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是史尔特尔 第13章

　　“在这世界上，和你并驾齐驱，或者战力在你之上的人有多少。”

　　“大概是没有。”史尔特尔小姐的回答简单而且迅捷——她还真没见过几个能够在她用尽全力的情况下还能够活着的人。当然，也仅限人。

　　“不算人呢？”

　　“五六个，七八个？有不少要打过才知道。”史尔特尔耸了耸肩。她又想起了当时在荒原上遇到的那只熔炉巨兽，那个行走便是天灾的庞然大物——她和它交战了三天三夜才将其逼入死境。然后在下手之前，才发现这巨物力量大幅损耗后的人形态，居然是会在未来登上罗德岛的干员‘年’！

　　这就很尴尬，以至于她不得不花费了十倍于交战——也就是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来治疗那个火锅妹子并且还不得不忍受她那把辣椒当水放的怪味餐饮——虽说在后半个月那家伙根本就是伤好了也装作没好，故意用超级辣椒灌她好看她出丑，然而谁让她动手把别人给打了个半残呢？一期一会，输赢反正都是她理亏。

　　她心下摇头，将那一段……不甚愉快的记忆暂且压下。不管怎么说，那时的年和那时的她的确处于同一水准。而她虽然每一天都在变得比先前更强一些，可年却是有十二个兄弟姐妹在那里，谁知道后面会不会冒出个隐藏老怪物！

　　“或许再多一点。”于是史尔特尔小姐更正。“但不会超过二十个。而且它们基本不会在人类世界出没——等你回到罗德岛，看到世界地图后和相应的资料后，想来以你的聪明才智不难推测出它们各自的活动范围和身份来历。”

　　“源于神话么。的确，我现在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还太少了。虽说脑袋里面有着大致的常识，以及只要用得上时就能够激活的知识和学术。但我却只记得知识本身，而不记得学习这些知识的过程。”

　　泊尔塞福涅轻轻地敲了敲自己的脑门。

　　“基础的情况我已经明白了。感谢答疑解惑。但根据我对你的观察和判断，你既然对我知无不言，那你想来也期待着我在某方面的言无不尽。而我现在并没有什么重要的情报可以告诉你——所以，你现在应当有一个对你而言不甚重要的疑惑，需要借助我的大脑？”

　　她歪了歪脑袋，朝眼前的炎发萨卡兹投去探寻的目光。

　　“你已经证明了你所持有的‘力’。那我也的确需要提供对应的‘智’以作回应。请直说吧，我会根据你所提供的情报而提供反馈。”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史尔特尔，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我的确有一件事需要请教你——我想要找一个人。她现在就在这座城市里面。她掌握着一支由源石病感染者——你应该知道这个名词的含义——所构成的势力。而如今她的势力已经被我击溃，其中有不少成员已经被我安排上罗德岛。但她的下落依旧不明。”

　　“我想要找到她，同时，我还打算将她带上罗德岛——我之前应该和你说过罗德岛是什么东西？”

　　“你没说。但是我猜得出。”泊尔塞福涅摇了摇手指。“而且你提供的情报实在是有些过于欠缺——唔，你在这里肆无忌惮的动了手。那么想必那人的势力就在这座城市周遭。你击溃了她的势力，又想笼络她——根据你所表现出的行事风格，你应当对那个女人有着一定程度的好感。”

　　“是双重人格还是精神污染？”——她很容易就猜出了如今这矛盾现状的源头。

　　“这也是我来找你解惑的缘由之一。”史尔特尔摇了摇头。“我在数年前曾经见过她一面，帮助她祛除掉了思维中的一些……不稳定因素。而按照我的规划，她现在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至少也不应当是以当下的这个目的。”

　　“什么目的？”

　　“驱使感染者，攻占这座移动都市。而在这之前，她和这个都市幕后的国家达成了一些契约。和战争有关的可能性很高。”

　　“她知道你在数年前治疗过她的事吗？”

　　“知道，那时候她挺感激的，我还稍稍停留了一下，教导了她一些剑术。”

　　“只教导了剑术？”

　　“唔，还有一些……在现在看来并不成熟的理念。比如团结多数，阶级斗争，建立根据地，统合思想之类的东西。但并不多——”

　　史尔特尔小姐，闭上了嘴。

　　因为她感觉到了一件事，那便是眼前的泊尔塞福涅看待她的眼神，似乎是出现了某种十分显著的变化。

　　怎么说呢？那种感觉，似乎是正在滴水的屋檐下看着一头被雨淋湿的小猪？既怜悯，又嫌弃，还有一小部分的理所当然。

　　史尔特尔对这种目光并不陌生，毕竟泊尔塞福涅以前就经常这样看着她。于是她便直截了当的询问——

　　“情报够了？”

　　“大致够了。”泊尔塞福涅，稍稍地吸了一小口气。“我且问你，她多大了。”

　　“十几岁……二十出头？或许再多一点？”

