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起个笔名真难
“至于剩下的吏部、礼部和刑部......暂时就先由内阁的三位学士暂领好了。”
“郭嘉暂领吏部,谢奕暂领礼部,贾诩暂领刑部。”
“待日后有合适的人选之后,再做定夺。”
“大理寺卿华歆职位不变,加封汝南侯。”
“封成公英为督御史。”
徐庶愿不愿意给自己出谋划策不重要,反正出谋划策的人也不差他一个,会干活就行,以他的品性和才能,把他放到负责审核政令的侍中位置上,再合适不过了。
为了自己封王的事情,华歆忙前忙后,加之前番也立下了一些功劳,职位上不能给他其他的,就给他封个侯好了。
在众人充满羡慕的目光中,被点到名的贾诩等人纷纷出列,拱手谢恩。
“今天就到这吧,寡人有些乏了,余下一些官职,由内阁拟定一份名单交上来,寡人看完后再做定夺。”
说罢,李暹摆了摆手,起身离去,一众文武纷纷躬身行礼。
“臣等恭送王上。”
李暹封王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天下,举世皆惊,天下震动,李暹治下的百姓自是欢呼雀跃,一片欢腾。
各地诸侯嘴上义愤填膺的怒骂了几声国贼后,不约而同的纷纷遣使前来长安表示祝贺,骂归骂,但祝贺也是要祝贺的,这两者之间并不存在什么冲突不是,谁让人家拳头大呢。
私底下骂骂,那是表明自己的立场,自己身为大汉的忠臣,与李暹那种欺凌天子的国贼势不两立。
骂完之后,还是要生存的嘛,这个时候还不易和李暹翻脸。
身为一方诸侯,诸侯认怂能叫向恶势力低头吗,那叫卧薪尝胆,等待时机,俗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遣使表示去长安表示祝贺不是怕李暹,只是暂时避其锋芒罢了。
在一众诸侯对李暹封王之事恨的咬牙切齿,却又不得不派使前来表示祝贺之时,李暹正泡在玉石修砌的水池中思考着人生。
泡在温暖的池水中,饮着西域来的葡萄酒,李暹感到全身前所未有的舒适和放松。
“来人啊......把文姬和令姜两位夫人传来。”
蔡琰和谢道韫两个都是名留青史的才女,让这两位才女并排跪趴在这池边,定然别有一番滋味,李暹眯着眼睛惬意的靠在池边,脑海中不断的闪烁着各种各样的画面,浮想连连。
对了,说到才女,张菖蒲那位贤妻良母似乎也不差,把她也传来,让她们三个并排跪趴在一起,岂不美哉。
想到这,李暹眯着眼睛开口道:“对了,让张夫人也过来,就说寡人有要事要与她们三人协商,让她们立刻,马上给我过来。”
跪在池边侍奉的侍女俏脸一红,她侍奉在李暹身边已有不短时间了,可没少见过李暹对那些夫人们做过的荒唐事,又岂能不知道这位秦王在这种时候传召三位夫人过来做什么。
侍女低着头声弱蚊蝇的道:“大王,几位夫人怕是不能前来侍奉大王了。”
“恩?”李暹皱了皱眉头。
侍女娇躯一颤,伏在地上道:“回大王,几位夫人身体不适,前几日宫里的御医们过来看过,说是几位夫人有喜了。”
“府里的人本想着将这个喜讯告诉大王,奈何大王近几日彻夜忙于政务,几位夫人便让奴婢们不要打扰大王,交代奴婢们待大王闲下来之后再找机会禀报大王。”
仿佛一道惊雷在李暹耳旁炸开,震的他脑中一片空白,听这侍女的意思是,他将要做父亲了?
