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起个笔名真难
“可无论是谁,他们又能守的住这荆州吗?”
“如何选择,由夫人自己决定。”
“我人就在这,夫人若是要将我送给刘表,那么唤人进来将我拿下便是。”
朱骥的一番话,直击要害,世人普遍以为刘琮的生母是蔡夫人,可并没有史料能够确定蔡夫人和刘琮之间有血缘关系,所存在的史料,也只能证明蔡夫人和刘琮是名义上的母子罢了。
蔡夫人如果真是刘琮的亲生母亲的话,又何必再将自己的侄女许配给刘琮做正妻,何不为刘琮找另外一个世家女,那样岂不是更好?
刘表起初最宠爱的儿子是刘琦,认为刘琦像自己,之后改宠刘琮是因为蔡夫人的原因。
而蔡夫人喜爱刘琮而厌恶刘琦,也是从刘琮娶了她的侄女蔡氏之后开始的,由此可见,刘琮是蔡夫人所出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否则的话,当刘琮出生的那一刻,蔡夫人就该在刘表的面前为刘琮说话了,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刘表宠爱刘琦,而一直等到刘琮取了她的侄女之后,才开始天天在刘表的面前说一些诋毁刘琦的话。
蔡夫人犹豫了,这朱骥说的不错,她得为自己的将来考虑,刘表那老头能活多久,谁也不知道。
刘表死后,荆州会变成什么样,更没人知道。
就算斗倒了刘琦,让刘琮接任荆州牧的位置,以刘琮那能力,能守得住荆州吗。
若是搭上李暹的话,可就不用再愁未来的出路了。
蔡夫人沉吟了良久,心中最终有了决定,抬起头,意味深长的扫了站在朱骥身后的十几名侍女一眼。
朱骥道:“夫人放心,这些都是锦衣卫的人,此间的话不会泄露出半分。”
“本来是打算将她们留下服侍夫人的,夫人若是不喜欢,我离开的时候带走便是了。”
蔡夫人点了点头,道:“留下两个便可以了,突然更换太多的侍女,不免惹人注意,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你家主人的书信我也看到了,晚些时候我会亲自书信一封让人交给你,你回去吧。”
朱骥回过头对着身后十余名侍女使了个颜色,侍女们纷纷将手上捧着的奇珍异宝放了下来。
“那在下就退下了,若有什么吩咐,她们两人知道该怎么联系我。”
朱骥俯身一礼,留下了两人,带着余下的侍女缓缓的退了出去。
本章完
枯黄的芦苇在冷风中轻轻摇动,荷塘中的白荷早已凋零,塘水清冽澄澈,水面上漂着几朵枯败的荷叶,颇有一种菡萏香消翠叶残的苍凉之感。
荷塘边,放置着一张款式奇特的花梨木躺椅,躺椅的旁,一张红木矮脚桌上摆放着几碟点心和一壶茶水。
李暹一身宽松舒适的衣衫,眯着眼睛躺在躺椅上,晒着温暖的太阳,享受着这难得的闲暇时光。
在他的身旁,并排躺着一个绝美的女子,月白色的衣衫内,水绿色的肚兜若隐若现,微风拂过,将她那婀娜起伏的曲线勾勒了出来。
一块精制的点心递到了李暹的嘴边,李暹懒洋洋的张开了口,香甜的口感让他情不自禁的感慨了一声。
“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嘛。”
蔡琰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如果你这才是人过的日子,那我这个在旁边侍候你的呢,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李暹笑道:“你的话,那就更不得了了,更令人羡慕了,天底下能有几个人有机会侍候我的。”
“要知道,能够侍奉在我这样万年都难得出一个的英雄人物身边,是何等的荣幸,是何等的幸福。”
“还别说,说着说着,让我都忍不住有点羡慕你了。”
“是是是,荣幸,幸福,你还是多吃点东西,少说点话吧。”蔡琰风情无限的白了他一眼,拿起一块点心,狠狠的塞到了他的口中。
“咳咳咳......”李暹咳了两声,咀嚼了两下,将口中的点心吞了下去,指了指矮脚桌上的茶壶。
“这玩意吃的有些干,给我倒杯水。”
“你还真把我当下人使了啊?”
“那要不,我唤你那贴身婢女过来,我和她两个一起在这庭院之中,服侍你一次?”
