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爆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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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千禧塔,
新赛之河原地下斗技场。
钢铁打造的斗兽笼哑光漆黑,网格的间隙残留着干涸的血迹,中央处的战台光洁如新,连一丝尘埃都无法看见。
环形的看台之上,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分成相隔不远的聚落,像是正在等待着谁的来临。
霞之丘诗羽手指掩在鼻下,皱眉打量着这处没有无关人等的地下场所,像是有些不可思议地对身边端坐的雪之下雪乃询问:
“你以前...就在这样的地方打过黑拳?”
依旧是素白和服,铅尘不染的清冷少女点了点头,那副修养良好的模样,很难让人将她与这样的暴力场所联系上:
“嗯,是我自己向羽生君要求的。”
“还真是荒诞的青春恋爱剧情呢,”霞之丘诗羽单手托胸,包裹着黑色丝袜的浑圆长腿叠放在一起,微微抖动:“明明身为县议员家的二小姐,竟然会选择牺牲到这个地步,”
“该说你对别人的丈夫上心过头了么?”
“这句话应该由我对你说吧?”雪之下雪乃寸步不让,即使她明白这是学姐吃醋的心态作祟,但还是不愿意落于下风:“他帮我,我就要帮他,”
“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如果连这样的觉悟都没有,霞之丘学姐又何必走到今天的地步呢?”
“啧,”霞之丘诗羽踮脚抖动的幅度加大,饱满的大腿如同果冻般摇晃起来:“可是那个时候,我就已经身为无可取代的妻子了呢。”
“自认为的么?”雪之下雪乃正襟危坐,口中吐出的刀锋丝毫不留余力。
就在这时,两人身侧的椎名真白咽下口中的年轮蛋糕,微微歪着脑袋:“不要吵架,大家都有份,我们一起分信长。”
霞之丘诗羽&雪之下雪乃:“...”
经过上次的东京巨蛋事件后,两人面对椎名真白时反而会有种落于下风的感觉。
本来看似纯真无邪的少女,竟然在接收了特定指令的情况下,可以变得那么强悍,简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们更加无法忽视椎名真白的话了...
沉默了一会儿,霞之丘诗羽无趣地叹息一声,酒红色的眸扫过场中等待的其他人,细长的眉轻蹙:“这次的拳愿后续竟然会选在这样的地方,不知道还能不能顺利攫取既定的利益。”
她们今天来到新赛之河原的目的,就是处理上次未完成的战争。
才虎继承人失踪后留下了相当丰厚的遗产,今日站到最后的人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赢者通吃,甚至rouge en rouge与东城株式会社这样的‘小企业’也能一跃成为行业龙头。
不过,事态不容乐观啊...
如此想着,她扭头看了看坐在自己身后不远的台阶上的范马兄弟,两人身上还缠着大量的绷带,上次决赛时留下的伤至今未愈,而对手...
“如果不相信羽生君的话,霞之丘学姐可以先行离开。”雪之下雪乃虽然是在这么说,可是眼睛却望着正对面那个扎着马尾的身影。
这位是代表四宫家的斗技者,她能感觉出来对方很强,绝对不逊色于自己见到过的任何人。
“呵,”霞之丘诗羽冷笑一声,眼眸深处隐藏着吃味的情绪:“就算雪之下学妹这么信任他也无济于事呢,”
“他现在大概正沉浸在四宫家大小姐的温柔乡里,把你我抛诸脑后了哦。”
雪之下雪乃的眼眸低垂下去,似乎想到了什么,出神了少许的时间,而后才淡淡地开口:“我相信他。”
霞之丘诗羽斜睨着雪之下,疑惑之色自眼中一闪而过,实际上两人相处的这段时间以来,她经常会发现对方时常陷入某种纠结的情绪之中,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撩起耳边的发丝,她意有所指:“如果有什么话,就尽早说,”
“那家伙是真的很忙,不把握好机会的话,我可不会客气。”
虽然情感上的斗争,两人从来没有停息过,但怎么说也是共患难同生死过的关系,在单纯友谊方面她还是抱持着欣赏的态度。
说不怪雪之下她是真的不怪,毕竟某个意图开后宫的人渣才是罪魁祸首。
雪之下雪乃嘴角牵扯了下,那笑意终是有些牵强。
她在犹豫的事是理想与情感的抉择,陈国明曾经说过的话还在耳边回响。
想要贯彻自己的理想,先要彻底强大起来,她至今都无法忘记在荒川河畔的那一晚,与羽生信长并肩遥望繁华东京的场景。
上层的纸醉金迷,觥筹交错,与底层的苍白无力,喑哑失语,就像是一根锋利的刺扎在心间,无法忽视。
桐生一马找到了为之奋斗的目标,那即是天下大同的实现,那自己身为接班人又怎能甘于平凡?
