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爆炸鱼
看着有高超喝水技巧的狗子,羽生信长也觉得有点渴了,给自己买了罐黑咖啡,今晚注定要熬夜,适当摄取咖啡因可以提神,不过对自己有没有用还是两说...
一口灌下,强烈的苦涩在口中炸开,他微微皱眉,正准备丢掉易拉罐的时候,感觉到背后有视线集中,于是回过头去。
披散着长发的辉夜姬从角落里带着女仆早坂爱走出,换上了一身轻便的衣服,肌肤上还残存着沐浴后的晕红,犹如渐渐成熟的果子,开始散发诱人的香气。
她楞了下,走到羽生信长的身边,用手指抵住下颚,红色的瞳在自动贩卖机上逡巡,投币摁下可乐的按钮:
“是要偷跑出去遛狗么?”
哗啦一声,饮料落入出口,她拿在手里,用柔软的指尖在拉环上扣动了几下,打开轻轻抿了一小口,被二氧化碳刺激口腔,皱眉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
什么时候学会喝可乐的...?
羽生信长挑了挑眉,对着突然到来的主仆二人道:“这话应该是我来问吧?”
“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出来做什么?”
“房间里太冷清了,想出来透透气,”学校给四宫辉夜配的是单独的房间,不会受到其他学生的影响,她提议道:“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
“门口有老师把守,有我陪着的话,我想你也不愿意多费手脚爬墙吧?”
的确,有这位大小姐的相陪,可以省去不少麻烦,虽然羽生信长从来不爬墙,只用跳的就是了:
“可以是可以,不过这算是加班么?”
四宫辉夜体会不到加班猝死的前社畜羽生信长的执念,只是无语地摇摇头,带着早坂爱转身道:
“走吧,花费不了多少时间的。”
羽生信长耸了耸肩,反正时间还早,并不急于这一时,他随手丢掉罐子,跟在辉夜姬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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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出旅馆几步,微凉的晚风迎面吹拂而来。
早坂爱贴心地为四宫辉夜披上外套,开口道:“小姐,小心着凉。”
“谢谢。”四宫辉夜每次面对早坂爱的时候,口吻都很温和,如果是不知情的外人来看,一定会以为两人只是要好的朋友。
她紧了紧身上的外套,瞳孔中倒映的是京都繁华的街道,来往的游客,嬉笑的情侣,醉醺醺的大叔在街道两边昏黄的灯光中摩肩擦踵,平日里从来体会不到的人间烟火气息洋溢着,表情中升起少许新奇:
“有时候觉得普通人的生活也很不错呢,”
“可以不用去想太多麻烦的事情,也没有必须要履行的责任。”
“天朝有个典故,叫做知鱼之乐,”羽生信长将萨布雷抱在怀中,走在两名少女的身侧,有意无意地排斥开所有靠近的人: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也?”
“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让他没想到的是,四宫辉夜显然也有着相当的知识储备量,能够接的上后续的话。
她摇了摇头,显然没有继续争辩下去的心思,紧接着说道:“忧乐分大小,也并非人人都有心。”
“所以我说的话,并不算错。”
羽生信长知晓指望从出生开始就位于所有人顶点的少女能体会到人间疾苦,是非常不现实且不合理的事,也就没有直接讽刺:
“众生皆苦,苦有大小,但甲之蜜糖,乙之砒霜,你认为的小,在别人看起来或许无异于天崩地裂。”
“有位文人曾说过,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说着,他指了指不远处的路灯下,有位醉醺醺的中年社畜大叔正泪流满面地跪地哀嚎,祈求着冰冷的路灯让自己重新找回工作:
“你看,我就觉得他很吵,但不妨碍他的确很惨。”
四宫辉夜正想继续辩驳,忽听“恶~”地一声,路灯下的大叔稀里哗啦地吐了一地,打断了她继续说下去的心思:
“...”