孩子的事情他也曾经想过,不止一次想过,但那也仅仅只是站在一个主公的立场上去想,是为了稳定手底下的那些人的人心,简而言之就是,之前的他,之所以想要子嗣,只是为了用来稳定人心。
战场之上,世事无常,他李暹在别人眼中是个明主不错,但如果他李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呢。
对于他来说,死了就死了呗,他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
可他手底下的那些人可不会这么想,他手底下的那些人是因为他李暹才走到了一起,他李暹的安危,他李暹的子嗣,已经不是他个人的事情了。
他有没有子嗣,他手底下的那些人比他更关心,也就是因为他现在还年轻,手底下的人才没有表现的那么明显,否则的话,单单只是没有子嗣这一点,就足以让手底下的那些人人心不稳。
站在一个统治者的立场上,他必须得有子嗣,子嗣对他来说,不仅仅是后代,还是稳定人心的工具。
没有的时候,想到子嗣这个问题,也没什么感觉,就是感觉得有个工具。
然而此刻,当他听到他真的即将有子嗣的时候,他的脑袋开始有些发懵了。
前世的他,不过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阿宅,即便是穿越过来之后,大部分的时间里,他也只是把自己当成游戏玩家,而这些人,在他眼中都只是NPC罢了。
此时突然告诉他,他即将做爹了,让他一时间感到有些手足无措,他除了以前在学校寝室里,当过室友的爹和作为一个网络喷子,在网络上做过很多不认识的人的爹以外,他从未做过爹,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你......”
李暹脑中一片空白,一时间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一阵口干舌燥,道:“你......你刚说几位夫人有......喜了?”
“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的意思是......是不是说,我要当爹了?”
“还是亲爹的那种?”
前世的他,作为一个网络喷子,在网上倒是给不少人当过野爹,给人当亲爹的,这还是头一次。
本章完
自草原班师回长安至今,已过去一个多月,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除了忙于政务以外,他确实也没少与府里的众夫人做过不少的荒唐事。
不久前他还因为一时兴起,在花园中同时与数位夫人探讨生命的真谛,研究了一下人类在繁衍过程中,必须要经历的历程。
为了弄清楚生命是如何延绵不息,他不惜挥汗如雨,倾尽全力,奋战到力竭,莫非自己辛劳的付出,终于换来了回报?
李暹激动的身体微微颤抖,此时此刻的他,只想仰天大吼,宣泄心中的喜悦和那说不清是紧张还是什么的复杂之情。
直到这一刻,他才有了一种落地生根的感觉,直到这一刻,他才觉得自己就是这个时代的人,他不是什么玩家,别人也不是什么NPC,他和这个时代的所有人一样,都是这里的人,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侍女不太明白李暹所说的话,也不太理解李暹此时的感受,伏在地上用肯定的语气道:“回大王的话,是,大王要当爹了。”
“经太医的诊断,蔡夫人、谢夫人、张夫人还有糜夫人,这几位夫人都有喜了,恭喜大王。”
最初诊断出来的是蔡琰,下人们本打算将此大喜之事告诉李暹,可很不凑巧,李暹近段时间为了改革官制,选用合适的人选补上那些空缺,他忙的几乎都没怎么出过书房,整日里与贾诩、郭嘉等一众心腹在书房内商议此事。
若是其他的政务,李暹还可以做甩手掌柜,丢给内阁去处理,但在官员任免这方面,而且还是起步阶段,他必须得亲力亲为。
改革官职,可不仅仅只是三省六部那么几个官职,全国上下大小官职无数,这是一个十分庞大的工程,工作量更是大到难以想象。
这段时间,李暹整日里忙的连饭都吃不上几口,蔡琰又是个明事理的名门闺秀,自是不愿在这种时候去让李暹分神,便将此事暂时先压了下来。
反正这种事情等到李暹忙完之后再告诉他也不迟,没必要非要在这个时候告知于他,让他分神。
有了蔡琰的带头,之后诊断出来的谢道韫、张菖蒲、糜贞三人,本就是知进退,懂分寸的女人,自然也是有样学样。
“哈哈......好......你很不错,赏百金,自己去找管家领。”
李暹大笑一声,腾的一下站了起来,随意的披上一件衣袍,朝着屋外而去。
“谢大王......”小丫头高兴的满脸通红,连连谢恩。
......