　　“你当时教导了她剑术，思想。然后她是不是从来没有喊过你老师？”

　　“……是没有。怎么了？”

　　“我算是明白为什么过去的我既没有死在你手里，也没有在后续设局杀死你了。像你这样自顾自地将人从黑暗中拉出，然后又自顾自地将她人遗弃于光明中的混账迟早会被大卸八块。所以放着不管也无所谓……我以前是不是经常和你说这种话？”

　　“有问题？”史尔特尔小姐，感到困惑。

　　“……原来连我也是么？”

　　紫发的未就职博士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看上去颇为苦恼。

　　她突然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座城市，最显眼的地方在哪里？”

　　“呃……城市中央的主控制塔？”史尔特尔，有些不确定地回答。

　　“那你为什么不去？”

　　“……她在那？”

　　“等人难道不该在最显眼的地方么？”泊尔塞福涅摇了摇头，手指捏得有点发白。“你已经把事情完全的弄砸了。如果你想要把她捞上罗德岛，那么你最应该做的就是找个编织袋过去直接把她塞包里然后带回岛上，日后再说。但我想你可能不会相信这种说辞。”

　　她伸出手，在石棺机械内鼓捣了一番拿出了一件仪器。随手一扔，一个看上去像是个古董手机但还有许多管线暴露在外的手工玩意便落到了史尔特尔手里。

　　“这是通讯器，带上它。你会用得着的。”

　　“然后……”她挥了挥手。“你就按你自己的做法去吧。”

　　……………………………………

　　还剩四个小时……希望鹰角背刺时下手轻点_(:з」∠)_

　　希望塔露拉人设和我预估相差不大，改存稿好痛苦的……_(:з」∠)_

第二十四节·是时候打大龙了

　　啊……那种糟糕的，难受的，兵遇到秀才，但砍死也没用的感觉又回来了。

　　史尔特尔小姐一点都不喜欢这种感觉……因为这让她觉得自己是一个智障并且什么都不知道。同时也因为泊尔塞福涅这家伙的智力真的是有点高，至少相对她而言有点高。以至于每一次在智力方面的交互上，最终的结果总是验证了冥后的正确。

　　但是果然呢，不撞一下南墙，还是稍微有些不甘心的啊。

　　“好，我姑且去试试。”史尔特尔小姐收起通讯器，伸出手，驱散了外侧的风障。“上次和我一起来的那孩子叫红，直属于在罗德岛内掌握实权的凯尔希。而我既然如此大张旗鼓地出现在了这里，那么她大概就不会过来了。不过除却红崽崽以外，可能还会有另一个人过来找你。”

　　火炎流淌起来，构筑成形状——那属于W的外形随即呈现。而一团燃尽的灰则起到了染色的作用，构筑出了W那标志性的犄角和白发。

　　“她的名字是W，是特蕾西亚的迷妹。我告诉过她你在这里，而她可能会对你有那么一些些不满……”

　　好吧，不是一些些不满。W若是见到泊尔塞福涅，怕不是当即就会下手把泊尔塞福涅给剁了。然而考虑到双方的战力，知识，智力等差距，若是真的动起手来……W小姐恐怕是活不到泊尔塞福涅还手后的第二秒罢。

　　——但是泊尔塞福涅向来会维持自己那‘神经质柔弱高智少女’的人设。所以W不会死，至少她不会记得自身的死，甚至能够部分的如愿以偿，消解一部分对于特蕾西亚之死的心伤。

　　——所以她在那时才会想着让泊尔塞福涅自求多福。当然，这只是缘由中的一部分。

　　而泊尔塞福涅显然也不会听不明白。

　　“你的意思，是想要我饶她一命，而且还要我尽可能地容忍她的‘一些些不满’？”泊尔塞福涅轻轻地拉了拉自己的衣领。“可以，这也算作是先前获取情报的酬劳之一。毕竟那个什么罗德岛需要我想必是看中了我的谋划能力。那么合理地处理人事问题也是管理者应当展现出来的手腕。”

　　“还有什么需求吗？”她问道。

　　史尔特尔小姐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不是对自己有害的那种不对，而是自己以外的某些人要倒大霉的不对。然而此刻却又没有一个多管闲事的KP过来给她过灵感。于是她也就只好将这份不对揣在心底，就当做是对泊尔塞福涅的警觉和忌惮。而在那之外——

　　——啊，毕竟都捏他了这么多的泥潭安可。那么有些怎么看都符合了前置条件的展开会否产生显现的可能性？

　　“W如今归属于一支雇佣兵团体。而这只萨卡兹佣兵的首领，现在应当用着加尔森这个名姓。”——她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说出了这么个名字。毕竟在泥潭安可贴里的那个和泊尔塞福涅有着相似人设的女博，希。在从石棺里离开的过程中，可是被萨卡兹百夫长给连续杀了二十二次之多。

