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海底有鲸鱼
是和斧乃木余接一样的瞳色。
她好奇地看着折木源和西宫结弦，瞳孔微微闪烁。
短发少女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你要干嘛。”西宫结弦轻声问。
折木源想了想，站到西宫结弦面前，鞠了一躬。
“谢谢。”折木源说。
“什么谢谢。”西宫结弦含糊不清地问。
“谢谢。”
“生日快乐。”
折木源思索片刻，点头说道：“也谢谢生日快乐。”
冷风轻轻拂过两人的面颊，把飘来的雪花送到别处。
人偶女孩对站在食指上的黑裙少女作出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把头别向另一边。黑裙少女好像是领悟到了斧乃木余接的意思，抬头看向前方不再工作的交通信号灯。
又是一阵风吹过，不知何处传来几声清脆的风铃声。
短发少女深深地吸了口气，垂下眼帘，张开双手。
“抱我。”
她的视线落在旁边的空地，那边有很好看的雪花飘落。
折木源愣了一会儿，然后很听话地把短发少女搂进怀里，脑袋靠在她的耳边，再次说道：“谢谢。”
啪嗒。
西宫结弦冰凉的手掌拍在折木源的脸上。
很冰很凉。
还有点痛。
“不要说谢谢。”西宫结弦一字一句地说。
折木源想了想，回答道：“真的非常感谢。”
几乎是瞬间，感觉按住脸颊的手又用力了一些。
前方的斧乃木余接脑海里浮现出忍野咩咩的模样，下意识地轻轻吹了一声口哨。
“哼，真纯情呢。”斧乃木余接耸耸肩膀。
阿蛇也一副学到新知识的样子，若有所思地说道：“哼，真纯情呢。”
第596节 第595章 比企谷的大脑宕机
清晨，一间普通的客厅。
某男子高中生侧躺在灰色的沙发，死鱼眼锁定电视机，观看今天的晨间新闻。
“是的，在东京与千叶的铁路间，我们发现了史前巨物的身影，这里就是部分现场……”
电视画面的雪地里，一道深深的蜿蜒沟壑出现在铁轨旁，它碾过厚厚的雪，铺出一条道路，像是某种蛇类的游动轨迹。但……这未免也太大了，大到几乎和电车的体型旗鼓相当。
轨迹周围被拉起禁止进入的黄色横幅，可还是不断有记者在边缘试探，拿起手上的相机咔嚓咔嚓拍摄着照片。
“我们调查了周围所有地段的监控，却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这条蜿蜒的道路仿佛凭空出现！真的是外星人吗？还是地球上尚未发现的究极生物？”
这条像是巨蛇爬行过的道路很长，蔓延到天际，一眼望不到头。人们只要稍加想象，就会引起一阵胆寒。未知、恐怖、庞大，永远是埋藏在人类心底最深处的恐惧源头。
不过……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其实是电车喝醉了？走得七扭八歪也是很正常的事。
旁边洗手间里传出水流的冲洗声，打断了比企谷八幡的思路。
比企谷八幡一边刷牙，一边来到洗手间门边，敲了敲门。
“小町，刷完牙了吗。”比企谷八幡问。
“刷完没有刷完跟哥哥有关系吗，难道哥哥待会儿有要做的事情吗。”比企谷小町的声音含糊不清。
同时洗手间的门缓缓打开，递出来一个手机，上面呈现出拨号界面。
已经事先帮忙按好了110。
“突然不知道你是信任哥哥，还是不信任哥哥，”比企谷八幡挠挠头，“刚刚的晨间新闻有听到吗。”
比企谷小町收回手机，接着说道：“听到了，可能是有电车喝醉了吧。”
“我也这样觉得。”比企谷八幡满意地点点头。
知哥莫如妹。
洗手间的门被打开，身穿睡衣的比企谷小町一边刷牙，一边用手机放音乐。
旋律与歌词是Atamaitai昨天晚上发布的《水星》，目前网友们还在讨论相关内容，把热度顶得很高。
比企谷小町哼哼着，刷牙的动作也跟着旋律摇摆起来。
站在她身后的比企谷八幡扫了一眼手机画面，然后看向镜中的自己，语气平常地说道：“昨天银座那边好像去了很多厉害的人。”
“是啊，”比企谷小町刷着牙，腾出一只手来掰弄手指，“菅田涟、佐藤心、Atamaitai、Aimer，四个人。”
“Aimer？”比企谷八幡一怔。
记得昨晚的推特只有前面三个人出现。
“Aimer也在，”比企谷小町说，“今天早上刚刚发的Ins，说买了Atamaitai老师一个苹果，说要把这颗苹果当作传家宝继承下去。”
“会烂掉吧。”比企谷八幡说。
“哥哥，苹果可以种，只要记得每天浇水，辛勤呵护，就可以长出更多的果实，如果每天秉持虔诚的心灵去祈祷，会长出西瓜也说不定呢。”
“西瓜在地里。”
“那就数量翻倍！”
“但这样价格会降低吧。”
比企谷小町止住刷牙的动作，转过头歪了歪脑袋：“哈？”
“Atamaitai亲手卖出去的苹果，打上这样的标签不会变得很贵吗，”比企谷八幡的死鱼眼没有丝毫情绪变化，“如果供应充足，价格就会变得和寻常苹果没两样了，所以按理说要控制产出。”