秦王府后院的一处园子中,曹节神态静谧,望着院中残花呆呆出神,此时已是初冬,万物萧条,百花凋零。
来到长安已有半年之久,自她入长安的那一天起,就住进了丞相府,在这长达半年的时间里,原先的丞相府,如今也已经变成了秦王府,可尊父亲之命,被曹操送来长安联姻的她,至今还没有见过自己的那位夫君,哪怕只是一面。
直到现在,曹节都不清楚她在这秦王府中,到底算什么,是李暹的妻妾,还是如书文一般,只是李暹和她父亲之间的一纸盟约,一件维系双方关系的摆设。
曹节目光幽幽,长叹一声,物件就物件吧,身为曹家的女儿,又身处在这乱世之中,还能奢求些什么呢,身为物件也好,至少证明自己的存在还算有些价值。
“从你这声叹息中,我听到了深深的无奈,还有凄凉,怎么了,可是这府中有人怠慢你了,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李暹笑着走了过来,这半年来事情比较多,以至于都忘了还有曹节这么一个女人在等着自己,若不是探望蔡琰几人之时,蔡琰提了一句,他怕是早就把这位前来长安联姻的曹阿瞒的千金忘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蔡琰当初是为了救自己的父亲,迫不得已之下,只能以两家联姻的方式嫁与李暹,此时再见到曹节,自然是感同身受,眼见这位孤身一人来到长安的可怜女子,半年多的时间里,连自己要嫁的人的面都没见过,有些于心不忍的蔡琰便在李暹的面前提了几句。
不得不说,就蔡琰这份胸襟,就有母仪天下的范,李暹对她这位正室夫人甚是满意。
曹节回过头,见到眼前这位脸上带着笑意的陌生男子,微微一愣,很有礼貌的欠身一礼。
“不知这位公子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这王府的内宅之中。”
同其之前那些第一次见到李暹的人一样,曹节也无法将这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看起来身上带着些许儒雅之风的男人和传闻中那个暴虐成性的李暹联系到一起。
“你都说这是王府的内宅了,当今天下,除了寡人以外,还有什么男人能够擅自出入这里?”李暹笑着来到了曹节的身旁坐了下来,上下打量了这位历史上有名的曹皇后一眼。
这位曹皇后的事迹,也称得上一代贤后了,不提毛宗岗尊刘贬曹时删改或补充演义中弄出的,曹后扔玺痛斥曹丕的事情是真是假,就从她和刘协被赶到山阳后在民间的一些传闻来看,她的表现也称得上是一位贤后。
传闻刘协被封为山阳公,带着曹后到了山阳后,见当地百姓贫病饥寒,流离失所,曹节就鼓励刘协换上布衣,深入民间,以在宫中学来的医术悬壶济世,救死扶伤,不求回报。
见山阳书院破烂,就倾尽家财,捐钱修屋,不论贫富,所有子弟都可上学。
刘协或许不是个合格的君王,但在曹丕打着平定天下,结束乱世的旗号称帝的时候,在刘备打着匡扶汉室的旗号,单方面宣布刘协死亡,给刘协发丧后自立称帝的时候,在魏蜀吴三国杀的人口急剧下降的时候。
刘协在曹节的鼓励下,在民间悬壶救世,赈济百姓,汉献帝行医图流传于后世。
如果没有曹节一直站在刘协身后默默的支持他,鼓励他,教他什么时候该做什么,就刘协那种货色,被废之后,李暹可不相信他能够留下什么好名声。
这也是为何在决定与曹操联姻的时候,曹操的几个女儿中,李暹点名要这位曹节的原因。
本章完
曹节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呆呆的看着李暹,眼前这个面带笑意,举止随意,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子纨绔子弟气息的男子,怎么也无法与她心中所想象出来的那个杀伐决绝的权臣李暹扯上一点关系。
在她的想象中,李暹就算不似董卓那般,浑身上下散发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也应当与她的父亲那般,不怒自威,这才符合一方霸主该有的气质。
然而眼前的这个男子,说他是放荡不羁的世家公子曹节还信,但要说他是令她的父亲都十分忌惮的一方枭雄,曹节还是有些不太相信的。
无论信或是不信,以传闻中李暹的性格来看,想来在这长安城中,也没人敢冒充他。
曹节平复了心境,举止端庄,再次冲着李暹一礼。
“妾不识大王,有所失礼,还望大王赎罪。”
李暹笑着摆了摆手,轻轻的拉着曹节的手臂,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身旁,目光温柔的注视着眼前这个娇俏的女子,伸出手,替她理了理耳畔被封吹乱的发丝。
“这不怪你,说起来还是寡人的不是,你来了长安已经快有半年的时间了吧,这半年以来,寡人忙于政务,疏忽了你,让你受委屈了。”