　　——虽然那只不过是一个安可贴，一个同人设定。但是……

　　“那个人有些问题，如果你遇到他，不要给他行动的机会。”

　　“你认识他？”泊尔塞福涅，微微歪过脑袋。

　　“只是有种感觉罢了。”史尔特尔小姐摇头。“那人可能和你存在于某种克制……算了，当我没说。总之小心一点，别阴沟里翻了船。”

　　她朝泊尔塞福涅点了点头，向外踏出一步。而伴随着一阵音爆和骤然扬起的气浪，她的形体随即完全地消失在这处巨型的机械安置厅中。

　　她离开了。

　　而在大厅之内，淡紫色的未就职博士陷入思考。

　　——难怪你会愿意在合适的时候告诉我你的秘密。的确，像是你这样的人，在我面前根本就不可能守住什么秘密。单凭你刚刚和我说的话，便已然暴露了太多情报。

　　——但你不在乎，你有暴露底牌也能够击败我的自信。至强的‘力’……么？

　　她走到窗口，看了眼窗外的阴沉天空。天灾在不久后的降临已然是必然，而城市内的混乱正在加剧。

　　她并未从天灾云中，如史尔特尔一般看见特蕾西亚的面孔。

　　但是……

　　——你能够勘破我的死亡回归，而在这基础上还会担忧我翻船……能力是预知未来？还是平行世界观测？抑或者，你能够直接注视‘命运’本身？

　　她摇了摇头。

　　也罢，目前的情报虽然能够推理出很多有趣的东西。但有趣和有用是两码事，想要对她这种人起到效用。那么信息的堆叠想必至少还要提升上三四个量级。不过在那之前……

　　“把这座城里所有的萨卡兹佣兵全部杀掉，想来她的担忧寄托之物，就会化作可供分析的实体对象了吧。”泊尔塞福涅，得出了结论。

　　而不再掩饰的未就职博士随即纵身一跃，如同一片落叶一般，轻盈地飘下了高耸的楼。

　　她，已经找到了第一个目标。

　　………………………………

　　而与此同时，切尔诺伯格核心城，中央主控制塔顶端。

　　塔露拉做了一个手势，示意自己的亲卫队离开，前往塔楼下层区域布防。而在她的目光注视之下，透过望台，她看见一道火炎柱从远方的黑色建筑残骸中骤然升腾。并伴随着如同流星坠落一般的庞然声势，轰然击中了主控塔最底端的地面。

　　她来了。

　　她给了自己面对，或者逃跑的时间。

　　她将从塔的最底端逐步攀升，扫清一切障碍，直到来到自己面前。

　　她向来这样。

　　她总是这样。

　　总是擅自地出现在预想不到的地方，擅自地为他人带来希望，就如同昔日她乘着火焰和硫磺，坠落在阿丽娜将要遇袭的那条道路上一样——

　　——但是阿丽娜不在这里。

　　——她不能够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即便是在这个时候，您也试图予我以‘怜悯’。您以为我意志不够坚定，您以为我受了它人蛊惑，您以为我只是一时行差踏错……”

　　“……但是您错了。”

　　“我所做的一切都出自本心，只为此时，只为此地。”

　　“只为在这里等候着您。”

　　她喃喃说道，感受着塔下方的震颤与不断逼近的热流——她闻到了于空气中弥散开来的硫磺气味。看见观测台外的天穹层云被染成纯粹的黄昏。

　　黄昏，黄昏，统治者的黄昏。

　　然而若是当黄昏真切地坠落下来，死去的庸碌众生又何止统治者的千倍万倍？哪怕他们是爪牙，哪怕他们为统治者效力。但当灭顶之灾降下之时，富贵连城和一衣敝体又有什么真切的差异？

　　白发的龙女握着剑，轻轻地拢了下鬓边垂落的发梢。

　　她不躲，也不打算逃。

　　她坐镇于此，等待着即将朝她迎面扑来的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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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通宵打到凌晨两点多……42姐果然降智。剧情展开颇为爆炸，但同人这种东西就是为了消解遗憾而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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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2：让时间轴什么的见鬼去吧！反正阿丽娜在这条世界线里活着！蛐蛐蝴蝶效应，我说42赶上了，她就是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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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3：没想到鹰角居然在第八章发老婆……蛐蛐特蕾西亚，不过是个志向高远的工友。蛐蛐凯尔希，不过是个嘴臭猞猁。只有普瑞赛斯才是在主线里发直球的真老婆哒！——但是本博士全都要——以及，42姐连博士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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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4：固定cp多又怎样，大不了变成万翼天使……我可以同时爱您和您的夫人。jpg。

第二十五节·少女爬塔中

　　炎剑燃烧。

　　流淌的熔火，四处逸散。

　　而登塔的步伐毫无间断。

　　“你们在做愚蠢的事。”

　　主控塔的第一层，十六柄巨剑尽数断折。被击倒的双手剑士们浑身热气萦绕，倒在地上微弱挣扎，且很快不再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