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从接手西凉铁骑开始 第186章

作者:起个笔名真难

唐姬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脑中一片混乱,无论能不能做到,她都绝不能接受伏寿会因为此事而送了性命。

似乎感受到了唐姬对自己的关心,以及唐姬心中的慌乱,神情呆滞的伏寿摇了摇头,淡淡的道:“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当做不知道就行了。”

“这是我应得的......”

听到伏寿这句话,唐姬彻底爆发了,连连摇头,激动的道:“不,我不能让你独自面对这样的事情。”

“什么叫你应得的,都是李暹那个禽兽害的......都是他,是他害让你落入这种境地。”

“都是他.....是他......”

是伏寿一直以来的宽慰和开导,才让她有勇气活到了现在,是伏寿在她痛苦和迷茫的时候,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她不敢想象如果没了伏寿,她会变成什么样,她的将来有会如何。

伏寿凄凉的笑了笑,摇了摇头,道:“是他玷污了我没错,但落到今日这个境地,却是我自己的原因。”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没有在一开始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竟然会选择留下了这个孩子。”

“因为我恨,我恨那个禽兽,我恨父亲,我恨陛下.....”

“我恨那个欺辱我的那个禽兽,欺凌天子和皇后,祸乱朝纲,这种逆贼,人人得而诛之,我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我恨父亲,恨他为什么要将我嫁入这深宫,如果他当初没有将我嫁入宫中,我就不用面对李暹这样的逆贼,不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如果没有他,或许现在的我,会是因为士族间的联姻,嫁入一个官宦人家,做一个安居内宅,最多也只是操心一下孩子,操心一下自己夫君在这乱世之中的前程。”

“又或许,嫁入一个普通人家,普普通通,平平淡淡的过着一些只用操心柴米油盐的生活。”

“我更恨陛下,为了帮他从权臣手中夺回一个天子所拥有的一切,我费劲心机,我如履薄冰的为他谋划着一切,为此不惜得罪李暹那个禽兽。”

“可他呢,身为一个天子,身为一个男人,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唯唯诺诺也就罢了。”

“我不怪他将我独自一人留在李暹那个禽兽面前的无能表现,我也不怨他在我受到欺辱的时候,不能挺身站在我的面前,与我共同面对。”

“他是这大汉的天子,他不属于我一个人,他属于天下人,以他的身份,他不该,也没有理由为我这么一个女人来以身涉险,这我都理解,也赞成。”

“最多也只是感到有些失望,失落,无助......”

“可他呢,在我被人诬陷的时候,他宁愿选择那些诬陷我的小宦官,也不愿意相信一个为他付出一切,忠心耿耿,死心塌地陪伴他这么多年的身边之人。”

“在我受尽欺凌后,他甚至都未曾来看过我一眼。”

“是啊......一个受到了侮辱,玷污了皇室名声的女人,又怎么配让陛下来看她一眼。”

伏寿神色平静,似乎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与其平淡到让人心碎。

“别说了,我懂的,我都懂......”唐姬死死的抱着伏寿,失声痛哭,不住的安慰着。

伏寿轻轻的摇了摇头,淡淡的道:“不,你不懂......”

“最开始的时候,我是恨他们,恨所有人,恨这个不公的世界......”

“但现在我已经放下了,我不恨他们了。”

伏寿的憔悴的脸上突然泛起了母性的光辉,轻抚着小腹,平淡的道:“自从有了他之后,渐渐的,我也想通了,什么匡扶汉室,什么替陛下重整朝纲。”

“那些事情,不是我能够做到的,我只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与别人没什么不同。”

“以如今天下的形势,以李暹的野心,他不可能会允许陛下有子嗣。”

“与其不自量力,去奢望做一些自己根本无法做到的事情,与其为了那个......可能心中根本就没有我,心中只有他的大汉皇权的那个男人,去逆大势而行,最终可能还会落得一个祸及满门的下场,去做一些不自量力的事情。”

“为何不能,只为自己,只为我腹中的这个孩子而活......”

