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爆炸鱼
樱岛麻衣微微松了一口气,她虽然非常擅长演戏,但难保那些经验丰富的警察不会看出破绽来。
羽生信长的事情用脑子想想也知道必须绝对保密,暗金公司家大业大,在东京活跃了这么多年,谁知道警视厅里有没有对方的人?
紧接着三浦优美子也从盘问的警察那里脱身,小跑到樱岛麻衣的身边,四下打量着轻声道:
“麻衣学姐,我们...”
樱岛麻衣不等对方说完,立即挥手打断她的话,用眼神警示了下,保持镇定道:“不用担心,经纪人那边已经在和警方交涉了,”
“相信很快我们就能获得自由。”
三浦优美子虽然脑袋空空,但也不是看不清形势的女孩,她坐到樱岛麻衣的身边低着头十指绞动,呢喃道:“他会不会有事...”
“放心吧。”樱岛麻衣出声安抚学妹慌乱的心,实际上这句话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羽生信长很神秘,也很强大,
可是这么大的火,他又如何能逃生...?
只能期望会发生什么奇迹吧...
想到这里,两名女孩似有所感,同时望向燃烧的天空树顶端,在心中悄悄为少年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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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高温,烧红的钢铁...
像是满泛着岩浆的火山口,入目处只有红光,建筑材料烧尽后冒出的有毒黑烟在空气中翻滚,瑰丽的天空树已然是人间炼狱。
火焰中心的温度早已破千,根本没有人类能在如此极端的环境中生存下来,本该如此才对...
仿佛在大火中丢下了一颗炸弹,轰然巨响中,赤裸的人影呼啸飞出十多米的距离,狠狠砸弯了粗壮的钢铁,整个楼顶都在摇晃!
那赤裸人影所经过的地方,火焰分开两边,强烈的风压吹熄了一切红色,仿佛在火海中生生造出了片真空地带!
片刻后,全身重度烧伤的范马勇次郎从火焰中一步步走出,左半边脸的皮肤已经脱落,露出焦黑的血肉,隐隐能看见灰白的骨。
如果是一般人,怕是早已在如此极端的环境中灰飞烟灭,可是他不同,
自打出生的那一刻起,范马勇次郎就注定要成为地上最强的生物,比起灭绝的恐龙、远古的巨鳄、称霸一时的昆虫都要强大!
他要以肉身,硬憾这毁灭性的火海!
更何况,他的对手...
啪的一声,烧断的钢铁从高处落下,还未造成更大的影响便轰然炸开,四散溅射的破片中,黑衣的少年收回了拳头从红光中走出,全身上下没有受到丝毫火焰的烧灼,依旧那么潇洒,依旧那么强大。
热浪从四面八方呼啸而过,羽生信长用力甩了甩脑袋,双眉紧皱在一起,好像正在承受某种痛苦。
从刚刚开始,他就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在大脑中升起,就好像有谁拿着螺丝刀在其中猛烈翻搅。
体表的温度越来越高,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因为这场大火,还是本来就很异常的体温不断加剧。
然而更奇怪的是,身上的衣物毫发无损,就连雪之下雪乃亲手绑缚的红绳也没有出现异常,就好像周围的灾难不过是场幻梦而已...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眼眸捕捉到范马勇次郎不成人形的身体,面无表情道:
“你已经快不行了。”
只通过两人的外表判断,任谁都能看出来高下。
但范马勇次郎不这么认为,只有一半完好的脸庞勾出可怕的笑容,暴露在外的牙龈轻轻开阖:
“不过如此而已,”
“我还能战!”
“喝啊!!!”
尖锐的嘶喊声让跳动的火蛇也停顿了下,赤裸人形霎时间如同撕裂了整片空间,双手大大地张开,向着少年飞扑过来!
“无知。”
淡淡的讽刺逸散在火热的空气中,羽生信长冷眼看着范马勇次郎冲来,堂堂正正地挥出一拳。
砰——!!!