可是,感情又该放在什么地方...?
家与国,自身与天下,说起来都是很虚浮的话,想起来却沉甸甸地,犹如大山。
十七八岁的少女,这次是真正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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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生先生,支部元老发来文件,对于您擅自拜见藤原先生的行为表示抗议。”
雪之下阳乃一身干练的西服套裙,手指快速在手机屏幕上划过,将其中的讯息如数汇报向后座上的男人。
桐生一马关闭膝盖上那本来自海对面的红皮书,深感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顺手降下车窗,让新鲜的空气透进来:
“随便他们吧,”
“一做事就说我修正主义,明明就是因为他们不知变通的原教旨主义,才会没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只要我自己清楚核心不变,剩下的就随他们去吧。”
雪之下阳乃将桐生一马的意思迅速在记事本上记录成不那么激烈的语句,突然笑了起来。
后座的桐生一马愣了下,不明所以:“你笑什么?”
“我说错了吗?”
“不,”雪之下阳乃摇了摇头,收敛了笑意:“只是觉得一些专有名词从桐生先生您的口中说出来,有些不伦不类呢。”
桐生一马倒是觉得这种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耸了耸肩:“虽然我没有什么文化,但是清楚学习的意义,”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只能硬着头皮学下去了。”
“嘛,这样我也能放心了呢...”雪之下阳乃低吟一句,脑海中浮现的身影是自己那还很稚嫩的妹妹...
如果说有最不放心雪乃进入极道这条路的人,那么一定是她没有错了,接受母亲的提议为桐生议员充当秘书的原因也是如此。
不过实际见到的情况与自己预想中的差别很大,起码这位传说中的极道并非是鲁莽的形象。
除此之外,她更欣慰的是能够见到自己的妹妹有了清晰的自我认知,不再像以前那样笨拙追寻自己的脚步。
人总要学着长大,早一些也很好,只是自己有些意外地寂寞了呢...
要不要...也去找点自己的事做做?
如此想着,汽车缓缓转进小巷之中,司机忽然发现正前方出现了一个人影,猛地踩下了刹车!
吱——!!!
剧烈的颠簸令车上的人踉跄不已,桐生一马迅速躲在椅背后,另一只手按在了腰间,沉声道:“出什么事了!?”
“桐、桐生先生!”司机抬头看了看正前方的人影,慌慌忙忙地汇报道:“有、有人在车前面!”
“他、他过来了!”
刺杀!?
这个危险的词汇在桐生一马的脑海中闪过,他迅速用手势示意前座上的雪之下阳乃趴下,手掌已经抓住了腰间的枪柄,随时可以拔出。
下一刻,熟悉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哟,桐生哥。”
桐生一马缓缓转过头,见到的是少年那张清秀的面孔:
“信长...”
“怎么是你?”
第一!
第357章 坑人进行中
千禧塔,地下停车场,
黑色的轿车停靠在角落当中,四五名穿着西装的男人守候在周围,警戒着任何人的靠近。
车中只剩下了桐生一马与雪之下阳乃,以及羽生信长。
“信长,好久没有见到你了啊...”