“无论是皇权也好,陛下也罢,还是这什么皇后的身份,我真正拥有的,也只有这个孩子而已。”

“我累了,不想再去想那些什么汉室啊,什么天子啊之类的事情了。”

“这天下会落入何人之手,未来又是何人将会执掌这大汉的天下,又岂是我这么一个女人就能够改变的了的。”

“什么匡扶汉室,重塑朝纲,那样伟大的事情,就让那些心存汉室的老臣去操心好了,我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那个精力,更做不到。”

“我真的累了,没有精力再去想那些事情了,你能明白吗?”

本章完

起初伏寿不是没想过不要这个孩子,在她看来,这个孩子根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她恐慌,她无助,她因为对刘协的恨,一直犹豫不决,要不要抹杀了这个小生命。

可渐渐的,随着肚子越来越大,随着她似乎能清晰的感受到这个小生命的心跳声后,她开始不忍。

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她自是没有脸面再去面对刘协,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刘协,她生怕在刘协的脸上,看到她不想看到的表情,她甚至更有些痛恨刘协的无能。

很长一段时间里,空荡荡的长秋殿内,只有她独自一人,还有她腹中的这个小生命陪着她,渐渐的,她发现当她再升起要抹杀这个小生命的时候,她的心中会不自觉的浮现出一种莫名的恐惧。

如果没了这个孩子,这空荡荡的大殿之中,可就只剩下了她一人,或许她可能还会在这冰冷的长秋殿中,终老一生。

在这个与外界隔绝,近乎封闭的长秋殿内,渐渐的,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这个孩子了。

无论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却都是她的孩子,随着肚子越来越大,她更是不可能,也不愿意去抹杀这个小生命的存在。

即将初为人母的她,没有任何经验,从起初的手足无措,她只能凭着自己的本能,来决定是否留下这个孩子。

在这个令她绝望的世界,令她几乎要窒息的皇宫之中,也只有她腹中的这个小生命,能给她带来丝丝的慰藉。

“姐姐......”

唐姬望向伏寿的目光复杂至极,虽然明知道伏寿的想法有些危险,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

秦王府书房,郭嘉、贾诩、谢奕、诸葛亮、田丰、谢安、成公英、阎圃、徐庶、杜畿等一众李暹的心腹谋臣齐聚一堂,屋内檀香袅袅,桌案上堆满了书简奏折,李暹负手而立,看着悬挂在一旁的地图,沉默不语。

“王上打算出兵讨伐刘璋?”贾诩开口问道。

屋内的气氛有些诡异,众文臣面露惊愕之色,他们没想到李暹第一个选择要讨伐的对象,竟然是益州的刘璋。

益州之地,崇山峻岭环绕,整个益州,几乎百分之九十的土地都是崇山峻岭,险峻的山路和高海拔形成的低温使者这片地域不仅补给困难,险峻的山岭使得行军也十分的困难,人马稍有不慎,就会坠落悬崖。

益州的关隘,多是那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关,秦军以骑兵为主,攻打这样一个连人都难以前行的地方,骑兵显然没什么用武之地,更别提优势了。

刘璋虽不是什么明主,无力争夺天下,但益州在他的治理之下,也是府库充盈,对蜀中百姓也是多有恩惠,甚得民心,并没有犯下什么过错。

《后汉纪》其中的一个叫张璠的作者曾把刘璋比作宋襄公、徐偃王,宋襄公的仁义迂腐倒是和刘璋有些相似,刘璋领益州牧这些年来,虽然没什么大功,但也没什么大过,还没到尽失人心的时候。

要说这哥们的缺点,虽然一大堆,诸如不太会用人,法正这等不安于现状的人才受不了这样的主,性宽,朝令夕改等等,算是一个合格的混子。

可就这么一个混子,手底下却还有不少对他忠心耿耿的能人,他虽然不是什么之世之才,但他那软性子也让忠于他的那些能人把蜀地治理的还算不错。

天时、地利、人和,这三点李暹不仅一点不占,刘璋还没有得罪过李暹,以至于甚至连讨伐他的一个合理的名义都没有,这个时候打益州,显然不是什么好的时机,让一众文臣感到有些困惑。

刘璋虽非强主,但他手底下却有不少忠于他的能臣武将,还有蜀地的民心,加之地利,现在的蜀地,绝对算的上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碍于曹阿瞒,冀州的袁绍不太好下手,可以打荆州啊,荆州的富庶,不在蜀地之下,在这个时候去啃益州这块硬骨头,怎么看都不是明智之举。

