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盗先生的青春恋爱物语绝对没有中二病! 第525章

作者:爆炸鱼

  金发少年在各个房间里穿梭,约莫花了半个多小时才巡视完毕,在走廊尽头走入电梯,直接按下最底层的按钮。

  电梯的门关闭,轻微的失重感萦绕周身,他的神色如常,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在下半脸上擦拭几下,原有的轮廓悄然改变,露出真正的相貌来,正是白银御行!

  叮——

  一声轻响,电梯来到位于地下三层的位置,他迈步走出,来到一扇合金自动门前,微微抬头脸部对准上方的摄像头,红色的光扫描过去,自动门应声而开。

  白银御行刚走进去,冷淡的女声便随之响起:

  “白银先生,我等你很久了。”

  他的脸上并没有惊讶之色,淡淡地抬眼望去,只见角落中有个身影倚靠在墙上,因为光线的原因面目并不能看得太清楚,手中把玩着锋利的匕首,值得注意的是她的小臂上有副奇特的纹身,似乎代表着某种特别的含义。

  白银御行站定在原地,单手插在口袋里,姿态并不落于下风:

  “千吉坦小姐,我不是说过尽量不要直接接触我么?”

  角落中的女人一步步走出,面目随之清晰,正是卡仕柏·海克梅迪亚的贴身保镖千吉坦:

  “时间紧迫,蔻蔻小姐让我向你问好。”

  白银御行听到了千吉坦口中的名字,表情陡然冷漠下来:“问好?”

  “是在催促吧?”

  “既然业务方面交给了我,我就一定会完成。”

  “请替我回复蔻蔻小姐,最多两月,你们就能看见成果。”

  “太慢了,”千吉坦像是没有看见白银御行的脸色有异,亦或是根本不在乎:“如果程序没有完成的情况下,后续的事宜就无法进行,”

  “蔻蔻小姐希望你能再加快速度。”

  “盲目会已经动手击杀了你们国家的首相,不是么?”

  白银御行眼底闪过一瞬间的光:“这件事是否就是盲目会做的,还未可知,”

  “我会加快速度,相对应的,我要求的东西什么时候能运到?”

  “已经准备好了,”千吉坦手中的匕首灵活得在五指间翻飞:

  “只要你的资金到位,立刻就可以布置。”

  “就算对方是神,也可以轰炸成渣滓。”

  请刷新!

第382章 狡猾的母亲

  辞别白钟直斗,羽生信长心中还存着几分尴尬的情绪。

  本来以为铭上悠与白钟直斗是板上钉钉的情侣关系来着,没想到今天一问才明白好像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按照他最初的计划,是想着通过久慈川理世以及白钟直斗两人为诱饵,看看能不能收到些意想不到的线索,现在预想泡汤,那么就得考虑别的方式了...

  难道要花费精力,去一趟八十神稻羽市,去找《女神异闻录4》里的其他女性角色来?

  羽生信长不敢确定,因为在全员记忆缺失的当下,谁又知道当初铭上悠选择的人是谁呢?

  看来有时间还是得去找找加藤,看看她能不能知道些重要的信息。

  按下心中的想法不表,从侦探坡上一路往下,准备回一趟之前租住的透天厝,刚一自转角走出,远远的就看见家门前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愣了下,心中浮现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回头,可对方好像感应到了什么似的,在此刻回过头来,正对上了他的目光。

  羽生信长苦笑着摇摇头,只好走上前去:

  “伯母,久疏问候了。”

  ...

  ...

  装修精致的咖啡厅,耳边萦绕着低柔的弦乐,和煦的秋日午后阳光透过窗洒落进来,晒得人昏昏欲睡。

  已经受够了咖啡的羽生信长只点了杯清水,有一口每一口地抿着,目光偶尔会望向对面的身影,却发现对方一直盯着自己,从来就没有偏移过,不由得感到一阵压力山大。

  目前来说,能让他出现这样有些窘迫情绪的人,只剩下平冢静的母亲了。

  不同于雪之下雪乃母上的精明算计,亦不同于霞之丘诗羽母亲的恬淡娴静,对方既具有常年混迹商场的狡黠,又懂得进退,此刻面对羽生信长,并不急于询问,而是表现出一种稍显低下的姿态。

  恰巧,羽生信长属于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只要拿捏住可以让他感到愧疚的点,那么就等于赢了一大半。

  这一点,平冢静的母亲显然心知肚明。

  两人谁也没有先开口的意思,安静逐渐酝酿起来,压得羽生信长愈发没底,使得平冢静母亲更加气定神闲。

  深深感受到再沉默下去,自己只能被动挨打的羽生信长,决定先开口打破场面:

  “伯母,有件事我想先向你说...”

  话未说完,平冢静的母亲立即挥手,满不在意地回复:“我已经知道了。”

  “呃...”羽生信长顿时哑火,他本想先将自己与美人教师之间的交易说清楚,没想到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打定了主意要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他的面色变得古怪起来,试探着问道:“可以问一下,伯母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么?”

  平冢静的母亲笑了笑,眼角的每一条皱纹里都隐藏着深意:“不就是小静花钱雇你来应付我么?”

  “这种事,我早就知道了。”

  羽生信长的嘴角抽搐了下,既然早就知道这种畸形的关系,作为母亲应该趁早出手了结才是,怎么会拖到今天?

  就这么放心自己?

  看出了羽生信长的疑问,平冢静的母亲摇了摇头,有些唏嘘地解释道:

  “从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就大概猜到发生什么事情了,”

  “前一天还打电话跟我说没有男友,后来就突然有了同居人,哪有那么快的?”

