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海底有鲸鱼
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在梦里说的。
“正确的坐姿。”折木源说。
西宫结弦终于睁开眼睛,眼神迷离地看着不远处的井盖,说道:“如果你没有突然睡着,我现在也不会坐着睡觉。”
条理清晰。
看来是醒了。
“真抱歉。”折木源道歉。
“感觉怎么样。”西宫结弦漫不经心地问。
折木源的脑袋现在依旧靠在她的大腿上。
“睡着了,不知道。”折木源老实回答。
“起来,腿很麻。”西宫结弦用食指轻轻弹了弹折木源的额头。
抓抓脑袋站起身,折木源看了看手机,发现时间已经来到下午五点钟。
旁边的西宫结弦轻轻揉着被压麻的腿,眼睛还是半眯半睁,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好像没什么精神。”折木源判断道。
“因为昨天把视频剪完了,”西宫结弦瞥了折木源的黑眼圈一眼,接着打了个哈欠,“我不怎么熬夜。”
“这样。”折木源伸着懒腰,做着关节的热身活动。
睡觉的姿势不正确,会对身体会造成一定损害,醒来后需要活动活动修复身体。
这是卧烟伊豆湖说的。
头顶樟树上的两只乌鸦睡得很香,即使那只蝉依旧在鸣叫,也没有把它们吵醒。
幸福和谐。
又是一阵风,吹散了西宫结弦脸上的几束头发。正当她准备自己整理时,折木源已经伸手帮她把头发重新理好。
西宫结弦扭头看他。
“夏天的风轻轻吹过。”折木源用着西宫结弦听不懂的语言轻轻哼唱着。
西宫结弦保持着安静,聆听着折木源的一时兴起。
结果过了一会儿也没有动静。
“接下来呢。”西宫结弦问。
“穿过头发、穿过耳朵,”折木源继续用中文哼唱着,“你和我的夏天、风轻轻说着。”
旋律很好听。
但不知道在唱什么。
感觉很厉害。
“意思呢。”西宫结弦问。
折木源摇摇头:“秘密。”
“幼稚,”西宫结弦拍了拍折木源的脑袋,接着拿起放在旁边的水壶,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大半,然后出了口气,盖上盖子,“快点发些歌吧Atamaitai老师,可以的话,多发一点中文歌。”
“怎么了。”
“因为有的时候会刷到质疑你的人,”西宫结弦顿了顿,“看到的时候会觉得有一点不舒服。”
看来西宫结弦是去微博和知乎看了一圈。
那也难怪。
质疑那首《一路向北》填词的人依然存在。
“知道了,”折木源点点头,“但是先准备体育祭的事情吧。”
“拔河不用准备什么,”西宫结弦摇摇头,“记得好好吃饭就可以。”
“演讲稿呢。”折木源问。
“五分钟就可以想出来。”西宫结弦回答。
折木源又打了个哈欠,然后问道:“那之前为什么要我帮你想。”
“因为觉得你不知道该找我说什么,”西宫结弦转头看着折木源的苍翠色的眼睛,“本来你应该早就回家睡觉了吧。”
“对。”
“所以帮你找一个留在这里的话题和理由。”
“贴心。”
“跟折木小姐相处,是要这样的,”西宫结弦叹了口气,“这个人总是不声不响地靠过来,然后什么也不说。”
折木源想了想,说道:“可以不说的。”
沉默片响。
“这样吗。”西宫结弦像是在自言自语。
“对。”折木源点头。
“好,知道了。”西宫结弦明白了意思。
“晚饭要一起吃吗。”折木源问。
“不要麦当当。”
“回家了。”
“拜拜。”西宫结弦挥着手。
第276节 第275章 无关人员禁止入校
提着从麦当当新买的乐园套餐,折木源回到了家中。
因为是夏天的缘故,即使是晚上六点,太阳也没有完全落山。
一般来说,蝉不会飞到高楼层来。
但有的蝉总是能在机缘巧合下坐上电梯。
比如卧烟伊豆湖手上这只。
她正用食指和拇指捏着从地上捡来的知了,仔细端详着它的样貌。
具体视角就不展开。
昆虫有什么好看的。
