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爆炸鱼
羽生信长嘴角抽搐了下,雪之下家不同于之前平冢静那边的应对,可以毫无负担地婉拒,这边是真实到不能再真实的关系,基本上没有拒绝的余地,否则对雪之下来说就是非常严重的伤害。
他转过视线,寻求雪之下的意见,后者此时正低着头一言不发,用手指绞弄着衣角,发丝间若隐若现的耳尖已然红透,看样子是彻底丧失了战斗力。
羽生信长抿了口温热的红茶,在心中斟酌着语句,挑眉道:
“时间是不是太早了?”
“不早了,”雪之下母亲稍稍摸清了跟羽生信长相处的诀窍,决计不能用对待小女儿的那一套方法,需要以他的立场去循循善诱:
“我差不多这个年纪有的阳乃,有些事早做打算总不会有错,”
“再说只是订婚而已,正式结婚的日子要看你们的未来安排。”
“决定好方向,然后再行动,对羽生君你未来的发展也有帮助,不是么?”
话音刚落,雪之下父亲如丧考妣,叹息一声接受了现实。
而雪之下阳乃颇有些幸灾乐祸地掩嘴轻笑,好像非常喜欢看羽生信长吃瘪的模样。
羽生信长还真说不出拒绝的话,归根结底还是心中顾忌雪之下的感受,两人现在无论是从利益还是从感情上来说,都是不可分割的了,但...
亦有其他不可分割的存在。
订婚没意见,可霞之丘诗羽那边必须要有大致相当的处理。
想到这里,羽生信长下意识地摸了摸上衣的口袋,一枚圆环型的物体正安静地躺在其中,无声地彰显着自身的存在。
见羽生信长沉默了,雪之下雪乃轻咬下唇,她并非是想要逼迫出对自己有利的未来,只是存在任谁都有的期待。
轻轻地深呼吸着,她双手悄悄抓紧了衣衫下摆,开口道:
“母亲,我...”
“不用多说,我同意。”羽生信长一锤定音,满足了所有人的要求,除了雪之下父亲。
他大约能明白为什么雪之下母亲会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结果,还是因为雪之下与东城会的关系缺乏足够紧密的联系,而自己就是必要的一环。
说到底,桐生哥之所以会如此看重雪之下,除去她本身的坚韧外,更多则是有自己这边的关系在,至少在外人看来的确如此。
那么剩下的就是最根本的问题了...
自己喜欢雪之下么?
答案毫无疑问。
所以...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雪之下的小手抓在掌心:“但是,订婚的时间必须由我来决定。”
“没问题。”雪之下母亲干脆利落地回复,甚至连瞬间的犹豫都不曾有。
老狐狸...
在心中暗自吐槽了下,羽生信长却感到一阵莫名的轻松,有些话必须亲口说出来才有实际意义,既然决定就不要再婆婆妈妈。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剩下的,就要看自己的八艘跳功夫够不够炉火纯青了...
“好了,时候不早了...”雪之下父亲站起身,皮笑肉不笑地招呼着:
“先去吃饭吧...”
说罢,他率先走出会客厅,用力搓了搓脸颊。
你说自己这边就开了个头,怎么就会有如此猝不及防的展开呢?
没人关心他有没有被打到,大家都只想着掏空房产...
不过...
雪之下父亲并非对羽生信长抱有成见,连自己幸免于难都受到了对方的帮助,又怎么可能看轻呢?
他唯一担心的是,那个隐藏在水面下的庞然巨兽,在彻底露出獠牙的时候,少年究竟能不能抵抗得了...
但,那都是将来的事了。
有些沉重地叹息一声,妻子贴心地跟了过来,压低了声音道:
“辛苦了呢。”
会心一笑,雪之下父亲不无沉重地感叹:“如果雪乃真的能幸福的话。”
另一边,羽生信长从沙发上起身时,却发现身边的雪乃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用手指刮了下她的琼鼻,揶揄道:
“怎么?”
“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
雪之下雪乃只是摇摇头,意外地有些沉默...
-------------------------------------
从雪之下家离开的时候,时间已经临近夜里十一点了。
黑色的商务车平稳地行驶在空旷的街道上,车窗外面的街景不断倒退,碎散成模糊的光影,看得人眼花缭乱。
羽生信长微微靠在后座上,左手边是静静看着外面的雪之下雪乃,清丽的侧脸上,氤氲着淡淡的忧愁。
他的左腕凑近到少女的右腕,红色的绳结在昏暗的车厢中格外地清晰:
“在想什么?”
感应道少年的动作,雪之下雪乃的眼眸闪烁了下,语气转向失落:
“抱歉...”
“为什么要道歉?”羽生信长反问。
“因为...”雪之下雪乃抿了抿粉润的唇,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觉得心里有很多很多的理由,可是任意一条都不够充分,全部放在一起则又变得牵强附会。
是因为霞之丘学姐么...?
可是这种事,自己从一开始就明白的吧...
是自己因为母亲的撺掇,而答应了这次布局的展开?
不会的,羽生君肯定看出来了...