“看吧,的确很烦。”羽生信长耸肩。
第一更
第273章 终于浮现的殿堂
京都的夜,有别于繁华的东京,有种特别的文艺感,
沿着青石铺就的道路两旁,古朴的和风建筑鳞次栉比,屋檐下朦朦胧胧的灯火倾泻着昏黄的光芒,像是不那么热烈的太阳,给清冷的夜景镀上温馨的滤镜。
河岸边,小桥上,
身着和服的艺伎踩着细碎的步子缓缓走过,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好似要去迎接谁人,裙摆摇曳中几片枫叶擦肩而过,落入下方波光粼粼的潺潺溪流,漂泊向未知的远方。
若是深秋,想必会再添一点凄美吧...
羽生信长抱着不住打哈欠的狗子,漫步在街道之上,切身感受这一刻难得的娴静。
景美,人心自然就会安宁下来,只是如果这不是开战前的宁静,那就更好了...
他摇头哂然,实际上在转生的十几年中,并没有太多机会能够外出游玩,奶奶在的时候不喜奔波,奶奶去世后自己又为了生存挣扎。
好不容易有点安稳下来,世界观却陡然崩塌,向他露出了狰狞的獠牙,逼迫着他不得不去战斗。
或许他早就明白,这一切不过是既定的轨迹,暂且不提转生的科学性,自小就有的神力就足以说明很多东西了。
有时候他也会静静地思考,这个世界是否真实存在,抑或不过是加班睡倒后的一场梦而已?
但,自己所遇见的一切都具有实感。
霞之丘诗羽火热的唇,雪之下雪乃系下的绳结,椎名真白的亲昵依赖,安乐冈花火的刻苦追寻...
还有神秘的加藤惠,无条件支持的材木座义辉等人,抓狂的伪娘程序员,可爱的佐仓双叶等等...
一张张鲜活的面孔组成了混乱而精彩的高中生涯,如果这是梦,那么自己是翩翩起舞的蝶,还是陷入大彻大悟的庄周呢?
摇摇头,将纷乱的思绪压下,羽生信长瞥见街边的小摊上有卖京都限定的熊猫强尼玩偶,心中没来由地软化了少许:
这似乎是雪之下喜欢的东西...
到时候买个带回去吧...
可是这么一来就不能厚此薄彼,该送学姐什么?该送真白什么?
干脆利落的少年,注定要在后宫的道路上变得无奈而惆怅,甚至不愿意去想N年后的场景,满家的小孩想必会让自己的所向无敌变成折戟沉沙吧...
“你想要买纪念品?”身边传来轻声的问询,一转头就能看见身侧的少女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摊位上的商品,翘起小拇指勾开嘴边的发丝,伸出猫一样的粉嫩舌尖无意识地舔舐了下手里捏着的软篷篷棉花糖,随后露出一瞬间的满足,
似乎感受到了羽生信长的目光,四宫辉夜眨巴眨巴眼睛与他对视,忽地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怎样的失礼动作,颧上红晕渐起,扭过头道:
“看我做什么?”
羽生信长收回目光,不得不说少女最本真的小动作才是最具有美感的,遗憾的是没有大胸点缀,一切索然无味:
“我只是在想,保护你的途中买东西,能不能报销?”
“公款贪墨禁止。”一边的早坂爱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信长の野望,她的手里亦捏着根明黄色的棉花糖,上方有几块濡湿的痕迹,在灯光下反射着勾人的光芒,看来是刚刚舔过...
负分!
太脏了!
资深美少女口水品鉴大师羽生信长在心中给了个期待值以下的分数,从小摊旁边走开,在两位少女的外侧隐隐护住,开口道:
“你一个通房丫头,干嘛这么上心?”
“通房...丫头?”早坂爱显然有过系统性的语言训练,天朝语的发音颇为标准,但是涉及到民俗历史方面的词语,还是无能无力:“这是什么意思?”
“买一赠一,你是赠的那个,”羽生信长十分贴切地形容了句,而后转过身面向人群:“快走吧,要买东西还是等到最后一天再说。”
他并没有看见的是,金发女仆在听见解释后微微低下头,双拳用力攥紧,指甲快要陷进肉里...
