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从接手西凉铁骑开始 第26章

作者:起个笔名真难

其他事情他或许还能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否认,但此事,他脱不了干系。

是他要给宫中搞点事情的,是他要刘协和伏寿忙活起来,省的闲的没事干总给他找麻烦。

此事无疑跟汪直有关,但能怪汪直吗。

要给刘协和伏寿找点事做,张、潘二妃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即便换成他李暹,估计也会从张、潘二妃身上着手。

张妃无疑是因为他的那句陛下和皇后还是忙点比较好而死,这事他推卸不了。

李暹独自一人在书房中久久不语,良久,长叹一声。

“是我......害了你。”

“我会尽自己所能,补偿你的家人,并厚葬你的。”

李暹虽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但这两位贤妃却是无辜之人,本来她们可以不必牵扯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面的。

以这两位贤妃的事迹,在李暹眼中,她们两无疑就是那种圣洁的白月光。

还是那种照的他无地自容的白月光,能让李暹自惭形秽的,纵观古今,也没几个。

而偏偏他把这两人给忘了,他都忘了这转乱不堪的汉末,还有这么两道洁净无瑕的白月光。

直到张妃的死传入他的耳中,他才想起这两人来。

如果有可能的话,他还真不想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牵扯到这两位身上,就让她们两个在这乱世之中毫无存在感的过完一生也挺不错。

只是因为他的一句话,无缘无故把这么一个无辜之人给牵扯进来了。

他的内心,多少还是有些自责的。

李暹还只是有些自责,此时宫里却炸了开来。

长乐宫中,刘协双眼喷火,脸上青筋暴起,愤怒的指着伏皇后。

“你......朕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张妃平日里对你敬爱有加,她何曾得罪过你,你竟会对她下如此毒手。”

此时的伏寿,也早已没了往日的从容,能够看出,张妃的死,对于她的打击也挺大的。

伏寿小脸煞白,饱满的胸部急剧起伏,倔强的咬着嘴唇,强忍着眼眶中的滚动泪珠,不顾形象,歇斯底里的怒吼。

“你要我说多少遍,我没有推她......我没有......”

“我那天不曾踏出过自己寝宫半步,根本就没见过她。”

“她的死,我也很难过,我与她亲如姐妹,我为什么要杀她。”

刘协冷笑道:“你心机深沉,谁知道你是为了什么,会对她下这样的狠手。”

“你说你当日不曾离开过自己的寝宫,可除了你身边的宫女以外,还有谁能证明?”

“你身边的宫女,自然是向着你。”

“你害死的人可不仅仅只有张妃,还有那两个小宦官。”

“就因为你死不承认,那两个小宦官才会撞死在朕的面前,才会以死明志。”

“你的意思是,那两个小宦官用自己的生命来诬陷你?”

张妃遇害的那天,除了伏寿身边的小宫女能证明伏寿一步也没离开自己寝宫以外,再也没有别人。

倒是有不少人说曾经见过伏寿出现在御花园,而且还约了张妃。

现在刘协认定了就是伏寿害死了张妃。

“我心机深沉?”

伏寿娇躯轻颤,死死的盯着刘协,深邃的眼眸中蒙着一丝薄薄的水雾,鲜红的双唇不住的嗫嚅。

刘协失落的时候,她在旁边安慰、开导。

她费尽心思,为他出谋划策,找自己父亲联络各方忠于汉室的汉臣,想方设法的想要帮他夺回一个天子该有的权利。

她除了要向哄孩子一般,天天安慰这个夫君以外,整天满脑子都是想着怎么帮刘协拿回属于他的一切,让他成为一个真正的皇帝。

如今却换来一句,她心机深沉?

本章完

不知不觉中,眼泪染湿了脸颊,泪眼朦胧中,似乎已经全然感觉不到自己,伏寿死死的咬着嘴唇,浑身急颤。

“好......张妃就是我杀的,你满意了吧。”

伏寿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娇喝一声,泪落如雨,转身冲出了长乐宫。

素来坚强的伏皇后,离去之时,滚滚的泪珠低落在长乐宫的地板上,那一身悲鸣,仿若泣血的黄莺,连刘协身旁的贴身小宦官张平,见了都感到有些不忍。

小宦官张平来到了刘协身旁,躬着身子,微声道:“陛下,皇后不像是能够做出那种事的人,这其中或许有些什么误会。”

“误会?”

望着伏皇后离去的身影,刘协颇为恼火的哼了一声,道:“两个小宦官以死明志,还有好几个宫女宦官都称见到皇后去过御花园,你说这是误会?”

“你看看她,她害死了张妃,朕还没说什么呢,她倒是先生气自顾自的走了。”

“怎么,她害死了张妃,朕还不能说她两句了?”

“她的眼中,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

刘协越想越气,他堂堂一个皇帝,饱受李暹那个权臣欺凌也就罢了,现在连皇后都给他脸色看了。

他一直将皇后当初最亲的人,也一直认为皇后是最了解他,最懂他的人。

可是呢,让他怎么也没想到,皇后竟是这种恶毒的女人。

平日里在他的面前装作一副温柔贤惠,体贴善良的样子,背地里竟对素有贤名的张妃下如此毒手。

这宫里还有他能相信的人吗,刘协抱起了一旁的青釉瓷瓶朝着殿门外砸了出去。

咣当一声,瓷瓶重重的砸在了门框上,摔的粉碎,将一个匆匆赶来的小宦官吓的脸色发白。

“陛......陛下......满朝的大臣们都聚集到了宫门外,求见陛下。”

小宦官小心翼翼的避开地上的瓷器碎片,来到了刘协的面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不见,让他们都给朕滚。”

刘协一脚将这小宦官踹翻在地,面目狰狞的吼道:“朕现在谁都不想见,要他们走,都走。”

朝臣们这个时候要见他,还满朝的大臣都来了,还能为了什么,无非就是为了张妃的事情。

可他能怎么办,现在所有证据都表明,是伏寿杀了张妃。

是要他废了伏寿,还是杀了伏寿?