李暹微微的点了点头,缓缓的转过身,道:“昨日寡人收到一封来自兖州的书信,是曹阿瞒的亲笔书信。”

“信中除了表达交好之意以外,还提到他决定不日举兵北上,讨伐袁绍。”

“寡人明白,他无非就是想试探一下寡人的心意,看寡人会不会乘着他大军北上之时,起兵讨伐荆州。”

“寡人如果在这个时候不兴兵事,他又如何能安心北上。”

“为了安其心,让他放心大胆的去跟袁绍撕咬,寡人决定遂了他的愿。”

“况且,寡人也不愿意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

许昌与关中之间不过只隔着一个汜水关,汜水关这个命门又掌控在李暹的手上,出了汜水关,李暹的大军就能横扫整个兖州。

李暹的大军若是囤积在关中无所事事,曹操又怎么敢倾尽全力,北上去和袁绍一决雌雄。

曹操和袁绍咬起来,汜水关,豫、扬、徐三州以及汜水关也不用再承受曹操带来的压力,如此难得的机会,李暹也不愿意轻易放过。

谢奕心中有些疑惑,道:“这确是攻取荆、益的良机,然取荆州要比取益州容易的多,王上何不乘此机会,一举平定荆州,反而要选择攻打益州?”

“益州之地,易守难攻,刘璋又未失人心,眼下实非是取益州的良机。”

经过这些年来锦衣卫对荆州的渗透,以及荆襄的地势,如果取荆州,谢奕有信心在曹袁两家决出胜负之前拿下荆州。

谢奕虽然不清楚李暹和蔡夫人之间的关系,但锦衣卫渗透荆州,收买荆襄文武的事情他还是知道的。

大军压境,那些本就心智不坚和被锦衣卫收买的那些文武,虽不说一定会全部倒戈,但让大军一路南下,直逼荆襄却不是什么大问题。

曹操北征袁绍,如此难得的机会,显然是一个夺取荆州的好机会,这个时候讨伐难啃的益州,实在让他感到有些迷惑。

本章完

李暹点了点头,不紧不慢的道:“取荆襄,确实要比取益州容易,然而也正因为容易,寡人才决意要取益州。”

“荆襄在寡人的眼中,早已是囊中之物,无非就是让那刘表再替寡人多掌管些时日罢了。”

“益州却不同,益州的问题早晚都得解决,然而日后还有没有这等良机,可就说不准了。”

“讨伐益州,举兵的名义不是问题,张鲁如今已经归顺朝廷,张鲁与刘璋有怨,朝廷理当为他做主。”

“他们二人之间孰是孰非,让天子下一道诏书,召那刘璋亲自来长安,当着天子的面,与张鲁好好辩上一辩。”

“理嘛,越辩才能越清,他若是不敢在天子面前与张鲁一辩,不仅说明他心虚,他更是胆敢违抗天子诏命。”

“这种乱臣贼子,寡人身为天子亲封的秦王,自当替天子讨伐此叛逆之臣。”

荆州已经是锅里煮熟的鸭子了,没必要那么急着取荆州,在他给蔡夫人的那封情书中,已经毫不掩饰的表明了他取荆州的意图。

这也是他头一次明着向蔡夫人表明了取荆州的意图,得给蔡夫人一点消化的时间,如果她愿意帮自己取荆州,也得有准备的时间。

就算她不愿意,也没什么关系,荆州不少的官员都已经被锦衣卫收买,没有蔡夫人的帮忙,他依旧能很容易的取了荆襄之地。

熟知历史的李暹很清楚,刘表应该没多少年的活头了,就算蔡夫人现在拒绝了,等到刘表死后,她依旧会选择把整个荆襄之地都献给自己。

时间在他这一边,取荆州的事情不急,随着时间的推移,兵不血刃的拿下荆襄之地也不是不可能,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去拿将士们的性命去堆,去费力的推平荆州。