雪之下雪乃的心中涌起一丝不安,像是没有来由的无根之萍,肆意地摇摆着。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羽生信长理解少女的心思,敏感的青春期总是喜欢多想,并会产生实质无用的心绪,只有等到一定年龄后才会逐渐消失:
“这对我来说,也是一次契机。”
“契机?”雪之下雪乃微微歪着脑袋,不明所以地反问。
“嗯,契机。”羽生信长重重地点了点头。
所谓契机,可以是推进羁绊的决定,亦可以称之为血战到底的念头。
自琦玉来到千叶,过去不过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可是每当回想起国中的时光,却有种恍若隔世的不真实感...
平静日常的界限被打破的那一刻,他就注定要战斗,蜕变成某种纯粹的存在。
可没有身边的羁绊,固化他逐渐消失的人性,那么会迎来的结局虽不可知,但足以窥见一二。
羽生信长很感谢身边的人,付出便能得到回馈,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所以...
他微微呼出胸中的郁结,望着窗外的景色怔怔出神:
“谢谢。”
肩膀传来些微的沉重感,少女的发丝在他的脖颈间搔动,有痒痒的感觉:
“该说谢谢的,是我呢...”
驾驶室的司机会心一笑,放缓了车子的速度,让此刻尽可能地延长...
第二更?
第257章 路过的假面骑士帝京!
时间已是四月底,冬日的料峭彻底退却,草木抽出嫩绿的新芽,茁壮地生长着,远方天空飘来厚重的积雨云,为走向繁盛的绿意增添助力。
高坂大介身着居家襦袢,双手插在宽大的袖口中,独自伫立于院落中,抬头仰望着逐渐凋零的樱花,镜片后的眼神不复工作时的犀利,彻底放空下来,注视枝头某处颤颤巍巍,几欲零落成泥的残存粉色花瓣,怔怔出神...
【新岛辏∥易詈缶告你一次!绝对不准再越权行事了!】
面容冷冽的中年刑警正式而严肃地警告着。
【如果是为了破案,那么就要使用更加灵活的侦查手段,这种事你不会不知道吧?高坂警视长。】
西装丽人丝毫不让,微微歪着脑袋,冷静地对视过来。
【那么,你告诉我!你又掌握了什么证据,竟敢擅自去侵扰未成年人!?】
中年刑警咬紧牙关,方正的脸庞上肌肉紧绷,有股摄人的气魄。
【直接的证据,我承认我没有,但是最基本的推理能力,我姑且还是有的。】西装丽人丝毫不为所动,双手抱胸,高挑的身姿更显精明干练:【为什么咖啡厅袭击案中,犯人们的伤口被刻意毁坏?】
【为什么怪盗事件当中,你的那位晚辈都或直接或间接的有所联系?】
【为什么自从他过来千叶后,琦玉就没有再出现过怪盗事件?】
【这么多的线索,难道还不足以让他成为嫌疑人之一吗?】
中年刑警的脸色逐渐难看,眼角抽搐了两下,一字一句地强调:
【飞鸟侦探事务所承接一切犯罪预防业务,无论是G·O·T邪教案,神宫京平叛逃按,还是天空树恐袭案,他们都曾经参与过案件相关的侦办!】
【这一切都是公开可查的,如果你有疑问,为什么不去找飞鸟大贵?】
西装丽人冷笑一声,语气中有毫不掩饰的讥讽:
【飞鸟大贵?】
【那位在侦办怪盗圣少女案件中,疑似徇私的前警员?】
【高坂警视长,不要太过天真了。】
她用五指梳拢了下长灰发丝,轻轻地一甩头,转身往办公室外走去:
【我自有我的考量,也不准备跟随你们一起行动,】
【如果你想抓我,那就请便。】
【特搜部绝不会放任动用私刑的人,肆无忌惮地破坏国家的法律!】
啪嗒...
办公室的大门关上,只留下中年刑警站在原地急促地呼吸着...
良久后,他握紧了拳,像是发泄心中的愤懑,狠狠击打向办公桌...
轰隆隆——
银白的闪电猝不及防地划过天空,紧随其后的是沉闷雷声陡然在耳边炸响,枝头残余的樱花瓣在天地的震动中,终于脱落下来,打着转飞到眼镜的镜片之上,惊醒了陷入沉思中的高坂大介。
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随手取下已然褪色,开始腐朽的樱花,用宽大的手掌用力攥了攥,随手丢在院落中的土地上,让樱花成为草木微不足道的养分。
哗啦...
高坂佳乃推开客厅的推拉门,对着院落中的丈夫招手:
“快进来吧,要下雨了呢,当心着凉。”
妻子关切的话语,让高坂大介的内心升起一丝平淡的暖意,他点了点头,走到屋檐下的走廊前,抬起脚换鞋:
“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高坂佳乃知晓丈夫的心情不太好,从昨夜回来的时候就这样了,大约是在工作中遇到了不顺心的地方,不过两人做了这么多年夫妻,她也已习惯了:
“快十点了呢。”
“是吗...”高坂大介无意义地回复了句,随手拍打着肩膀上沾染的叶片:
“那小子怎么还没过来...”
“嘛嘛...”高坂佳乃走上前顺手替丈夫整理好衣领,小心地抚平衣衫上的褶皱,嘴里解释着:
上一篇:群聊:绝世皇子的无限暴击
下一篇:我的二次元怎么是诡异画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