伏寿做出这种事情,确实让人感到心寒,感到失望。

可伏寿却是自董卓之时就陪伴在他的身边,从洛阳到长安,一直与他同甘共苦,不离不弃。

是伏寿在他最艰难的时候,是伏寿在他的身旁安慰他,鼓励他,他一直视伏寿为亲人。

要是把伏寿处置了,他的身边还要亲近之人吗,又该如何向伏完交代。

刘协只觉得自己现在脑子很乱,谁都不想见,伏寿的所作所为,让他很失望,非常的失望。

本以为她是个明事理,懂分寸的女人。

可她呢,争风吃醋也不看看形势。

如今君权旁落,朝中权臣当道,他这个天子整日里活的是心惊胆战,这种时候她竟然还想着争风吃醋,而且还闹出了人命。

闹出人命也就罢了,死的还是一位素有贤名的贤妃,这不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吗。

现在也只能拖着了,他离不开伏完的势力,于公于私,皇后都必须保下。

被踹翻的小宦官连忙爬了起来,颤抖着身子,带着哭腔道:“可是......可是......贾诩,贾大人也来了。”

“他来了又能如何,他来了朕就必须得见他吗?”

听到贾诩的名字,刘协更是感到心底的怒火腾腾的往上蹿,直冲脑门,发疯一般,抓着小宦官的衣领怒吼。

“乱臣贼子,这个乱臣贼子,他怎么不去死......”

“为什么......为什么都要来逼朕,为什么......”

贾诩不来的话,他还可以暂时不搭理那些朝臣,但贾诩是李暹的心腹,这可不是他想不见就不见的。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李暹也掺和进来,现在给了李暹这么个借口,李暹要是真逼着他废了伏寿,他还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李暹会以此为借口,当着他的面把伏寿给拖走。

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宦官,张平暗叹一声,他能体会这小宦官的难处,底层的普通小宦官,又哪敢接刘协这种话。

张平躬着身子来到刘协的身边,轻声道:“奴婢以为,这贾诩还是要见的。”

张平自幼陪伴在刘协的身边,也只有他敢说这种话了。

刘协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贾诩是他说不见就能不见的吗,宫里宫外的侍卫都是李暹的人,贾诩如果非要见他,又有谁能拦得住。

伏寿自己给了别人一个这么好的借口,如果李暹真的要把伏寿拖走,躲是躲不过的。

面如死灰的刘协缓缓的放开了小宦官,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气,瘫坐在了地上,喃喃道:“去吧......”

“让他们在未央宫......候着。”

本章完

长安东郊大营,帅旗飘扬,旌旗猎猎,沉闷的战鼓声划破天际,数万西凉将士蓄势待发,沙场杀气盈天。

三丈高的点将台上,李暹一身戎装,神情肃穆,举目四望,演武场上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头。

整个演武场上鸦雀无声,数万将士面色肃穆,手中的战刀泛着幽幽的寒光,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军威。

其中有一支特殊的骑兵,人马皆披黑色战甲,手持弯刀,眼中闪烁着凶光,每一个骑士身上都散发着浓浓的煞气,与周边的将士显得格格不入。

一面黑色的大旗在风中翻滚,旗帜上,一头身有双翼的巨熊清晰可见。

望着演武场上这数万百战精锐,李暹感觉体内的血液在沸腾,心底涌动着一股莫名的悸动。

李暹嘴角一扬,朝着台前走了两步,高声道:“近年来,我的耳旁总是听说什么白马义从啊,什么青州军啊,什么陷阵营啊的,听的我耳朵都快生出老茧了。”

“我在想着,这些到底都是些什么玩意,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呢。”

“还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觉得自己很行了,都敢自称是威震天下的精锐了。”

“我记得上一个自称精锐的是什么来着?”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似乎叫什么并州狼骑。”

“就是前些时候,长安一战中,被我西凉的儿郎们杀的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的,吕布所率领的那只并州军。”

“我就在想了,我西凉的儿郎们在凉州血战羌胡的时候,这些什么精锐的在哪里。”

“我西凉的儿郎们威震河西草原,令匈奴人闻风丧胆的时候,这些人又在哪里。”

“是自董太师死后,就以为我西凉铁骑提不动刀了呢,还是这些人太飘了。”

“现在,往北看,那里有个并州,给我夺了它。”

“就从并州开始,告诉天下人,这天下,除了我西凉铁骑,其他所有的军队都是杂鱼。”

“将士们,从今天开始,让这天下在我西凉骑的铁蹄之下......颤抖。”

李暹洪亮的声音,在演武场上飘荡,传遍了校场的每个角落。

“杀!”

“杀!”

“杀!”

数万将士双目赤红,血性勃涌,高举起手中的战刀,山呼海啸般的喊杀惊天动地,声势直冲云霄。

轻鸣声响起,李暹拔出了腰间的佩剑,以剑指天:“出发......”

咚咚的战鼓如春雷般敲击在所有人的心头,数万大军如长龙一般,朝着北方开去,旌旗在风中卷动,大军绵延数十里,不见首尾。

大军出了潼关,一路北上,旌旗遮天蔽日,万马嘶鸣,卷起遮天的尘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