益州的情况就不同了,那刘璋什么时候死,没人知道,就算刘璋死了,刘璋的继任者怎么样,也没人说的清楚。

等张松和法正主动来找自己?那得等到什么时候,谁知道那张松和法正能不能看的上自己,会不会来选自己。

与其等别人找上门来,不如主动出击,先派人去找这两个人,这要比等这两人来找自己要靠谱的多。

刘备入益州之时,凭着他那所谓的仁义之名,加上不少益州文武的帮助,夺取益州还花了三年的时间呢,夺取益州显然不是一个什么轻松容易干的活。

好钢得用在刀刃上,曹操和袁绍狗咬狗这么大好的时机,不用来夺取益州,反倒是耗费人力物力的去打一个日后可能兵不血刃就拿下的荆州,何必呢。

历史给了刘璋这个人太多的差评,可他人品却不错,刘璋本就不是刘焉选出来的继任者,他的两个长兄刘范和刘诞在朝中为官,因马腾兵犯长安之时丧命,刘焉悲愤而死。

但刘焉死之前,除了这两个死在长安的哥们,刘焉看重的也不是刘璋这哥们,而是他的三子刘瑁,从刘焉一听到吴家的那位姐姐有大富大贵之相,就立马讨来给刘瑁当老婆就能够看出,身为幼子的刘璋,根本就没被刘焉怎么关注过。

刘璋能成为益州牧,完全拜赵韪所赐,包藏祸心的赵韪见刘璋无能,在刘焉死后赶紧拥刘璋上位,刘璋连推辞的机会都没有。

什么你不适合他适合的,我们通过研究决定,就你了,不干也得干。

结果赵韪看走了眼,以至于自己最终都死在了刘璋的手上。

刘璋性情温厚,推行仁治,刘备和诸葛亮入蜀之时,也是参考刘璋的治理方法,加以法治,足见其并非那么的不堪。

刘璋这种人放在乱世之中或许只能获得一个诸如庸才一般的评价,但放在和平年间,未必没有一番作为。

收三辅之地流民,以东州军除赵韪,压地方豪强,他接手的还是刘焉入蜀时对当地豪强手段太过残暴,与当地豪强结下血海深仇的烂摊子,这样的手段可不是什么不堪的庸才能做得到的。

刘璋或许没能完美的收拾了那个烂摊子,但其中未必没有刘备入蜀,没有给他足够的时间的原因,不过能在这种情况之下把益州治理的有模有样,也还算不错了。

以仁治来治理蜀地,或许和刘璋性情温厚有些关系,其中或许更多也是因为刘焉入蜀的手段过于残暴,他也只能以仁厚来收场。

秦一统六国之后,有人觉得那个时候嬴政应该广施仁政,来收拾一统之后留下的后遗症,又或是有性情温厚的扶苏上位之后,以仁厚来收拾那个残局大秦未必就会灭亡的那么快,但这种事情谁又能说的准呢。

刘焉入蜀,以残暴的方式先镇压各种不服,刘璋以仁政收拾刘焉留下的后遗症,不也只落得个庸才之名吗。

战略上藐视对手,战术上重视对手,这句话李暹深记在脑海之中。

他可以蔑视刘璋,看不上刘璋,但他却不会因为历史的评价,就对刘璋这么个人掉以轻心。

此时不取益州,日后再想等到取益州大好的机会,可就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了。

现在没了刘备,他可不会给刘璋时间,他不会去拿历史对刘璋的评价,去搏一个不确定。

真等刘璋以仁政收拾了刘焉留下的后遗症,再想拿下益州这么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那怕是比登天还难,还不知道得填进去多少人。

两世为人的李暹虽然没有走过蜀道,但李白那句‘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诗句,以及后世各种关于巴蜀之地险要地形的记载,在这个冷兵器的时代想打下那个地方,想想就头疼。

等打下来之后,一定想办法从草原上再弄一些奴役来,让他们去凿石开山,弄出条好走点的路出来。

没有盾构机,就让那些奴役用人工凿,哪怕把大山都给凿空,也得搞出一条像样点的路出来,至少得通车马的,不要那种只能用骡子驼的小道,或是只能一两个人走的栈道。

南中一代好像也有一些蛮族,孟获什么的,等平了益州之后,就找个理由去打孟获,抓点奴役来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