但卧烟伊豆湖倒是看得津津有味,直到折木源开门回到家里,才侧仰过头望着自家孩子,问道:“小源。”
“凉子。”
折木源脱了鞋,然后走到客厅,很自然地把乐园套餐放到茶几上面,接着从厨房拿了两瓶冰可乐。一杯放在桌面上给卧烟伊豆湖,另一杯则是打开,咕咚咕咚地喝了好几口。
接着放下喝了一半的可乐在茶几,折木源有些疲倦地坐到松软的沙发上,半眯着眼睛。
对于卧烟伊豆湖的到来,折木源并不感到意外。
因为她经常神出鬼没的。
“小源。”卧烟伊豆湖又轻轻念了一声。
即使四季变换,她的装束都没有受到影响。永远是阔腿裤加宽松的短袖,还有那标志性的棒球帽。
“怎么了。”折木源问。
“炸知了很好吃,口感很好,同时还有一定的药膳价值哦。”卧烟伊豆湖说。
“不吃。”折木源回答得很快。
“一只两个人也不够吃啦,”卧烟伊豆湖笑了笑,接着把蝉放到折木源的裤腿上,拖着下巴,满脸期待地看着他,“会害怕吗。”
折木源看着这只昆虫,很实在地回答道:“有点痒。”
这只蝉很老实地在折木源的腿上爬了一会儿,就趴下不动了。
“这样哦,”卧烟伊豆湖笑盈盈地说着,又把这只蝉捏了起来,任凭着它不断扑腾,“总武高好像要准备体育祭了吗。”
“一周后。”
“我可以去吗。”
折木源看了卧烟伊豆湖一眼,后者则是眨了眨闪亮的眼睛,一副怎么会有问题的模样。
虽然卧烟伊豆湖的外表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出头,但实际上她已经……
还是不说了罢。
“是高中生的体育祭。 ”折木源提醒道。
“凉子看起来不像高中生吗。”卧烟伊豆湖歪了歪脑袋。
折木源想了想,回答道:“外表像是邻家大姐姐。”
“内在也是大姐姐哦,所以也差不多是高中生啦。”
卧烟伊豆湖笑盈盈地来到窗边打开窗户,把这只原本准备油炸的蝉送了出去。
蝉慌不择路地往楼上跑了。
“它可能真的要变成炸知了了,”卧烟伊豆湖望着蝉飞行的轨迹,看着它一头钻进了楼上的窗户里,“Chef最近好像在研制新的菜谱呢。”
“祝它好运。”
卧烟伊豆湖保持着笑容,接着转过身看着折木源,手指在空中轻轻打着转。
“小源对Chef有什么看法吗。”卧烟伊豆湖突然问。
什么看法。
“怎么突然问这个。”折木源反问道。
卧烟伊豆湖压低了帽檐,低沉沉地说道:“因为待会儿……那只知了就要永远地埋葬在夏天的油锅里了。”
“真可怕。”折木源评价道。
“是在说我刚刚的语气吗。”
“有点。”
“抱歉啦抱歉啦,现在快点跟凉子说说Chef对你来说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折木源拿起可乐喝了一口,起身去开了灯,不紧不慢地说道:“凉子不是无所不知吗。”
“关于小源的事情,其实知道的不多啦。”
“是在做小调查吗。”
“可以当做是小调查。”卧烟伊豆湖托着下巴,笑眼盈盈地看着折木源。
折木源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凉子。”
“怎么啦。”
“你是想绕一个大弯,然后叫我去剪头发吗。”折木源摸了摸快要盖过眼睛的刘海。
“不愧是小源!”卧烟伊豆湖对着折木源竖起大拇指。
“瞎猜的。”
“猜中了哦,”卧烟伊豆湖笑了笑,“只是在想体育祭的时候,如果头发太长的话可能会影响发挥。”
“我没有参加项目。”折木源回答。
“一个也没有吗。”卧烟伊豆湖笑着问。
折木源想了想:“体育委员。”
但一般来说,体育委员不参加体育祭的运动项目。
折木源只需要把海报内容画好就可以了。
班级里面好像没有擅长画画的同学,唯一有点画技的海老名姬菜……她的作品不适合拿到体育祭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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