曹节心中一暖,虽然不知道李暹这句话中有几分真情实意,但至少他说了,两人本就是因为政治因素才走到了一起,还能奢望什么,不管李暹有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至少他说了这句话。
无论他是因为父亲的原因也好,还是有着什么其他的意图,至少证明他的眼中有自己。
曹节虽出身曹氏官宦世家,从小耳濡目染,让她要比寻常人家的女子多一些见识,懂的更多,但说到底现在也不过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情窦初开的年纪,这个年纪的少女,所憧憬的也不过就是一些什么如意郎君之类的。
当她听闻自己的父亲要把自己嫁给一个传闻中暴虐成性之人为妾之时,她顷刻间觉得自己的未来变的一片黑暗,可是为了曹家的利益,她又不得不承担起世家女该承担的义务。
本以为这次来长安联姻,是羊入虎口,她也做好了以身饲虎的觉悟,可没想到她的这位夫君似乎并不向传闻中的那般可怕,甚至还有些温柔。
待人温柔,又年少有为,这不就是女子心目中最完美的如意郎君吗。
大起大落的心境让曹节不禁觉得鼻子有些发酸,低着头,声弱蚊蝇的摇头道:“大王肩负天下,理当以政务为重。”
这丫头,小小年纪还真是懂事的让人心疼,细想一下关于这位曹后的一些事迹,这丫头似乎也有着自己的坚持,曹阿瞒把她和两个姐妹同时嫁给刘协,所为的不过只是断去刘协的一切想要借助外力的念想,顺带着监视刘协。
可她倒好,最初明明是被迫嫁给刘协,而刘协也不过只是一个懦弱无能的男人,她却还当真就把刘协当做夫君来对待,来一出什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甚至不惜和曹氏翻脸,哪怕跟着刘协去民间受苦,也不要曹丕奉养。
李暹笑了笑,揉了揉她的脑袋,道:“你我虽是政治联姻,但你既入了我这秦王府,我就决然不会让你受到委屈。”
“无论将来我与你父亲,与曹氏关系如何,你曹节,始终都会是我李家的人。”
“从此以后,这长安城,这秦王府就是你的家。”
“在许昌之时,或许因为你是曹家女,从出生起,就注定你只是世家联姻的一件工具,你需要看你父兄乃至宗亲的脸色,还得担忧自己的未来。”
“但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再如以往那般活的那么累了,这王府,没人会给你脸色看。”
这个时代,寻常百姓人家或许还有着什么父子父女之类的亲情存在,但出生在世家,父子之间的感情都很单薄,就更别提什么父女之情了。
世家贵胄,哪个不是妻妾一大堆,子女更是多不胜数,据魏志文帝传记载,曹操的子女,单单只是儿子,可以考证的就有二十五个,更别说什么女儿了。
出生在世家,身为男儿,如果你的母亲地位比较高,或许你还能跟父亲稍微近那么一点。
如曹节这般,身为女儿身,从小到大,逢年过节能见到自己父亲一面就很不错了,其他时间里,都只是顶着世家小姐名头,作为日后联姻养在闺中的一个物件罢了。
即便她只是初来长安,她在曹府的地位,也远不及她在这秦王府,在这长安城的地位。
曹节呆呆的望着李暹,水雾瞬间蕴满眼眶,咬了咬嘴唇,泪珠忽然落了下来,猛的一下钻入他的怀抱,紧紧的抱着他,双肩微微的颤抖着。
半年来的担惊受怕,在这一刻彻底的宣泄了出来,这半年以来,度日如年,她不知道传闻中暴虐成性的李暹会如何待她,她更不知道若是李暹永远都不见她,不能给她名分,她又该在这府中如何自处。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孤身一人来到被天下各路诸侯宣传的如同虎穴狼巢的长安城,半年的时间里,对于未来的迷茫和对传闻中那个李暹的恐惧,如阴云笼罩在她的头顶,压的她喘不过气气来。
李暹若是早早见了她也就罢了,就算李暹真的如同传闻中的一般可怕,也没什么,不过一死而已,至少还能给个痛快。
偏偏那个传闻中让人毛骨悚然的李暹,一直都不见她,如同一柄利刃,时时刻刻悬在她的头顶,就是不掉下来,可想而知,给她带来了多大的精神上的压力,若是再过个半年,她怕是会精神崩溃。
曹节双眸紧闭,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如同一只乖巧的狸猫一般,蜷缩在他的怀中,将他抱的死死的,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李暹低头望去,发现方才还不住抽泣的少女,此时却十分的安静,呼吸均匀,竟是熟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