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爆炸鱼
“甲鱼,花蛤、扇贝,任何可以补充精力的菜。”不等当事人开口,羽生信长主动替小胡子侦探说出了足以奋战到天亮的菜品。
毕竟他前世曾经听工作时的前辈说过,世界上最为毛骨悚然的事,就是夫妻双方激素水平大幅下降以后,还要残酷面对彼此的秃头与臃肿。
特别是圣BBA最近的游泳圈越来越多了...
“就你话多!”飞鸟芽美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脸上带着招架不住的红晕逃跑了。
至于她是回家还是去超商购买强精菜品...
仍未可知。
面带歉意地向另外两外等候的年轻女性笑笑,飞鸟大贵走过来坐到另一侧的沙发上:“抱歉,让你们见笑了。”
“不,夫妻关系不错也是好事呢,”白钟直斗还是太年轻,刚刚对话中隐晦的意思,她只是听着就感觉脸上火辣辣的,连忙转移话题:
“对、对了,我和羽生先生聊到与飞鸟前辈你相遇的缘由,”
“这点由你来说可能更清楚些。”
飞鸟大贵很快进入工作状态,思忖着开口道:“我们相遇是因为一件疑似被抹除的越狱案...”
“越狱案?”羽生信长挑眉,有些不解地问道:“什么叫做疑似被抹除?”
“无法确定,无从查询,无可溯源,”飞鸟大贵用手指抹着嘴唇上的两撇小胡子,在心中斟酌着语句说道:
“你也清楚,我经常会被委托去处理一些棘手的案件,”
“这两年的重心一直都放在追查某个组织上,”说到这里,他瞥了眼羽生信长:“就是盲目会,相信你也应该知道。”
关于盲目会的存在,飞鸟大贵与羽生信长彼此都清楚对方在追踪相关的蛛丝马迹,不过两人的方向不同,所以并没有深入交流过,此时因为探寻道路的合流,索性直接说了出来。
羽生信长耸肩表示不置可否的态度,算是默认了自己正在做的事情。
聪明人不会去纠结细枝末节,飞鸟大贵饶有深意的目光略过少年,继续道:“我主要追踪的目标,就是现任的国会实权派议员——狮童正义。”
“然后在几个月前发现了一点线索,那就是他曾经授意过下属在某个小城市里活动过。”
“八十神稻羽?”羽生信长立刻想到了这个熟悉的地名,亦是《女神异闻录4》剧情中心,曾经的灭世事件发生地。
“嗯,”飞鸟大贵点点头,颇为意外地打量他一眼:“原来你也知道这里?”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要多。”羽生信长语焉不详,他已经懒得解释什么原因了,反正说了也不会有人信。
飞鸟大贵耸肩,不多做询问,继续叙述:“恰巧我曾经认识的侦探界的前辈,也就是白钟小姐的祖父,邀请我去八十神稻羽市协助调查,”
“原因是当地警方在复盘往日卷宗的时候,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其中缺失了某个案件的记录,更惊讶的是身为负责人的老刑警也无法说清到底是哪里不对,”
“我认为这件事很有可能与狮童正义有关,于是亲自前往,便与白钟小姐相遇了。”
听见提及自己,白钟直斗补充道:“我当时是主动向祖父请求参与,因为那件被抹消的案件,正是在我记忆不明的高中一年级时所发生的。”
“老刑警么...”羽生信长眼眸微眯,不确定道:“那里的负责人是不是叫堂岛辽太郎?”
“对!”飞鸟大贵的眼前一亮,连忙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废话,我玩过游戏啊!
羽生信长翻了个白眼,同时心中亦有了一点猜测,那就是缺失的案件记录,很有可能就是关于《女神异闻录4》里那位犯下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亦是最终BOSS降临人间的关键人物。
如此想着,他询问验证自己的猜测:“既然是案件记录缺失,你们有没有去监狱里找过线索?”
“这是一定的,”白钟直斗笃定地点头:“我们发现监狱的犯人名单也有被修改的痕迹,”
“似乎是在案件记录抹消的那段时间里,有某个犯人被带出去了,不知所踪。”
听见这样的话,羽生信长几乎可以断定自己的想法完全正确:“也许,那个犯人的名字,我知道。”
“是谁!?”作为主要调查者的飞鸟大贵与白钟直斗几乎同时开口。
“足立透,”羽生信长没有隐瞒,直接说出了那个在前世记忆里存在的姓名,望向对面的两位女人:“说起来,这个犯人还是你们亲手抓住的。”
“我们亲手抓住的?”久慈川理世愣了下,似乎对这个说法完全摸不着头脑:“怎么会...”