两股力量毫无疑问地碰撞在一起,似乎连火海都出现了肉眼可见的波纹,
范马勇次郎以更快的速度倒飞回去,转眼间,羽生信长身形爆闪,再度追了上去。
弹指、须臾、刹那!
短到无法计算的时间内,羽生信长已经冲到了半空中的赤裸人形身边,如同撞上了无形墙壁那样陡然停住身子。
由静至动,再由动至静,看起来就像是超能力一般的手段。
与此同时,他对准范马勇次郎脸,一拳挥出!
“无用。”
他的身体看起来并不健壮,与范马勇次郎相去甚远,然后就是这一拳挥出后,嚣张的火蛇,翻滚的热浪,燃烧的爆响同时戛然而止,好像被某种无形的统治力量所牵引,凝结在一点上蓄势待发!
咣——!!!
如同烈性炸药般,恐怖的力道在范马勇次郎的脸部炸开,横飞出的气劲席卷上下数米高度,无数火焰在霎时间分崩离析,碎散成一条条火蛇,流窜往天空树外部的空间,像烟花般在夜色中绽放出绚烂的光彩后重归沉寂。
范马勇次郎狠狠摔飞往塔下,那速度极快,冲势极强,一连撞断密密麻麻数百根钢架!
“啊啊啊啊啊!!!”
或许是心中斗志犹存,他本能一样斜挥出一拳,击穿天空树作为主干的巨型骨架,硬生生地让身体悬停在半空中。
睁开模糊的眼,他分明看见黑衣的少年无视了物理规则,在巨型骨架上狂奔而来,那狂暴的气势连汹涌的火焰也要甘拜下风,竟有如神灵一般!
“无j。”
羽生信长眸冷冽而平静,身形忽然消失在视野中,再度出现时已是在范马勇次郎的背后,头下脚上倒踢出瑰丽的弧线。
强烈的冲击自背后炸开,范马勇次郎狂喷出一口鲜血,迅速被高温蒸发,整个人重新倒飞回塔顶,一直冲破了天空树最顶端的穹盖,向上飞了数十米后力道才减轻,如同破布的身体才往回落下,砸断了避雷针,将穹顶撞出深深的凹陷。
啪嗒...
羽生信长从下方跳了上来,黑色的长靴与地面碰撞出均匀的调子,从黑烟中显现身形,一如收割生命的死神:
“地上最强的你,”
“不过是这样的程度么?”
他挥了挥手,驱散呛鼻的烟雾,诡异的微笑面具若隐若现:“我很失望。”
“咳咳咳...”好一会儿后,躺在坑中的范马勇次郎才发出了声音,虚弱而倔强地长叹:
“你真的好强啊...”
“强到让老子绝望...”
他颤颤巍巍地支起身子,右臂反向弯折,双腿膝盖的关节此处惨白的骨茬,胸口血肉模糊甚至能看见跳动的心脏,脸也塌陷成一团,活像个生化片中的丧尸:
“但老子还没输...”
“老子还能继续打...”
仅余下的完好左臂握成标准的拳头,歪歪扭扭地冲了过来:
“哈哈哈哈哈哈!”
“老子才是最强的!老子要亲手取走你的命!”
“一鼓作气,”羽生信长偏头躲过拳头,在扫向下盘的踢击中向后退了两步:“再而衰,”
鞭腿如影,毫不留情地抽射出去,正中敌人的下巴,他的眼神中没有任何波动,仿佛在做微不足道的事:“三而竭。”
范马勇次郎在倒翻两圈,重重摔在地上,还未爬起身体就被脚死死踩住,羽生信长揉捏眉心,试图缓解越来越痛的感觉:“彼竭我盈。”
“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还是说,”
“你只会用嘴输出?”
范马勇次郎第一次升起了绝望的感觉,他从没想过两人的差距竟然到了这样的地步,自己根本没有组织起像样的攻击,就已经快要丧命。
他很清楚自己的强大,毕竟灯塔国的军队成建制地折损在自己手上,
枪械、大炮、炸弹...