  她的指尖摩挲着咖啡杯的表面,一副了然的表情:“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谁比小静自己更了解她,那除了我这个母亲,就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那孩子从小就不擅长说谎,如果有男友我一定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而且,她自己本身就是个玩性未脱的孩子,又怎么可能会找个年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伴侣?”

  “太拙劣了...”她摇了摇头,似乎是在感叹女儿的幼稚,又重复一句:“太拙劣了啊...”

  知女莫若母,羽生信长对于平冢静母亲的叙述并不感到意外,或者说他早就应该想到这一点才对。

  但当时的心思只是出于应付美人教师的父母,还尽量避免单独接触,也就没有过多去细想。

  现在回忆起来,恐怕第一次见面之时平冢静母亲那么着急催婚的原因,就是出于看破小辈把戏的戏弄吧?

  他无话可说,自己参与了欺骗是无可辩驳的事实,也只能认了:

  “对不起,伯母。”

  看着对面的羽生信长站起身对自己鞠躬,平冢静的母亲倒是没有责怪的心思,连忙抬手示意他坐下:

  “说到底,这闹剧的起因还是因为小静自己,”

  “我找你不是为了问罪,你也不需要道歉。”

  “虽然是这样没错,但我也有责任,”羽生信长从不吝惜歉意,敢于承担错误才是他的风格,于是脑袋放得更低:

  “如果我一开始就拒绝平冢老师的提议,就不会有现在的事情。”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存身携带的存折递送过去:“这里是我当初收下的钱,现在正式退还给您,”

  “谨代表我个人的歉意。”

  从平冢静那里收下的钱,在当初说清楚的时候他就从自己的账户里分离出来,使用另一个存折储蓄。

  早在最开始的时候他已经有了还算可观的个人资金,当然用不上这些钱,说医徊还是想让平冢静退让而已,谁想到她真的挥金如土?

  既然当事人的母亲都找上门来了,那就全部退还回去,作为正式为这段关系画上句点的象征吧。

  平冢静的母亲没有接下来,而是微眯着双眼,内里闪烁着意味深长的光:

  “这些钱你如果真的要还,就亲自还给小静吧,”

  “我说过了,今天过来不是为了问罪,而是有别的事情想要问你,”

  “如果信长君真的对我抱有歉意,那么可以坐下来,听我说几句话么?”

  羽生信长挑了挑眉,下意识地感到有些不对,他好像能猜到对方到底想说些什么,无奈此时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好做回位置上:

  “伯母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吧。”

  平冢静的母亲沉默下来,似乎是在斟酌着语句,她不厌其烦地用搅拌勺在琥珀色的咖啡中打着转,好一会儿后才忽然开口:

  “信长君,你对小静到底是怎么看的?”

  来了。

  羽生信长皱了皱眉,这属于典型的语言陷阱,无论怎么回答都会有疏漏。

  他现在的主要矛盾是越来越近的敌人,动辄会有毁灭的风险,而非儿女情长的争论。

  可想归想,他亦清楚,对于平冢静的母亲来说,这就是主要的矛盾,于是沉吟着开口:

  “伯母应该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吧?”

  “了解一点,”平冢静的母亲点了点头,脸上看不出多少惊讶的情绪:“四宫家的养子,内定的继承人,”

  “说实话,最开始当真是让我震惊呢,不过...”

  她手中搅拌的动作停顿了下,又恢复平缓:“这跟我的问题并不相干,”

  “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看待小静的而已。”

  羽生信长开始感到头疼了,不是后遗症的头痛,而是出于当下所面临的抉择的感想:

  “伯母去过我之前住的地方,也看到不少东西了吧?”

  “看到了,”平冢静的母亲以不变应万变,照样诚实地回答:“那几个姑娘都长得很好看呢,”

  “可是,”她微微抬起头,对上羽生信长的目光,不肯有丝毫退让:“我的问题依然不变,”

  “你对小静,是怎么看的?”

  该说姜还是老的辣么?

  羽生信长其实不太擅长应付这样人精似的长辈,既带有一些倚老卖老的胡搅蛮缠,又精通抓住一点穷追猛打。

  她肯定知这样会显得卑鄙,但又笃定了自己这边带有愧疚心理,不会选择硬碰硬。

  简单的说,吃定自己了。

  羽生信长不喜欢太过死板,又善于插科打诨,但这个时候着实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得心口不一:

  “平冢老师是个负责的人,我很感激她。”

  平冢静的母亲不肯给任何退让的余地,一再逼近,此时如同纵横战场直取敌将首级的武士,言语之间锋芒尽显:

  “喜欢,还是不喜欢?”

  “男人与女人的那种。”

  一不提四宫家的婚约,二则忽略其他女人的存在,只为得到想要的回答,即便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以往见到的任何女性与她相比,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羽生信长面对如此犀利的言语攻势,沉默了会儿,正面迎上对方的视线:

  “伯母,这样不值得。”

  “值得不值得,有时候要当事人说了才算哦。”平冢静母亲眉开眼笑,此前的一切强硬霎时冰消雪融。

  答案有时候不需要亲耳听到,态度就是最好的证明。

  活了这么多年,她可不像那些只知在无意义地方执着的年轻人,过于纠结反而会伤人伤己。

  既然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她即刻收回逼迫,语气也随之软化下来:

  “你不需要再说更多了,信长君,”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考量,或许是逼不得已,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

  “但,那些都不重要。”

  “我想要的,不过是小静能重新开心起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