“我一点记忆也没有...”
不止是她,连同白钟直斗与飞鸟大贵也是相当震惊的表情,毕竟羽生信长这么说几乎就是在告诉她们,她们的记忆被人为篡改了,这在讲究科学的现代社会是完全无法理解也不能令人信服的事件。
羽生信长无奈地叹息一声,开始简明扼要地向当事人讲述她们曾经所做过的事。
比如年少轻狂的少年少女们因为一系列的杀人案组成了名为‘自称特别搜查队’,
比如那个缺失的案件到底是怎样的曲折离奇,迷雾重重,并在她们的手中逐渐露出真相,
至于超自然的部分,他自觉隐去不讲,因为那反而会使当事人难以接受,并且还有飞鸟大贵这位麻瓜在场,不好细细解释。
约莫过了十分钟,他才将事件的脉络说了个大概,拿起清水抿了口,湿润有些干燥的口腔,同时也留给两位当事人消化的时间:
“事情大致就是这样,别问我怎么知道的,”
“在那个名为【盲目会】的邪教中,有位叛逃的先知,他了解相当多的真相,而我曾经参与过对他的抓捕。”
疯掉的安艺伦也知晓很多事情,这一点羽生信长有所了解,至少雪之下雪乃就曾经跟自己提到过,比企谷八幡在被捕前说过莫名其妙的话,大致可以理解为春物的原剧情。
这意味着,至少【盲目会】的成员中,‘原主角’们并非完全不了解原著的剧情。
加上之前波岛出海信誓旦旦地向自己保证,就足以说明安艺伦也【先知】的名头并非完全虚假。
可惜的是,那部《安艺福音》全部由克苏鲁文字书写,自己只能隐约看懂一点点无关紧要的皮毛,否则就能彻底确认是否为真。
“绕来绕去,原来还是【盲目会】在背后策划了一切么?”飞鸟大贵呼出一口气,用力揉搓自己的脸,试图缓解乱糟糟的思绪:
“更巧的是,就在最近安艺伦也以及比企谷八幡这两位相关人士都被劫走了呢,”
“想要调查也是奢望。”
“这莫非也因是为【盲目会】的指示?”
“大概不是,”羽生信长给出的答案出乎飞鸟大贵的预料:“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你们要调查的事件可能与此有关。”
另一边,白钟直斗依旧困惑不已,即便羽生信长刚才叙述得多么真实,可是自己一丁点片段都想不起来,好半晌后才无奈地摇摇头:
“羽生先生,谢谢你的信息,”
“这样我也能确定自己的探寻路线并没有问题。”
“虽然我还是无法回忆起来,但总算不像以前那样唯有自我怀疑...”
“谢谢了。”
说着,她站起身来,对着羽生信长郑重地鞠了一躬。
羽生信长摆摆手,阻止这位侦探王子继续客套下去:“我只是说出我了解的事情,不保证全部正确。”
“即便如此也好...”白钟直斗苦笑着抬起手,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按揉,喃喃自语:
“铭上悠...悠...”
“学长...?”
对于白钟直斗的苦恼,羽生信长能够有所体会,他自己就是记忆缺失的一份子,还是相当严重的那一个,甚至连世界的真真假假都无法确信,叹息着开解道: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只要清楚自己要做什么,就已经足够了,”
“总有一天你会完全想起来所有的事情。”
“如果真的可以的话,那最好了呢...”白钟直斗微微仰起头,怅然若失。
羽生信长见状,不再提及这些说起来满是混乱的事,转移话题道:
“还没有告诉我,你们为什么会一路追来千叶?”
“又怎么会找到的久慈川理世小姐?”
飞鸟大贵身为局外人,反而是最清醒的那一个,听见羽生信长的疑问解释道:
“既然是因为狮童正义我才会前往八十神稻羽,那么在左右无果之时,前往东京寻找线索就是最好的办法。”
“最近首相选举在即,狮童正义几乎没有了竞争者,顺风顺水之下或许会露出什么马脚也说不定?”
