的而骄傲，像是准备替他邀功，但钟离似乎没有过多夸奖夏天的打算。

还未等荧的话语说完，便继续了他的考核报告：“以上种种，都在我的计划之内，唯一超出我预想之外的，就是璃月七星的行动……”

璃月七星，目前真正还有较大影响力的只有玉衡和天权……

一位是集权在手，一位则是权贵出身。

其他七星要么空缺，要么处于半退休状态，要么正在其他国家做客。

“我对她们的期待，原本与仙人相同，守护璃月即可，但他们最终交出的答卷是……”钟离停顿片刻，脸上充满了欣慰的笑容：“她们选择借此机会取代神明，利用神明死亡之后的真空期，迅速掌控了璃月的所有权利……这份坚决和胆识，着实让我意外。”

对此事，夏天倒有不同的看法。

在于凝光的交流中，处处透露着她已经猜到帝君是假死。

并且隐隐察觉，这是帝君准备将治理璃月的大权彻底放开，所以才顺势而为接手各项权利。

但缘由不重要……七星拿实权，帝君很满意，这就够了。

只是派蒙更加疑惑，焦急的问道：“诶？这听起来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吧？权利都被七星拿走了……”

“呵呵。”

这是第一次，钟离笑出了声：“我倒觉得这样很好，这也是我曾经一边担心为时过早，一边隐约期待终要到来的事情，是对我这个旧日神明真挚的践行……”

这边谈论的挺火热，一直沉默的达达利亚终于沉不住发声了。

开口便是孩子气的埋怨：“喂，那我呢？你们把我耍得团团转，就不表达下歉意吗？”

指望帝君道歉……可能性真的不大。

看到同僚这么难堪，「女士」不忘加一把火来嘲讽：：“呵呵……不如对你说声谢谢吧！你的搅局其实也是局中的一部分，岩神应该感谢你的精彩演出才是。”

“若不是你创造了仙凡与魔神一战的巨大压力，那么这块在岩之神手中把玩了几千年的石炭——璃月，也无法成为熠熠闪耀的钻石。”

「女士」的话语明褒暗贬，达达利亚只感觉自己像个小丑，怎么会察觉不出。

怀着心头的怒意，挑衅道：“哈？为什么你站在别国的角度，来嘲讽自己的同僚？想打架吗？”

他可从来都不以绅士自居，也没有不打女人的习惯。

只要是足够分量的对手，大爷大妈也照揍不误！

“你可真是太丢人了！”派蒙也来添砖加瓦，一脸「你怎么这么不争气」的摇摇头：“居然和我一样被骗了！”

喂，这么直白的说自己丢脸，虽然诚实，也不太好吧？

派蒙不属于足够分量的对手，达达利亚提不起气，隔着空气打了一巴掌：“可恶，看破不说破，璃月人没有教过你吗？”

堂堂的愚人众执行官，居然沦落为众人的笑柄。

「女士」真的无法理解，女皇大人为何会让这么一位没有脑子、只想打架的莽夫成为「执行官」。

“那么，「神之心」已经到手，闲谈也无意义，你我还是先回「至冬宫」觐见女皇吧。”

言下之意，是求求你可别再给我们愚人众执行官丢人了。

达达利亚叹了口气，没精打采：“诶……好吧，不过我要晚点回去，我可不想与你同乘一条船。”

前几次，都是他借由蒙德的变故来嘲讽「女士」。

这回，还不得被变本加厉的奉还。

他可没那么好的隐忍心，为了避免同僚相残，还是分开回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