一只冰凉而亲切的手从旁边伸过来,按住女仆的拳头,轻轻的掰开后握在一起,她抬起头,对上了四宫辉夜略显失落的安慰目光:
“没事的...”
早坂爱的眼底闪过一瞬间的自责之色,重重点头,轻声呢喃了句:“抱歉...”
四宫辉夜笑了下,转瞬间便已收敛了所有情绪,打起精神挽住早坂爱的手,只是贴身传递过去的颤抖,让女仆小姐知晓她并不平静:
“先离开吧...”
前方的羽生信长微一偏头,催促道:“还有事么?”
“等待是绅士的品格。”
四宫辉夜没好气的回了句,与身边的少女并肩前行,在与人擦肩的过程中,衣衫下摆不自然地掀起了下,一枚小巧的物件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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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四十五分,才虎宅邸。
明亮的月悬挂在天际,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下满地光影,空旷的房间中只有浴缸存在,一名少年正躺在其中,沐浴崭新的万元大钞,手捧着镜子表情怨毒...
狰狞的疤痕在刘海下若隐若现,像是一条可怕的蜈蚣,丑陋而扭曲,才虎芽斗吏一把将镜子摔了出去,撞在墙上碎成满地玻璃碎渣。
“低等的贱民!”
“本少爷总有一天要让你付出代价!”
从牙缝中挤出咒骂,他捏了捏另一只手里的物件,表情愈发烦躁。
笃笃笃...
沉闷的敲门声陡然想起,才虎芽斗吏很不耐烦地喝道:“给我进来!”
啪嗒一声,头发花白的管家开门进入,小跑着来到才虎芽斗吏的身边,低声道:
“少爷,灯塔的支援都已经到了,要现在就着手布置吗?”
“这点小事还要过来问我!?”才虎芽斗吏厉声喝问,吓得管家躬身的角度更低,他冷哼一声,起身从浴缸里跨出来,双手张开等待着:
“哼,眼镜穷鬼不管用,神宫也是废物一个,”
“还有那个可笑的斗技者,说起来好听,最后还不是被打得像条死狗一样!”
“到头来竟然还是要本少爷亲自出手!”
“废物,都是废物!”
面对暴怒中的才虎芽斗吏,管家小心翼翼地展开手里备好的浴袍,伺候他换上低声道:
“少爷,计划赶不上变化,对面的实力太强,难免会有失利的地方,”
“不过这次我们一定能赢,”
“所有的关系都已经打通,武器到了境内,灯塔也答应了要援手,”
“剩下的就等时机成熟,把那群敢反抗少爷你的人全部干掉。”
才虎芽斗吏转动了下自己的脖子,直接挥开管家的手,自己系好腰带往房间外走去:“这次不是一定,是绝对!”
他的表情挣扎了下,随后转向更深刻的阴狠,咬牙道:“我不仅要赢,还要让那群不知道谁是主人的穷鬼们全部下地狱!”
“不止是四宫,还有那个反复背叛的ACG小作坊,还有那个敢正面反抗我们的极道!”
“穷鬼就是穷鬼,贱民就是贱民!”
“生下来就注定的身份,永永远远也别想改变!”
“本少爷才是站在所有人头顶上的人!本少爷才是最高贵的存在!”
“想爬到本少爷头上的,统统都要死!”
跟在他身后的管家低眉垂目,对少爷的疯狂话语丝毫不感到惊讶,只是瞥见才虎芽斗吏手上的人性物体时,眼底才有微光闪过:
“明白了,少爷。”
“我一定会执行你的命令,直到最后。”
砰!
粗暴的踹开房门,才虎芽斗吏踩着强硬的步伐走出,数十名黑衣人同时躬身,大喝道:
“少爷!”
连视线也懒得给,才虎芽斗吏将手里的物件丢回给管家,生硬地问道:
“我们的斗技者来了么?”
“已经来了,就在客厅等候着少爷,”管家忙不迭地一边回答,一边伸手接住,他看了看手里漆黑的人偶,眉头皱了下问道:
“少爷,这个...”
才虎芽斗吏大手一挥,笑容中有纯粹的恶意:“已经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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