“而久慈川理世小姐...”
说到这里,他望向沉默不语的久慈川理世,后者从心中的惆怅中挣脱出来,有些勉强地笑着:
“我是自己找过来的呢,”
“有位女孩跟我说这里有我的同伴需要帮助,我并不认识她,可总觉得不能忽略她的话...”
“女孩?”羽生信长挑眉,几乎能确定对方的身份:“是不是第一眼看上去普普通通,细看之下意外的可爱?”
“唔...”久慈川理世思索了下,点头道:“羽生小哥你也认识?”
不止认识,还亲过...
羽生信长想起了那个淡然的少女——加藤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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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这边要先离开了。”
不知不觉间,羽生信长在侦探事务所中消磨了数小时的时光,等到走出去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侦探坡下的家家户户都已经亮起了灯火。
“不跟我回去吃个饭么?”飞鸟大贵出言挽留,经过一系列的交谈,他依旧有很多疑惑亟待解答。
“你们夫妻好好过二人世界吧。”羽生信长婉拒,做人要有眼力见,要是再去打扰圣BBA很有可能要把自己逐出师门:
“我过几天还会过来的,”
“怎么说我现在还是侦探所的见习侦探,千叶现在又出现了恶性案件,很有可能跟我们各自追查的事件有关。”
“随便你吧。”飞鸟大贵摇摇头,反正不急于这一时,接下来他可以预见会有相当忙碌的时候。
相互道别后,飞鸟大贵开车送久慈川理世离开,羽生信长站在原地目送他们远去,正准备回家面对黄脸婆时,身后传来摩托车的轰鸣声。
白钟直斗缓缓行驶到他的身边停下,干脆地一偏头:“上来吧,我送你去车站。”
羽生信长明白她大概是有话要跟自己说,也不在意什么男女有别,直接跨上后座。
“坐稳了。”
白钟直斗低声提醒,油门拧到最大,嗡地一声强烈的推背感袭来,摩托车闪电般射了出去!
劲风迎面扑来,街道的景象在视线中模糊成零碎不堪的线条,不知不觉中,心灵随之放纵开阔。
车流、人流,杂乱喧嚣,熙熙攘攘,
鳞次栉比的高楼、红的绿的霓虹...
这城市没有黑夜,羽生信长所能感受到的只有前方蓝色长发飞扬,掠过脸庞,痒痒的带有暗自芬芳的气味。
不多时,速度渐渐减缓,通往东京的地下铁入口就在视线的尽头。
挠了挠发痒的鼻尖,羽生信长从摩托车后座上下来,跟随白钟直斗的身影,走向人烟稀少的一角。
男装丽人停下车,半倚坐在上面,五指梳理有些杂乱的发丝,那张中性俊美的脸悲喜难辨:
“羽生...君,我这么称呼你,可以么?”
“随便,”羽生信长耸肩,双手抱胸:“想问什么就尽管问吧。”
白钟直斗眼底闪过感激之色,不再犹豫:“我想问你,刚刚你所叙述的,关于我的往事,”
“其中有没有隐瞒?”
“有,”羽生信长点头承认,也明白白钟直斗或许是想探寻更深层次的秘辛:“你是想问...超自然?”
不出他所料,白钟直斗露出饶有兴致的表情,像是找到了可以理解自己的人:“是,看来你也有没说完的话呢?”
“直白并不适合任何场合,”羽生信长抬起双眼,对上那双剔透的蓝色眼眸:“从交手时我就可以发现你的不寻常,”
“别的我不敢保证,但唯独战斗直觉我从来不会出现任何偏差。”
如果只是寻常人,根本无法接近自己,特别是在警戒的状态下。
曾经身为觉醒者的白钟直斗,或许还残余了一些力量也说不定。
“这样么...”白钟直斗沉吟几分,试探着开口:“羽生君,你相信这个世界存在常人无法到达的另一面么?”
啪!
几乎在她话音刚落的瞬间,羽生信长打了个响指,猩红色的火苗出现在指尖,转瞬寂灭。
行动既是最好的证明,白钟直斗嘴角上扬起会心的弧度:“果然是这样,看来我并非是异常的那一个...”
她的神情深处涌现出一丝释然,低语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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