全都是毫无威胁的弱者工具而已。
这个少年真的是人类吗?
他不禁问道:“小子,你是神吗?”
羽生信长抬头望向天空,可是视线中只有浓浓的黑烟,以及火红的光,他失望地摇了摇剧痛的头:
“也许是,”
“也许不是,”
“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即便你死了以后变成厉鬼,也同样会被我消灭。”
“我本以为你能带给我些许惊喜,没想到最后还是如此无趣。”
范马勇次郎惨笑了下,发现自己无法去辩驳,因为失败的事实此刻正在发生着,一切的解释都是苍白且无力的。
左拳死死攥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中,异样的金属感夹杂其中,他咳嗽两声喷出混着内脏碎片的血沫,喘息道:
“如果你是神的话,”
“老子也不想认输啊...”
羽生信长脚下微微发力,鞋底研磨着失败者的肉身,五指在发丝间梳拢,有些烦躁地说道:“所以?”
“所以,”范马勇次郎遭受如此屈辱的待遇,却没有彻底心如死灰,语气中透露着一股奇怪的决然:“我要变成魔鬼,”
“变成将你亲手打落凡间的最强者。”
“哦?是吗?”羽生信长收回脚,往后退了两步,给予不服输的男人一点空间:“现在跟死狗一样的你,又凭什么敢说这样的话?”
范马勇次郎凭借绝强的毅力再度站起,可身体摇晃得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倒。
他血肉模糊的脸直勾勾地面向羽生信长,肌肉**着努力想要做出表情,可是根本无法成功,索性咧开宽大的嘴巴,露出两排沾染血迹的牙齿:
“真想看你被我手撕后,匍匐在地上惨叫的样子啊...”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羽生信长扶额,五指在头皮上揉捏,试图缓解越来越厉害的疼痛,不耐地说道:“要做什么就尽管做吧。”
“我给你机会。”
“那你可别后悔,”范马勇次郎伸出握紧的右拳,在羽生信长的面前缓缓摊开,一枚黑色的勋章在掌心闪烁着亵渎的光芒:
“本来我不想这么做的,被控制的感觉可不好受呢,”
“可是你太强了,太强太强了...”
“地上最强的称号现在已经变成了笑话,在神灵的面前毫无作用,”
“既然失去了最强生物的称号,那么就让我成为毁灭一切的恶魔吧!”
空气中陡然响起咚咚的调子,不知何处传来刺耳的笛音,二者交织成疯狂的曲,在这极高极暗的天空树顶端喧嚣起舞...
黑色的勋章跳动了下,不可名状的气息油然而生...
它自范马勇次郎的掌心飘起,悬浮在空中,刻印其上的是似圆似方的莫名图形,
正中央处,一只无神的眼穿越无尽时空中的一切瞪视着这片世界,仿佛愚笨者的盲目...
羽生信长的头痛忽然加剧,连他强韧的精神也在此刻瞬间瓦解,不断倒吸凉气痛呼出声,一幕幕碎片式的幻象在眼前闪过:
黑色的太阳、亘古的星团、汇聚成汪洋的宇宙尘埃...
一切在剧烈的爆炸中诞生,又不时溶解在一片深不可测的辽阔黑暗深邃中...
硕大无朋的影在混沌的夜空中若隐若现,终极无常地祸孽着...
忍住忍住忍住忍住!!!
给我忍住啊!!!
他狠狠一拳轰在自己的太阳穴上,仰天咆哮,震慑万物!
而另一边,范马勇次郎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一口吞下黑色的勋章,然后瘫倒在地痛苦地翻滚着,消失的肌腱与皮肤迅速修补,却而代之的是污秽的深绿恶质。
外露的心脏由虚弱转向异样的强盛,他站了起来,口中诵念诡异的音节:
“Ya na kadishtu nilgh'ri stell'bsna Azatho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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