“......”
蔡琰俏脸顿时浮上了一抹绯红,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在屋内她都有些接受不了,更何况是在这庭院中,李暹要是真在这干出那种荒唐事,她恐怕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当蔡琰转过身倒茶水之际,一名婢女沿着鹅卵石铺砌的小径,匆匆的跑了过来。
“丞相,汪直求见。”
“让他过来吧。”
李暹暗叹一声,如今权势有了,美人也有了,然而时间却没有了,自穿越至今,几乎都在忙,连片刻消停的时间都没有,更别提享乐了。
这都快过年了,哪来这么多的事,就不能消停个几天,给劳资也放个假吗?
汪直低着头,一路小跑来到了李暹的面前。
“奴婢拜见丞相。”
“免了吧。”
李暹打了个哈欠,从蔡琰的手上接过水杯,浅酌了一口,淡淡的道:“说说看,又怎么了。”
汪直抬起头,看了一眼蔡琰,欲言又止。
见汪直这幅模样,蔡琰又如何不知是一件不方便让自己知道的事情,不待李暹开口,蔡琰便盈盈起身。
“既然夫君有正事要忙,那妾便退下了。”
李暹点了点头,蔡琰虽然是他的正妻,但很多事情,还是不适合让她知道的。
蔡琰离开后,汪直凑到李暹的身旁,低声道:“回丞相,撺掇天子出城迎接丞相凯旋的人,已经查出来了。”
“恩?”李暹皱了皱,脸色渐渐的沉了下来。
自从发生了天子携百官出城迎接他凯旋归来的事情后,他便让西厂暗中秘密调查这个人,没想到这汪直西厂效率还挺高,这么快就将此人给挖出来了。
李暹还真想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为那天子出谋划策,给他添乱。
不管是谁,此人都必须死。
汪直道:“丞相班师前夕,虽然有不少的朝臣都曾入宫见过陛下,但这些人在面见陛下的时候,都有西厂的人盯着。”
“这些人还是如往常一样,不是辱骂丞相,就是安慰陛下,没什么新意。”
“倒是辅国将军伏完,有一次在面见陛下的时候,陛下赶走了所有人,让身边的小宦官守在长乐宫外,不许任何人靠近。”
“期间,伏完和陛下说了些什么,没人知道。”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出自伏完之手?”李暹眯着眼睛,把玩着手中的水杯。
要是伏完策划了这一切的话,那就有些麻烦了,伏完的身份有些敏感,暂时还不好动他。
不是不能动,而是动了之后会引发一系列的麻烦事。
至于那些汉臣们在刘协的面前辱骂他,李暹毫不在意,弱者歇斯底里的咆哮,无能的怒吼,在李暹听来,格外的悦耳。
汪直摇了摇头,道:“伏完可能参与了此事,但却不一定是主谋。”
“据西厂的调查,伏完在入宫之前,曾经秘密见了尚书郎钟繇,与他一同前往的,还有太尉杨彪。”
“离开钟府不久,伏完就入宫见了陛下,而杨彪则私底下四处联络朝臣。”
“据奴婢所掌握的情况来看,尚书郎钟繇与此事脱不开干系。”
“钟......繇......”李暹轻声念叨着这个名字,对于这个名字,他可不陌生。
清议领袖钟皓之孙,后三国时代名臣钟会的父亲,与华歆、王朗并列曹魏三公,这货也算是出身名门了。
曹操曾经拿他和萧何作比,应詹也曾将他与萧何、寇恂并列,刘咸炘亦将他称之为魏之萧何,这钟繇不仅仅是个书法家,还是个可用的大才。
李暹一时间感到有些危难,难道真的要弄死这钟繇?
钟繇啊钟繇,你没事搞这么一出做什么,你这不是逼着我弄死你吗,李暹摇了摇头,把钟繇这么一个大才给弄死,还是多少感到有些惋惜。
提到钟繇,就会让人联想到钟会,这父子两可都是人才啊,弄死了一个钟繇,钟会可就跟自己无缘了,而且还必须得斩草除根。
那可是钟会啊,后三国时代的名臣啊,一想起钟会,就让不免让人想起......他的母亲?
李暹突然一愣,脑子里面怎么突然混入了一些奇怪的东西,钟会的母亲不是那谁吗?
