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手摘枇杷
不然怎会安排护道者呢?
徐北望端详了母亲几眼,清楚她心中的想法。
这也正是他达成的目的之一。
就好比租一辆法拉利跑车去酒吧泡妹。
你有没有钱不重要,妹子认为你有钱就行,晚上还不是任你摆布?
同样的道理,对手以为他身边有大能跟随,就不敢轻易派人截杀。
“公子。”
这时,一个婢子站在厅口,恭声道:
“武家求见。”
徐北望轻轻颔首,负手而出。
府门前,一个瘦削老头满脸怒容,当他看到那袭白袍出现时,身躯更是止不住颤抖。
显然是恨到极致!!
这双怨毒的眼神,徐北望感觉自己要被千刀万剐,剖心挖肝了。
“我要的东西呢?”
他语气轻描淡写。
老头面孔剧烈扭曲,额头青筋一根根绽起,死死盯着徐北望。
“吾弟怎么死的?”
他的声音嘶哑暗沉,像前朝锈迹斑斑的铁器。
徐北望很认真道:“遭雷劈死的。”
轰!
老头愤怒到眼球凸起,厉声咆哮道:
“快说,究竟被谁杀死的?!”
徐北望面不改色,只是摇摇头。
“说了前辈又不信。”
“令弟真是遭到无妄之灾,被一道天雷活活给轰碎了。”
“小杂碎!”老头怒吼一声,满腔仇恨几乎爆发。
徐北望脸色趋冷,漠然道:
“天后让你来威胁我是吧?”
一句话浇灭了老头眼中的熊熊怒火,他竭力遏制失控的情绪,咬牙切齿道:
“记住,在未来某一天,会让你百倍偿还!!!”
砰!
一个盒子砸在地上。
随后老头带着滔天耻辱消失。
“有趣,难道人类的本质就是撂狠话打嘴炮?”
徐北望轻轻一笑,随后真气涌动,盒子飞到手心。
天阶灵草、天阶剧毒、地阶丹药,以及三阶妖兽的精血。
全都是炼体至宝!
徐北望叹了一声:
“让我本就富裕的身家,更是火上浇油。”
这下能好好看看,北冥噬血神功究竟有何等威力。
……
转眼已是半个月。
“吼!”
“吼——”
五只妖兽的虚影在屋檐上方浮现,整个徐家被血色笼罩,上方的苍穹都被染成刺目的猩红!
嗡嗡嗡!
一声声闷响,煞气冲天而起,朝四周席卷开来。
远处安静的酒楼。
即便隔着一段距离,许多人还是能感受到那种无以名状却又摄人心魄的非凡力量!
“徐公子在修炼魔功么?血煞之气恐怖啊。”
有武者站在窗前,盯着那片猩红的天空。
有人压低声音道:
“据说天后娘娘赐予的宝物,最次的都是地阶!”
酒楼众人皆缄默。
赐予?
真当大伙是愚民傻子?
那是赔偿!
人比人,气死人啊!
他们修炼之路异常艰难,为了区区一件黄阶宝物,就必须将生死置之度外,拼上性命抢夺。
可徐公子呢?
直接敲诈天后!
想到都不禁毛骨悚然,他在勒索一个帝国主宰者啊!
何其强势睥睨?
“哼,咱们是寡妇睡觉——上面没人。”
有青年眼神嫉妒,酸溜溜地说道。
旁边的酒客大声嗤笑,目光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真是蠢货,你以为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让贵妃娘娘的倚为心腹?”
“徐公子,那是注定要横推九州的枭雄人物,再惊才绝艳的天骄遇见他,都须低眉。”
略顿,他斜睨着青年,“若是给你一个机会,做徐公子的跟随者,你愿不愿?”
青年哑然,旋即面色臊热,呐呐道:
“肯定立马跪舔……”
“嘁——”
……
典雅素净的院落里,沈幼怡抬起臻首凝视着天空。
一直笼罩的血红煞气消失了,天空逐渐恢复湛蓝。
她情绪起落不定,某种复杂的念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以前种种粗鄙卑劣的恶迹,足以证明这个男人坏到骨子里,浑身看不到任何闪光点。
可现在,她发现自己在慢慢推翻心中那座成见的大山。
一无是处的人,怎敢在皇城羞辱天后?
如果换成叶郎,他会怎么做?
应该是忍辱负重,逆来顺受,等到时机成熟,再把当初的遭遇加倍返还于武家。
正因为这种隐忍坚毅,她才对叶郎暗许芳心。
但那个男人呢?
报仇从不延迟,似乎稍晚一点,就是对他人格的侮辱。
拥有无所畏惧的胆魄,以及令人窒息的冷静。
她那天其实也在皇城。
面对满朝公卿,这个男人举手投足气场强大,每个微小的动作都是人群的焦点。
优雅而又疯狂。
危险而迷人。
她很不想用迷人这个词汇形容,但如果她不是沈幼怡,而是一个普通女子。
站在女子的视角,万众瞩目之下,从容走进凤辇的男人,的确有着让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恶魔都有一层迷人的伪装。”
沈幼怡喃喃自语,唯有如此才能说服自己。
但不知怎么,她总有一股想去窥探那个男人的好奇。
就在这时。
院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沈幼怡循声而望,白袍如雪的男人缓缓走来。
她美眸闪过慌乱,一时间手足无措,只能捏了捏裙角缓解紧张。
这个男子,第一次踏足她的院落。
徐北望端详着她绝美的容颜,突然问了一个极为突兀的问题:
“你想杀我么?”
沈幼怡错愕,整个人僵住了。
“给你一个杀我的机会。”徐北望的语气,不含丝毫情绪。
沈幼怡定定看着他。
“我厌恶你这幅高傲的模样,在我眼里,你跟勾栏清倌人毫无区别。”
徐北望冷言,眼神如浸透冰水。
感觉到深深的恶意,沈幼怡俏脸寒霜,她被激怒了。
嗡!
一柄精致的匕首陡然浮现,周遭灵气汹涌。
“如你所愿!”
云履点地,裙裾飞扬,直刺而来。
咚!
闪着寒芒的刀尖刺进袍衫,却像撞在一块铁板,寸步难进。
徐北望声音似蛊惑般,轻声开口:
“就是这样,用力,再深一点,把整个匕首插进去。”
嗡!
沈幼怡咬着贝齿,浓郁的真气涌向匕首。
砰!
真气一碰到那胸膛,仿佛石沉大海,泥牛入海,在无形中消弭。
“能不能用力?”徐北望一动不动,居高临下俯瞰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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