“哥哥，你刚刚的发言是要被挂路灯的。”比企谷小町提醒道。
“抱歉。”比企谷八幡退到门外，真情流露地鞠了一躬。
兄妹两人洗漱完毕，回到各自房间穿上总武高的制服，然后再来到餐厅用餐。
父母长年累月不在家，早餐基本上是由比企谷八幡一手包办的。也是得益于长久的练习，比企谷八幡练就一身的好厨艺，雪之下母亲对他赞赏有加。
比企谷小町用叉子转起一个煎蛋，浓浓的蛋黄顺着蛋白留下，眼看就要滴落在盘子里，她也没有把煎蛋送进嘴里，而是眯了眯眼睛，看向另一边正在发呆的比企谷八幡。
“哥哥，在想什么事情吗。”
“在想大学的事情，”比企谷八幡拿起杯子喝了口牛奶，“还在考虑专业。”
“哎？”比企谷小町杂志眨眼睛，“哥哥已经在考虑专业了吗？”
“嗯。”
“东大的专业？”
“嗯。”
“好厉害！”
“嗯。”
“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开心，一直嗯嗯嗯嗯嗯的，”比企谷小町想了想，继续问道：“是因为折木前辈吗。”
“哎？”比企谷八幡一愣。
“哥哥之前就跟雪之下姐姐在教室里讨论过吧，到时候一起去东京的时候住在哪里，周末又可以带折木前辈去哪里玩，”比企谷小町说，“你们两个真的很像操心孩子的父母哎。”
“有吗。”
“还是中年类型的。”
“……”
比企谷八幡冷静地吃掉餐盘中的煎蛋，把热牛奶一口饮尽。
铛。
残留些许乳白液体的玻璃杯落到桌面。
“我跟雪之下讨论过，折木很适合去东艺。”比企谷八幡说。
“哎？东京艺术大学吗？”比企谷小町一愣，“那个好像比东大还难考哎……话说回来，你们为什么老是想让折木前辈继续念书呀？”
在比企谷小町看来，折木源念不念书都挺无所谓的。
但是。
“人类间的联系很脆弱，如果没有共同的交际话题，或是距离不够近，都会导致联系变浅，甚至破裂……”比企谷八幡想要继续展开时，看见墙壁上的闹钟，最终止住话题，转而说到：“雪之下和我都想要继续延续‘关系’，所以……”
“这话是不是对雪之下姐姐也说过一次？”比企谷小町突然问。
比企谷八幡眉头紧锁。
为什么小町也会知道。
不动声色地拿起手机，比企谷八幡的目光缓缓地落在了一条新的推特消息上。
「官方宣布：Atamaitai将成为东京艺术大学教授。」
“哈？”
比企谷八幡的大脑宕机了。
第597节 第596章 你真的很幼稚
东京艺术大学：「欢迎 @Atamaitai 教授的入驻，希望在接下来的时光里，能给彼此一个美好的回忆。」
这条推文是在早上六点钟发布的。它令所有浑浑噩噩准备再睡一小时的人类猛地惊醒，脸上的表情精彩万分，大脑一瞬间还有一些没有转过来。
昨天Atamatiai明明还在银座街头卖苹果……不是，给菅田涟伴奏来着。今天早上东京艺术大学就宣布了Atamaitai成为校内教授的公告？
什么情况，这是什么爆炸连招吗。
不过有一批学生和备考生在底下反应过来，激动得差点爆破了东京艺术大学的官方推特。
「我超！A崽！A崽来东艺了？？A崽来东艺了？那我不是每天都能看到A崽了吗？我，我是白痴！」
「请问Atamaitai教授会在哪里授课，现在可以报名吗，还是要等到明年？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就只想上Atamaitai教授的课！」
「我今年一定要考上东艺去见Atamaitai！Atamaitai！老实等我！」
「呃，兄弟们，冷静点，刚去官网查了一下，4A只是挂名教授，不授课不上班的那种，我猜他连学校都不会来。」
「……那东艺这条推文有什么意义吗。」
「没意义，我猜大概是蹭一下4A的流量吧，不过学校怎么会把4A抓来当教授……感觉有点不符合常理，按理说教授不应该都是什么老头子之类的吗？」
「我不管！只要4A还是东艺的教授！我每天都要去上课！」
正看着这条推文评论的比企谷八幡瞠目结舌，只觉得不可思议。
明明同龄人都在努力备考，而你却偷偷去东京艺术大学当了一个挂名教授？
什么情况。
“喔！如果Atamaitai去了东京艺术大学当教授，那折木前辈可能会主动去考那所大学吗？”比企谷小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比企谷八幡的身后，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喜欢音乐的学生，应该都很崇拜Atamaitai吧？”
“呃，这个……”
“这样你们就可以阖家欢乐啦！”
比企谷八幡想了想，不再纠结，于是点点头说道：“那倒也是。”
两人收拾好书包，一齐向总武高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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