桐生一马打量着自己这位弟弟的模样,比起上次见到时又高了一点,眉宇间的稚气消失无踪,愈发具备成年人的气质,这令他有些唏嘘。
他至今还记得两人初次见面时,羽生信长不过是个身高还不到自己腰际的小孩。
羽生信长笑了笑,出于隐藏身份等原因,他一直与桐生一马刻意保持距离,以免被有心人抓住马脚,不过事态渐渐发展的现在,已经不需要再这样下去了。
他亦觉得欣慰,现在的桐生一马比起刚出大牢的时候判若两人,身上的匪气几乎察觉不到,更像是一名威严的政客。
“桐生哥,竞选新宿区议员的事情怎么样了?”
桐生一马有些局促的挠了挠头,望向前排的雪之下阳乃,后者心领神会,主动汇报:
“目前桐生先生的支持率相当高呢,”
“作为原歌舞伎町无人不知的极道,在整顿法案激发民愤的现在,每天桐生先生在新宿车站前演讲时都会有很多原风俗从业者主动前来支持。”
“加上前任自民派系的实权政客表示支持,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相信这一届新宿区议员会是桐生先生所有。”
实权政客么...
羽生信长隐约记得雪之下雪乃曾经跟自己提及过这一点,这是件好事,同时也是件坏事。
好的是登上议员席位的桐生哥就等于是正式转入白道,坏的是自民党中的大佬竟然会支持桐生哥,相信现在的国会中一定发生了不可掌控的变化。
“那就先在这里恭喜你了,桐生哥。”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桐生一马只觉会有更多的挑战在等待自己,于是摇了摇头,将话题转向羽生信长:
“信长,你今天怎么过来这里了?”
“难道是为了拳愿比赛的事?”
“嗯,”羽生信长点了点头:“毕竟我跟皇樱集团还有重要的协议需要履行。”
桐生一马的表情顿时古怪起来,沉吟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呃...”
羽生信长感到奇怪,挑眉道:“怎么了?”
“还是我来说吧,”前排的雪之下阳乃探出脑袋,妆容精致的脸上隐含幸灾乐祸之色:“皇樱集团的总裁奏流院紫音已经放出话来来了呢,说如果你不是四宫家的继承人,她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干掉你。”
“干掉我?”羽生信长摸不着头脑,他虽然的确有计划要坑一把那位BBA,但现在还没有实行,怎么就引得对方发怒了?
雪之下阳乃轻笑起来,即便此刻穿着古板的办公装,依然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魅惑之色:“嘛,这很正常吧?”
“明明以为你是四宫家豢养的斗技者,才会选择花费巨量资源来拉拢你,”
“谁知突然一觉醒来,你变成了四宫家的养子,对外宣称的继承人,”
“很难不让人以为自己被坑了吧?”
羽生信长嘴角抽搐了下,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当初他与奏流院紫音合作的前提就是自己实质上与四宫家无关,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想来无论是谁也会暴跳如雷。
何况他现在真的准备要坑对方...
emm...
他的脸色微妙起来,可还是决定坑人方针不动摇,大不了事后再弥补,于是摆摆手:“她气她的,我办我的,这不冲突。”
桐生一马无奈地摇头,问道:“你半路拦车,就是为了让我在接下来的比赛上帮你忙么?”
“不,”羽生信长还是摇头,如果认真追究的话,实际上他刚刚拦车根本就不是为了找桐生一马,不过既然来了,有些事情还是顺势提出来比较好:
“桐生哥,你在赤色那边现在的状况怎么样?”
“那边?”桐生一马愣了下,一时间不明白羽生信长为什么会这么问,但还是选择回答:
“算不上好,刨除被CIA渗透的叛徒,古板顽固的老头,青黄不接的成员,基本上没有可以信任的人。”
这个回答在羽生信长的意料之中,毕竟日右的家伙可是与赤色势同水火,他耸了耸肩:“可以当上党魁么?”
“当然不...”桐生一马下意识就准备表示不可能,忽然停住了话语,眼睛悄悄睁大,不可思议之色在其中氤氲:
“你是指...?”
他不太敢确定羽生信长的意思,按照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来理解,当上党魁的意思可以理解为催促他尽快掌控派系,乃至反对武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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