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卫青,真不是姐控 第170章

作者:豆蔻

  再三确定后,卫青所在的战船,站满能征惯战的勇士,启动两侧的机关兽,缓缓地飞向预约的地方,但凡发现匈奴大军有任何异动,战船便会立刻放出机关兽,对匈奴进行无差别攻击。

  如果不是考虑到卫青的特殊性,事情根本不需要这么复杂,以往无论是和亲还是何谈,只有谈崩的情况,但要说谈到一半双方动刀子的,还没发生过。

  这次纯粹是担心匈奴借机对卫青下手,所以才大动干着。

  不过谨慎些,无论是在白洛,还是刘彻看来,都是非常有必要的,以卫青的能力和威望,至少能顶五路大军。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话并不是没有道理。

  一系列的侦查过后,天色就不早了,等战船在缓缓的飞到预定的地点,已经是下午五六点钟。

  和匈奴一排排搭建好的帐篷不同,战船本身就是移动的堡垒,从这方面讲,反而是匈奴要吃点亏。

  卫青带着白洛和孙伯、张季,以及五十名护卫从战船走下来,并且樱花妖也跟卫青汇合。

  樱花妖化为了一串樱花枝条编织而成的手链,上面那朵娇艳的寒绯樱花瓣,便是樱花妖的本体。

  一行人确定无误后,这才走向匈奴的帐篷,战船留给林仲坐镇指挥,同时四架作战的机关兽也离开战船,分别布置在了匈奴营地的四个角落,确保能第一时间发现异动。

  在战船降落时,匈奴单于就派於单在营地门口迎接。

  和几天前的於单相比,此刻的他,神情明显要更加有苍白些,显然王庭的事儿并不算顺心。

  卫青一挑眉毛说:“小王子脸色憔悴了许多。”

  於单苦笑着摇头道:“冠军侯莫要在取笑我了,我匈奴大单于已经等候多时,请冠军侯随我而来。”

  卫青点头,天色越来越暗,晚上白洛才能发挥出她全部的能力。

  或许军臣单于原本并没有打算在这种情况下加害卫青,但如果卫青真要白给,那军臣单于还能看着煮熟的鸭子飞了不成?

  从后世传来而来的卫青,不可能不知道什么叫冷战,什么叫做核威慑。

  用不用是一回事儿,但你必须得有,得摆出态势来。

  走在匈奴军营中,卫青发现这里的马,竟然都是拥有马王血脉的上等好马,绝对能做到日行一千夜行八百,这应该也是在防备汉军。

  卫青怕,军臣单于就能不怕了?

  军臣单于要敢单刀赴会,那卫青也不介意在外面埋伏五百刀斧手,以掷杯为号。

  卫青对旁边的张季说:“不愧是单于所在的王庭,这一匹匹马,看的人眼热啊。”

  於单听后扭头说道:“如果冠军侯喜欢的话,临走的时候,不防挑一匹,我替大单于做主,送给冠军侯了。”

  “哦?有这好事的话,自然不能放过。”卫青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谁还嫌自己的好马多,就算自己不骑,也能给张季,张季不骑也能留着配种。

  又走了段路程,里面的营帐外点起了火把,空旷的地方点燃了火堆,一些匈奴人围绕着火堆用匈奴语闲聊,还时不时的瞥向卫青一行人。

  等确认卫青就是大汉的那位冠军侯,纷纷站起身来,凑到一起揽住了卫青的去路。

  张季等人见状,顿时进入戒备状态,孙伯也不动声色的往前迈了半步,身体几乎贴在了卫青背后,只要对方一有异动便立刻出手。

  作者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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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打算两点弄完,没想到修改的内容太多,拖到了三点半。不过众所周知,刺猬猫六点才是一天的结束。

  关于这段剧情,其实打算一笔带过的,只是因为我个人状态问题,嗦嗦写了一大堆,包括阙嘉福最开始也没打算写那么多。

  因为希望尝试写点人物的变化,说好听点叫人物成长。

  这本书已经接近一半了,时间线也过去了四年,回头看发现没有描绘出多少人物成长的变化。

  这是我能力上的缺失,所以尝试着塑造了下阙嘉福这个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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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个人状态有点不对劲,朋友也说我似乎变化特别大。

  躺在床上想想,可能我也像书中的卫青那样膨胀了,有点拎不清轻重。

  所以打算下个月玩点游戏,或者看些书冷静下,当然更新照常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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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都说了不想在作者说里面,写跟小说无关的废话,但还是写了那么多。