本章完
钟会的母亲张菖蒲不仅人美,聪慧,还会教育子女,这还真是个三好女人。
要是娶了这样个女子,有这样一个女子来培养下一代的话,保底应该也能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吧。
有保底总比没保底的好,未来的继承人这种东西,可不能全指望玄学。
这么一想,那钟繇似乎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清议领袖的孙子,能心甘情愿的辅佐自己这样一个他们眼中的乱臣贼子吗?
如果没记错的话,历史上这钟繇还曾经跟魏讽谋反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还因此被罢了官。
而那钟会,似乎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司马氏篡权的时候,他好像也上蹿下跳来着。
由此看来,这父子两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果然还是得去死。
这父子俩这种货色,明显配不上张菖蒲这样一个三好女人嘛,想到这,李暹的圣母心蠢蠢欲动。
自己这样善良的人,能眼睁睁的看着张菖蒲这样的好女人被这父子俩拖累吗。
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三好女人在火坑里挣扎,明知道任由事态发展下去,这样一个三好女人的下场会很凄惨,要是还能无动于衷的话,那还是人嘛。
俗话说的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无论如何,都要把张菖蒲从火坑之中拉出来。
杀生乃是为了就生,钟繇父子两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当为名除害了。
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救人,那就得快。
李暹轻抚着胡茬,缓缓的道:“这钟繇......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依我看啊,他脑后必有反骨。”
汪直会意,躬身一礼,道:“丞相英明,奴婢也是这么认为的。”
有了这句话,汪直知道该怎么办了。
“恩!”
李暹满意的点了点头,淡淡的道:“既然如此,那就下去吧。”
钟繇虽然策划了这一切,但毕竟没有触犯律法,不可能凭借着此事就派人拿了钟繇。
不过好在有汪直,至少到目前为止,这汪直办事,还没让他失望过。
数日后,一队人马包围了钟府,这些人身着飞鱼服,腰配一种从未见过的长刀,刀身细长,刀鞘和刀柄上雕刻着奇异的花纹。
这样一群人瞬间在长安城内引起了一阵轰动,百姓们纷纷跟了过来,围在钟府的外围看热闹,目光好奇的打量着这一支穿着异类的人马。
“这是些什么人,他们穿的还挺好看。”
“他们的刀好看是挺好看的,就是那么细,结实吗?”
“光天化日之下,带着兵刃包围了尚书郎的府邸,这还用想吗,肯定是官府中的人啊,不然的话,有人敢在这长安城这么放肆?”
“说的也是,如果不是官府中的人,他们怎么敢在长安城这么招摇。”
为首的一人对四周朝着他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民众也不在意,抬起头,看了看钟府紧闭的大门,微微一笑,挥了挥手。
一名身着飞鱼服的手下冲到了大门前,对着大门哐哐的捶了起来。
“开门。”
大门缓缓的打开,一个小厮走了出来,斜视着这群不速之客,道:“谁啊这是......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为首之人笑了笑,低着头理了理手臂上的护腕,漫不经心的道:“去告诉你家老爷钟繇,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骆安,奉命前来捉拿乱党,让他......跟我走一趟吧。”
包围了钟繇府邸的这些人,正是李暹刚成立的锦衣卫北镇抚司,而这些人的佩刀,正是马钧刚弄出来不久的苗刀。
北镇抚司的职责主要是对内,不出意外的话,也不会对上披坚执锐的甲士,苗刀无疑比横刀更适合他们。
这位北镇抚司镇抚使的名字,也是李暹照例按着自己的喜好赐的。
骆安,明朝都指挥使的名号,一个憎恨以公徇私,几乎不近人情的都指挥使的名字,被李暹按着自己的喜好,赐给了这位新上任的北镇抚司镇抚使。
“乱党?我们这哪有什么乱党。”钟府的小厮叫道:“什么北镇抚司,没听过,锦衣卫什么时候有个北镇抚司了。”
“那你现在听过了。”骆安笑着回道,随后神色一肃,一挥手。
“拿人,如有反抗者,就地格杀。”
随着骆安的一声令下,一众锦衣卫拔出了腰间的兵刃,杀气腾腾的冲入了钟府,府里的小厮和婢女们何曾见过这种阵仗,顿时吓的惊叫失声,四处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