  以后就定个规矩吧,在作者有话说里面,提到跟小说内容没有任何关系的事儿,都加更一章。

  这样也能让自己少说两句废话。

  从这章开始,欠一章,还是月结。

第三十三章:除了贪婪和憎恶外,还有温柔

  这些匈奴勇士堵住道路后,便开始用匈奴语互相交流,卫青转头看向於单,似乎是在询问这是什么意思。

  於单见到了卫青看过来,却依旧保持沉默,根本没有开口解围的意思。

  匈奴勇士从来不会说悄悄话,这些人是天生的大嗓门,交流的时候,就算站在十米外都能听得真切。

  卫青此次前来也是带了翻译的,这算是个不成文的规定,双方在谈判过程中,都会带翻译,然后使用本族的语言来谈判。

  哪怕像於单这种懂汉人语言,如果代表匈奴出使汉朝,在天子面前也会使用匈奴语。

  当然了,在汉朝有资格享受这种待遇的,只有匈奴一家,至于那些巴掌大的小国,朝贡的使者如果不说汉人的语言,会视为对宗主国不敬。

  也有例外的情况,如小国的藩王亲自朝贡,不会说汉人的语言,如果天子宽厚仁德,可能也不会斤斤计较。

  汉朝的翻译叫译官令,他听到匈奴勇士的讨论,略有些尴尬的对卫青说道:“这些匈奴人在说,冠军侯似乎名不副实,看起来根本算不上英雄。”

  卫青哪需要译官令翻译,白洛早就把这些匈奴勇士说的话,翻译给卫青听了。

  译官令是避重就轻了,这些匈奴人说话怎么可能会客气,从他们脸色表现出的嘲笑和轻视的神色,就能看的出,显然对天神预言的孽子,嗤之以鼻。

  认为当初的乌洛兰仆甚至背叛了草原,投靠了汉人,也只有这种可能,才能说明为什么孽子还活着。

  以貌取人,无论是哪个种族,哪个时代又不会缺的,只能说卫青的容貌长相,乍一看确实缺少威严霸气。

  他太年轻了,四年后的卫青已经十七岁了,但也就十七岁。

  说是武将,但为了培养羽林军,每天备课学习,锻炼的时间并不多,再加上长期的熬夜,休息不足使得他看起来,非但不算健壮,反而显得有些消瘦。

  加上卫青的脸,这张偏中性娃娃脸,极具迷惑性。

  如果卫青并不是汉朝的将军,而是宋朝吟诗作对的文人,或许非但不会有什么问题,反而会备受追捧,可惜这是汉朝,所在的地方是匈奴的王庭。

  也恰如历史中班固对张良评价中,有一条:闻张良之智勇,以为其貌魁梧奇伟,反若妇人女子。

  现在这句话也能提前用到卫青身上,正是这种反差,如果不熟悉他的人,确实很难将眼前这位略显消瘦的少年,与那个叱咤风云,纵横疆场的冠军侯联系到一起。

  匈奴人在这种情况下质疑卫青,便是质疑汉朝。

  张季大步向前来到匈奴勇士面前,他是汉人,更是卫青的家臣,家主受辱,岂有坐视不理的。他对旁边的於单说道:“小王子你来告诉这群羊养的胡奴,老子是冠军侯的家臣,想动手的话,老子奉陪到底!”

  这里没有匈奴的译官令,只能由於单代替。

  於单闻言瞅向卫青,见卫青没有开口反对的意思,便将张季的话翻译给了匈奴勇士。

  他从没想过今晚能和汉人会和谐共处,为什么提前一晚把卫青请来?不就是先来个下马威嘛,这种事儿双方都心知肚明,没必要藏着掖着。

  换而言之,如果卫青今晚不敢来走一遭,那明天接亲九成九会出意外。

  於单没有添油加醋,直接把张季的话,原原本本的翻译给匈奴勇士,事实也不用添油加醋了,胡人是自秦汉以来,对北方游牧民族的泛称,是有带蔑称色彩的,胡奴更是指胡人中的奴隶。

  性质基本等同于尼哥,只要一提,便能引爆全场。

  果然凑过来的匈奴勇士,愤怒的抽出腰间的弯刀,见势要砍过来。

  能在这种情况下,守护匈奴单于的勇士,可以说个个都是强者,类似匈奴打到长安外时,拱卫未央宫那些人。

  不过张季丝毫不畏惧,也噌的一声抽出腰间的环首刀,冲上去以寡敌众与匈奴人战到了一起。

  五位匈奴勇士形成了个战圈,联手围攻张季,自然也让出条路来,卫青对张季道:“解决完后跟上来。”

  说完才看向於单,示意他走吧。

  於单他瞥了眼战圈,由于张季没有墙壁依靠,匈奴勇士又是从四面围攻,张季只有招架之力,卫青对自己的家臣,就那么有自信?

  这种情况下,弱什么都不能弱了气势,卫青表现出一副胜券在握,於单也不可能驻足不前,等着这场战斗打完再走。

  带着卫青一行人,继续往中央的大帐走去,还没有走出百步,就听到背后传来一声惨叫,是匈奴人的声音。於单下意识的回头看过去,只见一位匈奴勇士躺在了地上,手里的弯刀已经被张季所持的环首刀,砍成了两节。

  剩下的四人也是在苦苦支撑,再不像刚才那样稳居上风,伴随着张季的一声大喝,又是一刀砍断了俩人的弯刀,随手一个铁山靠的动作,将一人撞飞,挥刀再砍向另外一人,后者没有来得及闪避,左手被硬生生的削了下来。

  五人联手都没拿下张季,现在只剩下了俩人,更不是对手,又是几个回合,俩人都被张季砍翻在地,如果不是考虑双方即将和亲,这五个人全都得当场横死。

  即便如此,张季下手时也突出一个很辣,说是五人都保住了性命,但人怕也是废了。

  用匈奴勇士身上的毛皮,擦干刀上的血迹,张季这才追上前面的卫青。

  “家主,幸不辱命!”

  卫青毫不吝啬自己的称赞笑道:“做的不错。”

  刚才那五个人,於单是认识的,联起手来后即便是阙嘉福没有废之前,也要手忙脚乱,没想到围攻卫青的这位家臣,这么快就落败了。

  於单的目光从张季的身上,逐渐转移到他手里的环首刀,是这柄刀!如果没有这把刀的话,张季就算能赢,也绝对不会赢得这么轻松。

  汉朝的炼铁技术,难道变得更强了吗?

  只希望这是把千锤百炼的神兵利器,无法普及开来吧,武器方面匈奴和汉朝相差越来越远了。

  卫青将於单的一系列反应都看在眼里,只能说於单的担忧是非常有必要。

  武器的打造,靠的是金属材料,而卓王孙一家都是治铁世家,如今卓文君抱上了卫青的大腿后,卓王孙无论是有意还是被迫,都要像卫青这方面靠拢。

  大量的金属资源,再加上卫青不惜花钱,甚至说动刘彻,许以高官厚禄也要鼓励匠师们提升制炼技术,短短的四年里,汉人的武器较之以前,已经上升了一个台阶。

  汉人不是没有技术,只是古代没有专利保护,再加上匠人的地位较低,导致藏私的情况非常严重。

  传承也是传男不传女,关起门来一对一的传授,使得许多流落在民间的技术,逐渐失传。

  现在只要是贡献出技术来,朝廷或是卫青这边,都会补贴大量的金钱,如果技术足够重要的话,甚至还会获得官职,从此摆脱平民的身份。

  士农工商的地位,卫青的确无法改变,这是国家的基石,没有完全的准备,是不能轻易改变的。

  如果只是提供一条由工入官的渠道,反对的声音并不会太大,凭借现在刘彻的威望,足可以推动。

  反观匈奴的技术更多是靠投降的汉人带过来,这效率显然要低得多。

  长此以往下去,汉朝技术领先的优势会越来越明显。

  “小王子可以了吗?”

  “啊,请。”

  出神的於单被卫青唤醒后,自知跟卫青相比,气势上彻底落得下风,好在今天自己只是个配角。

  中央的大帐非常大,自然也格外的显眼,卫青估摸了下,仅仅是直径就,恐怕就有三十米。这么大的帐篷,甚至比篮球场还要大,足可以容纳百人宽松的活动。

  卫青还等没走进帐篷内,就听到匈奴人那极具特色的粗狂笑声。

  掀开帐篷的门帘,映入眼前的是一团升腾的火,巨大的火盆里的黑木炭将火烧的无比旺盛,火盆上面夹着不断往下滴油的烤羊。

  烤羊的技术不敢恭维,远远地看过去,有些地方已经碳化,而有些地方还往外冒着血水。

  坐在正位的是一个壮硕而臃肿的老汉,他坐在类似板凳的座位上,应该是胡床的原形,老汉身上裹着皮裘,上面因为沾染了太多的油污,甚至能反光,一把络腮胡子和蓬松的头发,也长时间没有搭理。

  如果凑近了看的话,甚至能看到有跳蚤在上面来回的爬。

  卫生这种东西,对于匈奴人而言无比陌生,尤其是刚过去冬天,一冬没做洗澡,再加上长期骑马出汗,身上免不得带有令人作呕的异味。

  坐在主位的,自然是匈奴的单于军臣。

  军臣两侧的匈奴勋贵都坐在毛皮上,连单于都如此邋遢了,其他匈奴人又能强到哪里去?像於单这种熟悉汉文化的还是少数,大多数的匈奴人,信奉的还是自由主义,毕竟皿煮嘛。

  这些人身边有女人在瞻前顾后的伺候着,女人都很年轻,几乎没有穿什么衣服,只掩盖住了私密处。

  有些女人伺候到一半时,突然被匈奴勋贵揽进怀里,肆意妄为的宠爱。

  如果说伺候匈奴勋贵的女人还有皮裘遮挡**,那中间跳舞助兴的女人,则是不着片缕,极具诱惑的挑逗着周围勋贵的神经。

  卫青打开帐篷时,一阵冷风吹进来,四月末的北方不算冷,但晚上五六点钟的时候,气温还是非常低的,这一吹,女人的皮肤上升出了蹭鸡皮疙瘩,动作也慢了下来。

  军臣单于看到自己的儿子带人来了,拍拍手示意中央的舞女停下来。

  舞女如负释重,从安营扎寨开始到现在,她已经跳了整整一个半时辰,手脚早就酸麻到失去知觉。

  只是她知道自己如果停下来,可能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所以哪怕累到昏厥,也要跳下去。

  於单将卫青等人引入大帐内,然后走到军臣单于面前,给众人介绍来的一行汉人。

  当说到卫青后,在座之人都伸长了脖子,想要看清楚卫青的每一根毛发,很快他们就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